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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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有位客人指名要凌雪单独为他弹奏一曲《凤求凰》。
凌雪心下一动，梳妆打扮一番便来到包房。
包房里放了一个屏风，客人就坐在屏风后面。
“公子的要求，你可明白？”一个仆人打扮的年轻男子，粗声粗气说道。
“小女子明白，定不会让公子失望”凌雪恭顺的回答道。
说罢便用心弹奏起来。
一曲终了，空气都安静了下来。良久，屏风后的公子问道:“小姐弹奏之时，想的可是那年少相知相爱之人”
“有劳公子垂问，往事如烟，小女现在惟愿家人安康，一生顺遂，至于相爱之人”凌雪嗤笑一声
“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寡情薄幸的伪君子罢了。”
“你恨他？”公子追问道。
“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凌雪声线冷了几分。
“如此，可愿与我合作？”公子突然问道。
“合作愉快，五公子”凌雪一语道破公子的身份。
“慕容小姐果然聪明。”屏风后转出一人，赫然就是当朝五皇子。
“你怎么发现的？”五皇子很好奇，他是办查途中路过南安县，听闻慕容凌雪就在南安县，他特意过来听一曲《凤求凰》。
《凤求凰》这首曲子，是慕容凌雪弹的最好的一首琴曲，可她只愿对着心爱之人李越弹奏。
五皇子偶然听了一耳朵，怎么求慕容凌雪，她都不肯弹。现在才有机会听到完整版，果然没枉费他这一路的辛劳。
“对我之事了如指掌，又对《凤求凰》情有独钟，刚这位大人说话又故意粗声粗气，所以我断定是五公子。”凌雪知道是五皇子自然是因为有系统作弊。
“果然我没有看错人，那本公子就开门见山，我需要你借身份之便帮我收集情报，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也可以提，能办的我尽力而为。”
五皇子也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提出了合作的方式。
“那我就斗胆请五公子帮忙，把我户籍调回京城。”凌雪是因罪发配到清乐舫为妓，除非有恩赦或者外出表演，否则一辈子都不能出南安县。
凌雪想回京城调查李越和长公主等人，就只能借助五皇子的势力迁户籍。
“当然，这件事，你不说我也会办。”凌雪自然是在京城才更能发挥出最大价值，在这偏远的南安县，就算探听到什么秘密，用处也不会很大。
回到京都，慕容凌雪身份尴尬，才更容易吸引别人注意，或探望或羞辱，凌雪接触的人越多，越容易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五皇子废了一番功夫，将凌雪安排在京都最有名的乐馆墨丝轩。
墨丝轩大肆宣传，自家有位头牌琴师即将亮相，京城中爱好音律之人皆有耳闻。
私下里，五皇子找了最好的教习么么教授凌雪，凌雪悟性高，加上系统空间作弊，技艺突飞猛进。
在京城众人胃口被吊了足足一个多月后，墨丝轩放出消息，三天后，头牌琴师沐雪姑娘，将首次登台献曲。
三天后墨丝轩人满为患，现场嘈杂喧闹。
突然一声悠扬的琴声从远处传来，大家瞬间安静了。
一曲结束，众人还沉浸在琴声中无法自拔。
“好！”良久，现场爆发出了一阵阵叫好声，如雷鸣般的掌声，让凌雪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弹奏的琴曲如此受欢迎。
“感谢大家莅临墨丝轩，沐雪姑娘的琴曲大家还喜欢吗？”
本以为能马上见到沐雪姑娘，结果出来的是墨丝轩老板秦妈妈。
“喜欢！秦妈妈，你就别吊胃口了，赶紧让沐雪姑娘出来吧。”台下观众已经迫不及待了。
“各位爷，大家稍安勿躁，沐雪姑娘这就出来了。”秦妈妈说着退到一旁，帘幕拉开，一婀娜多姿的女子抱着琴缓缓而来。
“沐雪见过各位爷”在场的客人都忘了呼吸，有人惊讶于慕容凌雪的美貌，有的确实惊讶于她的身份。
想当年慕容将军府的小姐何等高贵，如今却也只能在台上弹琴卖笑。
很快慕容大小姐沦落墨丝轩为琴妓的消息，被传遍京都。
让人想不到的是，第一个邀请沐雪姑娘献曲的是长公主府。
长乐郡主的驸马李越，可是慕容凌雪曾经的未婚夫，现在慕容凌雪落在长乐郡主手里，还不知要受多少折辱。
长乐郡主也是不嫌事大，特意遍邀京城名门贵女，一起鉴赏墨丝轩头牌沐雪姑娘的琴曲。
慕容凌雪当初活的潇洒肆意，现如今落魄了，为泄一己私愤也好，为讨好长乐郡主也罢，京城受邀的贵女，大多都不打算让凌雪好过。
凌雪按约定来到长公主府。
“沐雪姑娘，前头小姐们正在用膳，你先在此处等候。”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带凌雪进了一个房间，就离开了。
凌雪抱着琴一直端正的站着，一个时辰之后，凌雪累的不轻，背上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手上抱着的琴犹如千斤。
凌雪咬牙坚持着，她知道这是长乐郡主的下马威，她暗自打起十二分精神，今天这关不好过。
“沐雪姑娘，郡主传你过去侍宴。”丫鬟高傲的看着凌雪，就一个弹琴的也配跟郡主争驸马。
“可否容我更衣”凌雪态度谦卑的请求。
“去吧”丫鬟觉得心里爽快极了，昔日还是大家小姐，现在沦落成琴妓，还不是得看她脸色。
凌雪抓紧时间活动一下筋骨，恢复手指灵活度。
在在丫鬟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处花园，园中摆着一个木桌，给凌雪弹琴用。
木桌就这么暴露在阳光下，正午的日头正毒，各家小姐都躲在园中的亭子里品茶闲聊，独留凌雪一个人沐浴阳光。
“郡主想听哪首曲子？”
“先来一曲《凤求凰》吧。”长乐郡主无所谓的说着。
《凤求凰》这个曲子的事情，五皇子知道，长乐郡主自然也知道，她就是要让慕容凌雪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进而羞辱她。
可惜，如今献曲的是凌雪，她对李越全无爱意，自然不会觉得屈辱。
一曲过后又一曲，凌雪从日头正盛弹到了太阳落山，手指弹得酸痛麻木。
弹完一曲就要接受长乐郡主，或是其他贵女的奚落，真是身心俱疲。
还好天色已晚，李越下职回府的时辰快到了，长乐郡主才放了她。
回去路上，凌雪心里把李越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又是因为他遭的无妄之灾。当然长乐郡主也不是啥好人。
隔天凌雪收到了李越派人传来的口信，约她见面。
新仇旧恨，凌雪决定送他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