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拜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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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厨。
郑芳燕、郑芳惠跟两个嫂嫂为祝寿的事忙。
郑方玉抄着手，不帮忙就算了嘴里还在叨叨叨地说：“大姐，我是真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想，当初是着了什么道，竟然看上高明羽。这么多年，你自己吃了多少苦？想当初那么多人上门提亲，你是哪根弦搭错了？”
“儿女都长大成人了，你还在说……”吕秀真赏她一句，
显然，郑芳玉不止一次在她们面前抵毁。
“大嫂，你是知道所，当初她是多漂亮，你看看现在……”
郑芳玉说的话，郑芳燕当作耳旁风。她知道，妹妹的性格有些虚荣。
郑芳惠接话说，“我看你是门缝里看人……明羽不错！儿女招人喜欢。作为一个女人，这样我就感到知足了。”
“有什么不错？告诉你，志文的修为已经是聚气后期，再次突破就是实打实的御气高手了。”
听她一说，后厨里几个女人都无语。
“看看，被我说中痛处了吧？”
郑芳玉自以为是，她母亲都听不下去了。
“你给我闭嘴……明羽已经突破御气了。你还在口口声声志文，他算什么？”
“好啊，你们瞒着我。”
“谁叫你几年不回家一趟？”
这一下郑芳玉才闭嘴。
……
正午，郑芳玉出来说：“祝寿的排场准备好了，父亲，请入座。于是郑运峰带着弟弟，两个儿三女婿去内堂。内堂里摆一张方桌，郑运鲲才有资格座。所有小辈簇拥在内堂里，这样的场面，他们每年都要见一次。
郑运峰和伴侣座上位，郑运鲲坐在左侧。郑运峰一落座就表示可以拜寿。郑介成是老大，他上前他的女人和儿女站在左右两侧，没有拿出寿礼是因为，他们是在一起生活。
“父亲，祝你年年有今天。”
简单的说了一句，郑介成纳头便跪，向郑运峰行跪礼。
“起。”
郑运峰说一个字，表示儿孙的心意他收到了。
接着是郑介民一家，他也没有准备寿礼。
“父亲，祝你如高山屹立，万寿无疆。”
“呵呵呵，你今年换了一句新词儿。”郑运鲲说笑一声。
郑运峰才叫他们起身，眼看着两个孙子的身形已经跟高扬不相上下，可是修为差的太远，他心里耿耿于怀。
“志远、志雄，志尚、志勇，包括志秋、志林，你们几兄弟要刻苦的修炼……”郑运峰叮嘱一句就没有后话。
“听见没有？”于是，郑介民逼问了一句。
“听见了。”
郑志远和郑志雄低眉顺眼的回答。
“他娘的，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郑家十代人都养育不出一个人杰！”郑运鲲摇头说。
郑家渴望人杰！不仅是他们的心愿也是先辈的遗愿。可是，事与愿违。
郑运峰立即点出一个名字：“有啊，高扬算一个，他也是我郑运峰的后代。”
“还需时日。明羽，高扬姓高却流着郑家的血脉。”
高明羽赶紧表态。
“二叔，不说要高扬，我也是郑家的儿子，娶芳燕就要尽我该尽的孝道。”
“这句话说的好！”
接下来，就该轮到高明羽一家贺寿，却被郑芳玉抢先。只见她往前一站便招呼自家人上前。
“志文、世成、世萍，还有正潇，过来给外公行礼。”同时，她将攒在手里的玉盒往桌上一放说：“父亲，玉盒里是一颗中品金丹，是郑潇的父亲费了很大力气才获得！今天献给你，就当做是我们一家的心意。”
“哦。”郑运峰简短地回了一声。
“父亲，你要收好！”
说吧，郑芳玉才带头跪下。
显然，郑运峰的重视程度没有达到她的心里期待！她拿出的是中品金丹，想表达的意思？明白事理的人都听出来。
接下来轮到高明羽，他先指着吴梦可姐妹说，“二叔，这两位是吴家的明珠，前两日已经去吴家拜访过了，而今是高家的一员。”
于是，两姐妹叫了一声爷爷，对两个人躬身行礼。到出嫁那一天她们才能改口叫外公。
吴运鲲哈哈一笑说，“两个丫头长得光鲜亮丽，配两个小子是他们修来的福分！”
吴梦可还带来一株灵草，她上前将灵草放在桌上才说，“爷爷，这株灵草是我爷爷交代……”接着她退后两步，与吴梦捷一起行礼：“祝爷爷福如江川，绵延不绝。”
“起、起、起。”
郑运峰连说三声起，吴家女儿跪拜他受宠若惊！
轮到高明羽一家，他没有拿出寿礼，仅仅说了一句：“父亲，没有什么好说的，若有翻身之日带你走遍大陆。”
“好，我记住了。”
显然，郑云峰对这句话非常的在意。可是有人就听不明白。
“明羽，你没有带贺礼？”
高明羽正要下跪，郑芳玉拿话刺激。在场这么多人，人要脸树要皮！她这么做是让人下不来台。
“闭嘴。”
郑运峰很生气，取出册子重重地砸在桌面上。
“明羽的贺礼我收了，是不是要让你过目？”
