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孩无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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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发花。
赵无忘在一片白茫中醒来，浑身剧痛，灵魂仿佛被剥裂开，撕裂无比。
他都不敢动一下，一动，全身都痛，仿若要死了一般。
然他天性顽强，乃呻嘶喊痛，挣扎着坐起来，看见浑身上下都是一道道鞭痕，鲜红的伤口露出里面红色的肉，异常惊心。
“好狠的人，为何他们如此狠毒，竟这般残忍毒打我。”赵无忘心里委屈的想，想着想着便哭了出来。
晶莹的泪水泛出他的眼眶，落下一滴滴的心酸，浸透他的衣衫，十分可怜。
“我一定要好好的学练，练会这里所有的功法，争取早日离开这里。”看着那些深红的伤口，他在心里狠狠地下定决心。
咬了咬牙，他想站起来，嘴皮却传来破裂锥心之痛，他呲牙发疼，伸手摸嘴皮，轻轻一摸，嘴皮开裂生痛，才发觉他的嘴皮开裂出了几道口子，流出了血来。
他将手拿至眼前，看着指尖上鲜红的血滴，才想起咋日在水池中咬牙用力，将嘴皮咬破了。
“昨日我太过用力，将嘴皮都咬破，实是难受，希望今日再也不用浸水池了。”他希望着，不敢再咬牙，手扶墙壁，艰难站起来，准备脱掉裤子，撒一泡尿于手上，涂抺伤口，以前他在相思村时，捕猎受伤常常撒尿止痛，不消几日，伤口便愈合结疤，很有效。
他此刻正处于一茅草屋中，屋子很小，放有枯草，破布等物，除此之外便无其他物什，更无其余人等，他便埋头解裤头。
一解下裤头，正要撒尿，一声稚嫩的女孩惊叫声在屋中响起。
他一吓，慌忙扯起裤子，看向发声处，只见一约摸十来岁的小女孩，衣着寒酸，手上拿着几个药瓶，站在门口，别过头去，朝着门外，害着羞。
赵无忘瞬间窘迫，脸红到耳根，忙系紧裤头，支支吾吾道：“我非是有意如此，屋中无人，我未加留意，所以……，还请你见谅。”
“你裤子穿妥否？”小女孩遮掩着脸，害羞问道。
“妥也。”赵无忘忙回应道。
小女孩转过头来，看了他两眼，以确定他是否穿妥裤子。
赵无忘看见她长相，顿时一惊，只见她长相俏美，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赵无忘一时呆愣住，惊讶于她的美。
小女孩见他呆愣的神情，娇羞一笑，友善道：“我唤聂无欢，是万草堂的婢女，受药使之命，前来为你涂药。”
赵无忘回过神来，窘然一笑道：“方才有所失礼，切莫见怪。”
聂无欢大度不计，走至他身旁蹲下，将药瓶开启，倒些许药液于手掌上，轻轻抹拭于赵无忘开裂的伤口上。
药液入体，略微有些灼烫，赵无忘轻声嘶痛。
聂无欢见之，关怀道：“此药名为“百灵露”，药性较强，初时用之较痛，片刻即佳，且药效极良，不消一日，汝之伤口便可愈合也。”
小女孩娇嫩的手轻触于赵无忘伤口之上，赵无忘浑身一颤，心内有些许荡漾，他有一丝温暖之感，只觉小女孩之手温润柔滑，如春风暖阳，触碰于手上，暖人心肺，加之小女孩温柔，他更有一股亲切之感，生出丝丝亲近之情。
他想起他家乡的几个姐姐，对他体贴照顾，无微不至，使他真切感动，倍为珍惜与她们之间的亲情。
“不知她们于家乡如何，是否想念我，我在这里受尽折磨，再无她们的关怀，实教人伤心。”赵无忘心内委屈，双眼通红，然碍于小女孩在身旁，他不敢大哭出声，乃强忍悲伤，安守本分，温顺乖巧让小女孩涂药。
聂无欢涂完药，清澈的双眼看了赵无忘一眼，眼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乃收起药瓶，对赵无忘道：“药液己涂抺完也，你好些歇息，我明日再来。”
赵无忘感激道：“有劳也。”
聂无欢乃起身离去。
赵无忘看着她走出门囗，感觉她很亲切，很希望她留下来跟自己多言语言语，听听他的酸苦。
然小女孩走得很疾，迅速消失于门口。
他一片失落，眼神黯淡下去，感觉空荡荡，神情惆怅。
他躺回枯草堆上，想再歇息片刻，怱一道疾风吹入屋内，一名身形高大的武者走进屋内，冲他厉声喝道：“速速起身，与我去练武场，习练蹲马步。”
赵无忘瞪大双眼，错愕无比，头颅内一片疑惑：“蹲马步，何为蹲马步？”
正疑问之际，武者大手一挥，将他拎出屋外，一路拎至练武场，命他站立稳当。
他被武者强大的劲力威吓住，依言听从站稳身子。
武者双手负后，雄魄威武，声音洪亮道：“
马步是练习武术功法最基本的桩步，又称定桩功，因此有“入门先站三年桩”、“要学武先蹲马”之言。马步桩双脚分开略宽于肩，采半蹲姿态，因姿势有如骑马一般，而且如桩柱般稳固，因而得名。马步蹲得好，可壮肾腰，强筋补气，调节精气神，而且下盘稳固，平衡能力好，不易为人击倒，且能提升身体的反应能力，锻炼意志力，跟我学。”
武者示范蹲马步于赵无忘观看习练，他双手握拳于腰间，身子下蹲，呈坐腰之势，讲解道：“两腿并列开立，两脚间距离三寸，然后下蹲，脚尖平指向前，勿外撇。
两膝向外撑，膝盖不能超过脚尖，大腿与地表相平。且胯向前内收，尻尾勿突出。如此可使裆成圆弧形。
含胸挺背，切记不可扬胸，胸要平，背要圆。两手可环抱胸前，如抱月状。虚思空渺，灵源顶劲，头往上顶，头顶如被一根线悬住。”
赵无忘学他之势，抱拳，沉身，坐腰，弓膝，蹲起马步，练起定桩功来。
“先坚守刻许时辰，不可松懈，若松懈，必严惩。”武者见赵无忘蹲起马，乃起身告诫他道。
赵无忘咬咬牙，坚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