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就是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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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也是道，地也是道，你也是道，他(她)也是道，你追求的是什么道？”
“万物皆是道，回答我！”
黑暗之中，那威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柳寒风如风浪中的孤舟，被吹得摇摆不定。
“我····我不知道·····”
“你是谁·····走开·····走开”
一时间，被这声音搅的心神大乱，陷入癫狂之中。
“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是道·····我的道····哈哈哈哈”
柳寒风抱头痛叫，眼神疯癫。
“少爷，若你没有修仙之缘，我也不去了，一辈子陪着你”胖三突然出现在眼前，憨厚的说道。
“胖···胖子”
柳寒风看着眼前的胖三，好似清醒了一些，一个剑步冲过去，想要抓住他，却从身中穿过，转过头，胖三还是一脸憨笑，身影缓缓消失。
此时，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风儿，你可知这一路艰辛？”柳千站在身后突然说道。
柳寒风眼中一惊，缓缓转头，看着慈眉善目的柳千，却倒退了两步。
“你····你不是爷爷，你是谁，你是谁！！！！！”
黑暗的空间中，传来柳寒风的咆哮之声。
眼前不断显露亲人之影，柳震、燕荷、柳战、柳谋·······如幻影一般，又消失不见。
“你看清你的道了吗？”
那道威严的声音此刻又再响起。
“道·····我的道”
柳寒风脑中凌乱，双手抱头痛苦的跪了下去。
“母亲说，我生在一个寒风冷冽的冬天，所以给我取名叫柳寒风”
“我的父亲是柳震，我的爷爷柳千，我的哥哥·······”
此刻，柳寒风如失了神志一般，嘴上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我心中的人是······是······是”
说着说着，柳寒风迷茫的眼神似有精光流转，眼中突然浮现出冷凝霜的身影。
大衡柳家时，冷漠的面庞。
柳府别院内，无波澜的神情。
道盟藏书阁内，无情的功法。
新修大比中，愤怒的眼神。
竹林水潭中，绝美的身姿。
“还有···还有·····”嘴上吐露模糊的声音。
迷离中，似有一种痛在心中，如肝肠寸断，如万箭穿心。
“哈哈哈哈”
柳寒风突然疯一般的笑了起来。
“痛·····痛······”
原本环抱的双手，此时却挪到了左边的胸前，因为那痛是从心中传来的。
“那可是剥皮抽筋，焚血碎骨的痛啊！！！我怎能不清楚，我怎会忘记！！”
柳寒风站直了身子，眼神清明，看着黑暗的四周，大喊道。
“你看清你的道了？”
威严的声音似乎从没离开，一直在等着他的回答。
只见柳寒风两眼之中泪光朦胧，两滴眼泪顺着眼角留下，嘴上浮现一抹凄苦的笑容。
“她就是我的道！”
霎时，黑暗消散，一抹光明从缓缓睁开的双眼中浮现，脸腮两旁还有泪珠划过的痕迹。
··················
元风此时还高兴的看着金光闪耀的柳寒风，正嚷嚷着流云盟会仙道盟又要大放光彩，便突然听见柳寒风说道。
“她就是我的道”
一旁出神的冷凝霜也是闻言，立刻转身走向柳寒风身前。
两人只见柳寒风神情悲伤，两滴眼泪顺着眼角一路划过，便缓缓睁开双眼。
“小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对，我帮你看看”
元风知晓道莲引道神奇，但也没见过像柳寒风一般，神色伤感的竟流出眼泪，急忙伸手，一股强大的灵力向身中探去。
只见柳寒风悲伤退去，转头看着一脸疑惑的冷凝霜，嘴上显露一抹凄苦的笑容。
“师父，你教的那一剑，我学会了”
