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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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了。”秦姐没回应我,直接把望远镜给我。
“刚才我已经盯了八个小时,累死老娘了。”
说着,秦姐就躺在旁边的椅子上。
山顶上,除开一辆越野车,还有一个帐篷。
饮用水,椅子。
应有尽有。
拿过来望远镜戴上。
我立马能听到水流声和呼呼的风声。
在山顶,能听到风声正常。
听到水流声,就不正常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好奇的问到秦姐。
“小兔崽子,我在码头上装了录音设备。”秦姐美眸瞥视我一眼,说:“放心吧,我不一定能帮你亲手弄死寸爷。但我至少要让你亲眼看到,他怎么死的。”
秦姐的话,让我打了一个寒颤。
我恨极了寸爷。
我也知道,我要走的这条路,绝对不可能是完全干净的。
可提到死人这两个字,脑海里还是一阵阵头皮发麻。
轮班观察一晚上,码头并没有任何动静。
秦姐换上睡衣,里面很轻薄,披着一身半透明的白纱,胸前明显气量很足。
她看了一眼,说:“到晚上了,更要注意。”
我说:“你这么自信,寸爷刚恢复就会死?”
秦姐冷笑一声:“我不是自信,我是对寸金了解。他的胸腔,装不下隔夜仇的,懂吗?”
我缓缓点头。
好像有些道理。
到凌晨三点,码头都没有什么动静。
都是一些晚归的渔民,满载丰收。
一些工人在码头上,喝着矿水泉瓶子里打的白酒,卖力的干活。
刚把望远镜交给秦姐,没一会儿。
秦姐突然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有鱼。”
我有些纳闷。
有鱼?
秦姐又说一句,惹燃了我整个神经:“走!上车。”
整整一夜。
因为这一句话。
似乎燃烧了起来。
秦姐去开车。
我拿过来望远镜,又看了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裹着黑衣的男人。身上被衣服裹起来,连身形都有些变了,步履蹒跚不稳定。
我不断的调高望远镜的倍数。
秦姐这望远镜,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和军用望远镜一般清晰。
男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但……
我能看出来。
他的眼神。
那即便是病恹,也高傲的眼神。
不是寸爷,是谁!!
我急忙坐上秦姐的车。
秦姐一脚油门,直接冲着码头而去。
十分钟后,我们到了码头附近。
我要冲上去,找寸爷,生怕他跑了。
秦姐玉手一把拽住我胳膊:“你要做什么?”
“抓到他?寸金的人来了,不就露馅了?”
我冷静下来,问:“秦姐,这种事我的确没做过,也很生疏。你说怎么办,我听你的。”
秦姐从车里,拿出来两套黑色的外套。
“换上。”
递给我后,秦姐直接在车里。
把裤子都脱了。
换上衣服,她扭头看我还没换。
又问我:“换啊,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待会机会没了。”
“好。”我换上衣服,秦姐已经在码头,和一个渔民谈好了事。
她一边给钱,一边很不好意思。
“谢谢大伯。”
那大伯收了秦姐的钱,脸色很不好。
我扫了一眼。
三千块钱呢。
这可不少。
在腾冲这地,收成好,都得打半个月鱼。
怎么还骂骂咧咧呢。
真没素质。
谁知道。
大伯说了一句,让我大跌眼镜的话:“现在的年轻人,也太会玩了吧。在车上还不够刺激,租我的船干这事。”
“要不是钱多,我真不租。”
“完事后,把船给我收拾干净啊。”
秦姐点头,笑盈盈的说:“好的大伯。明早你再来吧,我男朋友比较持久。”
大伯脸色更难看。
脸色有些幽怨,又有些生气,甚至还带点羡慕年轻人。
“我……好吧。”
大伯走了。
我被秦姐强行拉上船。
“我们是来找寸爷的,你……”我虽然知道秦姐是找的借口,但她找借口的时候,能不能不带上我。
而且,还是这么重口的借口。
“小王八蛋,你真以为我会跟你在船上啊。”秦姐轻哼一声,坐下来拿望远镜看了看。
随后,说:“别出声,你看。”
远远的。
能看到寸爷正在码头,和人谈生意。
他想离开腾冲,最方便的就是找渔船。
夜黑风高,没人知道。
但,寸爷远处。
有几个人,已经开始放着小跑。
“是寸金的人?”我皱了皱眉。
秦姐点头:“嗯。你发现问题了吗?”
我说:“寸爷身体还没恢复,又很慌忙。”
“远处那几个人,只隔着一两千米的距离,他们还是年轻人,不应该追不上寸爷。”
“除非有一种可能,他们不追。”
“他们要等寸爷上船了,才动手?”
秦姐看着我,抿嘴笑着说:“不错,这还算是聪明点。”
“只有在船上,动手才毫无痕迹。”
“龙川江湍急,谁知道他在哪里捞起来。”
“叶子,在下面藏起来。”
秦姐打开渔船,下面有一个装鱼的甲板,让我先藏起来。
里面全都是腥味,和死鱼的味道。
正常人,哪里忍受得了。
但秦姐这么说,我不藏也不行。
我相信她,是为了我好。
藏下去,捂住鼻子。
秦姐开着船走了。
不一会儿。
我听到上面,秦姐的声音:“上船。”
她在和人说话。
对方警惕片刻,问她:“多少钱?”
是寸爷的声音。
“是我。”
秦姐露出他的声线。
寸爷明显一惊。
他问:“秦小姐……”
“嘘。”
“上船,他们的人快来了。”秦姐再次加重了声音。
寸爷想都没想,就上了船。
在船上,寸爷明显有些紧张,但船一开动那刻,
“你说得对啊,寸金是个王八蛋!”
“我对万花楼尽心尽力,忠肝义胆!他竟然怀疑我,睡了他老婆!”
“今天我在医院,病情刚好就感觉到不对劲。他肯定不会放过我,肯定不会放过我。”
秦姐一脸平静,反问道:“所以,你到底睡过吗?”
我躺在船舱下,捂着鼻子呼吸。
胸腔里,满是怒火。
寸爷,就在我跟前。
我就能对他动手。
但。
我不能出去。
我只有相信秦姐的决断!
她一定会给我机会。
她的棋子,向来埋得很深。
“我啊……”寸爷踌躇片刻,还是准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