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汉尼拔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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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监狱长！不好了！不好了！犯人越狱了！草帽小子、小丑巴基，海贼mr.3，正在第四层！请求支援！”
“我马上赶到！等我！”
……
又、失败了吗？我好弱啊？如果是麦哲伦在这里的话，一定不会让他们逃出去吧？
鲜血染红了汉尼拔那般若一样的面庞，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意识朦胧，长刀血吸无力得倒在他不远处，但，他已经无力在拿起来了，恍惚中，自己的一声飞速在脑海中播放……
我叫汉尼拔，出生在西海的一个岛上，岛上有很多三角形的建筑，大家都管他叫金字塔，可没人知道金字塔是什么意思，金子做的塔吗？
我想，只是约定俗成吧？
我从小没见过我的爸爸妈妈。当我记事的时候，我就在马戏团里了。
我天生就长着一张可怕的脸，马戏团里知识最渊博的马库斯爷爷告诉我，这叫做般若。
传说中，般若是一种由于嫉妒产生的恶灵，长长的犄角，尖尖的耳朵，眉心还有着“泥眼”。
“哈哈哈！你这小鬼，肯定是上辈子吃了太多人了！所以这辈子才长的这么吓人啊！哈哈哈！”
“哼，吓人就吓人吧。我才不在乎呢，只要能天天有肉吃，能和大家每天开开心心的在一起，我才不在乎呢！”
餐桌上，众人面面相觑，哄堂大笑。
“哈哈哈，你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长得帅还是很重要的，想当年，你尼克叔叔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万人迷啊！不知道呀有多少小姑娘被我迷倒呢！”
一个中年帅大叔点上了一根烟，眼神中满是怀念～
“哦？是吗？看来，老尼克年轻时候也是个风！流！男子啊～”
对面，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皮笑肉不笑得说道，见状，尼克心里“咯噔”一声，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怀念的样子，而且，这股怀念很自然的在看向妇人的时候转变为了温柔:
“哈哈，那当然了。不然的话，我恐怕也遇不到你啊？如果没有这张脸，恐怕我们连相识都做不到吧？没想到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现在还有种做梦一样的感觉。朱迪，遇到你，是上天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被称为珍妮的妇人脸色一红，白了尼克一眼，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当时是怎么认识尼克的来着？
是他带着小汉尼拔卖冰棍，然后为了摆托围上来的那些围上来的女人说这是自己孩子？
看到朱迪阿姨不再追究了，一旁的年轻人忍不住给尼克竖了个大拇指，尼克回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然后拍了拍汉尼拔的小肚子:
“不过，以后想要给这小子娶媳妇，恐怕就难了。”
一个年轻女人放下手中的驯兽帮，白了年轻男子一眼:
“呵呵，汉尼拔这么好，怎么可能娶不到老婆？等他长大以后，老娘给你介绍女朋友！”
“呐呐，汉尼拔，你还不快谢谢你维娜姐姐？”
“哈哈哈……”
他们都笑了起来，我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等我明白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人为我介绍女朋友了。
……
“康斯·嘉年华·地狱大焦热！”
马戏团，康斯踩着独轮车，手上的长刀上燃烧着火焰，巨大的长刀被挥舞的虎虎生风，在火焰的映照下，人们纷纷献上了掌声。
没多久，表演结束，康斯满头大汗得回到马戏团的帐篷里，一进帐篷就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冲到了自己面前，两眼放光:
“康斯哥哥！你刚刚好帅！我也想学！你能教练我吗？”
康斯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而来，揉了揉汉尼拔的小脑袋:
“当然可以了！”
然后，他转过头一脸担忧的看着尼克:
“他现在才五岁，这是他第一次表演，真的没问题吗？”
