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试炼：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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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余庆死亡的日期越来越近，华清皎几乎在医院已经见不到余庆的身影，倒是鹿鸣基本上在关敏的帮助下熟悉了院中的大小事务。

医院里面都在传，余庆想要培养鹿鸣成为接班人，毕竟让关敏都在一旁协助了。

华清皎偷偷在花园中看到过，余庆带着‘客户’下楼，特地把鹿鸣叫过来极其重视的介绍认识，‘客户’也极是满意，拍着鹿鸣的肩膀连连称赞。

客户的眼神那儿是对鹿鸣满意，毫不夸张的说就是对鹿鸣的身体满意。

可惜鹿鸣还傻乎乎的以为自己要被提拔了，嘴角都快扯到耳后了。

一切看在眼里的还有关敏，自从带着鹿鸣熟悉院中大小事务后，关敏状态一落千丈，眼睛也没有往日的光彩，就好像无形中肩上压着沉沉的担子，无人帮忙解脱。

华清皎倒是乐得清闲，她就在等，等着关敏来找她。

终有一天，当华清皎在一个清晨醒来时，整个医院沉浸在一种悲痛之中。

余庆癌症晚期，死了，享年66岁。

站在17层的病房中透过玻璃向下看去，盖上白布遗体在医院众人的簇拥下抬上门口停放的灵车，站在人群之首的位置，是一身白大褂的鹿鸣以及身旁神情淡漠的关敏。

有几个受过余庆帮助的病人和医生甚至哭到直接快要晕厥。

余庆塑造的德高望重的医师形象太过于成功了，以至于没有人发现内芯已经坏透了。

灵车缓缓开走，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人群逐渐消散。

鹿鸣早已收起悲伤之色，神采奕奕的将双手放在口袋中，大步流星的往院楼走去，整个人随性洒脱。

跟在他身后的关敏脚步极慢，眸光复杂抬头看向医院的大楼，恰似一瞬间，华清皎感觉两人正在对视。

“鹿院长。”华清皎打算去五楼的花园跟小朋友一起玩耍，刚进电梯间就看到鹿鸣从打开的电梯门疾步走出。

“你节哀啊。”华清皎语气沉重看着一秒变脸的鹿鸣，内心嗤笑。

不过她知道，‘鹿鸣’有什么可节哀的呢，毕竟现在自己的面前是鹿鸣的身子，余庆的灵魂。

余庆他好不容易摆脱癌症晚期的身子，可能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啊，余院长......”

华清皎懒得听他自欺欺人，快速了结话题，进入电梯内客套的说了再见，她害怕再聊下去就尴尬住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电梯门关闭后，鹿鸣脸上维持的虚伪笑容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是嗤之以鼻。

对于余庆来说，华清皎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病人，必要时候，她也可以成为货物。

整整一下午，华清皎就在5楼的花园消耗时间，跟着自己三个队友聊了聊天，交换一下信息。

夕阳西下，孩子们玩乐的兴致丝毫不减，尤其以树树为首的大孩子，吵着闹着想要见关敏才肯回屋，木心和其他护士好说歹说才把孩子们劝回了屋内。

此时西边的残阳所剩无几，整个天空已经被黑暗所笼盖，华清皎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视线，“这样好的日子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