第115章 也许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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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跟几个同事打了招呼，又给董教授几人做了介绍，然后就在一台自主研发的计算机前，开始给萧窈演示和讲解，可能是气愤太久了，本就一肚子的委屈这次有机会跟人说了，中年人的讲解说明都很细致。
萧窈听得很认真，可能一通百通，她觉得这晶体管计算机也就是把现代的电脑退退退几个等级呗，编程啥的差不多没啥难度。
想了想她还是说了句废话，“我明白了编程是用代码进行的 程序是用代码编写的？有这方面的书吗？”
中年男人被萧窈说的一愣，“有，有的。”
萧窈点头，“给我一天时间，也许我可以。”
中年人懵了，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小丫头在说些什么。
阎厉和董教授却是听明白了，就因为明白了他们也懵了，因为不敢相信。
好半晌董教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窈窈啊，你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萧窈理所当然地点头，“老师，我就是那个意思。给我一天时间，我应该可以破译他们的程序，硬件方面的技术就只能直接拆了。”
“简直是胡闹”，萧窈话音刚落，就响起了一声暴喝。
逍遥皱眉，看向门口进来的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面容严肃的白发老头，跟董教授差不多的年纪。他后面跟着一个满脸怒意的胖老头，看来刚才出声的就是他了。
“老段，你们开完会了？”董教授对着打头进来的人，笑着问。
“段老。”阎厉也简洁地打了招呼。
两个人默契地无视了刚才出声的人，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就像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那人憋的脸色涨红，却也不敢说什么，对面两人他都惹不起。虽然自己和董清瑞都是教授，也都参与了国家级的科研项目，但不得不承认在地位上而言董清瑞不是他能比的。
而阎厉是体制内的人，本就地位不低，据说负责一个特殊部门，这种人他得罪不起。
段戍德听见董教授的问话扯出一抹无奈地笑，“开完了。”
董教授见他脸色不好，有些担忧地问，“结果不理想？”
段戍德摇了摇头，苦笑道，“没结果……”
董教授皱起了眉头，也只能无奈地拍了拍段戍德的肩，以示安慰。
段戍德扯出一抹难堪地笑，“没事，习惯了。”
只是“习惯了”这三个字更加让人心酸。
转头看向萧窈，段戍德目光柔和了一些，笑着问，“这就是你那个的宝贝徒弟？”
他听说过老董这个小徒弟，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却很出色，凭一己之力强势碾压京大所有天骄的“大魔王”。更是直接在比赛中搞出了hFL，震动科研界。可以说小丫头不在科研界，科研界却都知道她的名字。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同意老董带她来这里参观，而且早就听说老董特别宝贝这个小徒弟，如今看来确实很是纵容，不但求到他这还任她由着性子玩闹。只是没想到阎厉这样的人也这么纵容她，别人没发现，他对阎厉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也就让他更惊讶。这也让他对这个小丫头更加好奇了。
“哈哈，窈窈过来。”董教授拉过萧窈，“这就是我的关门弟子，萧窈。窈窈这位就是负责超级计算机技术攻坚的段戍德，段教授。”
萧窈挑眉，这位大佬她听说过啊，连忙恭敬地叫人，“段教授您好，我是萧窈。听说过很多您的事迹，很是敬佩。希望段教授注意身体，引领我国计算机领域再创新高。”
她这么说是因为她记得这位大佬因为操劳过度，身体亏空严重才离世的。让萧窈感动的是他在病榻上弥留之际，好心心念念着自己负责的项目，他的遗言里没有一句是为了自己，字字句句都是对于自己工作的嘱托。
萧窈当时看着新闻上骨瘦如柴的老人还掉了很多金豆子呢。再看看眼前这位身形高大的老人，就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段戍德听了萧窈的话觉得很有意思，奉承的话他听过、恭维的话他也习惯了，就连骂他的话他都能淡然受之，却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见面就让他注意健康的。
“你好啊“大魔王”，久仰大名了。”
萧窈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严肃认真的老人，竟然会直接调侃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不好意思地往董教授的身后躲了躲。
“哈哈哈哈”
董教授直接笑出了声，被萧窈在后面扯了下衣服，才忍着笑道，“老段，别一见面就欺负我徒弟啊。”
段戍德见小丫头这幅娇娇的模样，哪有半点“大魔王”的样子，也露出了笑意，“哎，可别乱扣帽子啊。我是看小姑娘可爱逗逗她，绝对不是欺负她。”
他可不能担个欺负小姑娘的名声，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萧窈小同志，你刚才说你能破解cyber172的程序？你学过计算机？”
他记得老董这个徒弟是搞机械的吧。
萧窈在董教授身后探出头来，“刚才跟着他学了，我可以试试！”
“简直胡闹！”一声大喝直接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萧窈翻了个白眼，这货是个复读机吗？翻来覆去就这一句。
从刚才就憋屈的许昌文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话像倒豆子似的一个接一个，“你这小丫头，不要仗着有人撑腰就大放厥词，你懂什么是计算机吗？你懂什么是程序吗？别以为听个一知半解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如果听人说两句就能无师自通，那我们这么多人还用在这里开会研究？”
“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我们都一筹莫展的东西，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难道我们都是傻子，就你聪明？不知所谓！”
