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设妖户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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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恶贯满盈的妖？”盛王突然对这些妖族产生了兴趣。
他还以为妖都是那些冥顽不化，为非作歹的，没想到还有这类。
“他们怎么会救你，总不可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吧？”盛王揶揄。
“是荣安县主请他们来救我的。他们还说，荣安县主告诉他们，若是能救我一命，说不定父皇仁慈，就会设立妖户司，给定居在盛国的妖族特殊的户籍。”
这些话，自然是叶冰裳让姬菱故意在萧凛面前“无意间”说的。
“荣安县主啊！”盛王突然想起潜龙卫给他的密折里写着，似乎有一股特殊的势力也在保障萧凛的安全，看来这些妖族在此次案件中帮萧凛解决了不少麻烦，只是这次萧凛把案件推到一个关键节点，再暗中保护，就有些亏了。
这叶啸长女，还真是精明！
“看来荣安县主对妖户司一事已然有了成算，你且退下养伤吧，等你伤好了，朕再请荣安县主来通勤殿一同商议此事。”
盛王挥了挥手，萧凛退下，知画轻轻地捏着盛王的肩膀，漫不经心地问道：“陛下怎知荣安县主心中有了成算？”
盛王看了眼知画，突然觉得神女也没有他想象中聪慧，只不过有着非凡的能力和绝色的容颜，便带着优越感地解释了一番。
借着护送萧凛入宫的理由，姬菱夫妻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澹台烬带离盛王宫。
“背上有梅花？”叶冰裳接到知画传给她的消息，不明所以。
根据姬菱给她的消息，梅姑一直设法将翠烟阁的腌臜事泄露出去，那她只允许客人在妓女后背描梅花、烙梅花，如此隐晦的举动，定然有其深意。
这梅花，究竟寓意着什么？
叶冰裳想不明白。
由于今年发生了那档子事，元宵宫宴临时取消了，叶泽宇又在修仙书院当山长，叶清宇不知道跑去哪里鬼混了，叶夕雾又在她院外派人盯梢，除非去见叶老夫人，她在叶府几乎不会遇见叶夕雾。
在府里找不出乐子，叶冰裳索性带着初步拟定的盛国妖族治安管理法去和姬菱商量律法细则。
顺便带上廉价劳动力澹台烬，让他好好学习这些知识。
“县主拟定的妖族户籍真详细啊，将来有了户籍，我们也好管理。”
姬菱翻了翻户籍登记的内容，有妖龄、本体、实力、特殊能力、妖迹清明、居住地址……
叶冰裳取出初拟盛国妖族治安管理法，问姬菱：“你看看，这律法是否有所遗漏，有待补充？”
澹台烬也好奇地凑过来，却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挤了出去。
姬菱翻了个白眼：“张彪，你作为我们镖局的大当家可不能这么粗鲁！将来我们有了户籍，你要是继续这般，岂不是给我们落了面子。”
“俺知道啦。”张彪挠了挠头，有些歉意地看着澹台烬，“俺就是想看看县主给我们立的律法长啥样，小兄弟，抱歉了。”
“无事。”澹台烬揉了揉被撞得有些疼的肩膀，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下意识得往叶冰裳身边靠去。
叶冰裳一惊，下意识把澹台烬推开，无意间瞥见澹台烬如受伤的小鹿般的眼眸，心中毫无愧疚，反客为主地问：“你怎么突然碰我，吓我一跳。”
老娘用不上你的时候别挨过来！突然接触真的很可怕！
“抱歉。”澹台烬低头乖巧道。
邪骨看着这被pua成傻子的娃，突然觉得自己眼光有点差。
叶冰裳才是它的天选主人啊！
姬菱看了遍治安管理法，对一些内容有些疑惑：“为什么有军籍的妖族也不能参与前线作战？如今两国战事吃紧，若是盛国得到妖族相助，不应该是如虎添翼吗？”
“景国盛国两军交锋，都是凡人之间的斗争，若是妖族参与了凡人的斗争，将来仙门也能参与凡间的斗争，最终受苦受难的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间百姓，他们经历的苦难甚至会远远超过如今。”叶冰裳回答。
“那妖族犯法为什么不是关大牢，而是劳改啊！”姬菱更不解了。
叶冰裳笑了笑，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写着对未来的憧憬：“因为我想要改变盛国的律法，这只是第一步。”
“那你心中的律法是什么？”邪骨突然操纵澹台烬问了这句。
“我心中的律法啊……”叶冰裳突然想起《庆余年》里范闲的那段话，觉得那话很应景，“我希望盛国之法，为生民而立，不论妖族还是人族，仙人还是凡人，神族还是魔族，权贵还是平民，不因高贵容忍，不因身份剥夺，不因地位特殊。我愿居住在盛国之人无不白之冤，无强加之罪，遵法应如仗剑，破魑魅魍魉鬼影迷踪。凡人不再求神，也有自己的出路，再活一次！”
“那你是想护着凡人？”姬菱隐隐约约听明白了叶冰裳的意思。
“不！我不是为了凡人，我为的是凡人中的那些普通人！”叶冰裳站起来，挺直了脊梁，“这个世界上最多的就是一生平庸的普通人，但总有些道理，总有些大人物觉得他们无关紧要。我觉得要是没有这看似碌碌无为的芸芸众生，就不会有如今的景国、盛国，更没有人间、仙门。我想为了这众生，和这世上的道理斗一斗，告诉那些上位者，不管是皇朝的统治者还是高高在上的仙门，我都要告诉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老百姓们不是草芥！”
“那又如何？”邪骨问。
叶冰裳直勾勾地看着澹台烬那漆黑如墨的眼眸，那双洞悉一切的双眸好似看穿了邪骨的思想，语气坚定，目光炽热：“这个世界渡不了苦厄，我来渡；这个世界觉得他们无关紧要，我不喜欢。”
叶冰裳走到澹台烬身边，再一次感受到邪骨的炽热，蛊惑道：“力量永远没有好坏之分，每一种力量都有存在的意义。灾痛、苦厄、生离死别，这都是成长的一环。当你彻底拥有了力量，你一定要记得，力量的意义是守护和创造，而不是侵略与破坏！如果这个世间有人阻挠你改革的脚步，你永远要狠下心，兰芝当道，我亦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