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不要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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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昱按下心里的不安，试探地问他。
“你饿了吗？”
顾深瞥了他一眼，嗤笑道。
“现在是想讨好我吗？”
褚昱捏紧拳头没说话，他的确是这么想，但是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让他感觉受到了侮辱。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样随心所欲。”
褚昱浑身一颤，他想起了当初自己听系统的话，随意地惩罚他。
果然，顾深始终都记得。
他以为顾深会再说什么让他害怕的话，没想到他却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问。
“你这里可以做饭吗？”
褚昱猝不及防，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顾深走到他面前，撩起他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那干燥的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耳朵，仿佛带了一股电流，让褚昱浑身一震。
他一把将顾深推开。
“可以。”他舔了舔嘴唇，稳定心神，“有做饭的地方。”
顾深猝不及防地被他推得踉跄了两步，双眼紧紧地盯着他，黑色的眼眸里酝酿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好，我来做饭。”
褚昱愕然，“你要做饭？”
“难道你不吃饭吗？”
褚昱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作何回答。
看着厨房里顾深高大修长的身体在有条不紊地处理着食材。
褚昱愣是没办法将这副场景与刚才还跟他剑拔弩张的对峙的场景联系在一起。
他不知道顾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厨房，给他做饭。
他只清楚一件事——事态的发展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顾深明明该杀他的，不是吗？
就算现在有流云宗保着他，可顾深也不应该在他的房间里做饭。
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褚昱想不明白，他现在无法理解顾深的想法。
直到顾深端着几碟菜放到他桌上的时候，褚昱都没有想明白顾深到底想干什么。
“吃吧。”
顾深递了双筷子给褚昱。
褚昱抿了抿唇，还是接过了筷子，不过他不敢动。
顾深看了他一眼，嘲讽道。
“怎么，怕我给你下毒？”
褚昱脸色一僵，刚想否认，顾深又说。
“吃吧，没有毒，我要是想杀你，用不着这种手段，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暂时不会杀你。”
说着，他先吃了一口菜。
褚昱松了一口气，他拿起筷子，正想夹菜，突然，碗里多了一块肉，是顾深放进来的。
他僵硬地看向他。
顾深瞥了他一眼。
“我给你的不能吃？”
褚昱深吸一口气，他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这副表面温馨的画面，对他来说，实在太诡异了。
褚昱不想惹怒顾深，只得将他夹的菜吃掉。
顾深见他乖乖吃下，满意地笑了。
他问，“你似乎很怕我，为什么？是因为愧对于我，还是怕我真的杀你？可是，你不是流云宗的师尊吗？难道觉得我有能力杀你？为什么？”
褚昱心底一凉，顾深太敏锐了，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这个盲点。
他不知道他现在的实力如何。
但当初系统跟他导入的小说的描述是，他仅用一年的时间，就学会江茴给他找的高人的所有武功。
后来进入天棱国皇宫，那几个怕他夺权的皇兄派了无数高手暗杀他。
有一次甚至几人联合暗杀他，最后，他浑身是血地回到了皇宫，而那身上的那些血，全是那些刺客的。
书里的描述，让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褚昱深吸一口气。
“当年的事，对不起。”
他垂着头，郑重地道歉，没有注意到顾深眼底的戾气越来越重。
半晌，听到头顶传来顾深冰冷的声音。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最以为是。”
褚昱身体一僵，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吃饭吧。”
又一筷子肉放到了自己的碗里。
褚昱吃下了，食不甘味。
饭吃完以后，顾深又主动洗了碗，自然得像这里是他家一样，而他是那个不知所措的客人。
趁顾深洗碗筷的时间，褚昱去了隔壁给顾深准备的房间，也算是让自己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和顾深待在同一屋檐下，他都快窒息了。
房间很宽敞，也很干净，里面的东西都很齐全。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来收拾，特别是入学测试的前几天。
褚昱走了一圈，最后坐在了木椅上。
他躺在靠背上，用力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享受这份安静。
困意袭来，他什么都不想想了。
顾深说他暂时不会杀他，那就先混过这段时间吧，之后再想办法逃。
就在褚昱的意识快被困意淹没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摸上了他的脸。
褚昱浑身一颤，立刻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
转头，果然是顾深那张冰冷的脸。
“这么不想看到我，想在这里睡？”
顾深收回手，手指互相摩挲着，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不是，只是有点困。”
褚昱下意识地否认。
顾深没在意这个，问他。“要洗澡吗？水我已经烧好了。”
褚昱愣了一下，没想到顾深这么体贴。
“不洗那就睡觉吧。”
褚昱赶紧回道，“洗，我去洗澡。”
顾深嗤笑一声，“你怕我留你在这里睡觉？”
褚昱抿了抿唇，没说话。
顾深那双眼睛太犀利了，总能看出他的想法。
“那就去洗澡吧。”
褚昱松了口气，赶紧站起来，走出去。
来到房间，果然看到木桶里装了热气腾腾的热水。
他转头看向一直跟到这里的顾深。
“我要洗澡了，你先出去吧？”
“我为什么要出去？”
褚昱瞳孔微缩，就听到顾深继续说。
“我帮你洗，脱衣服吧？”
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褚昱脸色一僵，“不，不用了。”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师父的作态。
“不用了，你先出去，你今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顾深向前垮了一大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里带着狠意。
“你觉得我是在给你选择吗？脱衣服！”
说着，顾深就要去抓褚昱的衣领。
褚昱一咬牙，狠狠地将他的手打开。
“顾深，你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