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次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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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平安。
莫雷洛第二天早上是被疼醒的。
心脏隐隐作痛不说，连呼吸也十分痛苦，喘不上气来的那种感觉。
好在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短短数秒，就恢复了。
他躺在床上大口地喘气，嘴角露出苦笑，该不会真让他乌鸦嘴了吧？自己真的时日无多了？
莫雷洛动了动身体，并没有虚弱无力，只是刚直起身子，就不再动了，爆爆正坐在床边，脑袋趴在床边缘睡着呢。
忽然，爆爆眼皮动了动，紧接着就睁开了。
莫雷洛露出溺爱的笑容，伸手揉揉她的头，“醒了？”
爆爆迷糊地眨眨眼睛，看着坐在床上的莫雷洛，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一个起身就扑到了莫雷洛身上。
莫雷洛眉毛一抖，右手腾出来慢慢抚摸着爆爆，“我没事的，昨天只是太累了，让你们担心了。”
爆爆鼻子有些酸，也没说话，就是抱着莫雷洛。
莫雷洛刮刮爆爆的鼻子，心里面还是很受用的，只是身体在抗议，“好啦好啦，我饿了，先吃早餐，吃完再说。”
爆爆嗯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手。
莫雷洛牵着爆爆的手出去觅食，黑巷周边还是有很多小摊的。
事实上，除了黑巷这一亩三分地，祖安其他区域小摊贩都很少，这得归功于范德尔，这一片的人都是范德尔罩着的，是祖安秩序最好的地方，没有之一。
解决完肚子问题，莫雷洛就把爆爆交给了蔚，自己去找范德尔了。
范德尔在酒馆前台偷闲，白天没什么客人，只不过范德尔得待在酒馆，以免有人找他求助找不见人。
瞧着莫雷洛过来，范德尔道：“吃完了？”
“嗯。”
“昨天怎么回事？”
“太累了，当时想回屋睡觉来着，结果不知道怎么就昏过去了。”
莫雷洛打了个哈哈蒙混过去，不然还能怎么说？说出来也没用，这件事皮城祖安这一块儿，没人能帮他。
范德尔也没深究，问道：“来点水？”
莫雷洛找了张椅子坐下，“嗯。”
范德尔麻利给莫雷洛倒了杯水，放在前台的桌上，移过去。
莫雷洛也没喝，问道：“昨天没来及的问，本索过来是准备好了吗？”
范德尔：“一听是他，本索半个家底都掏出来了。”
莫雷洛惊道：“嚯，他还有这觉悟？”
范德尔掏出了一个烟斗，想要来两口，但是看了眼莫雷洛，又放下了，“那是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可怕。说真的，前天晚上我挺想给你一拳的，你轻易不找事，这一找事就是大事。”
莫雷洛不乐意了，“这话你也能说出口？”
范德尔哈哈大笑，“臭小子...”
范德尔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最后轻叹一声，“真的长大了啊。”
莫雷洛也没多想，继续问：“没被人看出来吧？”
“托你那位朋友的福，本索接了个大单。”
接了个大单？倒是个不错的借口。
莫雷洛思忖片刻，道：“假如...我是说假如...”
“嗯？”
“我在上城惹了祸，被执法官通缉，整个下城都被牵连了，你会怎么做？”
范德尔微眯着眼睛，沉默片刻，“你想做什么？”
“半个底城的人都被执法官骚扰，格雷森让你交人，你会怎么做？”
不等范德尔回答，莫雷洛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好好想想，我去上城了，不出意外我这边也会很快完事。”
范德尔没有留住莫雷洛，等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酒馆，范德尔这才用火柴点燃烟斗，狠狠吸了一口，仰头吐出几个烟圈。
......
