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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何为诸子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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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沼泽林的大战之后,所有人的实力都暴涨了一截,不仅如此,每个人身上的兽核更是数不胜数,这些兽核对于他们修行来说,也是一个必备条件。

三日后,众人休整调养气息整整三日这才全部恢复了伤势,重新换了一身新衣裳,出发赶往临邑。

顾香楠一行人在魔兽山脉之内再没有碰到过其他强大的妖兽,一些不长眼的皆被欧阳少天他们轻松斩杀掉,在他们最后离开魔兽山脉之时,顾香楠回首望去,以他如今的实力,旭日瞳已然能够看见数十里之外,那整个魔兽山脉灵力笼罩的最深处,或许就是唯一以后想要来踏足的地方,到时,他也想看看,这座山真正的妖王,究竟是何等境界。

—你在凝视深渊,而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魔兽山脉的最深处千年恒古不变的那为首妖王,亮起一道冰蓝色的巨大神瞳,瞳孔之中全是顾香楠斩杀妖兽的画面,它的每一寸呼吸的吞吐之间,所有事物都凝成结冰。

……

顾香楠一行人穿过了魔兽山脉,在乡里山间的百里之外便是无数的繁华街道景象,一行人加快步伐奔走了整整两日,这才到达了临邑。

“呼,终于看到一点人间气儿了,少主,离诸子百家的日子还有两日,不如我们进城玩一玩?”羽痕嘴里还在叼着一根从乡间带来的稻草,一身脏兮兮的满身灰尘。

其他人也不例外,两日为了赶路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就连喝水也是在路上进行的,好不容易离开了杀戮的地方,即便顾香楠不为别人考虑,那也得为队伍里的几名女子考虑。

“行,宽铭师兄,据说你以前来过临邑一回,不如今日做个向导如何?”顾香楠故作客气的伸了伸手,微笑道。

宽铭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言语中略带有些锋芒之意,道:“各位,不如今日,我们去走一走这临邑最大的酒楼,一线天。”

羽痕性格开朗,再加上在牢狱里待了整整五年,早就没见过如此烽烟的人间火气,于是站在众人前头,高举手臂,呼声道:“走,要去就去一线天,去临邑最大的酒楼!牌面儿,走起!”

顾香楠等人大笑,一个个风尘仆仆,身上脏乱透了,携挎着夕阳走进了带有临邑两个大字的城池,路边摊位的小老板还有百姓们都在自顾自吆喝着自己的生意,好不乐乎,不远处的某个角落里,顾香楠突然眼前一亮,一小女孩帮着父亲拿起冰糖葫芦可爱的叫喊着,“冰糖葫芦来啦!冰糖葫芦来啦!”

顾香楠闪身走到了小女孩的面前,立马蹲下身子,点了点小女孩的小脸蛋温柔的说道,“糖葫芦怎么卖呢。”

即便是一身灰尘的顾香楠当他展开微笑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就犹如小女孩在探视着他,俗话说童言最是纯真,小女孩愣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小哥哥的微笑令得她在即将来临的冬日里给予的最后一丝丝温暖,小女孩回之最甜的微笑,“哥哥,二文钱。”

顾香楠看着小女孩眼神怔了一下,此时他的目光无比的纯真,或许只有在这些人的面前,他才能够毫无保留的存储杀意。

随即他摇头笑了笑,“哥哥买一枝。”

小女孩伸手开心的接过两文钱,一蹦一跳的跟自家父亲炫耀着,顾香楠抿嘴一笑,拿起冰糖葫芦吃了下去,糖葫芦在口里的甜味入口即化,顾香楠心中略微有些酸楚,那一瞬的感觉一闪而过,顾香楠狼吞虎咽的吃完,这就好比满汉全席在他的眼前却不及一枝冰糖葫芦。

玄府一行人木然,他们从未见过顾香楠有如此温柔和煦的一面,那一抹微笑就是在面对他们时,他们也从未见过,懂顾香楠的婉儿和羽轩羽痕从安他们,只有他们明白,这其中蕴含的层意。

