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记住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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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陈学明的语气一下就变了，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听我说，修为不达御气的人不要痴心妄想。”
“啊……”
“嗷……”
“嗯……”
院子里响起一片哀嚎！大多数小辈都被挡在外面。
陈学明这么安排，一是人员多，他担心出现不测。虽然下去过一次，但是仍然可能出现意外。第二，火种被吞噬，地穴里立即陷入黑暗。因此，所有下去的人只能待在石梯上，黑暗降临，立即沿石梯返回地面。
“你们嚎什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陈学明扫一眼解释。
“你们不动动自己的脑子吗？现在火种还在，可以看清地穴里的大致情况。火种被吞食，地穴里漆黑一片。那么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不用我说了吧？因此，收起你们的好奇心，我逗你们玩儿就不要信以为真了。
除了高扬，会长、黄老，其他人就不要离开石梯。不然，你们很可能找不到回来的路。地穴里依然怾热，一着急，可能真的回不来了。他们仨，距石梯的距离不超过五尺。会长手里有一块月光石，但发出的光芒有限，假如火凤找不到归路，可为它指引。或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事先不准备几盏油灯？我的回答是，地穴里点不亮油灯。至于为什么？我猜可能是地穴里的高热导致。
各位，我的话说的很清楚了，千万不能离开石梯，火种被吞噬，立即转向，返回地面。”
“道理说明，就不要纠结了。”
陈学仁接一句说：“想知道什么？一会儿告诉你们，没有必要下去冒险。我简单的说两句，莲蓬，你们知道吧？你们看见的火种，其实是一粒莲籽。当年，先祖将莲蓬带回，固定在地穴。现在要做的是打翻莲蓬，释放莲籽。其实想一想，就那么回事儿。没有什么离奇的地方。吞食的过程就像昙花一现，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吸进嘴里。”
“百闻不如一见……”不知道谁在后面嘀咕一句。
“大道理不说了，说不能下去，就不要勉强了。让你们下去看一眼，已经是格外开恩。”
陈学仁的语气变了，再没有人对嘴。
于是，高扬抱起雄凤，刘会长和黄老跟在他身后。其他人依次进入，而后停留在石梯上，
经过上次吞食，今天雌凤又吞，火焰的高度大幅下降，以前一丈高的火焰……仅有三尺。莲蓬的边沿显现出来可以知道准确的位置。按之前说好的，如何释放就看高扬了。
其实，在下来之前，高扬的脑子里反复出现一个场面，火种从莲蓬里逃逸，被火凤吞噬。他想以此告诉雄凤，接下来它将经历的过程。吞食逃逸的火种，才是它应该做的。
至于停留在什么位置？高扬没有办法进行暗示，距火种多远的距离，只能由雄凤自主选择。远了够不着。近了，反应的时间很短。火种逃走，很快就会触及地穴的顶壁。出现这种情况，那么他们将付出极大的代价！火凤够不着，只能靠人力缩短距离。
高扬放下雄凤，不管它有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便从兜里掏出石块。在村里他是有名的打手，无论天上飞的鸟雀，还是地上的走兽，他一打一个准。今天他要发挥自己的长项，打翻莲蓬，或将莲籽从莲蓬里释出。
第一块石头掷出，打中莲蓬，但没有出现他想象的画面，莲蓬没有打翻，莲籽没有释出。于是他取出匕首，向莲蓬的中心位置投射。刹那间，莲蓬暴裂，燃烧的火苗突然悬空。与此同时，火球迸射出耀眼的白芒。在他们眼花缭乱之际，雄凤施展自己的身手，长脖一伸，将上升的火球吸进嘴里。
火种被吞噬，黑暗降临，地穴里的气氛立即改变。突然间，感觉地穴里像是笼罩着死亡的气息！站在石梯上的人迅速返回地面。刘会长取出月光石，点亮的只是眼前的光明。相对于地下空间，简直是微不足道。
“嘎嘎嘎，嘎嘎嘎……”
突然，雄风发出欢快的叫声，传入他们的耳朵里被吓了一跳！叫声在黑暗的空间里回荡，给他们的感觉是慎得慌。于是高扬催促雄凤，感觉身上传来啄痛才意识到雄凤回来。于是，他将雄凤抱起。几乎是在同时，高扬感觉自己的身体悬空。等他们返回地面，他才发现，自己在黄老的怀抱里。于是他挣扎一下，众目睽睽，担心有失体面！黄老没有松手，走出房间才将他放下。
