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赞家的过去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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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船与血旗挤满了码头，越来越多的身影头戴钢盔，手执长矛如黑色的潮水一般涌上陆地，并且不停的填充到前线。
火焰席卷了整个村庄，那些树木建造房屋全被付之一炬。蓝天和白云已然不见，灰蒙蒙的天空被冲天的火光映上一层狰狞的红色。
每一条街道都堆满了艾欧尼亚人的尸首，那些残忍可怕的诺克萨斯士兵，他们甚至不放过那些投降的妇孺，甚至连婴儿都痛下杀手！血红的屠刀在他们身上划出血淋淋的口子，如此反复，屠刀更加血红。
到处都是慌乱逃窜的艾欧尼亚人，民兵们拿起锄头、锅碗、木棍，朝着凶残的诺克萨斯人发起反击，他们的武器对穿着精制盔甲的诺克萨斯士兵收效甚微。
整个村庄到处都是哭喊声，少年、妻子、母亲，他们在男人们的掩护下往深山跑，跑的越远越好，只要能离开这如炼狱一般的地方就好。
他们清楚......这个村庄，他们的故乡已经完蛋了！
再也没有暖洋洋的阳光、再也没有湛蓝的天空、再也没有斑斓的花红草绿、再也没有拂面的微风。
有的，只是令人窒息的铁和血，还有同族们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土地之灵的泣血哀鸣。
“大家不要慌！有序的往那儿走，去纳沃利，去普雷西典......哎哟！！”
“杀！！！”
“救......啊！！”
“让孩子们先走！！！”
视线慌乱的抖动，眼前尽是熟悉的面孔，但无一例外，都带着恐慌的表情。
厮杀声，惨叫声，哀嚎声......
一个身影迅速地从逃跑的村民们身边掠了过去。
“噗咚！”
视线猛然移至地面，摔倒在地，身上的伤痕受到二次伤害，发出一阵阵难忍的疼痛。
——不......不能就此倒下，马上就到家了，家人还在战斗。
咬了咬牙，满是血痕的手臂撑直，视线又抬了起来。
“泽洛斯！！！”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视线猛然顺着声源转去，随即便看到了一个亲切的身影近在眼前。
“父亲！！！”
“快，快跑！！去普雷西典，去找到你妹妹！！！”里托持剑而来，他的脸上、身上全部是血水，“告诉艾瑞莉娅，告诉她，好好活下去。”
“父亲......”视线退后了几分，心中充满了悲愤，“父亲......我要和你们一起战斗！！！”
“听话！！！”里托面露焦急之色。
“我不走！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战斗！”心中怒火更加炙热了，远处喧嚣的叫喊声渐渐小了很多，步伐震天的响动离宅院越来越近。
“赞家只剩我们了！”里托掩住嘴巴，目光中满是血红。
“不......”视线左右晃动，看这里父亲脸上的痛苦，心脏像是被悬在半空中一样的难受，“奶奶......母亲......乌恩......凯耶......小璐......”
“没时间可以浪费了，走吧。”里托声音平静，平静中带着颤抖。
“不，赞家的孩子绝对不会后退！！！这是父亲您教导我们的！！！！”激烈的情感在胸中回荡，泽洛斯眸子同样血红一片，“我们的亲人、朋友，家园毁在了那群杂碎手中！！！我，决不后退！！！！！”
“泽洛斯......”里托明白了自己孩子的心意。
他的表情很欣慰，但欣慰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绝望。
诺克萨斯人，太强了。
“抱歉了，孩子，都是我的错。”里托想起了十年前天启者大人的嘱托。
此情此景，他明白了那位与众不同的卡尔玛的做法。
“呜......”与此同时，不争气的，一股温热从眼眶中涌出，泽洛斯抹去眼中的温热。
他难以接受自己的家人们只剩下父亲和远在普雷西典的妹妹。
视线猛然移开，朝着记忆中最温暖的地方移动。然而，那记忆中最温暖的地方，已经横尸遍野。
有陌生的敌人，也有亲切的家人。
并且，那些杂碎们还在源源不断的过来。
“啊啊啊啊啊！！！！”泽洛斯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他拿起剑，朝着那些杂碎们发起了冲锋。
耳后传来父亲的脚步，父子俩一起并肩作战。
鲜血，在身边四溅。
艾欧尼亚赞家的绸舞在自家的院落中绽放。
“泽洛斯！！！小心！！！”里托大吼着，声音很可怕，疲惫的脸上满是痛苦。
泽洛斯杀到眼前模糊的景象中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诺克萨斯的海军上将——杜廓尔。
“泽洛斯！！！！！”父亲熟悉的声音仍在耳边。
只是，越来越小.......
——奶奶、父亲、哥哥......弟弟......等等我.......我，没有后退。
——妹妹......好好活下去，带着赞家的荣耀。
——土地之灵啊，我祈求您，让我的妹妹可以活下去......
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也越来越远。
......
奶奶......父亲......哥哥们......
不......
不......
不！！！！！
这群......杂碎！！！
赞家的家徽......
诺克萨斯的士兵，杜廓尔的手下正在搬运赞家的器物，其中有一个硕大的金属徽记，正是赞家的家徽。
一个女孩疾奔过去，想从诺克萨斯人手中抢回来。
但却被海军上将杜廓尔拖倒在地，她眼睁睁的看着士兵们用一把铁锤砸碎了家徽，然后命令他们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挖一个新坟。
然后——
金属的碎片开始震颤翻飞，似乎有意识般动了起来。
她伸臂一挥，碎片如刀刃般呼啸而起，干脆地切过两名诺克萨斯士兵的身体。
杜廓尔和他的军官纷纷惊退，女孩趁势拢起徽记的碎片。】
......
......
普雷西典郊外。
某林间营地。
守护在营地的艾瑞莉娅从可怕的记忆中苏醒。
她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
略微急促的喘息表明她此刻并不平和的心境。
“奶奶，父亲，哥哥们......”
艾瑞莉娅轻声念道，眼中闪过一道哀色。
她抬头看看天，已经是傍晚了呀。
该回去述职了。
......
......
普雷西典。
莲花令。
莫雷洛从幻梦中惊醒。
“又是噩梦？！”
莫雷洛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很久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了啊。
“刚才那个梦......”
莫雷洛喘息着，他看到了如炼狱般的景象。
身临其境，艾欧尼亚人的惨叫，诺克萨斯人的残忍。
还有最后那个场景。
“是土地之灵？不......是初生之土。”
莫雷洛想起了斐洛尔那个梦境。
迥然不同的梦境。
是初生之土在用这种方式让他沉浸式体验么？
赞家？
里托？
泽洛斯？
是你啊，刀锋舞者。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你。
刀锋意志。
......
pS：本来今天想请假，想想还是算了，赶紧写完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