老尼克点上一根烟，看了看汉尼拔身上的三叉戟，法兰样式的帽子，额头上的装饰犄角，然后斜着眼睛看着康斯:
“这效果，比我化了妆都好！”
……
“康斯哥哥！今天也要去练习地狱大焦热啊！”
“emm，不好意思啊，这几天恐怕不行了。”
“怎么了？你上次把狮子辛巴的毛点着了，你维娜姐姐不准我们这几天再练习了。”
“那——我们偷偷练？”
……
“呐呐，今天是你六岁的生日，许个愿吧！生日这天，不论你许什么愿望都会实现哦～”
马戏团的帐篷里，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拿出了一个大大的蛋糕，上面还插着六根花里胡哨的拉住。
汉尼拔闭上了眼睛，默默许愿:
我的愿望是，希望和马戏团的大家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我希望马库斯爷爷身体健康，尼克叔叔不要老是抽那么多烟，希望朱迪阿姨在采购的时候不要老是遇到无良商人，希望哥哥姐姐不要老是吵架，希望辛巴不要怪我总是烧到他的尾巴……
伴随着一声巨响，这个孩子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桌子上蛋糕上的那一片鲜红，脸上满是茫然……
马库斯爷爷倒在蛋糕边上，脸上满是愤怒、惊恐、害怕，双手紧紧得捂住自己的胸口，最终无力得倒在了地上。
尼克面色凝重，拿出了用来给狮子辛巴喂食的三叉戟，康斯拿起了长刀。
“维娜，叫上辛巴，带着汉尼拔和朱迪走，躲起来，等海军，这里交给我们。”
“哼，尼克，你休想把我抛开！你忘了吗？我可不是花瓶！”
朱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把匕首，冷哼一声，却坚定站在了尼克的身边。
“你、”尼克愣住了，眼神变幻，但帐篷外的人影已经逼近，最终，他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温柔:
“呵呵，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可别死了啊，不然，帅尼克明天就会找20个年轻的小姑娘！”
“呵，你还以为是你年轻时候啊？除了我心地善良之外，谁还要你？”
维娜看了一眼两人，也不废话，吹了圣口哨，一头狮子跑了过来，维娜抱着汉尼拔骑在狮子身边就跑。
“呼！”
这是长刀点火的声音，小汉尼拔从维娜怀里探出头:
“康斯·嘉年华·地狱大焦热！”
带着火焰的长刀旋转，宛如一朵炫丽的火焰之花，然而，伴随着一声巨响，另一朵更大更炫丽的花朵转瞬即逝……
一滴“雨”滴落在小汉尼拔脸上——
“维娜姐姐，下雨了。”
“嗯。”
……
“乖，你躲在这，不要出声，海军叔叔会来救你的。”
“嗯，我会乖乖的。姐姐你呢？”
“我去找康斯，那个混蛋比较鲁莽，我得把他带回来。”
“那些人是谁啊？他们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他们——是海贼。”
……
小小的海岛上，一群身穿着白色制度的人，面色沉重得打扫着战场。虽然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过来了，但是——还是来晚了。
在一处隐蔽的石头后面，密密麻麻的灌木遮蔽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此刻，这个小小的身影探出头来，看着眼前的场景，脸色茫然:
“那个，请问，你们是海军叔叔吗？”
“嗯？医务兵！医务兵！快过来！还有幸存者！这座岛还有幸存者！”
一个披着正义披风的中年男人赶忙把孩子抱了出来，几个医务兵连忙走过来，给这个孩子检查身体。
看着这焦黑的地面，孩子脸上依旧带着迷茫:
“这是，怎么了？”
中年海军男人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孩子解释:
“对不起，孩子，我们是海军，你安全了，我们——来晚了。”
“安全……了，来晚……了。”
看着这个小孩子宛如失了魂一样的样子，海军们心里不由得更加沉重，突然，这个孩子像是看到了什么，突然瞪大了眼睛，发了疯一样的朝一个方向跑去:
他们，还在等着我吃蛋糕呢……
……
“马库斯爷爷！马库斯爷爷！你别躺在地上不动啊！你不是告诉我，不能躺在地上吗！”
“尼克叔叔，你别抱着朱迪阿姨傻笑啊？还有朱迪阿姨，每次尼克叔叔抱你，你不是都很生气吗？把他推开啊！”
“辛巴！你那么重，起来呀！你压着康斯哥哥了！”
“维娜姐姐！你的驯兽棒我帮你拿着了，你起来呀，你不是告诉我说，生日这天许什么愿望都会实现吗？”
“我许愿我们可以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我许愿大家都可以快快乐乐的！”
