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草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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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草原出事了
种花不明所以。
“小黑屋最可怕,咱们后院有一口深井,你知道吧,就是奶奶不让你靠近的那边。”种谔小声的说道。
“我知道,都说那口井很深,我想去看,每次都会被你们发现,奶奶都因为这事儿,还罚跪我,奶奶这么疼我都舍得罚我,看来那口井没少死人。”种花斩钉截铁的说道。
“呸呸呸,才不是因为死过人。”七哥种所赶紧捂住口无遮拦的种花,低声说道:
“那口井下面其实是一间密室,多大我不知道,我没进去过,但是大哥二哥三个都进去过,哦,六个也进去过,小八一直想进去,没找到机会。
我每次见哥哥们从那边回来,都会有好几天说不出话。”
“莫不是有鬼?”种花皱着眉毛问道。
阿飘还是挺可怕的,尤其是头发长还爱穿白衣服的阿飘。
土拨鼠跪在种花一边,紧紧的抱住种花的大腿,似乎它完全听懂了几人的悄悄话。
“不是有鬼,是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大哥种沽很少说话,是八个兄弟里面最少言寡语的人,其实种花知道,通常话少的人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也有可能是作为长兄的牌面。
“嗯,比鬼更可怕。”
二哥种诊就是大哥的跟屁虫,或者说,这二人在较着劲做兄弟们的榜样,但是往往事与愿违,二人的关系其实用狼狈为奸更合适。
“你们几个在嘀嘀咕咕做什么呢?跪好!刚才是谁最先冲出去动手打人的!给我出去领五十军棍!”种世衡的声音振聋发聩的响起来。
种花正欲分辩,被五哥种谔再次捂住了嘴巴。
三哥和五哥头摇的像拨浪鼓,种花被迫着点点头,就被奶奶一把抱在怀里。
“雍儿,你看咱们花儿长得多好,这鼻子眼睛都像李氏,江南温婉,这嘴巴像他爷爷,尤其是抿嘴的时候,都带着笑,这眉毛就更不说了,像你,像老二,也像老三。”
种花这才搞明白,为什么种家的人一看见自己眉毛,就认定自己是种家的人,
原来全家人的眉毛都是一个眉形,无论男女,居然都是英气勃勃的剑眉,唯有自己的眉形眉弓处弯曲一些,但是分叉的眉尾,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粘贴复制。
奶奶捏了捏种花的耳垂,不过片刻,耳垂中间一个鲜艳的红痣就显现出来。种世雍看着像极了妻子的眼睛,瞬间又红了眼眶。
这一家子武将,还真是爱哭。
可是,那八个在门口挨打的都没哭。
种花担忧的看着正在龇牙咧嘴的八个哥哥。
看表情,只有种所的痛是真的痛。
种世雍来了三天,就走了,临走的时候,种花抓住哥哥们的手死活不松开。
种世雍想到自己在京兆府再位高权重,也没有当家主母照顾闺女,种世雍就狠狠心,带着老车夫走了。
临走的时候,泪眼婆娑的跟种花说,若是想念自己,就来封信,让三叔送自己回京。
种花才十岁,正是粘人的时候,老宅这边,老二是将军,吃穿住行不差那话,还有老封君坐镇,兄弟姐妹又多,种花应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种花也怕,虽说自己爹嘴上说的是坚贞不渝,万一没两年就给自己找个后妈,然后自己独自一人在京兆府就靠着丫鬟婆子什么的,拿什么抵抗后妈。
若一个府宅没有当家主母,自己这小小年纪,怕是递帖子邀约自己出门玩耍的人都没有。
再说了,哥哥们都十七八岁,正是少年如活般青春时光,就算是亲哥们不能下手,但是每天看着也赏心悦目不是。
岂能跟着一老头子回去天天锁在绣楼里面扎小人,万一,哪天太子皇子的,溜达在自己家里来,或者是救了一个被追杀的王爷什么的,强迫自己以身相许怎么办?
种花的言情小说看了不下万本,什么梗没被作者脑补过,所以,坚决不去。
就在这一方小天地,有奶奶疼着,有叔叔哥哥们宠着,就做一只猪又如何,反正想让自己学琴棋书画那是不可能的,学遗世独立还不错。
而且,南卡哥哥说过要自己等着他,哇,草原少年,是最最漂亮的人。
种花不该姓种,应该姓花。
土拨鼠已经做种花的抱枕长达半年之久,也不知是中原的伙食好还是吸收好,被取了名字叫阿十的土拨鼠拼着命的长身体。
三厘米不显眼,五厘米不显高,若是原本只有三十厘米的土拨鼠长成了七十厘米的小巨鼠呢?
而且,三叔看了看土拨鼠逐渐钙化的牙齿,坚定的说道,这家伙处于乳牙换恒牙时期,恐怕还有生长空间。
所以,小十常常能和身高仅有一米三的种花手牵手走在人潮涌动的巴陵郡南街上,可以说,小十是南街的一景。
中原的人其实对土拨鼠是没有概念的,好在,巨大的土拨鼠已经脱离了老鼠的形貌,从外形上看,更像一只熊,尖嘴猴腮的熊。
大狗熊,是人都害怕,但是熊崽子,人类却都很喜欢。
所以,小十在南街很受欢迎。
常常从街上回来,脖子都会挂一圈水果。
种花常常盘算着,每天出去溜达一圈,都够自己开一间水果铺子了。
好日子过了没几天,种花就听见街上百姓口口相传一些小道消息。
什么藐川城发生战役,瞎毡领兵攻打李元昊被擒,二王子失踪.......青塘城主和李元昊谈判破裂........巴拉巴拉......
种花很想知道南卡达达罗发生了何事,问哥哥们,一二三四五哥平日里都会回军营,找不到人,六哥种宜厌烦着南卡达达罗,才不愿意去帮种花打听消息。
种所想去,还没走到城外,就被人发现中暑晕倒在路边。
种记只比种花大三岁,每天的功课都写不完,看到火急火燎的种花,还以为妹妹是来救自己脱离苦海的。
种花摩挲着脖子上的天珠,又恨没有电话,若是能发个消息也好啊,虽然自己不能去救他,但是哥哥们可以去啊。
种花突然想到一个人,提着裙子就往何楼跑去。
三叔住在何楼,何楼的老板娘荷姐原本是三叔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