宽铭与玄府一行人示意了一道眼神,所有人皆点了点头,顾香楠不明所以,一个一个排着队在顾香楠的身后为小女孩点上了一枝冰糖葫芦,小女孩也有些懵懂,他们没有眼前这位大哥哥的微笑,也没有大哥哥的言语,但,她能够感受到,这些人,皆出自于好意。

小女孩的父亲看着最后的一串冰糖葫芦在林一的手上卖完时,不知为何,他轻轻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向这十几人,郑重的点了点头,顾香楠紧握双拳随后松开,起身抬头释放微笑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时辰晚些了,孩子,早些回家。”说完,还不忘点头示以微笑与其父亲对视一眼。

小女孩高兴的跳了起来,父亲抱着她两人一蹦一跳的结束了今天的任务。

顾香楠望着两人的背影久久不能言语,或许曾经为戏子之时,他也曾想,让自己能够早些回家。

一道沉重的手掌拍在他的肩膀之上,宽铭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道:“我们知你有许多心事压在心底,过往之事我们不懂也不曾经历,但如今亦或是往后岁月,我们会跟随你前行。”

顾香楠欣慰一笑,开心的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而在叶霖经过他身边之时,叶霖略微有些疑惑的问道:“顾师兄,既然冰糖葫芦这么甜,为何不多吃点呢?是钱少了么,我这有。”

顾香楠低头苦笑,并非因为金钱的事情,“这股甜味我曾经拥有就行了,我可不想一直拥有,这个世界,还轮不到我每天都能尝尽甜味。”

叶霖似懂非懂,皱了皱眉,不过还是继续跟着队伍前行,顾香楠张开双臂打了个哈欠,疲惫的说道:“看来,有时候休息一下,并非不是好事。”

……

一线天,顾香楠等人到达了酒楼楼下,高大壮丽的酒楼令众人眼前一亮,青石板的街道让顾香楠响起平川凤鼓的种种经历,不仅如此,一线天酒楼也是整个临邑里最高最大的酒楼,整个临邑无数当地的权贵常常进入其中,这里面,除了美女,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整个朝歌,平川也就只有临邑的酒是最好喝的了。

顾香楠等人进入其中,还好来的算早,所有人皆分配到了单独的房间,到了夜晚时分,每个人衣冠整齐的走了出来,迎接着夜晚一线天的酒宴欢迎模式。

叶霖、周石、陈渂、许毅、欢天意、欧阳少天等人齐齐从二楼走了下来,无数的目光聚集在他们的身上,翩翩公子,如沐春风,这要是在顾香楠的前世,那最低也是男模请不起的级别啊。

下一秒,更是惊艳全场,唐琳霜、婉儿还有其他跟随的随从女孩齐齐走了出来,一个个身穿白色衣裳,遮掩面纱,气质优雅,所过之处一缕缕淡淡的清香在周边客人的鼻中环绕,香气缭绕。

顾香楠、宽铭、涂生三人早早隐藏在客人桌席之中,低头饮着小酒,看着台上的表演还不忘观察四周。

“宽兄,现在应该告诉我诸子百家的全情了吧。”

顾香楠小饮了一杯,吧唧吧唧嘴,摇了摇头道。

宽铭和涂生对视一眼,随即宽铭介绍道:“这要从七绝玄府的整个历史开始说起。”

……

顾香楠深呼吸一口气,再度饮了一杯,沉默不语等着宽铭说明情况。

“五十年前的七绝玄府其实不叫七绝玄府,它真正的名字叫……圣贤书院。”

“圣贤书院……”顾香楠闻言,眯了眯双眼,一道精芒一闪而过。

宽铭点了点头,继续道:“圣贤书院就是由如今的七绝玄府和诸子百家结合而成,五十年前,七绝玄府屹立在魔兽山脉深处以高傲的身姿向世人展现其霸气,那时候的平川和临邑无数家族纷纷派遣自家家族年轻一辈前往圣贤书院读书,那个时候的圣贤书院如日中天,即便是天城,也有很多人奔赴千里也要前去读书。”

顾香楠听着宽铭的言语,不知不觉想起了自家大哥所说的圣贤书,一系列的故事链在此刻开始串联了起来。

“那又为何变成了如今的七绝玄府?”顾香楠不明白,一直强大的圣贤书院不仅仅五十年,在他钟鸣山顶峰面对的那些枯骨,即便可以说是百年前都不为过。

宽铭一声叹息,“造成如今七绝玄府状况其中最重要的人,他名为叶铭晨,是整个七绝玄府的叛徒!”

