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杰斯,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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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院出来，阳光明媚，微风轻轻吹拂在莫雷洛的脸上，让他积压在心中的阴霾都消散了许多。
“莫雷洛，那位学院助教，维克托先生真的会给我们带来帮助吗？”杰斯忐忑不安的问道。
他不知道莫雷洛和维克托说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笔记本出现在了维克托的手上。
莫雷洛脸色好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心情不错的缘故，他带着微笑说道：“相信我杰斯，维克托也是一位天才！他发表在学院期刊上的文章都很有见地。”
“而且我和黑默丁格教授面试时，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杰斯疑惑道：“什么消息？”
“你知道的，我来自艾欧尼亚。所以当我在询问黑默丁格教授，是否可以用科技控制魔法当作我那些发明的动力源时，得到的不是答案，而是训诫。”
杰斯神色顿时纠结起来。
莫雷洛继续说道：“我还记得黑默丁格教授的原话：‘奥术是危险的，莫雷洛，那是自然之力，科学控制不了他。’”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杰斯忍不住问道。
在杰斯原本的打算中，如果他迟迟不能突破，也许会求助黑默丁格教授，这位皮尔特沃夫的创始人之一，也是整个进步之城最博学的人，没有之一。
莫雷洛摇头道：“我问如果可以呢？黑默丁格教授的原话是：”
他模仿黑默丁格古怪的音调接着说道：“我今年307岁，我这一辈子都在追问探究科学的谜题，到头来只发现有些谜题，还是不解为妙，你想解的题，恐怕也是如此。”
杰斯依旧不甘心，“可我们很快就有突破性的进展了，我很确信！”
自从莫雷洛提出加大能量用共振的方式解决海克斯科技水晶的稳定性后，杰斯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正确的思路。
而解决了海克斯水晶的稳定性，也就意味着他们掌握了用科技控制魔法的手段。
“所以我们需要的是成果，光是理论和公式打动不了任何人。”
莫雷洛拍着杰斯的肩膀，“当然，我除外，我对科学的定义和你们不同，科学本身并不是真理，科学只是人类认识世界的一种工具。”
“是使主观认识与客观实际实现具体统一的实践活动，是通往预期目标的桥梁、是联结现实与理想的纽带。魔法是自然之力，但只要我们对魔法了解足够多，我们就能用科学的办法去控制，去改善我们的生活。我很确信这一点！”
“想想看，魔法的力量比起我们现在运用的能源庞大不知多少倍！如果我们能成功控制它，人类的未来将会一片光明！”
杰斯被莫雷洛一番话说的热血澎湃，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自然会想着改变世界。而莫雷洛无疑给杰斯绘制了一片广阔的蓝图，这本身也是他的梦想。
另外，杰斯认为莫雷洛对科学的定义很新颖，而且真正的科学家不就该有那种探索未知，探索一切的自信吗？
“那维克托呢？你这么确信可以打动他？”杰斯对维克托并没有足够的信任。
主要还是他知道自己家有多少违禁物品，如果被举报的话......
“当然，有了他的帮助，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完善理论和公式，开始进行第一次实验！”
“你和他以前认识？你似乎很相信他？”
“好啦，今天傍晚我们就知道了，不是吗？”莫雷洛卖了一个关子，并没有正面回答。
嗯，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该咋回答，还没想好咋忽悠杰斯。
只能说命运的车轮在莫雷洛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就滚滚而过吧。
在莫雷洛的设想中，和杰斯、维克托的关系应该是循序渐进的，可是没办法，剧情节点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举个例子，就像20分钟，对面都推基地了，1-0-0的狗头还搁上路q兵呢，这不是摆烂是什么？
这也是他今天提出共振这个正确思路的主要原因。
不过从目前结果来看是好的，尽管杰斯还没落入人生低谷，但是自己的才华，划掉，自己和爆爆的才华依旧折服了他！
杰斯渐渐接受了这个结果，正当他想继续和莫雷洛探讨海克斯科技时，他发现莫雷洛突然停下脚步，正用手抚着头，状态有些不对。
“莫雷洛，你还好吗？”杰斯连忙扶着莫雷洛，关切的问道。
莫雷洛还真不是装的，刚才走路的那一瞬间，他仿佛被闪电击中，脑海一片空白，接着就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夜中，无言的恐惧将他笼罩。
“咳...”
“咳咳...”
莫雷洛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他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了，眼睛被血丝弥漫，耳边传来异样的呓语。身体每一处都开始剧烈疼痛。
杰斯慌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莫雷洛蜷曲着身体，如果不是他的搀扶，莫雷洛此时已经倒地了。
但是更可怕的异常出现了——莫雷洛眼睛、鼻子、耳朵都开始流出血液......
“坚持住，莫雷洛！”杰斯心急如焚，大声求救：“救命！”
他们的异常被路人发现，当场就有几个好心的路人想要提供帮助。
“不，不用了。”莫雷洛拉住杰斯，大口喘着气，“我没事。”
刚才那种异样来的快，去的也快。
杰斯着急道：“怎么会没事？你都...”
“瞧，我真没事，只是有些过度疲劳了。”
莫雷洛打断杰斯的话，强忍着巨痛从杰斯的搀扶中重新站好。
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老毛病了，昨天和今天都太激动了，忘了喝药，等我回去喝完药就会好的。”
杰斯不知所措，只是目光中透露着关切。
此时旁边的好心人劝道：“小伙子，不舒服还是去一趟医院吧，不然你这情况让你朋友很担心。”
“是啊，你都不知道你刚才的情况有多吓人。”
“......”
这时又有路人递给莫雷洛一杯水和纸巾，莫雷洛道谢，接过纸巾，用水打湿后擦拭着脸上感觉湿润的地方。
那里都是血。
“谢谢各位了，我身体什么情况自己清楚，今天忘了吃药而已，没什么大问题，谢谢了。”莫雷洛真诚的道谢。
杰斯目光中担忧依然没有散去，他还想劝莫雷洛去医院检查一番，但莫雷洛似乎预料到了杰斯的反应，说道：“杰斯，先回去可以吗？我需要休息。”
杰斯还想再说什么，只是莫雷洛的意愿很坚决，他和路人道过谢之后就直接走了。
杰斯没办法，只好跟上，当然，也没忘和好心的路人们道谢。
路人们也没什么办法，总不可能强迫人家就医吧？很快就散了。
“等等我，莫雷洛。”杰斯快步跟上莫雷洛。
莫雷洛等杰斯跟上后，认真道：“杰斯，这件事不要告诉爆爆，我请求你。”
杰斯看着脸色苍白的莫雷洛，关切的问道：“好的，我不会告诉你妹妹，但是你的身体......”
莫雷洛摇摇头：“我可能时日不多了。”
杰斯震惊的停下脚步，“你？”
莫雷洛同样停下脚步，神色似乎很纠结，好一会儿，他才看着杰斯，解释道：“抱歉，我的朋友，我之前一直没对你说，其实我从艾欧尼亚过来之后，就一直居住在祖安，那里的环境很差，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这个怪病。”
他自嘲的笑笑，“我拉不到赞助，没有家族会收留来自祖安的人，我只能将自己的成果积累，希望可以得到重视，为爆爆留下一笔丰厚的资产，幸好遇到了你，让我看到了希望。”
“之前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说罢，莫雷洛朝着杰斯深深鞠了一躬，但不是他解释的那样，而是为了这次欺骗致歉，即使是自己骗自己。
杰斯目光中满是真诚，“我的朋友，你不用道歉，我大概理解你的担忧，但我不是那样的人，你是一个真正的科学家，我会帮助你的。”
他语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