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艰难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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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小孩恐然，未料天鹰门的人瞬息变脸，毫不认人，抽鞭毫不迟疑，瞬即抽来。
众小孩惊叫害怕，长鞭划过虚空一道凌厉痕迹，无情的抽打于他等身上。
“噼”一声清脆的鞭声响过，众小孩后背火辣辣的一片，情不自禁地痛呼出声，头上满是冷汗，疼痛不已。
“呼......”
众小孩大口喘着粗气，因为疼痛，他等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皆抬起湿漉的眸子，望向那个手执软鞭，冷眼看他等的武者。
“痛否？若痛，则听从我之言，迅即爬山，否则，我必抽人不止，这是一点小苦头，当初我入门时，亦是受此对待，而今我忍受过来，终成一强大武者，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若不锻炼出汝等坚强意志，他日如何能成为强大之人，且与我爬山，若有违，鞭不容情。”
武者用低沉的语气，对众小孩叙述着残酷的往事，他面容阴鸷，黑眸如同古井般深不见底，透着深深的阴暗。
看着他那凶恶的面容，众小孩胆怯，赵无忘更是心伤委屈，悲沉失落地想：“以为进入天鹰门，可以进入高强的武门修炼，却未料进入如此黑暗之地，实命运悲惨，不幸也。”
然他亦觉得武者所言甚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若不吃点苦头，如何能成就大功大业，而且自己是穷苦家的孩子，命运悲苦，自多坎坷，受此挫磨，不应怨天尤人，自认命则是。
如此而想，他心里宽慰些许，乃看向身旁的其他小孩，看他们是何种神情。
众小孩咬着牙，忍着痛，清如泉水的双眸中蓄满晶莹的泪水，忍着委屈与不甘地瞪着武者，眼里充满愤怒与无奈。
他等努力忽视后背的剧痛，可那火辣辣的痛却是那么清晰，以伤口为中心，蔓延到他等全身的每一处肌肤，深刻无比。
武者狠漠无情地握着手里的软鞭，目光则落在众小孩身上的数道鞭痕上。
方才狠力抽下此一鞭时，他清楚的看到血花随着鞭子的落下溅起，众小孩薄薄的衣衫如何经得起鞭子的肆虐，随着鞭子飞起裂开一道缝隙，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血肉模糊的一道鞭痕。
众小孩娇嫩的肌肤殷红紫紫，惨不堪言。
武者瞳孔缩了缩，心头涌动一股复杂的情绪，看着手里的鞭子，鞭尖处那一抹红有些刺眼。
咧咧唇，目光又看向众小孩的后背，鲜血顺着伤口往外溢出，染红布衣，十分触目。
他在心内狠狠地想：“汝等可怜之子，休怪我无情，世间冷酷，生死无常，若不练成坚强之躯，他日入世，遇血杀之事，必死无疑。”
深吸一口气，他移开双目，不愿再看那刺眼的红，露出凶恶残酷的眼神胁迫着众小孩。
众小孩害怕再遭鞭抽，乃转身迈动双脚往土山上爬。
初始爬山，众小孩身轻灵活，腿脚轻盈迅快，利索，爬山爬得很快，未多久即爬至半山腰。
然山势却愈发斜陡，众小孩爬山变得艰难险困，阻碍重重，兼之山体为泥土，山势一陡，便顺滑溜足，难抓稳踩牢，几个小孩稍微往上一爬，手未抓稳，脚未踩实，意识一恍，瞬即滑下山去。
武者的长鞭立时挥舞而至，猛力抽打于几个小孩身上，“噼”一声，抽得几个小孩后背皮开肉绽，血花飞溅。
