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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未知森林里的她和我的生日似乎是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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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银行。

前台处,站着位稚气未脱的灰衣青年,他的外表就如被天鹅绒包裹的白银利刃一般,锋芒又内敛。

愚人众执行官末席,好战的达达利亚正在和北国银行的经理安德烈交谈。

“什么,愚人众执行官禁止在北国银行挂账,什么时候定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安德烈满脸歉意,在至冬,愚人众执行官的地位仅次于至冬女皇大人。

“就在刚刚,潘塔罗涅老爷从至冬传来的指令。”

细看上去,达达利亚的衣饰有不少破损的地方。

就在不久前,达达利亚得知仙法祖蜕就藏在黄金屋,趁着夜色潜入黄金屋,寻找岩神的神之心。

结果不仅没有找到神之心,还让璃月的千岩军给包围了,恶战了一番才成功逃脱。

仙祖法蜕里既然找不到神之心,那便还有一种可能…

璃月的岩神并没有死,且,戏耍了他!

达达利亚最讨厌的就是在暗地里算计别人的家伙。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现在来北国银行挂账,只为买一张从璃月回至冬的船票。

最近诸事不顺的达达利亚按着发酸的额角,细思种种。

恐怕是他最近为了和往生堂的钟璃套近乎,在北国银行挂账次数太多引起了潘塔罗涅的注意…

被潘塔罗涅拉入黑名单了吧!

安德烈直属于潘塔罗涅麾下,并不受他的管辖,达达利亚知道今日他恐怕是在北国银行一枚摩拉都拿不到了。

达达利亚无奈的耸了耸肩,正准备踏出北国银行,另寻他法。

在一旁的雪白沙发上看到了老熟人。

“罗莎琳,你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的吗?”

脸色苍白的罗莎琳半阖着狭长的魅眸,倚靠在沙发上,似在假寐。

那个不知来路的小家伙实在是太恐怖了,吸的她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双腿还软着!

达达利亚见罗莎琳似并不想和他说话,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达达利亚转过身走了几步,罗莎琳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

“往生堂的那个女人下落不明,黄金屋的仙祖法蜕又是一副假的躯壳,岩神神之心的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达达利亚顿了顿,伸出手轻轻挠了挠橘红色的碎发。

“回至冬!”

踏……踏…

罗莎琳注视着达达利亚远去的背影,带勾的红唇泛起一道诡异的弧度。

“回至冬?”

“呵呵…,达达利亚你还真是不擅长说谎,好歹编个像样一点的理由吧。”

不过,罗莎琳的确很好奇,达达利亚下一步到底想要干什么。

从达达利亚刚才的目光中,罗莎琳看到了他对岩神神之心志在必得的笃定。

罗莎琳想从沙发上站起来,雪白的长腿软软的,完全使不上劲。

“那个小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我化身为魔女的复仇火焰竟然会对他臣服恐惧,这么长的时间力量还没恢复,匪夷所思…”

就在罗莎琳对明炎的未知身份陷入沉思之时,达达利亚又折返了回来。

“罗莎琳,你身上有摩拉吗?”

罗莎琳玩味一笑。

“你看我像是身上会带摩拉的人吗?”

达达利亚看了一眼着装异常清凉,露肩露腿的罗莎琳,的确没地方存放摩拉,“那你怎么回至冬?”

“走回去呗!”

罗莎琳不以为然的开了个玩笑,在她看来,是达达利亚先给她开玩笑的。

毕竟,愚人众执行官怎么可能会缺摩拉,才不久前她就在北国银行挂了一个亿的摩拉。

达达利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慢慢走出了北国银行。

看来,他把罗莎琳的玩笑话当成了参考,愚人众执行官之间经常暗中较劲,你罗莎琳可以走回去至冬,他达达利亚凭什么不可以。

达达利亚离开北国银行后,朝着孤云阁方向狂奔而去。

他要送给璃月假死的岩神一份大礼!