接下来的几天莫雷洛依旧来回往返上下城和杰斯、维克托探讨海克斯科技，并参加了学院的考试。
这里毕竟不是地球，没有义务教育，只有各种各样的学院，想要进入学院进修，特别是皮尔特沃夫科技学院，只有通过考试。
学院考试一般会放在春季，错过这一次考试，要么等来年参加，要么你有过人的才华、天赋，能得到教授或者某个家族的青睐为其举荐并拿出自己的成果，那么学院也会破格准备一次考试。
莫雷洛正是得到了黑默丁格的担保，才有了这一次考试的机会。
没有任何波澜，莫雷洛以较为优异的成绩通过了这一次考试。
只不过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他选择进入学院的历史系，一个很咸鱼的系，整个系里都没多少人。
而莫雷洛的身体也日渐虚弱，每天晚上都会有短暂的几分钟陷入难以名状的痛苦，意识沉入虚空。
这一天，莫雷洛、杰斯、维克托三人齐聚在吉拉曼恩为杰斯准备的工作室，他们理论工作已经完成，准备开始第一次实验了。
之所以选择在吉拉曼恩家的工作室，是因为这里装备齐全。
作为杰斯的资助者，吉拉曼恩家族自然是财大气粗，尖端的器械且不提，市面上难以购买需要审批的违禁物品这里也不缺。
三个人先是把整个二楼重要的无关物品清空，以免实验失败受到波及，随后在工作室开始实验。
杰斯拿起一颗海克斯水晶，将其放置在准备好的工作台上的共振装置里的凹槽。
几道蓝色闪电般的光芒环绕在海克斯水晶周身，受到能量影响，海克斯水晶顿时被凹槽吸附，淡淡的蓝色光芒散发，链接共振装置。
莫雷洛：“加大能量吧。”
杰斯还是有些担心，“你确定这么做没问题吗？”
这里毕竟是吉拉曼恩家工作室，之前杰斯做实验的方向是减少共振，所以不会出现大问题，但现在可是加大能量啊！谁知道海克斯水晶加大能量后会有什么变化呢？
莫雷洛没有答话，而是按下了共振装置的按钮，共振装置，启动！
瞬间，海克斯宝石开始剧烈旋转，并散发出魔法能量，道道蓝色闪电般的能量光柱充斥着共振装置。
“这样稳不住，你看支撑架！”杰斯被四散的能量给惊到了，慌忙提醒。
“共振会让水晶稳定下来的，这不是我们一起探讨的结果吗？”知道答案的莫雷洛丝毫不慌。
海克斯水晶高速旋转，能量四溢，但是并未狂暴！
只一小会儿，海克斯水晶便在共振情况下稳定了下来！
“我就说了一定能成。”莫雷洛笑道。
杰斯直勾勾的盯着悬浮的海克斯水晶，心神被其占据，“哇奥，这个结果真是头一次。”
“好了，我们动手吧。”莫雷洛继续说道。
稳定水晶只是第一步，他们还需要控制其中的能量！
杰斯旋即将共振装置一侧功率的转扭扭动，共振装置的机械齿轮发出“滋滋”的转动声，一瞬间，受到强烈能量影响的海克斯水晶陡然在三人目光中继续升起，并开始左右旋转，数道蓝色闪电般的能量四溢，共振装置虽然没有再一次颤抖，但是狂暴的能量让他们十分不适应。
杰斯继续扭动转扭，或加大能量或减少能量，他需要找到既不会让水晶能量狂暴又能受人控制的平衡点。
滋滋...
杰斯继续加大能量，但这一次能量过于猛烈，海克斯水晶剧烈旋转，逸散的能量不受控制的冲击。
咔嚓...
工作室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在强烈冲击中碎成一地，蓝色能量光芒冲出，照彻了整个工作室，并且还在往前波动！
三人也不好过，狂暴的能量继续从海克斯水晶中迸发，让他们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眼见冲击波即将贯穿对门的楼房，说时迟那时快，莫雷洛迅速出手，将转扭按下，停止能量输入。
四溢的能量陡然消失，但是街道的异常却被在外巡视的执法官们给看见了。
莫雷洛当机立断，找了椅子、桌子之类的障碍物挡在门口。
“我们还有时间。”莫雷洛冷静道：“只要在执法官们到来之前完成实验，我们就会没事。”
“那要是我们没能完成呢？”杰斯问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愚蠢的问题，以至于下一刻又说道：“好吧，我想我们绝对承受不了失败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