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兽医幸福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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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章纪念兽医——老爷子一路走好!)
小书虫几人登上飞机,得到塔台飞行许可后,四架战机呼啸着升空。
机场送行的人收起笑容,一脸严肃,目光随着飞机飞向远方的天空。
虽然刚才是挖苦、笑骂,可大家都明白,这是想要飞行员们放松心态。
他们今天要面对是战场,也是考场!
送行的人便是他们的家长、老师、朋友,今天要检验几个月来的学习成绩。
但现在,唯有默默祝福他们一考成名!
独立军的人都在各自按分配好的任务备战忙碌。
克虏伯在训练炮兵,李乌拉和余治在训练坦克兵,康丫在让手下的司机苦练单边过桥……。
连小豆饼也被安排去了学校开始更系统文化学习。
唯有郝兽医似乎比在祭旗坡的时候还要的清闲。
医院用不上,训练跟不上,除了每天打扫战地医院,擦拭库存药品的灰尘便无所事事。
人的价值是在被需要中体现出来。
过去一个个需要郝兽医唠叨的老油条们都出息了。
郝兽医如同一个把孩子培养出息了的老父亲,孩子们各奔东西,拼搏前程。
却留下他一个空巢老人,不再被人需要。
每天在医院门口,抽着旱烟袋、躺着竹摇椅,便是他的全部生活。
看着年轻的战士们匆匆而过,朝气蓬勃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那满是褶皱的脸跟着露出嘿嘿的憨厚笑容。
等战士们走远,笑容慢慢凝固,那笑眯眯的眼神被无尽的思念取代,看着远方的天空嘴里喃声轻语:
“额的娃娃要是还在,也跟他们差不多高喽……”。
直到四架飞机在天空中轰鸣划过,似乎也划断了他的回忆,把他再次拉回这看似轻松惬意,实则充满了孤独的生活。
在椅子腿上磕了磕烟袋灰,把烟袋杆往腰间一插,迈着小碎步朝东枝城里走去。
悠闲安逸的生活并没让兽医轻松愉快,反而步伐有些蹒跚起来。
这东枝城他来过了许多遍,每次也只能是走马观花,语言不通只能默默的当一个观众。
孟老头倒是住在城里,也悠闲的很,可他跟这老家伙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
干脆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鬼子南机关旧址上的义务学校是郝兽医进城必打卡之地。
如往常一样,跟路边的商家一顿比划,拿出军票买了一大包糖果,又去学校看望小孩子们。
学校已经大变样,不再是以前临时的大棚,用旧砖头添加了一些新砖头盖起了新的教学楼。
校门口用华夏语写着东枝城第一小学。
自从独立军的不招收非华夏语工作人员的通告发出后,这里便不只是有穷人的孩子。
富人家的孩子,各衙门家的二代,纷纷报名来上学。
刘海潮很清楚黄天免收学费还提供免费午餐的目的。
独立军不是慈善堂,既然有另一种途径来普及华夏语,免费的事就得开始设置门槛。
不能任由这些有钱人的小孩来占便宜。
除了第一批登记在册的孩子们,后面想要免费的必须通过申请核实。
为了第一批穷人的孩子不受欺负,也实行了分班制。
郝兽医每次去看望的便是免费班的孩子们。
在这里,一颗廉价的糖便代表着一张笑脸,还能换来一声日益纯熟又能让他倍亲切的华夏语“谢谢”。
更让郝兽医迷醉的是那一声声稚嫩中带着童真的“爷爷,爷爷”的称呼。
这一切让他又如同回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下,儿子和小伙伴们看见他赶集归来时……
此时老兽医那如同枯树皮样的脸笑的跟朵花一样,嘴里又开始了唠叨模式:
“哎,娃娃们,慢点,慢点,莫要抢,每个娃娃都有勒”。
……
一大包糖发完,孩子们回到座位上吃着意外而来的惊喜,一个个兴高采烈。
尽管这种惊喜会不时的来上一回,他们依然很高兴。
郝兽医也满足的跟老师打完招呼后准备离去。
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叫住了他:“爷爷,以前你每次都只发一颗,今天为什么每人两颗?”
郝兽医准备离去的身形一顿,转过身来,弯下那驼着岁月和思念而变得有些佝偻的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顶道:
“小娃娃,你的华夏语说真好昵,今天是爷爷死去儿子的生日,所以多发了一颗”。
这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小女孩,脏乎乎的面容却有着一双带着光芒的黑眼珠格外的闪亮。
看着郝兽医有些落寞的神情,似乎也有些替他难过。
小姑娘一对黑眼珠骨碌一转,咬了咬小嘴唇,凑到郝兽医耳边低声说道:
“爷爷,其实我也是华夏人,我爸妈也都死了,你不要说出去哦,不然我就没有免费的饭吃了,我会饿死的”。
小孩子淳朴的天性让她在犹豫之后还是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她们的认知里,郝兽医说出了他的秘密,自己也应该回报一个秘密。
郝兽医心中一颤,拉着小女孩走到教室外,细问之下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小女孩华夏名字叫方雨婷,日本人占领了东枝城,她和父母没来得及逃出去。
一个刚进城日本人兵听出了他们说的华夏语,当即兽性大发,企图欺负她妈妈,爸爸奋起反抗,双双遇难。
从此留下小雨婷一个人靠着乞讨为生,苦难的磨练能让人快速长大成熟。
小雨婷从此不敢再说华夏语,直到独立军的学校开始招生。
学校的政策是学习好的不但可以吃饱吃好,还可以打包。
快被遗忘的母语终于再次让她过上不再挨饿的日子,一天两顿饱饭那是爸爸妈妈还在时候的回忆。
就在刚才,她读懂了兽医眼里的悲伤,她或许不会书写同病相怜的成语,却明白了他的意境。
“娃娃,从今天起,你跟着爷爷一起,爷爷送你读书上,爷爷给你做饭,好不好”。
郝兽医看着这孤苦伶仃的小女孩鼻头不由的一酸,用衣袖擦了擦那脏兮兮的脸说道。
……
从此以后,独立军所有人都知道,兽医在城里也有了住处,还有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孙女。
军营的战地医院和宿舍区成了这对爷孙茶余饭后的游乐场。
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无人敢过问更无人敢阻拦。
大家都知道,兽医的兄弟不只是营长、团长、还有黄副官。
而兽医老有所乐,却正是他们所有人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