戏耍愚人众执行官,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神明,也不例外。

狂,是刻在骨子里的。

罗莎琳是这样!

达达利亚是这样!

剩下的愚人众执行官又何尝不是这样。

不相信眼泪的至冬国,从上至下,都是一群疯子!

自然也包括了冰封王座之上,无爱的至冬女皇。

七神之中,只有她…

渴望登天一战!

对了,那只是曾经的渴望…

现在,女皇颁布狩猎神之心计划,集齐七神之心再度登天,只是为了复活她亲手杀死的魔神。

这不是疯子又是什么?

……

饕鬄满堂的万民堂!

胡桃这次没有再选偏僻的角落,她一个人可以忍受异样的目光,却绝对不允许有人对她的小树枝说三道四。

否则,就准备挨埋吧!

餐桌上并没有多少料理,一些璃月常见的甜点水果,以及一杯水…

就和胡桃带明炎第一次来万民堂一样。

胡桃轻轻啃着日落果,明炎喝着水,安静的等待着在后厨忙碌的香菱下班。

在胡桃和小树枝的眼里,香菱的身份并不是烹饪手艺一流的大厨,而是胡桃至交的伙伴,小树枝贴心的…奶妈。

时光很快,夕阳落下,万民堂到了打烊的时间,胡桃去后厨帮香菱端出热腾腾的料理。

明炎和锅巴就留在前面收拾桌椅板凳。

明炎拿着小板凳放在走廊边摆放好,却就总觉得锅巴在盯着他,当用耳朵去感知,胖胖的锅巴却正拿着抹布在擦桌面。

明炎转过身,去拿第二个小板凳时,又感觉锅巴正在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当感知探过去,锅巴还是拿着抹布在擦桌面。

明炎把小板凳放好,去拿第三个小板凳…

锅巴正在盯着他。

放下小板凳…

锅巴正在擦桌面。

拿起小板凳…

锅巴正在盯着他。

放下小板凳…

锅巴正在擦桌面。

明炎拿起,放下,拿起,放下…

锅巴看他,擦桌,看他,擦桌…

明炎把板凳放好,迈着小短腿,走到了锅巴的身边,他不喜欢仰着头看别人。

所以,嘿咻一声…

明炎笨拙的爬上了桌子上,再站起来,这样就和锅巴一样高了。

“你在看我?”

锅巴连忙点头,喉咙里发出像狗似猫的声响。

“√!”

出乎意料的,至今为止只有香菱能够听得懂的锅言锅语,明炎却是听懂了。

“那你为什么看我?”

锅巴伸出大胖手,挠了挠橘黄色的大胖头,手舞足蹈的叽里呱啦了一大堆。

“^~\\u0026>?#…”

“你是说,你在我的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明炎把锅巴的意思说了出来,他盯着长得很像他记忆中一种叫做国宝的毛茸茸动物,就是颜色好像不太对的锅巴。

锅巴怎么会认识身为魔神的他?

难道…

锅巴也是魔神?

不过看上去不太聪明的锅巴,好像比他失忆还严重,怕是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吧。

明炎还是试探的把归终,摩拉克斯,巴巴托斯三个名字说给了锅巴听。

锅巴完全没反应。

厨房的胡桃和香菱不知正在密谋着什么,偷偷躲在角落注视着正站在桌子上的明炎和锅巴「平等」对话的滑稽画面。

香菱看着小小只的明炎,眼底泛着羡慕的光彩。

“胡桃,小树枝化成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可得看紧了,万一被别人偷偷给抱跑了,你可就只能躲在被窝里哭了呢。”

胡桃嘿嘿直笑,还好没和香菱说要让小树枝娶她的事,她可舍不得,还是留给自己用吧,嘿嘿…

“放心吧,回去我就把小树枝拴在裤腰带上,绝对丢不了。”

香菱笑了笑,“胡桃,你不打算给小树枝换个名字吗?”