高扬一脸的平静，没有因为抱出来而显得尴尬！过去将雄风放进筐里，拿布将木筐盖的严严实实，而后才在众人的注视下转身。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高扬笑问一句说：“那一瞬间，我的眼睛失明了，什么都没有看见……我还想问问你们，那一刻的精彩谁看清楚？给我们描述描述。”
“果然不是虚言，仅仅承受两击，莲蓬就解体了。”郑泽民接了一句。
“然后呢？”
“然后我跟你一样，双目失明。”
没有人看见，那就遗憾了！
高扬暗道一声问：“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见？”
“我看见。”陈学全回答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高扬放下火凤，我的注意力就放在火凤的身上。我担心它像上次一样，仅仅吸走火炎，而不是像计划的一样，吞食他释放的火种。
然而，高扬投掷石块时，火凤并没有表现出异样。直到高扬掏出匕首，火凤才迅速靠近。虽然说，我没有看见莲蓬爆裂的情形，但我看见了，白光过后，火凤伸长自己的脖子。我抬头一看，看见一个火球腾空升起，忽然像是受到拉扯，前面是一根火线，后面拽着火球，就这样极不情愿的被拉过来。眼睁睁的看着火球吸入火凤的嘴里。
前两次吞食火焱，扯过来的是一条细长的火线。这一次不同，扑面而来的是一个燃烧的火球。且火球里隐藏着一个若隐若现的内核。拇指大，看不清形状，发出的光芒过于耀眼。直到此时，我看见的人还是重影。”
“这么说就完整了。”
江旭鹏接话说：“我们看见莲蓬裂开前的情景，他看见火种逃逸，结果还是没有逃脱。”
于是所有人都在进行脑补，想那一刻发生的情形，前半段，加后半段，加起来就是完整的情景。匕首投出，莲蓬爆裂，火球欲逃，火线拽着火球，燃烧的内核及耀眼的白光。几个词便描述出一幅幅生动的画面。
过一会儿黄老才说：“今天这个日子值得铭记。”
“因为这个？”刘会长笑问。
“因为今天是七月九，明天是我们离开的日子。”
“鉴于这个原因，确实应该……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不应该忘记！我们在这里出生，在这里生长。更重要的是在这里遇见高扬。不仅要铭记，还要将我们的经历告诉后人，让他们知道，我们为什么出生在这里？又是怎么离开？每一个家族都有清晰的脉络。忘记了，等于忘本，忘了自己的根。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怎么向别人炫耀？”
“我看你是没完没了。”
黄老插一句说：“各位，回去吧，准备的准备，明天一早出门，有什么话攒到行走的路上说。有两件事要办，去驿站确认马匹，以及大车。走到半道坏了，那么就有罪受了。”
“交给我。”
“姚叔，我陪你去。”
“用不着。”
高扬好久没有看见姚林，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陈家闭关。听说吞食火种，陈学仁将他叫醒。再说了，姚林一直在押货，什么情况他不知道？他才是行家！由他去联络再合适不过。至于丹堂，陈家以低价卖给苗正。主要是可怜他！跟着郑泽民，忙前忙后几年，至今没有出师。二是看在高扬的面上，给他一个念想。师弟出头，师兄穷困潦倒……逢人说起来不至于诋毁高扬的名义。
因为这个原因，苗正也来丹堂，一是参观地穴，二是接收院子。一段时间没见他的修为突破。
“师兄，恭喜！”
离开前高扬过去跟他说话。
“我们走了，你可以转投丹会。过几年突破御气，慢慢的……你就可以利用真气炼丹了。
另外我准备了一颗中品金丹，就当是临别赠礼。”
苗正受宠若惊！接过玉盒连忙对高扬说。
“师弟，多谢了！今日一别，从此便是天涯相隔。你若有机会回来，一定到丹堂相见。”
“一定。”
高扬给他一个承诺并不是虚假的，而是完全有可能。山里的朱雀树，以及赤刹海里的龙王，这两样东西会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
……
今夜无眠。
已经是夜深人静，高家的内堂里仍然气氛热烈。先说高兴的事，去帝都，就意味着亲人相见！聊着、聊着，就聊到陈雨旋的婚约。赤州陈家与帝都陈家本来就存在着错综复杂的关系，将汪家扯进来，矛盾就激化。对此高扬没有回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既然要面对，那么就不能藏着掖着。
说完陈家又说杨家。既然是绕不过去的话题，高扬索性说出来，让家里人有个思想准备。免得见面时闹出乌龙，那么场面就尴尬了！于是他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暂时隐瞒。等到真相大白，他们自然就知道问题所在。
通过两件活生生的例子，在辨明是与非的同时起到警醒作用。如此，高扬的目的就达到了。
之后，高明羽以赶路为由，赶他们回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