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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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高扬当着刘会长和江正凯的面一次性炼了十炉转灵丹，十炉破壁丹，颗颗饱满，色泽圆润。每一颗都是中品中精挑细选的精品。另外他炼了一炉金丹和一炉破厄丹。金丹及破厄丹的品质属于上品的范畴。
并且，所有需要的灵草都是出自高扬自己的私藏。高扬告诉他们，是他一路历练的收获。且丹堂开张，这些灵丹可作为镇店的摆设。没有展出金丹和破厄丹，但品质摆在那里，因品质产生信任才可能来店里预定。借口高扬帮他们想好了，明堂作为过渡的中间人，只接受预定，并对灵草负责。至于是什么人炼丹？对此他们是一无所知。至于其他灵丹，明堂一概不接受预定。
高扬的解释是，减少敌视，可从其他方面找回。这就是他寻求合作的原因，转移敌视。
……
出门时，高扬戴上面具，如今他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容，不想引人注意。尤其不能暴露他炼丹师的身份。否则，他将被万众瞩目。俗语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他大仇未报！仇家虎视眈眈，他不能自作死。
吴家的店铺在柳林街的另一个街口。据说江旭鹏一来就看中，因吴家主要价高，超过他们的心理预期。因此才租一间作为过渡，作为联络。不然，高扬进城，去哪里找他们？
“就是这家？”江正凯抬手一指。
高扬一眼就看上：“脸宽面大，符合开店的要求。”
“上面两层可以住人，但三个人只需要三间房。加一间茶室，预留两间，其他的就闲置了。”
“江叔，未必。”
高扬回答一声说：“几万块灵石，住的宽敞，心情也就舒畅了。”
“一年几万……时间长，不可细算。”
“江叔，做大事不计小账。”
“这话也就你说……别人说，那是打肿脸充胖。”
“前辈。”高扬喊了一声回头说：“你说送他一颗转灵丹，他会不会将这家店免费提供？”
“你想的美，这边免费提供……那边想要灵丹。你觉得哪头划算？说不定，多的都搭进去。”
“加一份真心呢？我觉得有些账是无法衡量。”
“看他的真心是否值得？”
高扬的很多想法藏在心里，没有一定的把握他不会说出来。因此，他们不了解他的意图。比如将来进圣城，很多事是千头万绪，需要人帮他……因此，他现在需要物色可靠的人，他认为依靠他的人才值得信任。
“走，进去看一眼。”
刘会长带头进去，既然高扬看上了他进店就问：“二位还认识吧？吴家主在不在店里？”
其中一个回答：“没事，谁愿意天天往店里跑？”
“你二位，哪个愿意走一趟？去将吴家主请来。就说我们看上这间店，需要跟他商量。”
见伙计犹豫，高扬取十块灵石放在他面前的柜台上。伙计一看，欣然的收进他的灵戒。
“稍等。”
伙计挪开柜台匆匆出门。
过一会儿，吴家主就出现在店里。
“刘兄，想通啦？既如此何必花那份冤枉灵石。”
吴家主一见面就说。显然他的性情跟他说话一样，喜欢直来直去……不喜欢藏着掖着。
“但你不能见风就涨，也不是非要租这间店不可。”
“哈哈哈，现在说这句话迟了。”
吴家主开了个玩笑说：“说实话，要不是你们卖的是灵丹我不愿意租，赚多赚少是我自己的。”
“为啥卖灵丹就租？”
“套近乎，你不懂吗？若有需要，可以买最好的灵丹。而今这个世道，灵丹才是硬通货。”
“你想的挺好，到时候不会少收你一块灵石。”
“谁跟你计较灵石？我说的是品质上乘的灵丹。”
“几天可以清空？”
“急什么？走，上楼泡杯茶，我们边喝边聊。”
吴家主挥一下手，去请他的伙计便上楼生火。而他则带着高扬他们，将后院及楼上的房间看了一遍，才带着他们去二楼会客的茶室。
高扬看过以后，心里越发满意！他认为房间多并不是坏事。每一次经过可以住在这里，且可以在这里炼丹。保守秘密对现在的他来说，至关重要！万一人多也有留宿的地方。客栈是公共场合，哪里比得上这里。
“座，今天我是主人，以后来就变成你们的客人了。”
吴家主没有去上座，而是坐在左侧。江旭鹏坐下位，刘会长坐右则。吴家主这样做是谦让，却没有得到刘会长响应。蒙面的高扬不可能去上座，拿一根凳子坐在江旭鹏和刘会长之间。这个举动便引起吴家主的注意。凭年龄和修为，应该是刘会长跟他谦让一番，江正凯坐右则，下位留给高扬。