胡桃想了想,梅花眸子里倒映着明炎稚嫩的面孔,“不管小树枝叫什么,他就只是我的小树枝,况且呀,小树枝多好听,不换啦。”

香菱看了一眼冒出热气的灶台,在胡桃耳边小声说道,“最后一道料理好了!”

胡桃看着香菱,一脸认真,“香菱,真是麻烦你了。”

香菱走到灶台边,端出将最后一道料理,她的笑,很可爱大方,一点都不涩。

“胡桃,说认真的,自从你有了小树枝以后,就像变了个人,我真为你感到开心。”

胡桃愣了愣,摸着白皙的下巴。

“有吗?”

香菱轻笑道。

“有啊,就比如,胡桃小姐来万民堂,不再是一个人坐在偏僻的角落咯!”

胡桃突然叉起腰,一脸神气。

“香菱,你就羡慕去吧!”

香菱望着开朗大笑的胡桃,嗤笑道。

“去去去,你有小树枝,我也有锅巴,我才不羡慕你呢。”

锅巴的确好像除了吃,就什么都不会了,不过在香菱眼里,锅巴就是她最好的伙伴,给多少摩拉都不换。

就像胡桃和小树枝一样,一亿摩拉很多了吧,都快把胡桃的梅花眸子给闪瞎了,

可在胡桃心里,和她的小树枝比起来,一亿摩拉就是个屁。

最后一道料理上齐。

关上门的万民堂里,胡桃香菱与她们的小树枝,锅巴围着摆满料理的餐桌坐在了一起。

胡桃和香菱对视一眼,猛然齐声喊道。

“小树枝,生日快乐!!!”

明炎愣住。

锅巴慢了半拍,手舞足蹈。

“√!”

香菱赶忙捂住锅巴的大胖嘴。

“锅巴不可以偷吃哦!”

锅巴埋下头,有些泄气。

“^~!”

明炎望着胡桃亲手揭开最后一道料理的餐盖,里面是香菱亲手料理的日落果蛋糕。

一时间,明炎脑海里浮现出的是…

那道从未知国度飘来的稚嫩声音,很孤单,很无助…

「花车颠啊颠,纳西妲睁开眼!」

「她说刚刚做了梦!」

「梦见纳西妲的生日就是今天!」

我明明没有双目,为何能够清晰的看到她的容颜?

白发绿尾,草色卫裙,清澈草眸,无垢稚颜的她会笑,而且笑的很可爱很呆萌,

同时,她的笑,也很孤独,很彷徨…

她在渴望伙伴!

她似乎被囚禁了?

可是她到底在哪里?

明炎找不到那条找寻她的路!

就连她的气息,也无法捕捉。

明炎将那份决然无法斩断的心思藏在心底,朝着大伙,轻轻微笑。

“谢谢老大,香菱小姐,还有锅巴!”

胡桃贴心的插上蜡烛,她的笑,比以往慢了许多,不再调皮急躁。

“小树枝你浴火成人,在璃月就相当于是肚子里的小宝宝和母亲第一次见面,要过生日庆祝的呢。”

一旁的香菱搭腔道。

“吹灭蜡烛,就可以许愿了,那小树枝在吹蜡烛之前,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呢?”

明炎看着口水乱流的锅巴,想了想。

“我可以多切一份蛋糕吗?”

胡桃笑了笑,“小树枝想多吃一份吗,那当然可以啦!”

明炎摇了摇头,“不是的,不是我要吃,是我在森林里的一个朋友,她的生日,好像…也在今天!”

胡桃让明炎将蜡烛吹灭,将蛋糕切成了五份。

一份给香菱,一份给锅巴「锅巴吃完了」,一份给明炎,一份给她自己。

最后一份,也是最大的一份,放在了明炎的身边。

“把这份蛋糕打包吧,待会我们就去森林里给你朋友过生日,小树枝你朋友在哪片森林里来着?”

