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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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过了五天，外面的事了结，接下来高扬要去丹堂炼丹。初步估计，仅升级灵丹就要炼两百四十六颗。转灵丹的数量要翻三倍，原因在于，小级别的突破，象初期突破中期不需要升级灵丹，靠自己积累的真气便可突破，但转灵丹必不可少。因此，炼丹的数量就大大增加，好在转灵丹耗时短，一炉五颗，一天十几炉，十二至十三天完成，压缩在十天内他怕伤及自己的神魂。意念由神魂产生，反过来强健自己的神魂，若用力过猛，那就不是强健而是伤害。之前，高扬计划四月闭关，争取五月突破，炼丹放在六月，而今计划被打乱了。
三方面的原因，第一，高扬炼丹需要丹堂里的莲火。第二不想放弃。离开前，火凤要吞食莲火，吞噬火种。可是，第三个问题出现，火凤不能连续的吞食，吞食一次要炼化一次，时间上有限制。因此，炼丹要先行。不然，当莲火的火焰越来越小，炼丹无法进行。采用真气炼丹，不在高扬考虑的范围。一两炉可以，几十炉，一个月的修炼就白费。
吃过早饭，高语瑶就拦着高扬。
“大哥，你今天做啥？”
“去丹堂。”
高扬的行程定了。
今天，好几个长辈都要去观看炼丹，郑家长辈，吴家长辈，包括高明羽。
“我们也去。”
“不行。”
“那你说，你什么时候陪我们逛街？”
“没功夫。”
“哼，你一点都不在意我，还有二哥。”
“这么多人陪……”
“没灵石。”
高语瑶撅着嘴。
“两千，够不够？”
“两千哪够。”
进城半月，天天关在家里。
昨天获准上街，几个女子又是逛街又是喝茶，一天下来就用去五百。两千，几天就见底。再要说的出口？
“一人五千，够了吧？”
“我没有灵戒，交给可可姐和雨旋姐。”
郝世萍在场，吴梦爽在场，张梦怀和陈雨泉也在场，小弟小妹给灵石，另外两个不给说不过去。见此高扬拿出布阵所得的两万，剩下的一万，四个女子一人两千五。这样就没话说了。三十万加灵戒交给父亲。
“省着花。”高明羽叮嘱一声。
言下之意，灵石不是风吹来。
“父亲，知道了。”
高语瑶又表现出乖乖样。
从小到大，父亲给她的灵石不超过两位数，今天一开口就获得五千。
“明羽，走了。”
郑运峰催促一声便动身。
丹堂，郑泽民和刘会长已经到了，杨柄龙也来了。过一会儿还有人来，这是毫无疑问的。虽然他们已经明确的知道，高扬可以炼出上品，但对于上品，还没有真正的见识过，来的目的就是看清上品的面目。
“三位早。”
江旭鹏笑着进来，身后跟着江晓天。
“正好，有人斟茶倒水了。”
郑泽民一来就烧水。
到现在，估计水已经沸腾。
于是江晓天去提壶。
江旭鹏开了个玩笑。
“泽民，这里是你的地盘，今天的茶由你提供。”
郑泽民哈哈一笑说：“江兄，你说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今天来你肯定带茶了，没有空着手。”
“谁好，喝谁的。”刘会长插了一嘴。
郑泽民则说：“带来就留下，这几天来往的人多。”
“谁有闲工夫？只有你，天天在此……便宜你了。”
“看你，又小气了不是。”
“给。”
江旭鹏拿出半袋灵茶。
郑泽民带的灵茶是高扬去年孝敬的，去年四月到手，偶尔泡一杯尝，已不足半袋。今天拿出来是知道高扬的父亲和外公要来。另一方面，是当着众人体现一下师徒间的情谊。
受此启发，郑泽民收下灵茶又诈杨柄龙。
“杨兄，今天喝你带的，这一点留待明天。”
于是杨炳龙笑骂：“我看你是上瘾了，诈后面的人，或许有人身上带着灵茶。我带的是极其普通的茶叶，比不上灵茶就不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
一路上。
高扬的舅舅、姑父，和几个叔叔跟他有说有笑，看在路人的眼里是一副胜利者的嘴脸。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高扬是绝无仅有，去年进城，今年就在城里站稳脚跟。葛家因此付出代价，将来还有谁敢跟他斗？关键是城主的态度，他竟然没有出面……
高扬他们进入丹堂，后院里已经摆上四张方桌。寒暄几句，高扬问了一个问题。
“师父，前辈，你们手里有没有化极丹的丹方？”
今天起炼丹，意味着很快就要炼破极丹。这件事关系到黄老和刘会长，关系到沈掌柜，关系到江城主。前面两位希望突破，此去雅特王朝路途遥远，有两个凝宫同行可以给他们壮壮胆子……后两位的情况不同，但他们的目的一样，都是炼丹。但沈掌柜略有不同，他同时追求利益。