“刘兄，这位是……”
“出门历炼的小辈。”
刘会长回答一声问：“这个宅子整体卖或租是什么价？”
“要看你们了，租划算还是买划算？”
“先说租，以五年为期，一年要向你缴纳多少灵石？”
“做买卖图长久，为何是五年？”
“有句话叫，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里是开始，不可能永远停留在这里。或许过几年就搬走，去更广阔、更繁华的地方落脚。”
“哦。”
吴家主在应答一声说：“这么说，你对你们出售的灵丹很有信心？一是数量，二是品质。”
“展出的只有两类，一类转灵丹，一类破壁丹。”
“很普通。”
“需要金丹或破厄丹也可预定。不过不是灵石交易，而是灵草……相当于用灵草换灵丹。”
“关键是预定，什么时间拿到手，有没有明确？”
“或许当时就能拿到，或许要等待一段时间。短则半年，长则一年，没有固定的期限。”
“这么久？”
吴家主咧嘴一笑说：“你对于那些急需灵丹的人说等待，谁愿意？你不怕错失急需的客人？以金丹为例，一笔至少赚几百甚至几千块灵石，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客人离开？俗话说，东方不亮西方亮。城里出售灵丹的店铺几十家……即便丹会都不敢说这种话。”
“不在乎。”
“看来你有致胜的秘密，能否看一眼你的灵丹？”
刘会长取一个玉盒递给他，面装的是高扬昨晚炼的转灵丹。而且是十几颗，颗颗圆润。
吴家主打开看了一眼，便惊讶于灵丹的品质！他一颗一颗地拿起，看一眼又不舍的放回。看了几颗，他心里忽然产生一个疑问。
“这些灵丹是单独挑出来，还是普遍就是这样？”
“有必要吗？”刘会长反问一声说：“若是挑出来，那差的去了哪里？这不是好问题。”
“难怪你有底气！颗颗都这样会迅速积攒口碑。那么问题就来了，会恶化跟丹会的关系。”
“所以才说预定，等得了就等，等不了就别等。”
于是吴家主又咧嘴一笑：“这两天城里都在传说，郓城出了一颗上品，阿诺城也拍出一颗上品。说一句不见外的话，我怀疑你们……”
“跟我们无关。你是知道的，我们的丹铺开业已经十几天了。并且，我们拿出的是中品。”
“所以我才问你，是单独挑出来还是普遍是中品？”
挑出？
这个问题解释不清，越解释他越怀疑。
于是高扬便插了一嘴：“吴前辈，你久居哥特城，对城里的人及各方的势力应该有所了解？”
吴家主愣了一下，他不知道高扬为何问出这么有针对性的问题？按说这个问题不该他问。而在座的另外两位，似乎对他问的问题并不觉得不妥，既没有阻止，也没有解释。
吴家主一过脑便笑了笑说：“就哥特城里而言，有一个掌控，十一位凝宫。明堂能提供元阳丹，我敢拍着胸膛说，我第一个预定。哪怕倾家荡产，我吴某人也要为自己争取。”
“你理解错了。”
高扬回答一声想放弃他的想法。
没想到吴家主继续说：“城里的势力分为三方，宫里是主宰的一方，丹会和拍卖行各是一方。他们之间不是因为竞争，不是因为看不顺眼或有仇，纯粹是因为利益捆绑。”
“那你跟哪一方比较近？”
“有求于拍卖行，也有求于丹会。”
“若单纯的打交道，你喜欢哪一方？我指的是人。”
“你这个问题怎么回答？人生在世，为逐利而生，为逐利而亡！剩下的多半是碌碌无为。若是单纯的打交道，拍卖行的两位比较谦和。丹会那两位，不说也知道他们的性格。求的人多，久而久之说话不留情面。”
“你说的拍卖行是哪一家？”
“哥特堡。”吴家主回答一声说：“我说他们为人谦和，不是说他们对所有人都是一副面孔，他们在意的永远是上得了台面的人及利益。坦白说，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你说这句话，我就不爱听了。”
刘会长接了一句语气生硬，他是在维护高扬。
“呵呵呵，看来我是说错话了，并且看走眼了。”
“我纯粹是好奇。”高扬解释一句。
刘会长便问：“说了那么久，你还没有回答我？”
“一年两万块灵石，够意思吧？”
“算了，我不占你的便宜，一年四万块灵石。”
“你傻还是我傻？”
“你不傻，我也不傻。”
“哈哈哈。”吴家主大笑一声说：“既然如此，按我说的办。有求于你，你不要拒绝。”
……
吴家主东拉西扯，其目的是为了探听他们的虚实。灵丹看了，聊也聊了，还看不出他们意欲何为？那么他们的关系仅限于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