“那一剑？你小子是不是糊涂了，没毛病啊”
元风灵力在其周身游走一圈，发现其丹田饱满，经脉顺畅，并未其他异样，转头便疑惑道。
“掌教，我没事了，多谢”
柳寒风说完，看着眼中疑惑的元风，恭敬一礼。
“怪····你小子就是怪，哎，无碍就好，可寻得道心？”
元风看着神经兮兮的柳寒风，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寒风已寻得”
“哈哈哈，好，好，好，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让我失望”
“师妹，自此你要好好教导，可莫“负”了这个小子啊”
“如此，我便回乾元峰了”
转头看着眼中思索的冷凝霜，言语中似有深意，便起身向乾元峰飞去，空中还有他的大笑声。
冷凝霜和柳寒风见元风离去，皆是一礼。
“小子，你若是扛不住那道剑气，随时来乾元峰，我帮你抹了它”
一道声音从柳寒风心底响起，引得他神情震惊，看着飞远的身影。
························
孤芳殿内，冷凝霜坐在高台之上，眼中带着精光，看着不远处站着的柳寒风，要将他看透一般。
“师父，你这样看我干嘛？”
柳寒风瞧着眼前之人，好似光着身子被她看着一般，挠了挠头说道。
冷凝霜闻言却不搭理他，起身缓缓走到他面前，围着转了一圈又一圈，一时间让柳寒风摸不着头脑。
“师父，要不我脱了？”
看着冷凝霜在身前转悠，柳寒风心想难道是竹林之中那事她还未消气。
刚说完，一只玉手狠狠的打在头上，柳寒风未察觉，一头撞在地上。
“登徒子，以为被道莲引路，种下道心就能不敬了”
冷凝霜面露寒意的看着柳寒风，似乎想起什么。
柳寒风吃痛一叫，回头看着冷漠的面容。
“师父，我以为那日之事你还未消气”
“你还敢提起！”
眼见冷凝霜神色不对，柳寒风连忙闭嘴。
“你是如何得到道莲机缘的”
冷凝霜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叹声说道。
“师父，我将那巨石劈开之后，便回来了，本想来禀报，路过庭院被那朵花吸引，便去瞧了瞧，不知那是什么莲来着”
见冷凝霜恢复常色，柳寒风解释道。
“万道莲，乃是道仙盟开派祖师元一老祖，在创建山门时所种，此物乃是道运承载的奇物，各峰中皆有一朵，是仙道盟根基之物”
“原来叫万道莲，难怪·····”
柳寒风闻言，心中恍然大悟，嘴上细声道。
“万道莲之气，可引修者明悟心中大道，在修仙中相当于指明了方向，可这机缘不是每人都有的”
“你身负天灵根，本就已是世俗罕见，如今又被道莲引路，可说是旷世之人，哪怕是我都羡慕不已”
“我很好奇，你方才醒悟之时，两眼泪光，满是伤感，究竟悟得何所？”
冷凝霜直直的看着柳寒风，好似在警告他，若他撒谎，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柳寒风闻言，心中窃喜，刚想着你夸我就直说，结果被冷凝霜的眼神一瞪，瞬间不敢乱想。
“这·····”
冷凝霜见他支支吾吾好似不愿回答，脸色一变。
“怎么，连我都要隐瞒？”
“不不不，师父，寒风是有奇遇，但这道却······”
“反正，师父之道便是寒风之道”
“无情道？”
“不····没那么变态”
见柳寒风不想说，冷凝霜眉色稍有不悦，便转身说道。
“你方才说将巨石劈开了？”
“师父，寒风经过多番努力，终将那巨石劈开”
冷凝霜似有不信，眼中精光闪烁，朝着孤芳殿远处看去，只见十人环抱的巨石，被人一剑劈开，石上痕迹不像说谎。
“灵力禁锢，木剑千斤，怎会·······”
此时，疑惑在心中响起，又转头看着一脸真诚的柳寒风，摆了摆手。
“你已经在走自己的路了”
“自己的路？师父这是何意？”
“记住被你劈开的巨石，有一天你便会明白”
柳寒风见冷凝霜言中有意，点了点头。
“师父，绝情第一式我已经学会了，接下来干什么？”
冷凝霜闻言，在柳寒风面前走了几步，心中似下定了决心。
“外出历练”
“哦，学历练·····什么！！！外出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