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无力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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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说头很痛，下午，也不去公司上班了，想回去休息。

于洋觉得她状态不好，开车不安全。他想送她回去。不过，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开车送你回去“于洋说。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白玫回答说：“我自己能行“。

白玫坚持不让于洋送她回去。他们俩一直在办公室里，僵持了10多分钟，但谁都没有发火，双方好像都没力气，再去争吵什么了。

白玫从楼上开始下来，于洋紧跟其后。

白玫率先进入驾驶员位置，系好了安全带，于洋让她下来，她根本不理他，眼睛看着窗外，于洋没有办法，只好坐在副驾驶位置子上，也系上了安全带。

从于洋的公司，到白玫家里有一段高架，车子上了高架之后，白玫突然露出一副从来没有过的凶残样子，对于洋说：“于总 请你坐好，我要开飞机了，达到一定的速度，就摔出去，我们一起同归于尽。这样我们什么痛苦都没有了，我们也没有机会再相互折磨了，是不是？“

于洋一下子被她的话，吓呆了。刹那间，他手足无措，不知道做什么好，心跳出了胸膛，颤抖地开口说“别，别别别，你千万别这样“。于洋几乎发出哀求的声音。

白玫却大笑起来：“哈哈哈，没有什么的，那样我们都没有痛苦，我也是想为你做解脱，难道不好吗”？

车子的速度一下子跑到了140码，于洋想让白玫在前面的出口，下高架，然后换他上去开：“前面有个出口，你下吧，下了高架，让我来开，我求你了”。

“你从国外回来，我跟你胡搅蛮缠，你就冷暴力，让我生不如死，却叫我给你好活，你做春天大梦，你就是伪君子，你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白玫嘴里说着，脚下还在加速，马上就跑到200码，在这样的路段，这种速度，随时都有危险出现。

“是我不好，我是伪君子，都是你对，我都错了“于洋开始语无伦次，乱说一通。

就在危险即将发生的时刻，白玫突然清醒了似的，放慢了车速，准备下高速了，原来出口到了。

于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流，两条腿颤抖不停。

白玫看他一脸汗水说：“看把你小子吓坏了吧。你还真的以为我会那样做？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而已“。

“我也是想，你不会那么样做，我们毕竟读那么多书，处理问题还是理性的“。

一会儿，到了白玫住的地方。

车子在地下车库停稳后，两个人一起上了电梯，进了房间。

“喝点什么？压压惊“白玫边走，边说。

“我什么都不想喝”。

“那就在沙发上坐一坐吧。最近我有点神经衰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白玫拿来半瓶红酒和两只杯子，放一只在于洋面前，倒了半杯给他。然后，自己斟满一杯，坐在于洋旁边，叹息了一声，开口说：“我现在就靠它，维持睡眠了。你不知道干销售的人，压力有多大，没销售就没有工资，那么一点基本工资，还不够买瓶化妆品。在职场上，女人比男人累多了”。

于洋沉默着，咪着红酒，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什么时候，让你的驾驶员来接你？”

于洋咳嗽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等一会儿，我刚发微信给他了”。他听出白玫在赶他走的意思。

“最近，你父母没有过来吗“？于洋在找话题交流，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他们好长时间没过来了，夏天他们才会过来住上个把月，我们那个地方，夏天太热。其实，上海夏天也不怎么凉快，比我们那个地方好点“。白玫说着话，打着哈欠，显得很疲惫。

“好啦，我看你也困了，我的车一会就到，我准备下去，你好好的睡一觉， 就有精神了“。

白玫知道，这可能是于洋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到自己的房子里来，她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