明炎望向璃月西方,呢喃自语。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片森林里…”

“小树枝,别难过,我们一定会帮你找你的朋友的。”

胡桃走到明炎的身边,轻轻摸了摸明炎的脑袋,她似乎早就知道了明炎的记忆有些问题。

不过也是啊,真正关心你的人,哪怕一眼,就能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明炎时不时就突然走神,胡桃又怎么可能没有看在眼里呢。

“好啦好啦,该许愿了!”

香菱把蛋糕分出一半,给了馋嘴的锅巴,同时敲了敲锅巴的大胖头。

“该减肥了,锅巴!”

锅巴一口就把蛋糕吃光光,嘴巴里咿咿鸭的,似在不服顶嘴。

明炎闭上眼睛,将小手放在胸前,嘴巴轻动,没有声响。

“我希望…”

大大咧咧的胡桃好奇的凑到明炎的脸上,一脸坏笑的问道。

“小树枝许了什么愿望呀?快说给本堂主听听!”

香菱拉住胡桃,无奈扶额。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胡桃小姐!”

“是这样吗…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说法。”

胡桃皱了皱小眉头,小时候,爷爷在的时候,她都是大声许愿的。

比如,某一年,小胡桃说她想穿花衣裳,第二天,一件崭新的衣裳就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

再比如,某一年,小胡桃说爷爷不许再喝酒了,对身体不好,从此以后,爷爷就真的戒酒了。

反而是…十三岁那年,爷爷不在的生日宴上,大人们和胡桃说,许愿不可以说出来…

她想爷爷回来…

在心里默念了一天一夜,爷爷还是没有回来。

所以,在胡桃的认知里,许愿,就该大声说出来才是的!

“吹灭蜡烛,许完愿,就该吃蛋糕啦!”

香菱,明炎,胡桃望着眼巴巴望过来的胖胖锅巴,无奈一笑。

蛋糕好像切早了!

香菱又切了一半,明炎也切了一半,胡桃同样切了一半,放在了锅巴的面前。

一下子有三份蛋糕了,锅巴喜笑颜开,吭哧吭哧的笑的熊猫眼都不见了。

至于角落里那份最大的蛋糕,没有人去碰,就连锅巴,也没有打算偷吃。

因为它知道,那份蛋糕属于明炎森林里的朋友的。

“那就开动吧!”

锵!!!

围坐在一起的伙伴,举起沾满奶油的刀叉,撞在了一起。

此刻,四人的脸上没有一丝烦忧。

“开动!!!”

啪叽!

胡桃把蛋糕砸在了明炎脸上,

明炎则把蛋糕砸在了锅巴脸上,

锅巴把香菱的蛋糕偷吃了,

回过头来,香菱正一脸坏笑的把它的蛋糕砸在了明炎和胡桃的脸上。

锅巴气极了,抱着明炎和胡桃脸颊上的奶油就是一顿啃。

幸灾乐祸的香菱正哈哈大笑间。

胡桃一个回首掏,把香菱的脑袋按在了锅巴的脸上。

“锅巴,别啃了啦…”

“咿,真埋汰啊…”

“锅巴,你别过来啊!!!!”

“哈哈哈!!”

“√^~”

“锅巴,给我死!”

万民堂里,传来的嬉戏打闹声…

和窗外熏红的夕阳渲染在了一起。

时光突然就慢了下来。

最简单的陪伴,以日复一日的平淡,拨动了山海波澜的心弦…

且,久久不能忘怀!

乃至,一生一世!

……

夕阳沉下,月夜高悬,飘满奶油味的两道身影手牵着手踏上了回往生堂的路途。

“小树枝,你现在已经具备做一个老大的资格了,本堂主明天带你去见大咪二咪,拜码头!”

“那老大什么时候教我埋人?”

“等你再长大一些吧,本堂主的铁锹都比你高。”

“感觉有被嘲讽到,家人们,谁懂啊!”

“哈哈哈,小树枝你也太搞笑了吧,笑死本堂主啦!”

路上,手牵手。

她在闹,

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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