至于江城主炼，给他炼丹，高扬希望有同等修为的人在场，因此对炼丹的时间是一推再推。黄老和刘会长突破……可以起到制衡的作用。
另外，丹方是重中之重，手里没有化极丹的丹方怎么炼？丹方是炼丹师必备的要素之一。
“呵呵，才想起？”
刘会长笑问一声说：“去年我就跟黄老商量好，为了获得丹方他付出一万块灵石。”
“老奸巨猾。哈哈，不然怎么有这个词。”侯定邦开玩笑。
高扬接过丹方，从头到尾看两遍已经记在脑子里，将丹方还给刘会长便从座位上站起。
“你们聊，我去炼丹。师父，给我几份材料。”
“我随你去。”
两人离座。
其他人还坐的住？跟他们去炼丹房。前面有伙记……进后院的门已经栓上。
高扬取出丹炉。
郑泽民才问：“先炼什么？”
“转灵丹。”
高扬的想法是，先炼一份转灵丹，他们看到过程和结果就不会呆在丹房，他可以安稳的炼丹。
一炷香的功夫，第一炉转灵丹出炉。
高扬放入玉盒，吴承宗便拿起第一个颗，左手换右手……去窗口查看。上品灵丹，郑运峰和郑运昆已经见识过。刘会长、郑泽民和陈学明也见识过。其他人是第一次看见。高明羽不用说，他手里有五颗极品破壁丹，何况是上品。而且他见识过气炉……他今天来这里是陪同长辈，说具体一点，他来纯属凑热闹。
过了一会儿。
吴承宗才问道：“老刘，你是否知道，上品灵丹是怎么界定？极品灵丹又是怎么界定？你是内行。对此我们一无所知。”
“呵呵，你问错人了，你给我出难题了。我也是第一次见……虽说我是炼丹师……但这个问题应该问高扬。灵丹是他炼出，应该由他界定”
“高扬，你说。”
高扬放下丹炉，挠挠头才说出对品级的界定。
“依我看，色泽暗沉的灵丹应归属下品，中品色正丹圆。而上品和极品，可用一个词来概括，晶莹剔透。上品表现出晶莹……极品呈现出剔透。
爷爷，你手里有参照……你对照一下是否正确。”
“晶莹有对照物，好理解。那剔透怎么理解？”
“无瑕，最好的玉石。”高明羽插了一嘴。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片刻，刘会长才问：“明羽，你是不是见过？”
“怎么可能……我照搬高扬的解释。”
他们不信。
高明羽摇头说：“最好的玉石呈现出的样子，你们不知道啊？在阳光照射，阳光可以穿透……不就是晶莹之上。”
刘会长将信将疑，他怀疑这句话不是他想象出来，第一次可能出自高扬嘴里。刘会长念头一转将玉盒拿起。
“走，出去对照一下……”
其他人随刘会长出门，郑泽民和江晓天留下。
“你不好奇，不去看一眼？”
郑泽民问江晓天。
“我还是留在这里……可能比较恰当。”
“哼，有自知之明。”
郑泽民取出一份灵草才问：“高扬，是否同意你父亲的说法？绝品当中不掺杂一丁点的杂质。”
高扬回答说：“极是极致，既是极致，里面掺杂杂质，说明没有达到极致。”
“你说的这种情况不存在。做任何事，没有人可以做到极致。炼丹也是如此，瑕疵不可避免。”
“是极致，不是极对。”高扬回答一句。
郑泽民愣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才想到应答之词。
“晶莹和剔透怎么区分？”
“按字面理解，晶莹，指灵丹表面呈现出光泽。剔透，在阳光下可以穿透。”
……
院子里。
吴承宗看一眼要开口。
刘会长提醒。
“各位，隔墙有耳，说话不要过于直白。”
“这点警惕还是有的。”
吴承宗回了一声说：“阳光下可以明显的看出，色泽一致，光芒闪现……符合高扬的界定。”
刘会长拿起一颗，看一眼递给旁人，接着又拿起一颗，将剩下的四颗看过，几乎找不出差别。五颗灵丹几乎一致，于是他心里又犯疑惑，同样的丹炉，高扬炼的灵丹品质没有悬殊。他炼出的灵丹为啥出现极大的偏差？中品、下品，一炉灵丹出现两种品质。自己炼丹几十年，对于丹炉的把控比他精准。可是，为什么？他炼出的灵丹找不出差别。就因为他脑子聪明？恐怕不是。那么只有一种情况，高扬悟透炼丹术，找到新方法。因此才炼出上品……
“会长，在想什么？”
江旭鹏问一句，打断刘会长的沉思。
“惭愧！几十年的追求，抵不上他一年的思考。”
刘会长是炼丹师，他的一生最痴迷的就是炼丹术。在场的每一位都被同样的问题困扰。炼丹术讲究的是传承……高扬是怎么做到的？
“我曾听高扬说过，很多问题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他还说什么？”
“嗯……”
高明羽自知失言，赶紧挽回。
“他说，有些东西是天生，后天无法弥补。”
高扬告诉他，指的是丹田里的光芒。
“哼，你们相信吗？”
“信。”
陈学明回一句说：“比如，他先天拥有的意念。”
“或许吧。”
“欸，别猜了，不如坐下来喝口灵茶。”
郑运峰自顾自的走到方桌前，其他人也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