几个小孩痛呼惨叫，咬牙忍痛，立马手脚并用踉踉跄跄往山上爬。
赵无忘及其余小孩正攀附于山壁上，听闻山下几个小孩的惨呼声，心头一颤，畏惧万分，不敢滑足落山，乃小心翼翼，心神谨细，认真爬山，深恐滑下山去，遭长鞭毒打。
爬得刻许，赵无忘渐感体力不支，双腿颤抖，有些精疲力竭。
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愿望“胁下生双翼，直飞到山顶”。
然人非翼鸟，难以飞行，无法飞至山顶，只得徒手攀登。
而他此时累疲不堪，难受不已，双腿如灌沙；汗如雨注；心震腾腾；身乏沉沉，神志亦滞惘恍恍，迷离失清。
“顶在何处,尚有多远；何时才能达至，人将分裂脱魂也，我寸步难移，实为痛苦。”赵无忘仰望着山顶，人极为难受痛苦。
他想放手滑落，然想起武者手中如恶魔一般的长鞭，他惶恐怯懦，乃咬牙坚忍，续往山上爬。
越往上走，风也越大，也越发凛冽，无数只鸟扇着白色的翅膀，鸣叫着在山间盘旋。
赵无忘看着那些鸟，多希望它们可以飞下来携他离去，免此累身之苦。
前面的小孩爬山的脚带起的尘土，溅落下来，迷得他睁不开眼，只得混混沌沌跌跌晃晃地朝上走。
又有几个小孩滑下山去，几声惊叫惨呼，赵无忘瞬间震神，神志清醒，身体一晃，险些滑落山下。
他十指猛抓，深深抓入泥土之中，磨出血来，将身体抓稳，牢牢附于山壁之上，惊出一身冷汗，直呼甚险。
“甚危，险跌落山下，遭长鞭毒打，大意不得也。”他不敢再大意，乃小心谨慎，细致沉稳往上爬。
“老天待我薄寡，折磨于我，我万不能屈服。”他在心内暗暗鼓作，眼神变得坚韧起来，脚步亦坚定许多。
他忽然想起他以前爬山时遇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所言：“善于爬山之人从不畏惧山有多高，路有多险，朝着既定的方向奋勇前进，不犹豫，不气馁、不退缩。虽知高处不胜寒，却偏要在风寒之中寻伟岸。心里怀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即使再高再陡的山也难以阻挡前进的步迈。而那些不善登山之人，却不知无限风光在山巅，更不懂得伫立在云端“一览众山小”的壮观。遇得困难即逃避屈服，诸等之人会遇到比凡人更多的山，而且一山要比一山高，攀登起来一山更比一山难。山本来就是弱者的屏障，强者的伟岸，志坚者，功名之柱也。登山不以艰险而止，则必臻乎峻岭。”
“志坚者，功名之柱也。登山不以艰险而止，则必臻乎峻岭。志坚者，方可至，看来，我意志不坚，须多磨炼，山顶，吾来也。”赵无忘望着山顶志气鼓作道。
将至峰顶时，赵无忘大汗淋漓，露珠般的汗珠由脸颊滚落，头痛得似要炸裂开，胸口仿若猛地饮进大囗烈酒，透不出气来，心剧烈震颤，仿若一张口，那颗热乎乎的心便会从口中跃出来。
当他步履蹒跚地攀上山顶时，一股清凉山风迎面扑来，顿时舒畅至极。
放眼眺望，他被眼前的美景深深陶醉了，远处的天空云蒸霞蔚，红日从朝霞的边沿和缝隙射出万道金色光芒，绚丽无比。
“甚美。”他神情舒缓陶醉道。
忽一声惊叫惊到他：“蛇，蛇。”
赵无忘诧神，寻声望去，但见一艰难爬上山的小孩望得山顶的地表一眼，立时骇然失色，跃落山下去。
赵无忘惊恐，看向山顶地表，亦骇然失色，但见山顶当中有一巨大之坑，坑中有无数的蛇游来梭去，吐着舌信，骇人万分。
赵无忘脸色一寒，身体一冷，慌然跌身，滚下山去，与此时刻，其余爬上山顶的小孩亦是惊呼骇叫，滚下山去。
山顶一片惊叫声，凄惨无比。
众蛇听叫受惊，仰起头，蹿出坑，游下山来，密密麻麻的一片，十分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