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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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觉得自己能跑？”
卡蜜尔的声音低沉而平稳。
凭借钩索她很快接近了烬。
他在...打量我？......卡蜜尔感受到白色面具下充满欣赏的目光，有那么短暂的错愕。
无论是在皮城、底城还是遥远的诺克萨斯，卡蜜尔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或是好人、或是烂人、但从没有谁能让卡蜜尔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仿佛自己在烬的眼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幅画、一个雕塑、一个......艺术品。
那目光仿佛在说：我会让你名扬天下！你将登台演出！
疯狂？不，是偏执。
卡蜜尔读懂了那个眼神。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和烬是同一类人。
只不过执着的点不同。
烬的回答是“低语”。
火舌怒吼，子弹瞄准卡蜜尔的心脏。
不能爆头，否则子弹恐怖的冲击力会把头骨震得粉碎，白的红的脑浆会污染作品原料，作品会有瑕疵。
虽然烬并不觉得卡蜜尔会躲不掉，但一个艺术家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珍视的作品在演出时不完美。
卡蜜尔急冲向前，侧身躲过子弹的同时一记长长的横扫，锋利的刀刃直指烬的脖子。
烬不慌不忙的躲避，泛起金属光泽的左手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利刃。
“铛！”
金铁交加声。
利刃与利刃碰撞，谁也没能奈何谁。
卡蜜尔右脚陡然一个停滞，双手凭借钩索在空中完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反转，左脚如长枪直指烬的眉心。
烬果断后退，嘴角上扬，他的戏剧主演让他十分满意。
“奉劝你一句，如果你赢不了，就不要动手。”卡蜜尔神色冷漠，“至少这样你有坐下来喝杯茶的时间。”
话虽如此，但卡蜜尔丝毫没有停手的架势。
“......”
回应卡蜜尔的，是一把飞刀。
很少有人知道，烬的飞刀水准在艾欧尼亚是数一数二的。
因为见过他飞刀技艺的人，都死了。
卡蜜尔并不慌乱，凭借钩索的灵活轻松躲过。
烬微微抬头，面具下丑陋的脸十分平静，再度后退一步，左手一摆，数把飞刀以极快的速度朝空中的卡蜜尔飞去。
但这并不能对卡蜜尔造成任何威胁，双刃化作的双脚轻易的将所有飞刀格挡。
砰~
并非枪响，而是一个烟幕弹。
灰黑色的烟雾很快在烬的脚下弥漫。
卡蜜尔一时间失去目标，但凭借钩索的灵活占据上空，视野开阔，可以在烟雾散去时很快锁定烬的位置。
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砰！
砰！
砰！
砰！
连续四声比之前更为厚重的枪响在烟雾中响起！
卡蜜尔灵活躲闪，没有遭受到任何伤害，但是被她当作锚点的墙壁就遭了殃，在巨大的冲击中碎裂。
嘣！
紧随四声枪响的，是另外五声极其轻微清脆的声音。
“致、命、华、彩！”
烟雾中，传来烬的轻语。
“无谓的挣扎。”卡蜜尔实在是太灵活了，烬的攻击甚至都无法命中她。
可是，烬也没有天真到想要命中！
这不过是分散卡蜜尔的注意力罢了。
烬从烟雾中远去，卡蜜尔找准锚点正准备追击。
但行走于危险当中的卡蜜尔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她放弃用钩索锁定的锚点追击，而是凭借钩索继续往上位移。
这是果断且正确的抉择。
轰！
曼舞手雷爆炸声在烟雾中响起，爆炸的余威掀起热浪冲击着卡蜜尔，同时将她可能当作锚点的建筑炸碎，并将烟雾不断扩散。
“逃命，只是徒劳。”
卡蜜尔望着烬远去的身影冰冷的自语。
......
......
皮尔特沃夫大剧院。
夜深人静。
宽阔的大剧院空无一人，安静无比，静静等待白天的降临。
不知从何时起，一段优美动听的钢琴曲在剧院内回荡。
剧院内的舞台上被从天窗外的月光照亮舞台中央。
在月光下，烬忘我的弹奏、演出。
卡蜜尔带着三队全副武装的执法官出现在剧院内。
三队执法官分别三个过道往舞台中央前进。
动听的曲调划上了休止符，烬合上了钢琴，月光下的他动作格外优雅。
“请，各自就位。”
烬轻轻念道。
执法官与烬的距离越来越近，马上就可以到枪械的射程范围。
但，没有人注意到，不断递进的台阶隐藏着致命而美丽的陷阱。
那是莲花状的机械陷阱，当执法官的脚刚刚落下，莲花的花瓣便迅速包合，绽放出灿烂的紫光！
万众倾倒吧！
走在中央的卡蜜尔意识到不对，黑暗中的橙色双眼往后望去，旋即变成双眼变蓝环顾四周，只见被禁锢的执法官们脚下紫芒愈发强盛。
随后——
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执法官们被炸成了碎片，由爆炸引起的烟雾竟成了一个莲花形状不断升腾！
美不盛收。
“微笑各位，微笑！为我歌唱吧！”
烬如痴如醉的欣赏自己的作品。
残肢断臂沾满血腥痛苦嚎叫让他着迷。
我于杀戮之中盛放，一如黎明中的花朵！
卡蜜尔并不会因为执法官们的牺牲而停止脚步，她钩索锁定剧院天花板上的吊灯，不断躲过爆炸与枪击。
为我起舞？刚！刚！好！......烬欣赏着卡蜜尔优雅果断的身影，他微微斜着身体，右手叉腰，“低语”在左手手指旋转，不断收割着幸存下来的执法官们的性命。
艺术，必有相当的残忍，不是吗？
在爆炸中的紫芒与清冷的白色月光交织中。
烬白色面具下的瞳孔显露出平静的色彩，还差最后一步。
“将你杀死，便又是我的一部杰作了......”
烬喃喃自语。
爆炸的烟雾弥漫着剧院，卡蜜尔凭借钩索通过吊灯躲过致命枪击后已然来到烬的前方。
她的背后是红与蓝的烟雾如同盛放的烟花。
她锋利冰冷泛着寒芒的双刃径直横扫！
烬完全没有在意！
他如同一个钢琴大师般，表演完自己的作品后，右手扬起，左手负后，深深鞠躬，表示敬意。
只是在他的左手上，“低语”正在被上膛，那是来自艾欧尼亚的魔法子弹！
高高在上的卡蜜尔没有看到。
烬的面具在弯腰后的那一刻，似乎跟随着嘴角一起翘起。
仿佛是他的致谢词——
你们的平庸无奇，将被我的无伦才智彻底升华，只有我的表演，会令你们，被众人铭记！
这个舞台被我的才华踩在了脚下，但我也把它，带到了新的高度。
谢意，致他自己。
该完美谢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