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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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似乎是调皮的孩子，人越是珍惜，他就溜走的更快。
随着夜幕降临，四合院渐渐热闹起来，上班的、上学的都回来了。
何大清要给何雨柱娶个后妈的谣言随着人潮散入各家，谣言的主人公一家，又开始准备另外一顿大餐。
一辆牛车在四合院外头的大街上停下，从车上下来一个身着崭新蓝色劳动装的年轻女人，背着一个碎花包袱，径直往四合院来。
“您好，请问何大清家怎么走？”
正忙着给菜地浇水的阎埠贵抬头，推推眼睛，上下打量来人。
“您是……”
看来人面露难色，似是不好回答，阎埠贵善解人意的给她指了方向。
正做饭的三大妈从屋里探出头，一脸的八卦。
“老阎，何大清在外边玩的挺花啊，刚领回家一个拖儿带女的寡妇，这会儿又来了一个更年轻的！”
阎埠贵眼珠转了一转，望着穿堂的方向嘿嘿一笑。
女人似乎不想被人注意，脚步匆匆的过了穿堂，直奔中院正房。
何大清正忙着炒菜，等女人走到眼巴前才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何大哥，咱们现在就得出发，你赶紧拿上东西跟我走。”
给何大清打下手的何雨柱认识这个女人，见她看过来，站起身喊了一声“白阿姨好”。
那女人没想到他会这么客气的打招呼，但反应很快，回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
“好孩子，你妹妹呢？快让她来跟你爸道别，时间来不及了。”
何大清黑着脸继续炒菜，何雨柱瞧瞧黑脸老何，叫了何雨水回来，又从屋里帮着拿了提兜。
周氏只知道何大清要出远门，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更不知道是跟谁一起。
即便现在成了亲家，她也知道自己一个外人不该多嘴，因此仍坐在院子里洗衣服。
酸辣土豆丝出锅，何大清才解下身上的围裙。
张开双臂，等儿女扑进怀抱，何大清紧紧抱住他们。
“爹走了，你们俩要好好的。”
何雨水眼泪汪汪，她本以为自己肯定能很淡定的笑着道别，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小孩。
此时却控制不住眼泪，哽咽个不停。
“爹，我们，在家等你回来！”
何雨柱甩甩头，试图把眼眶里的泪水甩走，却没成功。
“爹，您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妹妹！”
何大清抱着何雨水亲了亲脸颊，拍拍何雨柱的肩膀，把何雨水递给她，提着包转身走了。
周氏早就站了起来，周子莹、周子昂站在她身边。
何大清走过她身边时停了停，像托付世间珍宝一般，恭敬的鞠了一躬。
“嫂子，两个孩子就麻烦您帮忙照顾了，感谢！”
周氏点点头，诚恳的应下。
“兄弟你放心，我必定将他们当做的自己孩子一样照顾！”
何大清得了话，回头再看一样屋檐下的两个孩子，狠狠心往前院走去。
易忠海跟一大妈等在穿堂口，眼巴巴的看着何大清走过来，说好吃了晚饭就去找老中医，这会儿何大清要走，他们的事儿可怎么办？
何大清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半个铜钱，递给易忠海，说了一个地址。
焦急的白同志走到门口发现何大清还在后边，连忙催促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
何大清身影消失的那一刻，何雨水忍不住趴在哥哥肩膀上哭出了声。
六年的相处，何大清在她心里已经是真正的父亲。
何雨柱哄着妹妹，自己也忍不住掉眼泪。
“柱子，抱着妹妹去送送你爹。”
周氏提醒一句，洗净擦干双手，接手何大清的位置继续做饭。
何雨柱抱紧妹妹，飞快的越过穿堂，出了大门，何大清已经走了，只能看到牛车上的一个背影在挥手。
兄妹俩站在胡同口，久久不愿回去。
“哟，你们俩这是演长亭送别呢？”
迎面走来一个白净少年，嘚嘚瑟瑟的模样， 看着就欠揍。
兄妹俩齐齐奉送一个白眼，转身回去。
“真是没教养！不过有娘生没娘养，现在爹也跟寡妇跑了，没教养也正常！”
被抱着的何雨水感受到哥哥的愤怒，轻声开口。
“哥，把他抓回来！”
何雨柱也不做声，把何雨水放到门口台阶上，转身就抓那少年。
“许大茂你个王八犊子，我今天非把你的王八壳子拔下来不可！”
那少年正是许大茂，十四岁的年纪，面皮白净，身形瘦削，嘴贱的毛病真是从小就有。
许大茂不是傻子，何雨柱没转身就知道自己要挨揍，连句狠话都没撂下就跑了。
不过战神何雨柱那是容易对付的吗？
打打闹闹这么多年，何雨柱对许大茂的逃跑路线了如指掌，十分钟后，他就提着许大茂的耳朵回来了。
何雨水气呼呼的站在台阶上，双手叉腰，身边聚集了附近几条街的十几个小朋友。
何雨柱看到人多势众的妹妹，一副审判罪犯的正义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许大茂，老实蹲着，双手抱头！”
“双手抱头！”
“双手抱头！”
一群小娃娃跟着高喊，那模样奶凶奶凶的。
何雨柱一脚把许大茂踹倒在地，往后退了两步，让何雨水这帮小孩收拾他。
周围站了一圈看热闹的，有吃完饭遛弯儿过来的，有的还端着饭碗。
何雨水霸气的走下台阶，众小孩纷纷让路，让她顺利走到了许大茂跟前。
许大茂心里不服气，双手抱着的脑袋环视一圈，气的脸都红了，大眼睛瞪的溜圆，若不是何雨柱在旁，他一定要抓住这个小丫头狠狠揍一顿！
何雨水可不怕他，抬手就是几个巴掌打到他脑袋上。
“啪！”
“叫你骂人！叫你造谣！坏蛋！大坏蛋！”
旁边围着的小孩儿听着也都很愤怒，一个穿着红外套、小皮鞋的小姑娘最生气。
“妈妈说过，骂人的都是坏孩子！骂人要挨打！打你这个大坏蛋！”
小姑娘学着何雨水的样子，照着许大茂身上打了几下。
周围的小孩儿像是被按了复读开关，一个个有样学样的排队打许大茂。
端着饭碗的阎埠贵原先看着好笑，乐了一会儿，踢踢身边的阎解成，让他去后院通知许大茂的爸妈。
不管许大茂受伤不受伤，许家都得承他一个人情。
都说小孩子下手没个轻重，许大茂被一群小孩打的直叫唤，吃瓜群众以为这家伙是装的，也就没人上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