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九瞑神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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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九瞑神弓
“花儿,你现在这样,去哪儿找牌子,还不如就留在皇宫里面,好歹宫内有带御器械保护,没有比皇宫更安全的地方。”
赵祯努力说服着种花,只要种花在这里,他就很放心,而且,种花此刻还是男儿身,留在自己身边不是更合适吗?
韩琦点点头说道:“官家说的有理,京都确实只有皇宫和希夷山是最安全的。”
‘我用什么身份待在皇宫啊?’种花比划了一番。
“我的徒弟。”王舜臣悠悠说道。大家伙一直埋头商量,万没想到大宋第一高手此时能插话,还瞬间给种花安排了一个最好的身份。
“对啊!到时候,你就说你是王公的徒弟!”赵祯拍着手说道。
种花看着背对着自己擦弓拉弓的老头,站起来认真的鞠了一躬。
种花也不是扭捏之人,双手伸直展开,大拜王舜臣三个叩头礼仪之后站起来,王舜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种花身前,伸手将种花扶起来,从一方长约两尺的多宝匣子里取出三件配件,几下摆弄之后,便组装成一把精巧的弓箭。
范闪闪最是喜欢弓箭之人,从种花手里要过来,好生摆弄了几下,便想一气呵成拉开试试看,没成想,拉了几次,都没有拉动。
这张弓组装之后,长约两尺不到,仔细一看,居然是三弦!
“这把弓叫九瞑。”王舜臣从羽箭匣子里,拿出一支輘羽箭,“这种箭上的羽毛,是游凖背后的羽毛,极为珍贵,因为这样的箭矢,会顺风而至,所有的风,都不会是这根箭矢的阻碍,而是动力。”
王舜臣把匣子里的輘羽箭一根一根摆放在桌子上,对着种花说道,“这种輘羽箭,我只收藏了十八支,所以今后,你每用一支,一定要记得把箭矢收回来,顺便可以看一看,你有没有射准。”
种花拿起一根輘羽箭,轻轻抚摸着那些水光润滑的游凖羽毛,总觉得接过的不是一把弓箭,而是一种使命。
‘它为什么叫九瞑?’
种花左手握住九瞑弓身,右手二指微曲,搭在弓弦上,轻轻一拉,九瞑果然纹丝不动。
“这是世界上唯一一把三弦三旦弓。”
“什么!”
范闪闪和韩琦都惊呆了!
传说中,双弦三旦弓已经是人类的极限,至于三弦三旦弓,只出现在前朝刊印的神话册子中,没想到,现实中,居然真的有三弦三旦弓,就连武艺不佳的赵祯,都忍不住好奇,拿起种花的九瞑翻来覆去的看。
‘这太珍贵了,师父,我是一个学渣,我拿这么好的弓箭没用啊,而且,你看,我都拉不开的。’
种花急忙推却道。
“废话,你要是拉的开,你还拜我为师做什么?”王舜臣翻了个白眼说道。
种花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入了个套,不是说好随便给个身份方便待在皇宫就好吗?怎么还真的给自己找了个武艺高强的师父?
“你的礼我已经受了,所谓长者赐不可辞,给你,你就拿着。”
说完,王舜臣慢悠悠抱着自己的乌金六旦弓,又坐到老位置上仔细擦拭弓箭,这是有多么爱自己的武器,才能日日抱着擦拭啊。
种花看着手里的九瞑,忽然觉得任道而重远起来.......
‘哗啦啦’又是一桌子的瓷器摔倒在地面的声音。
情绪一向不外露的耶律颜姆做梦都没想到,赵祯居然分桃断袖好男风,难怪对自己视而不见。
这下可怎么办?留在皇宫肯定不是明智之举,自己要的是给皇帝生个儿子稳固位置,而不是坐等容颜衰老死在宫内。
耶律颜姆不甘心。
等宫女收拾了地上的残片之后,她也瞬间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
最近她打听到一些小道消息,说大宋皇室不仅有赵祯一脉,还有一个福王,乃是先帝爷的亲弟弟,算起来,也是这大宋治下说一不二的王爷,只是没人知道这个人现在在何方。
不过,耶律颜姆从来都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她甚至还做了两手准备,政权不好抓,那就军权,大宋别的没有,据说少年将军到是不少,做不了宠妃,做个实权将军的夫人也不错,起码也是大权在握,量谁也不敢再当面骂她妖女。
看着侍女收集起来的名单,耶律颜姆的手指挨个划过他们的名字,狄青,韩琦,种宜,都是这一辈少年中的佼佼者,呵呵,其实哪个女子不喜欢英武不凡的少年将军呢?
就这样,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将来努力。
种花是被逼得特别努力。
没办法,王舜臣表面看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头,实际上,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师父......
半点都不同情种花的小身板,每天不是提石锁,就是挑水练下盘,甚至有时候要加练梅花桩,美名其曰练腰力,因为拉弓射箭用臂力的人都是蠢货,王大高手说的,必须腰马合一......
至于晚上,也是不能休息的,目力不练了吗?晚上没有太阳,但是有月亮还有烛火,有时候远处的目标物就像烛火一样摇摆不定,那还射不射呢?难道所有的目标都站得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给你射?
王大高手说得对,种花只能一遍一遍被其奴役着,拉弓,挑水,站桩,看烛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冬天的鞭炮声再次从宫门外传来。
这是又过年了?
种花披着厚厚的大氅,站在左掖门右边的角楼上,看着不远处种府的烛火通明,想到父亲包的像包子一样的饺子,擦了擦脸庞的泪珠儿,寒风猎猎,从远处看,只觉得角楼上的少年英姿飒爽,煞是好看。
赵祯站在左掖门女墙里,看着十数米之外的种花,又想起太后刘娥催促自己立后的唠叨,叹了口气,洁白的气息被风雪包容,消失不见。
这一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就连身体一向康健的狄青,也在帮助秦凤路军民抢修屋顶的时候不甚感染风寒,此刻,他正在毡毛军帐休息。
军帐外,传来甲士的声音:“我说,这点小事咱们还是别打扰将军了!阚苏和力敏偏将大人都出去巡防去了,那个女子,身份不明,不能让她接近营地。”
“何人喧哗?”
狄青搂了搂被子,半坐起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