小孩子在坐在焦黑的地面上大哭着，随后，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按着地面努力得站起身来，往前有了两步，坐在地上，双手拿起了一个脏兮兮的蛋糕，哽咽道:
“你们都起来啊！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我也不吃那么多肉了，你们起来啊，蛋糕还没有吃呢。”
……
一边的海军，无不握紧了拳头，双眼通红:
“大海贼时代，呵呵，集权力、财富、地位与一身的人？罗杰！看你干的好事！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座岛上，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了。”
“混蛋！我一定要把这群混蛋全部都融入因佩尔顿大监狱！让他们永远不能翻身！”
因佩尔顿……
“叔叔，因佩尔顿是什么？”
“那里是海军的监狱，是地狱的要塞，所有罪大恶极的混蛋，都会被关在那里，进入了因佩尔顿，再也不能出来。”
“海贼也会被关进去吗？”
“会。”
“那，把他们关进去，爷爷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会回来吗？”
年轻的海军面露挣扎，最终苦涩得叹了口气:
“抱歉，孩子，不会。”
“那为什么要把他们关进去？”
“因为只有这样，那些渴望着和平与安定的人们才能在夜里安然入睡，那些混蛋在大海上一天，人们就会因为恐惧失去所爱之人而担惊受怕一天。”
小汉尼拔抿了抿嘴唇:
“叔叔，我能加入海军吗？我想把海贼们都关进因佩尔顿，这样的话，其他的孩子就不用担心吃不到生日蛋糕了吧？”
“叔叔，我可是很厉害的，不信你看！”
看到海军叔叔面色犹豫的样子，小汉尼拔努力站了起来，轻轻的把蛋糕放在地上，拿起康斯的长刀，用力舞了起来。
小小的身体大大的长刀，再加上体力的流失，不可避免的让小汉尼拔被长刀割伤。但是，他依旧面带微笑，也许，是马库斯跟他说过，爱哭的不是好孩子之类的话？
至于流下的眼泪……嗯，一定是风吹的——没看到海军都在擦着眼睛吗？
……
“汉尼拔！”
“到！”
“嘿嘿，你小子不是一直想把所有海贼送进因佩尔顿吗？听着！调令下来了！明天你就要到因佩尔顿当看守了！好好干！别给我们西海海军丢脸啊！”
“是！长官！我一定会好好守护因佩尔顿的！”
“嗯～，精神不错！给你一天假！收拾收拾，顺便放松一下吧。”
“嘻嘻，谢谢长官！”
……
此时，已经长大成人的汉尼拔再度回到了那个他小时候的岛上。
经过了十多年的岁月，岛上再也没有了曾经的焦黑的痕迹。汉尼拔坐在了几个坟墓前面，脸上满是得意:
“嘿嘿，姐姐，还有大家，好久没来看你们了。跟你们说个好消息，我调到因佩尔顿当看守了，那可是因佩尔顿哦，世界上最大的监狱，关押着凶恶的海贼。”
“而且，你们老是叫我汉尼拔，明明我不叫这个名字来着，马库斯爷爷给我取的有名字，不过，这下一我真的把名字改成汉尼拔了，代表着恶魔——对那些海贼来说。”
“爷爷，我给自己买了一个法老样式的帽子，你说过他是伟大的执法者，我也会是的。”
“叔叔，你的三叉戟我会了哦，而且，还抓了不少海贼呢。”
“哥哥，你的嘉年华·地狱大焦热我也会了哦，只是改名字了，毕竟，我叫做汉尼拔嘛～”
“阿姨，匕首这东西我实在用不好，不过，我有在努力的。”
“大家……真不想离开你们啊，因佩尔顿在伟大航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次……我连你们的照片都没有。”
“但是，为了人们不在担忧失去所爱之人，我觉得，我无怨无悔，我想，你们也会支持我的，对吗？”
汉尼拔一个人孤单的坐在那里，口中不断得碎碎念，就在这事，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身后传了出来:
“全体都有，敬礼！”
汉尼拔猛的转过头，他身后，是熟悉的海军同袍，是长官的微笑。
海鸥飞过，洁白的制度下，正义两个字格外耀眼～
……
“你好……我……我是从西海来报道的守卫……汉尼拔。”
“果然长了一张阴沉的脸啊，那，麦哲伦，他就交给你了！”
……
“这个女人很危险，要注意！”
“啊，她好漂亮啊……”
“别大意！”
……
“金狮子越狱了！各部门注意！”
“狮子威，御所地卷！”
要死了吗……
“毒龙！”
……
“监狱长引咎辞职了，他和我举荐你做新的副监狱长，这是他留给你的礼物，血吸，不要辜负了他的期望。”
……
“哟，你就是汉尼拔？我听说过你，等我离开的时候，会送你一份礼物。”
……
全身是伤的汉尼拔，拄着血吸，又一次颤颤巍巍得站了起来，见状，对面一个带着草帽的男孩焦急得说道:
“快让开！别挡着我救我哥哥！”
“救哥哥？呵呵呵……”
“少说那些漂亮话了！你们不过只是一群大海上的渣滓而已！”
“火拳艾斯杀了那么多海军，他不该死吗？以海贼的名义出海，置正义于不顾，只管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样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喊大叫！”