许昌文这一顿爆发让室内一片安静，其他技术人员顿时静若寒蝉，有的目光复杂、有的看好戏、有的探究，无人开口。
董教授皱起了眉头，他当着他的面训斥他的徒弟不说，话里话外还在影射他以权谋私、仗势纵徒。
段戍德收起了笑容，这个许昌文还真是没有眼色，不说老董是他的朋友，就是以老董在科研界的地位不说交好，也完全没必要得罪。心胸狭隘又鼠目寸光，要不是给他老丈人面子，他早就把他踹出字节队伍了。
连一贯没什么表情的阎厉都抬眸扫了许昌文一眼。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好听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你就这么输不起吗？”
没想到她还敢开口，许昌文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道，“你说什么？”
萧窈从董教授身后走了出来，腰身挺直正面对上许昌文，“请把“们”字去掉，你只代表你自己。”
“噗嗤。”有人没认出笑出了声。
萧窈眼神一闪，看来这个家伙的人缘不怎么样嘛。
“我说你输不起，只要一天的时间不会耽误你什么不是吗？你开会开一天了有结果吗？一天你就能想出办法解决了？你不能！既然你没有结果为什么不敢让我试试，你现在的表现就是“我做不出来也不会让你做”，就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输不起吗？”
许昌文顿时被气的脸色涨红，“你，简直不可理喻！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也敢在长辈面前班门弄斧。”
萧窈倒是面色平静，“hFL物质国家研究所研究了三年没研究出来，我在实验室几个小时就弄出来了，你能吗？既然你不能，你又怎么知道这个东西我就弄不出来？”
许昌文一噎，“强词夺理！我又不是化学系的！”
萧窈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道，“那真不好意思，我主修机械辅修材料学，物理化学是业余爱好，随便玩玩。”
那毫不在意的模样要多气人有多气人，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许昌文噎的半死，这小丫头真会气人！
围观的其他人却被惊到了，没想到这看着年纪不大的小丫头这么厉害，hFL是业余爱好？就随便玩玩就玩出来了？那些国家实验室的教授专家会不会气死？
国家实验室的教授专家表示：不会，完全不会，我们非常高兴。我们随时欢迎萧窈同学来我们这里随便玩玩！
段戍德见许昌文被怼的差不多了，适时地开口，“好了，就让萧窈小同志试试。你们继续开会研究你们的，她在这玩她的。也不打扰你们，咱们两不耽误嘛。”
自己的直系领导发话了许昌文不敢反驳，气的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段戍德也不理会他，转头看着带路的中年人，“小王，带萧窈小同志去找几本她需要的书。她人生地不熟的，你多照顾她一些。”
见小王点头答应，又转头对着董教授和阎厉道，“让小丫头自己在这玩，咱们去我办公室喝喝茶。”
董教授点了点头，对着萧窈叮嘱了一番跟着段教授离开了。
阎厉依然面无表情没有说话，带着白手套的手指卡进指缝，紧了紧手套，给站在门口的苍狐使了个眼色，在跟在董教授和段教授的身后走了。
苍狐接到自家领导的指示，在他离开后便闪进房间，跟在萧窈身后寸步不离。
小王和房间里的其他技术员诧异地看了一眼苍狐，这种随身保护的人员他们也是见到过的，可他们这是哪？国家防备最严密的几个研究所之一，在这里还要进行随身保护的得是什么级别？看来这个小丫头刚才所言非虚啊。
这个其实倒是他们想多了，阎厉让苍狐跟着萧窈完全是因为萧窈不肯吃亏的性格，他怕萧窈趁他不在，又在这里搞出什么幺蛾子挨揍。
小王带着萧窈拿了几本书，然后把自己的计算机让给她，叮嘱她有事喊他，就安静地退到一边找了个本子写一些演算。他是个通透的，自家领导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让她搞，让她试，他自然全力配合不敢打扰。
萧窈看着眼前笨重的“大”计算机，心里清楚这已经是国内目前最小的自制计算机了，深深叹了口气。坐在计算机前开始快速地翻阅手上的这些书，一是因为要将装相进行到底，二是因为自己学的知识是超越目前好几代的，她需要看看有什么忌讳和出入。
时间悄然而过，小王写完一段演算后抬头看向年轻的女孩子，只见她拿着厚厚的书，平均一、两秒就一页的快速浏览，小王暗暗咋舌，这是看书吗？悄悄看了眼习以为常的苍狐，小王咽了咽口水，收回视线埋头继续写自己的东西。
又写了一会小王下意识往年轻女孩那看了一眼，就这一眼他就僵住了，就见年轻女孩白皙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递敲击，一串串代码就出现在显示器上……
小王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连萧窈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前的都不知道。
“嗨，回魂了！”萧窈在小王眼前晃着小手招魂。
小王回神还有些发愣，“啊，你看完了？”
萧窈点头，“嗯嗯，看完了。带我去找老师他们吧。”
“好的。”
小王收好东西站起身，才发现同事们都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准备说是看着眼前的女孩。小王摸了摸鼻尖，带着萧窈和苍狐来到所长办公室。
还没走到门口，门就从里面打开了，阎厉站在门口目光准确地锁定萧窈，扫了眼苍狐，见他点头才让开位置。
段戍德站在门口，见到萧窈他们就笑了，“刚要叫你们去吃饭，你们就回来了。”
董教授和蔼的面容露了出来，“回来了？玩的怎么样？”
本就是哄孩子般随口一问，却没想到萧窈点了点头，“差不多了，应该没问题。”
董教授三人脸上表情一僵，目光惊异地看着萧窈，还是董教授最先回神，“窈窈，你是说？”
萧窈点头，“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本来说一天时间，是想装一夜废寝忘食、深入钻研的，可刚才她把书翻遍了，面对这些对她来说基础简单的知识，她可耻地犯困了。她决定摊牌了，不装了，自己何苦为难自己，回家吃饭抱孩子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