郑芳玉理亏，赶紧说：“父亲，干嘛生那么大的气，我与明羽开玩笑，用不着这么较真。”
“你当我是傻子？”郑运峰责问一声说：“你问问其他人，你说的话他们是怎么解读？这看不惯，那也看不惯，以为你高人一等？你没有高人一等的命……就趁早收起你的虚荣。”
郑方玉被骂得无地自容，郑运峰才解气。
郑运鲲想缓解气氛，便说，“高扬，你说两句？”
“上山擒虎，下河摸鱼。”
高扬随口就来，说出这句话符合他的性格。
这句话初听是词不达意，细细琢磨却另有深意。
“上山擒虎，意思是具备擒虎的实力……”郑运鲲一边仔细琢磨一边说：“至于下河摸鱼不是有实力就可以办到，需要手段，还需要脑力进行辅助。当然，下河摸鱼也可以当做一句玩笑。但我不这样认为，其中可能隐藏着深意。小子，你外公我这样解读，有没有曲解你话里的意思？”
高扬裂嘴一笑。
“随口一说，无须解读。按字面的意思理解。”
“哈哈哈，你小子，小小年纪说话就一套一套的。”
郑运峰这才高兴地说：“你们跟他处的时间欠缺，了解越多，一定打破你们的思维定式。”
“这么说，郑家能不能翻身要落在他身上。”
“正是。”
接着轮到谭尚宗一家。
“父亲在上，请受我们一拜。”
“起。”
一家人起身，谭尚宗取出一株灵草放在桌上。
接下来就是开吃，四个长辈加三个女婿和郑介成坐一桌。其他的长辈随意，郑志秋和两个表妹非要跟高扬坐一桌。酒过三巡，有小辈去长辈一桌敬酒，高扬逼不过也得过去，所有的长辈都看着呢。而且是第一次见吴梦可，要趁此机会认识，跟长辈说上话才能收到他们的祝福。
于是高扬站起身才说：“该去敬酒了。”
吴梦可站起。高畅和吴梦捷也站起，他们不想单独面对长辈。于是两兄弟带着两姐妹先去敬长辈的酒。看着高扬过去，其他人只能暂缓。
“外婆，外公，我明年要出门历炼了，说两句祝福的话。”
突然一听像是在要祝福，仔细想是怕他们啰嗦。
“远走高飞，别忘归家的路。”高扬外婆嘱咐一声说，“记住你牵挂的人。”
“明白。”
“这两个丫头一看就喜欢。高畅多做有担当的事。”
“明白。”
“真明白就好了。”
其他人没有说话，端起碗一同喝一口又去下一桌，将所有长辈敬完才回坐位。
“表弟，你要历炼……你何时出门，去什么地方？”
高扬一坐下，郑志秋便问。
“未知。”
郑志秋不信：“话出门说未知就说不过去了。”
“明年，或后年。”
“去赤州城？”
“可能。”
“能不能好好说话？”
郑志秋不满，说可能是没有诚意的表现。
“哼，除了赤州城而外，我还有地方可去？”
“就为了待在城里？”
“当然不是，去城里有很多事可以做。”
“比如……”
“你是没完没了了。”
高扬瞪一眼，懒得跟他解释。
高语瑶便插了一嘴：“比如，可以修习炼丹术。”
郑志秋立即说，“表弟，哥哥需要的灵丹靠你了。”
“我又不欠你的。”
高扬丝毫不给面子。
“灵草，我出。”
“哼，这还差不多。”接着高扬听见有人在身后说：“表兄，我们向你敬酒。”
高扬起身一看是郝世成、郝世萍和张正潇三人。于是说道：“怎么敢当。”
“当的起。”
郝世成随口说了一句，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心甘情愿！
高扬没有介意，端碗说一声喝便一饮而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高扬没有当面拒绝已经是给他面子。毕竟是表兄弟，又当着所有长辈的面……
接着郑芳玉过来说：“高扬，你这个做表哥的……要多多照应表弟表妹，听说你去城里历炼，可以住正潇家。今后就是自己人了，说话方便，有什么需要可以提，张家可以帮你。一个人出问记住小姑一句话，出门在外要靠自己，也要靠自己人……外人的心，永远不可能跟你帖合。”
高扬不以为然。
“小姑，记住你的话了。”
“那就对了，有朝一日你会明白我说的话。”
郑芳玉走后，张正潇才问。
“兄弟，你认识陈雨旋？”
“一面之缘。”
高扬没有隐瞒。
“那……你历炼是去陈家？”
高扬一愣了一下才说道：“小姑刚才已经吩咐，叫我进城去你家借住，有需要可以提。怎么，你不愿意？”
张正潇一下被问住，而今张家是什么情况？他心里清楚。怎么可能接待高扬。既是可以父亲也不愿意。况且，他做不了主，刚才说的话是不能当真的。不过，他该捡的面子还是要捡。不然，该说的话就没法说。
“呵呵，当然愿意。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
“先说一声打扰。”
“自己人就是用来打扰。”
“哼。”
高扬没有跟他废话，知道没趣自然离开。
这时高语瑶才说，“真讨厌！看看小姑的嘴脸。”
“你闭嘴。”高扬教训一声才说道：长辈怎么说……轮不到我们议论。”
高语瑶给他一个白眼。
……
太阳落山，一家人才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