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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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准备好，牧奉二话不说就拿着剑进攻。
他率先出手，手中银剑在手上发出一道残影，一道透明雾体从剑上溢出。
徐徐微风吹过叶歆额角发丝，她微眯眼睛，有些诧异地望着牧奉手上的银剑。
剑气雏形，这人看起来点能耐。
看见熟悉的东西，百无聊赖的叶歆终于来了点兴趣。她脚下步子一闪，转瞬间来到牧奉身后。
牧奉发出的剑气砍在擂台上，他见一击不成，迅速把剑拉伸回身后格挡。
“哐当！”
剑刃断裂，牧奉手中的银剑被叶歆削成两半。
牧奉仓促回神，踢中擂台边上的木栏就跳上半空。随后，他落在擂台边角柱子上，看着叶歆脚下的断剑大惊失色。
他的剑，他无坚不摧的宝剑。
才过了一招，叶歆就不小心斩断牧奉的宝剑，她无奈停下动作，指了指擂台架子旁边的两侧武器。
这可不能怪她，她已经很收敛力气了，并且还是特意选择他们自己的武器，谁能想到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牧奉很恨地把手上断剑给放回剑鞘，从架子上边取下一柄红缨长枪。
是他太轻敌了，不过这次他可不会再给对面可乘之机。
比武又再次开始，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围在擂台边上的人全部都散开了。
先前牧奉发出的剑气差点打中他们，要不是擂台挡了一下，台上人还没见血，他们可倒率先见血了。
叶歆这次没有被动等待，刚才短短一交手她就已知道牧奉的实力如何，是她先前判断过早了。
牧奉发出的不是剑气雏形，而是一个连雏形都算不上的东西。
他挥剑之时力气大了点，把体内的内力带了出来。
这种东西，可是远远达不到剑气的标准。
想要释放剑气，就得学会和剑共鸣，这人显然还没有理解其中剑招的含义。
叶歆拿着镂空剑，随意在空中发出一道剑招，随即，擂台上就凝聚一股雾气。
场上狂风四起，一道汹涌磅礴的剑气在此形成。
剑气出，擂台周围瞬间形成封锁，被锁定的牧奉浑身一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遍布他全身。
紧接着，他手中长枪还未伸出，就被行至面前的剑气给击中。
剑气来的气势汹汹，他长枪根本无法阻挡，只能被动看着自己衣衫碎裂，然而他却毫无抵挡之法。
狂风停止，叶歆走到牧奉面前，拿着手上还缠绕着雾体的镂空剑对准他，“结束了。”
牧奉单膝跪在地上，面颊上被剑气割出道道血迹，他愣愣地望着叶歆，眼里全是不可置信，“这是什么？”
“这个吗？剑气而已。”
叶歆手腕一抬，把镂空剑准确无误扔回架子上。
“铛～”
迟来已久的铜锣声终于响起，叶歆走到老者身旁，扯下一张红纸就走下擂台。
一直到叶歆走下擂台许久，擂台上的牧奉还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剑气，这才是剑气。
半晌后，场下才爆发出惊天般的议论声。
他们没看错吧，刚才那是什么，剑气，哪儿来的这么恐怖的剑气。
江湖上被誉为剑道天才的武当派弟子都不能发出这么恐怖的剑气，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包念凑到叶歆身旁，贴着她胳膊十分好奇，“叶姑娘，你这是剑气吗？怎么和牧奉发出的不太一样。”
叶歆睨了她一眼，自顾自走到大树下面，“当然不一样了，牧奉剑法都还没入道，他发出的剑气只能说是内力附着，要想真正学会剑气外放，他要走的路还远着呢！”
剑气外放包念听懂了，这内力附着是什么？
后半句包念没听懂，旁边古墓派的人也没听懂，树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大群人的他们也没听懂。
看见包念这懵懵懂懂的样子，叶歆好心开口解释：“内力附着很简单，就是借助外物把内力传送出来，和你知道的剑气外放是一个道理，只不过这两者很容易被搞混而已。”
“嗷！我明白了。”
叶歆这两句解释，让包念恍然大悟。
如果牧奉之前发出的招式都是内力附着的话，那叶姑娘刚才的剑气是不是还隐藏了威力。
只是随意一招就有这么大的威力，那要是她认真起来，这擂台不还得被掀翻了？
在这一刻，包念才深深感受到叶歆的实力。
她之前本以为叶歆轻功了得，把人带回峨眉学习她们功法是轻而易举，结果叶姑娘露这一手，是彻底让她感受到强者实力。
彻彻底底的剑气，这可是盛产剑道天才的武当派都没有的东西。
包念陷入沉思，她真能把叶姑娘带回去吗？
叶歆解释完，围在周围树上的人才散开。
搞错了，他们全都搞错了。
这才是剑气，真真正正的剑气，以前那些自称剑道天才的人练的是个什么玩意。
内力附着，回头他们也去练练这个内力附着。
郁泽修放在篮子上的手指动了动，面具下的脸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这就是剑气吗？这女子可是一次次给他惊喜啊！
靠在树下的叶歆缩缩脖子，双手摸上肩膀使劲搓了搓。
咋回事，变天了？怎么突然凉飕飕。
没等多久，就轮到包念上台，她朝叶歆说了一句，就在师妹们鼓励中走向擂台。
刚才听了叶姑娘的话，她似乎有了一点点感悟，待会在擂台上面，要不要冒着危险试试看呢？
包念觉得这是一场豪赌，天机楼楼主也是第一次参加武林大会，他虽然是楼主，但实力还尚不明朗，如果她正常发挥，那说不定还会有很大可能获胜。
但要去尝试感悟的话，如果出了差错，那她就会输掉第一场比武。
这对峨眉派来说，可算是一次不小的打击。
师傅进入江湖榜前二十，可是用了整整十年，她今天走到这里，就是为了能够扬眉吐气。
虽然下次还有机会，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又冒出新起之秀。
到底是替门派扬眉吐气，还是选择抓住机遇突破自己，包念停在原地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