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临水港口的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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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儒雅老者认错态度诚恳，威严老者暗自点点头，开口道。
“也不能光看表面，别光看他们的服务态度好，还要看他们所收价格如何。”
黑暗时代，除了港口正常收费之外，帮派保护费、管理处好处、护卫队好处也都习以为常了。
临水港口管理处、护卫队没有要好处，只有帮派要保护费，已经少之又少。
闻言，儒雅老者开口道。
“就我的感觉而言，要是加起来收费不太高，我下次还愿意停靠在这里。”
“你一个外行人都如此，就更不要说内行人了，看来临水港口背后有高人。
这样的高人，是大帅需要的人才，我们需要把他挖过来。”
“怎么挖？”
“这事不急，还要看看他是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
人才重要，人品更重要。
你按照程序走一遍，看看最终收费是多少？”
“是，大人。”
随后儒雅老者匆匆下了船，威严老者重新回到了货舱。
可时间不长，就不得不重新出来，看着一群卸货的壮汉，愣住了。
效率有这么高吗？
等回过神来，看向身边的儒雅老者，小声问道。
“这么快就办好了？”
这时儒雅老者还处于懵逼之中，下意识点点头道。
“办好了。”
这个办事效率，别说腐朽、落后的华夏大地了，就算在西方发达国家，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光凭这个办事效率，就能在一众港口之中脱颖而出。
随即回过神来，再次开口道。
“管理处说是一条龙服务，只要一个窗口，就能把所有手续办完。
卸货、运输也是一条龙服务，只要给钱，就能把货物送到指定地方。
港口之内，白帮、护卫队可以保证货物安全。
出了港口之后，只要向万事保险公司买一份保险，就可以保证货物安全。
要是货物出了问题，万事保险公司全赔。
只是地方越混乱，保险费越高。
对了，要是不想买保险，可以找万事安保公司保护货物，只是费用比保险费更高，我就选择了买保险。”
一个窗口就能办好所有手续，这是什么操作？
人力资源公司、运输公司、保险公司、安保公司，这也太齐全了。
全部都是新鲜事物，不愧是一条龙服务。
这些不应该出现在发达的西方吗，怎么出现在落后的东方？
看来，临水港口人才比想象中还有本事。
心中暗暗下定决定，就算是对方人品不好，也要为大帅招揽到。
如此人才要是错过了，是他们的损失。
心中有了决定，口中还是问道。
“费用加起来有多少？”
“大人，费用比想象中还低，最少低一半，这还是包括了保险费，不然更低。”
多次提到保险费，看来对保险费的怨念很深。
费用低，看来大才人品不错，心中松了一口气。
随即注意到面色红润的苦力，心中一惊，低声问道。
“临水港口的苦力都是如此吗？”
苦力能有什么不同？
儒雅老者不解的回答道。
“苦力不都是这样，还有什么不同？”
“你没有看到，这些苦力都面色红润，跟别的地方苦力可不同？”
闻言，儒雅老者仔细一看，果然都面色红润。
仔细回想一下，临水港口除了少数苦力面有菜色之外，全部都是面色红润。
有点不可置信的道。
“我所见到的苦力，除了少数面有菜色之外，全部都脸色红润。
这怎么可能？”
“你去打听一下，为什么如此？”
“是，大人。”
随即儒雅老者悄然退走，出了泅渡码头，才找苦力打探起来。
接连打探多人，这才朝回走去。
回到威严老者身边，压低声音道。
“通过向多人打听，这都是白帮的功劳。
白帮先是把保护费从五成降低到二成，后来又成立了万事人力资源公司，统一管理苦力，只抽佣两成。
还制定了底薪工作制，保证每一个苦力每月最少一两银子工钱，要是不够，公司补。
保护费低、抽佣低，加上临水港口活多，只要肯干，一个月最少能拿到一两多银子。
一些力气大、或者勤劳的苦力，一个月甚至能拿到二两银子。
要是力气大、还勤劳，一个月甚至能拿到三两银子。
面有菜色的苦力，都是万事人力资源新招的员工。”
一两银子一贯钱，一贯钱一千文钱。
这个时代物价低，三文钱就能吃一顿饱饭，这还是下馆子，要是自己做饭更低。
一两银子足够一家五口生活了。
要是节省一点，还有结余。
一两多银子，足以让一家五口过上好生活了，就更别说二两、三两了。
