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蓝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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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听说高扬要去灵宝街，高语瑶也要去。吴梦爽和吴梦捷要去，高畅去就有理由了。五个女孩，两个小子，一同走在街上，不认识的人投去羡慕的眼神，认识的人打个招呼。高扬回应，打招呼的人沾沾自喜！没有回应也想得通。如今，高扬是名满赤州的名人，是名人就要有名人的作派。
路过杨家被张梦怀看见。于是，他惊喳喳的叫了一声：“高扬，要去哪里？”
听见喊声所有人都停下来，高扬转头看见张梦怀，正要回答，见另外几个从商行里出来。
“去哪里？带上我们。”
刘正龙问一句说：“你有事，我们像孤魂野鬼！没有个主心骨，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高扬没理他，问江晓天。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商量。准备去丹堂看一眼，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昨天结束，今天准备去灵宝街。”
“一起。”
“走。”
高扬带着五个女孩出门，他心里是有些担忧的！大街上人多，没有灵宝街多。灵宝街是人潮涌动。有人心怀鬼胎，做出出格的事就没有办法弥补了，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带上江晓天他们，可以解除他心里的担忧。
走了一段，高扬问杨青林。
“杨兄，这两个月，杨家有没有向帝都送货？”
他心里隐隐觉得，停止送货，杨家不会善罢甘休！肯定派人来摧，弄不好可能发生冲突。他问一句相当于提个醒，算是尽责了。
“没有。”
杨青林回一句说：“设在镇上的名草堂已经转手。商行的货物正在卖出，月底就可以转让了。”
“商行卖空，万一来摧货，有没有商量出应对之策？”
“准备了两枚灵戒，你懂的。”
……
进入灵宝街，他们的目标是店铺，是铸器的材料。摊位上的灵草，不是他们此行的目标。进入第一家，陈雨旋就去角落里的柜台找。正面的柜台卖灵草，每一家都是这样布置，一是方便顾客，二是突显顾客盈门的气氛，吸引人。高扬和江晓天他们站在厅堂的中间，他们不知道陈雨旋需要什么材料，也不认识。因此就任由她自己去找。
几个女孩围在起……谁不识相？敢去骚扰她们。
“高扬，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
忽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高扬掉头一看是个中年人，果然是不认识的人。
“有事吗？”
中年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你踏进洪景堂我就看见了。你一来，本店蓬荜生辉。”
“你的意思是我自带光环。”
“对对对，这个词恰如其分。”
“你是……”
“洪掌柜。”
侯小天告诉高扬。
“失敬。”
高扬没有拱手，而是简单的表达一声。
“不敢当。”
洪掌柜回了一句说：“请问，今天来想淘点什么？似乎，你对灵草不感兴趣，于是多嘴问一句。”
“你说错了，不是不感兴趣，而是没有灵石。既然你出面，那就问一句，你店里有没有矿石？”
高扬问的问题出乎中年人的意料，他以为高扬会顺着他的话题说，这样他就可以借题发挥。
“矿石的销量少，你也知道，赤州城没有知名的铸器师。因此，遇见了就选择性地买几块，放在店里充数。或许有你需要的矿石。”
高扬递个眼色才说：“洪掌柜……”
“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
洪掌柜打断高扬的话。
“不必了吧。看一眼就可以了，有话当面说。今天多找几家，找不到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你想铸剑？”
“大概是这个意思。”
陈雨旋没有说，高扬不知道她想铸的兵器是什么。
“你算是来对了，我手里收藏了几块铸器的矿石。”
高畅过去说，几个女孩便围过来。
陈雨旋一听便说：“给我看，我需要的材料我认识。”
“我怎么忘了你是行家。”
中年人知道陈雨旋和高扬的关系，听说过她对铸器感兴趣。回一句，手里多了三块矿石。
“你不要沾手，那一块可用直接说。”
“这一块是绿雀石吧？看颜色……”
陈雨旋指着一块黄色的矿石。
“你的眼力不错。”
洪掌柜夸奖一声说：“绿雀石的本色是淡红。”
“我知道，被杂质污染了。”
“那……你需要的是这一块？”
