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开设女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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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萧凛一番话，叶冰裳和盛王同时血压飙升，只想把萧凛的脑子瓢开，看看他脑子积了多少水。
“糊涂！”盛王怒而拍案，想要找个东西砸萧凛，却只摸到一块绝好的砚台，刚准备砸，又有些心疼的放下，索性快步走到萧凛身前，一脚踢在他膝盖上，“跪下！”
萧凛倔强抬头，言辞恳切：“孩儿自知言语失当，有错当罚，但两国战事，百姓可怜，两国子民的性命更应该一视同仁，望父皇三思奖赏荣安县主一事。”
盛王怒极反笑，指着萧凛的鼻子骂道：“景国君王枉顾两国协议，屡次让将士骚扰我国边境，你享受我盛国子民的供奉，你却不思边境良民苦痛，反倒为了那些不仁不义之徒说话，你这些年在仙门都学了些什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盛王还是那般急躁啊。
叶冰裳算是彻彻底底看明白了盛王的特点，叶家自诩忠臣却行权臣之事，盛王容不得这样的叶家，同时，盛王好大喜功，刚愎自用，自私自利，虽有谋略，却枉顾百姓死活，算是低配版隋炀帝。
若是这个时候把那件事说出来……
叶冰裳眼珠一转，借机倒油：“陛下息怒，六殿下说得不无道理。此行六殿下查到一桩大案，若能查清，也算功德一件。若是陛下觉得亏欠臣女，不如开设女户，兴建养老院，赡养无依无靠的老人，借以彰显陛下仁义，也算是给小女的赏赐。”
“你且道与朕听听，无需拐弯抹角，此次朕都依你。”盛王平复了一下心情，决定听听叶冰裳的见地。
今年国库充盈，纸币也开始普及，盛王寻思了一番叶冰裳的话，隐隐约约觉得此事有利可图。
“陛下，这是臣女在黎城组织人收集的无依无靠的老者的消息。”叶冰裳呈上让嘉卉收集整理的小册子，继续道，“这些老者或是膝下无子，或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到了年迈无力之时，无人赡养，只能到大街上乞讨求生，甚至以泔水为食。官府搭建的粥棚不愿意接纳这些身上带着异味的老人，他们虽有家可归，却无人可依。”
盛王翻了翻小册子，里面详细记录了黎城这些老者的数目，大约千人，他们每日的花销大约一文钱，衣不蔽体，四成老人的孩子都是在战场上战死的士兵，他们除了屋子和一些土地，几乎一无所有，而让他们留下土地的原因，居然大多是希望一个好心人能赡养他们，将来把这些东西送给他。
“陛下，您看这些老人，并非一贫如洗一无所有，只是太渴求他人关爱了。这些老人过于孤独，若是陛下能兴建养老院，将这些老人的财产回收，再由官府分配给合适之人，以免这些土闲置。陛下统一派人赡养这些老人家，他们自然就没有这些忧虑了。况且，以黎城为例，黎城乃一州府城，附近百姓数十万，一年供养这些老人的费用不足五百两，实乃功德一件。”
盛王闻言，略加思索，问：“既然要赡养这些老人，你这五百两里可怕只有衣食费用，若是这些老人生了病又当如何？又由何人照顾他们？”
“陛下莫不是忘了以石勒功之事？”叶冰裳提点道，“将来若是养老院办得好，还可以收钱，让老有所依之人寄养在此，与其他老人谈心解闷。陛下也可开设相应官职，让朝中闲臣有事可做。”
请商户捐赠银钱来给这些老无所养之人看病，确实是个好主意。
盛王略加思索，觉得养老院一事若能做得好，说不定都无需国库拨款，能自给自足了，便问：“那女户呢？”
“陛下，臣女近日看到一位女子为家中之事殚精竭虑，而丈夫成日游手好闲，一切花销都是妻子所挣，臣女就想着，既然女子也能这般能干，男子也会游手好闲。或许是臣女乃一介女流，更为感同身受。既然世间有男户，那为何不开设女户，给女子一条出路？既然男户中也有女子被男子逼迫服从徭役的，为何不让这些女子自立为户？”
叶冰裳言辞凿凿，又没有给出证据，让盛王一愣，但仔细思索一番，又觉得叶冰裳所言极是。
“那依你所言，女子又该如何服从徭役呢？”盛王对叶冰裳的见解有些好奇，作为一位君王，他必须吸纳更多的知识。
“陛下莫不是忘了养老院？”叶冰裳从容游说，“赡养老人，就要照顾老人的衣食住行，若是女子徭役为入养老院为这些老者洗衣做饭，又或是为服从徭役的男子洗衣做饭，不也合情合理？况且陛下已号召富商捐赠银钱以供老人治病，不如让用这些银钱请个郎中，专门坐诊养老院，若是这些服从徭役的女子愿意学习，将来也可以培养出一批医女。若是官府能开设此类凭证，将来若是某地发生疫病，也有人员相助。至于医女是否无偿参与救援，可看她徭役时长如何。”
盛王听叶冰裳分析得条条是道，觉得她言之有理，道：“善。”
叶冰裳确实给了他不少启发。
盛王的目光在叶冰裳和萧凛之间反反复复地扫视着，突然有些嫌弃萧凛了，没好气道：“荣安县主说你查到了一桩大案，你倒是说啊！”
萧凛整理了一番思绪，如实将他查到的拐卖案上报。
“也就是说，你查到有人偷偷拐卖幼女少女入盛都，将她们培养一番后就成了盛都的名妓？”盛王突然想到了其中关键，脸色逐渐阴沉，“查，给朕好好查！”
能把手伸得那么长，说不定宫中那些歌姬舞姬都是那些人的眼线！
或许是被“女”字提醒了，盛王想起了那位墨水神女。
“神女如今身在何处？”
“神女暂住鸿胪寺，陛下若是想要接见神女，当斋戒七日。”
盛王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叶冰裳和萧凛退下。
ps：
关于盛王是否昏聩无能。
剧中有争议无非几个：南方水患未平，却要因为景国朝政不稳和景国打仗；和澹台明朗签署炼制妖兵协议，提供盛国百姓。
体现盛王确实不是个爱民如子的百姓。
但这能提现盛王昏聩吗？
隋炀帝修建大运河也是劳民伤财，但史学家也没有给他定义为昏君。
看看盛王剧中的两个表现：
叶家：有兵权、在百姓中声望很高、皇亲、资助书生（培养文臣）。
忠臣之心行权臣之事。
盛王要废叶家是合情合理的。
找了一个假澹台烬想杀真澹台烬：
如果替身暴露，澹台明朗攻打盛国，盛国可以反打，如果澹台明朗不打盛国，就表明他示弱了，承认了假澹台烬的合理性。
如果替身没有暴露，两国协议在明面上是没有撕毁，盛王得到了一个真正能用来当傀儡的质子。
澹台烬会被送到盛国来当质子，也是因为景国打了败战。
这些都说明盛王并不是真的昏聩无能，但在自身利益受损或自己尊严遭到挑衅时，不爱百姓是真的。
他没有帝王的气度与忍耐。
他应该是属于只在意自己在位时候功绩的君王，不在意有什么影响，我不认为盛王是属于守成之君。
盛王他过于看重自己和自己的功绩，劳民伤财对他而言都是屁话。
试问，如果炼制的妖兵到了，打败了操纵妖邪的澹台烬，史书上会怎么写盛王？
大家都能想明白吧。
所以本文对他的称述里，反反复复出现了“盛王觉得有利可图”“能名垂青史”，因为这才是盛王在剧中最本质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