可以说，现在临水港口的上万苦力、几万家人，直接进入到温饱阶层。
随着时间积累，大部分人会步入到富裕阶层。
这个时代的华夏大地满目疮痍，一家人能吃上饱饭，就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
威严老者也为临水港口几万人的改变震惊，可很快就注意到万事人力资源公司上。
更准确来说，是万事两字。
万事人力资源公司、万事运输公司、万事安保公司、万事保险公司，都带有万事两字，有可能出自一家。
万事人力资源公司属于白帮，万事运输公司、万事安保公司、万事保险公司也有可能属于白帮。
这样看来，临水港口能有现在的变化，完全来自于白帮。
大才在白帮？
虽然不敢相信大才出自帮派，可心中已经确定。
心中还有一点疑惑，再次开口问道。
“万事人力资源公司、万事运输公司、万事安保公司、万事保险公司可都属于白帮？
还有没有万事开口的公司了？”
“万事人力资源公司、万事运输公司、万事安保公司、万事保险公司的确属于白帮。
还有万事贸易公司、万事近海渔业公司、万事远海渔业公司、万事远洋运输公司、万事内陆水运公司、万事食品公司、万事建筑公司、万事钱庄。
这些都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还不知道有多少。
大人，我觉得，白帮应该不算帮派，应该算是进步商团。”
实业兴国，这是进步人士的共同认识。
两人能走到一块，也是因为有这个认识。
现在碰到实干家，自然好感倍增。
这不，就连最讨厌帮派的儒雅老者，都开始为白帮说起好话。
威严老者斜了一眼儒雅老者，没好气道。
“我什么时候说白帮不好了，不都是你看不上白帮吗？”
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道。
“我们华夏大地沉沦太久了，有多少有识之士想要做事无门。
也许白帮所做是对的，只有掌握一定力量，才能做事，也才能保护胜利果实。”
闻言，儒雅老者小心翼翼道。
“大人的意思是支持白帮发展？”
“魔都遍地黑帮，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要是白帮能发展壮大，也未必不是好事。
同样因为魔都环境太差，才不能继续发展。
我们这次来魔都，主要是治理魔都官场和发展经济，没有太多精力管其他，扶持一个代言人也不错。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等到我们站稳脚跟再次吧。
不过，白帮背后之人有大才，我们应该表达足够善意。”
“这个善意要怎么表达？”
“我听说临水港口管理处还没有处长，白帮帮主应该能胜任。
还有，以现在临水港口的发展趋势，应该能辐射很多人，就以临水港口为中心，新建一个城镇、临水镇。
临水镇要是能跟临水港口相互辅助，应该能促进发展。
权力给他，也要给他足够压力，把目标定高一点。”
“是，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本来，我想你去魔都区，可大才难得，需要一个信任的人看着，就先委屈你到临水区，等到将来时机成熟了，我在把你调到魔都区。”
魔都区是魔都最繁华的一个区，也是唯一一个能跟租界稍微相比的一个区。
到魔都区任职，天然高半头。
在官场混，降职是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可临水港口的变化，让儒雅老者满是期待，根本没有负面情绪，点点头道。
“大人，我愿意。”
我愿意，这三个字，这时蕴含太多。
今天无数人见过两个老者，却不知道两个老者出现，给魔都带来多大变化。
一天后，一个消息传遍魔都，中华民国任命第一任魔都市长上任。
这是华夏大地从封建王国到民主国家之后任命的第一批官员，代表着新的开始。
特别是魔都作为华夏大地经济最发达的城市，聚集了大量进步人士、现代学者、新时代学生、爱国商人、爱国资本家，更是意义非凡。
新市长上任之后，也不负众望，一下子点燃十把火，也叫新政十条。
第一条，成立廉政局，亲自担任局长，誓要清除魔都贪腐。
一个城市中心就是行政系统，要是行政系统贪腐严重，怎么治理城市。
这一步是基础，要是能完成，就成功了一半。
不过，魔都上到市长、下到村长，哪一个不贪，已经烂到骨子里了，想要治理，难度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