“需要，但已经有了。”
“既然需要就预备一块，说不定啥时就用上了。”
洪掌柜怕她拒绝又没有话题聊。他想跟高扬说的话就没法开口。送上门的机会非常难得！即便是送，也要将手里的矿石送出去。但是又不能显得过于突兀，否则适得其反。
“我需要的是松石、辰砂、蓝晶石。”
“正好，我手里有一块蓝晶石。”
洪掌柜将手里的矿石收回又取出一块蓝色的矿石。拳头大，颜色有深有浅，点缀着白点。
“好漂亮。”
陈雨旋接过去。这种矿石她在铸器篇里看见过介绍，铸器时作为辅助，可提高器物表面的光洁度。特别是铸剑，一柄宝剑的优劣，先入眼的是表面。其次是宝剑的内部结构。一个高明的铸器师会在自己踌的剑上留下印记，加入蓝晶石，图形更加逼真。
陈雨旋爱不释手，这块蓝晶石对她来说很重要。
“洪掌柜，你开个价？”
“送给你了。”
“啊。”
陈雨旋愣了一下看向高扬，洪掌柜的意图很明显，有求于他。既然如此，她不能做主。
“洪掌柜，两码事……”
高扬接了一句说：“买卖是买卖……人情是人情。”
他猜出洪掌柜的意图，不想将买卖与人情混为一团。
“值不了几块灵石。”
“至少三百。”
陈雨旋估了一个价格。
“当初，我是二百二入手……加价一百两百，对你们来说也就是去茶楼喝一杯茶的费用。”
洪掌柜说少了，如他所说，一两百也就是喝个茶。穷不了，也富不了，但听起来顺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高扬回答说：“盛情难却，我接受你的馈赠。你是不是有话说？三言两语，把话说清楚。”
洪掌柜一听便喜上眉梢。
“借一步说话。”
洪掌柜将蓝晶石递给陈雨旋，跟高扬去角落里密谈。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周围已经围满人，不仅影响交易，还在偷听他们说话。
“我听说……”
“直奔主题。”
洪掌柜一开口就被高扬打断。他的修为是御气后期，想说什么，需要什么？高扬清楚。
“好，我想要一颗破厄丹……听说你已经出师了。”
“说晚了。”
“为啥？”
“丹堂里不能炼丹了。”
“可以去丹会，由我出面……或由家父出面协调。”
“以什么方式交易？”
高扬是在逗他。其实他知道，各家已经将灵丹取走。但刘会长的手里还剩下两颗破厄丹。
“灵石或灵草，皆可。”
“带上灵草，去找刘会长。”
“找他……”
洪掌柜没有反应过来。
“他手里有现成的。”
“你不参与，我怎么对他说？”
“就说是我说的。这件事不要张扬，悄悄的进行。”
刘正龙就跟在高扬身边，叫他传句话就可以了。
“那……我什么时候去合适？”
“过了今天，随时都可以。”
“好。”
洪掌柜答应一声说：“我身上的矿石都送给你。”
“怎么好意思。”
“聊表心意，值不了几块灵石……就当是感谢！”
洪掌柜当场取出七块矿石。
高扬来者不拒，收下矿石便带着其他人出门。
第二家店铺，高扬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等。高畅和张梦怀跟随，其他人陪在高扬身边。于是，高扬将带的话交代给刘正龙。他答应洪掌柜一颗破厄丹，用灵草进行交易。怎么交易？高扬没有说。但他相信，吃亏的人肯定是洪掌柜。刘会长一直跟灵丹打交道，他说出的话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何况是上品！可以说，买到就是赚到。
当他交代完毕，同样的事又发生。
“高扬，到门口怎么不进去？”
高扬愣一下反问：“胡掌柜，你从哪里钻出来？”
福满堂的掌柜，高扬听说过。
“你猜，我看见谁了？”
他这句话等于没说。如今，赤州城里还有谁不知道陈雨旋是高扬的女人？看见她一定会联想到，高扬在附近。于是，胡掌柜出来看。果不其然，高扬和另外几位站在门外。
“除了灵石灵草，你眼里还有谁？”
高扬开了一个玩笑说：“我们不耽误你的买卖。”
“说这话就见外了，去年到现在你第二次出现在我面前。我有好茶，不如进去解解暑。”
“留着，下次来喝。”
胡掌柜不死心。
“喝茶，要喝当季的茶。等你下次来已经是陈茶了。”
“我不讲究。”
说话间看见高语瑶，于是高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你忙你的，我去找点东西。”
“找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
“你家没有。”
胡掌柜没话说，高扬带着人离开。
第三家没有，第四家没有……陈雨旋一如既往，执着的找。她说没有辰砂和松石就无法铸器。这两样缺一不可。辰砂的作用是制模，承受高温。松石的作用可以增加韧性。铸器一次成型。不像煅器，成型是经过反复的锤打。因此，铸器的关键是材料。
于是高扬问梁文涛，他父亲和叔叔手里有没有这两种矿石？街上像蒸笼。有，无须遭这份罪。他说不知道……他们不厌其烦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