“也是因为他,令得整个圣贤书院分崩离析,最终变成了七绝玄府和诸子百家,而现在的诸子百家愈发强盛便是因为当年离去的弟子们带着无数功法武技和际遇回到了自己的家族之中。”

“叶铭晨?”顾香楠喃喃自语,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那如今的诸子百家又是何等情况?”顾香楠再度问道。

这时候,宽铭整个人的情绪忽高忽低,明明张开想要说出的言语,却始终开不了口。

涂生看着他为难,倒是替他解释道:“群英长老你别看她年轻,实则早已是玄府元老了,宽兄自从拜入群英长老的门下,便是终生为玄府造业,如今他的所思所想,也代表着群英长老的所思所想。”

顾香楠点了点头。

涂生继续道:“曾经的诸子百家在圣贤书院的面前自然不值一提,但自从七绝玄府开始建立以来,诸子百家的势力也愈发的强大,他们带走了太多的功法、武技、术法等等。”

“最重要的一点,这诸子百家之中,有十家,本身家族之中便已流传百年传承,术法更是一等一,堪称整个朝歌独大。”

涂生说到这,顾香楠陡然提了一倍的精神,不论是上一世还是今生今世,对于术法,他心中有一个执念,他虽习得千万法,却不知这术法到底源自何处,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城国师,也从未与他提起过。

涂生自然注意到了顾香楠的表情变化,“这两年前来学习的赵家之人,便是诸子百家中势力排名前十的家族,擅长奴控毒兽,但仅仅是毒。”

“难怪。”顾香楠再度眯了眯双眼,回想起赵轩明在魔兽山脉山间的表现,按理来说,可不会有那么多妖兽拼死前往沼泽林,不过,顾香楠不知道的是,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他自己,若不是他突破产生天地异象,更不会有魔兽山脉那般惨烈的局面。

“那其他九家呢?”顾香楠很好奇,控兽一面,并不算是很强的术法,他若是想,同样也可以做到。

涂生摇了摇头,“等到了诸子百家,你就知道了。”

这一次,轮到宽铭缓和了情绪,“三年,第一年,我带领玄府子弟前往临邑收复书院传承,我败了;第二年,涂生带队,同样也败了;这是第三年顾兄。”

“不仅如此,这两年,我们每一次都有千万分之一的希望,往前的数十年,玄府的那些师兄们,皆是无始而终。”

……

两人沉重的聊天终归是影响到了顾香楠此时的心情,三人久久没有说话,顾香楠放下碗筷,再饮一杯烈酒,独自一人走出了一线天,而其他的玄府子弟,都在羽痕欢快的衬托下,醉生梦死。

顾香楠走出一线天,步伐轻轻一跃,回转在半空之中一步一步跃到了一线天的楼顶之上,站在最高处的顾香楠居高临下负手于背,观看着这人间百态,随即他又开启旭日瞳,目光穿透千里查探着整个临邑的状况,在整个过程中,只有一处,如同沼泽林毒瘴一般封锁了他整个视线。

“想来诸子百家就是那里吧。”顾香楠面色深沉喃喃自语道。

宽铭与涂生的话顿时让他的心里仿佛身负千斤重担,他不是扛不住压力,只是这百年的基业如今轮到他出马,大长老的退隐山林,让他心中莫名多了一丝沉重,“老家伙,难道你这是将百年的筹码全部交到我的手上了吗。”

……

—时间从来不与人言,一座山、一滩海,也从来不是因为一个人,也从来不是因为一句话,更不是所有的离经叛道,这百年恩怨,终归有一个人站在楼顶去怒吼,去咆哮,去做这世间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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