“你们只是一群臭名昭着的海贼罢了！”
“只要你们还在这片大海上，不知道晚上会有多少平民，因为害怕失去所爱之人，而害怕的睡不着啊！”
“所以，我要把凶恶的罪犯都关进监狱！”
“这里是因佩尔顿，是海军的监狱！是地狱的要塞！这里，关押着无数穷凶极恶之人！”
“要是这里被毁掉，这片大海上还要再诞生多少悲剧？又要增加多少恐慌？”
“我叫汉尼拔，是因佩尔顿的副监狱长，是这里守卫！”
“说了不让你们过去，就一个都别想走！想逃？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二挡！”
“杀了他！出去就自由了！”
……
又，失败了吗……
无力的躺下地上，汉尼拔努力睁开眼睛，扭动头颅，看了看两边曾朝夕相处的同事，此刻都无力得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着胸口的大洞，汉尼拔无力得笑了笑:
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吧？
不过，可不能让他们出去啊，外面，外面的民众，还需要我们守护啊……
血吸有点滑，那些拄在地上，几次，汉尼拔才勉强站起来，眼睛肿成了一条缝，脸上已经看不出人样子，勉强把血吸横在身前，火焰再次燃烧起来:
当初，康斯哥哥也是这样把我们挡在身后的吧？为了让我们能活下来？
呵呵。原来如此嘛:明知不敌也要拼上性命，是为了守护想要守护的人啊。
就像当初康斯哥哥守护我一样，这次，我也要守护大海上千千万万的民众！
这是身为因佩尔顿副监狱长的责任，也是一个男人对家人的承诺！
汉尼拔微微咧开嘴，无声得笑了笑:
“我还，没有倒下！”
……
“闭嘴吧！”
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汉尼拔的背后，他艰难的转过头，却只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震动，身体深处传来的疼痛让勉强才拿起来的血吸再度掉在了地上，意识，满满模糊……
……
马库斯爷爷，尼克叔叔，朱迪阿姨，康斯哥哥，维娜姐姐，辛巴，长官……
对不起，我太弱了，我没有守好因佩尔顿……
对不起，老狱长，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我辜负了血吸……
对不起，麦哲伦，我没有完成好你交代的任务……
对不起，我的家人们，我没有做到对你们的承诺……
对不起，大海上的平民们，我没有保护好你们的生活……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要是，我再强一点就好了……
……
“汉尼拔！醒醒！汉尼拔！别睡了！醒醒！”
自从汉尼拔昏迷，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刚开始还正常，可就在几分钟之前，汉尼拔的生命气息突然飞速下降，让麦哲伦又惊又怒。
可生命气息依旧在下降，很快，就现实了。
麦哲伦顿时怔在了原地，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罐子一样，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竟不知道该有各种情绪。
就在这时，汉尼拔的生命气息突然暴涨！
“汉尼拔，你醒醒！你醒醒！”
“嗯？麦哲伦？”
汉尼拔迷迷糊糊得睁开了眼睛，像是刚睡醒一样，可下一秒，汉尼拔的表情骤然变成了惊恐！
“麦哲伦！草帽一伙儿越狱了！快！你快去支援！”
“哈？草帽一伙？推进城里有这个吗？你不会是睡迷糊了吧？”
麦哲伦瞪大了眼睛，满头的小问号，推进城里的犯人，厉害的他可都是心里有数的。
“草帽一伙啊！就是那个草帽一伙！哥哥是火拳艾斯！他和小丑巴基一起越狱了！”
看着汉尼拔焦急的样子，麦哲伦哈哈大笑:
“什么火拳艾斯小丑巴基，琉璃圣离开的时候说给了你一份礼物，你一直睡了好几天了——你不会还没睡醒吧？”
琉璃圣？礼物？
汉尼拔愣住了，缓了一会，修炼回过神来——
是梦啊。
太好了。
“话说，琉璃圣送给你的礼物是什么啊？”
见汉尼拔清醒了过来，麦哲伦好奇得问道。
“没什么，就是，我觉得我应该好好锻炼一下了，不然的话，对不起前任监狱长给我的这把血吸啊——可惜希留离开了，不然还能请教一下他。”
汉尼拔笑了笑，转身下床，握紧了放下一旁的血吸。
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他的脖子里，三颗勾玉的印记一闪而过，随后就被他的头发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