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皇子择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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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院礼仪学堂。和亲院子弟子排成方阵，猿猴姑姑站于高台讲话，提篮仕女在红毯周围摆上矮桌蒲团。
贵女皆穿蓝色裙子。质女则穿和亲院分发的白色布裙。
赵凰婵拉起袖子一瞧“好像哭丧的。”
田竹君穿着浅蓝色绸缎裙，站在赵凰婵身后，她戴着一头银饰，脑袋昂如天鹅。
“败国质女，还想穿多好？”
猿猴姑姑来到二人身旁。
“平时上课，和亲院众女皆穿蓝色院服。今日择选宴，为让皇子区分，特让质女穿白。”
詹慧疑惑“为何我的衣服比她好？”
我扭头看身后，詹慧一身月白绸缎，宛若珍珠。我身上这料子，越看越像披麻戴孝的粗布。
猿猴姑姑淡然“质女白衣可自行去城中准备，汝不准备，只能穿和亲院准备的。”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要准备？”
唐永婷走出人群，左手为拳右手为掌，行了个礼。
“姑姑，昨天吾本要跟她讲，是赵凰婵太猖狂，不愿与吾说话，这才不知规矩。”
“撒谎。”
田竹君手帕捂嘴，装成委屈模样。
“姑姑，是赵凰婵看不起吾等，昨夜也没回来住，自是不晓得规矩。”
赵凰婵双手合十，行了个礼。
“姑姑，我有一个建议，以后通知贴成告示，挂在宿舍，这样谁都能看见。”
猿猴姑姑点头“想法不错，只是这拜菩萨的手势别在用，开学好好听。”
“是！”
猿猴姑姑走回高台。
“好，现下选择才艺方向。舞蹈，演奏，厨艺。”
赵凰婵会唱歌，只是这里没有这个选项，只好选厨艺。
忙活了半个时辰，赵凰婵拿出手机看时间，下午2点。
赵凰婵将食物装入食盒，带去礼仪学堂。
礼仪学堂摆好矮桌，宴会气氛十足。宴上多了五十几个贵女。
太子派来的女戏子，此刻正坐在大厅角落矮桌。
矮桌上摆着一个木牌子，上方写着赵凰婵的名字。
赵凰婵提盒而来，戏子沏茶。
“怎么是你？”
“蓝莓告假未回，纪鑫是男子，不可来此。当然是奴家来侍奉郡主。”
四个戏子皆为兽族，至今未有大名。眼前的女子是另外三个男戏子的长官。
赵凰婵迈开步子坐下，金步摇上的珠串子摇晃个不停。
戏子咬唇冷冷道“注意仪态，步摇是用来限制女子仪态的，不可摇晃过大。”
“步摇步摇，不就是用来摇的吗？”
“看来郡主还要学很多，不要像个疯婆子一样，下次吾给郡主一块玉佩，走路也慢些。”
赵凰婵将食盒放下。
“为什么教我？”
“郡主是赵国和亲女，自是赵国脸面。风帝染病，暂时退位，太子即将登基，郡主和亲成功，吾也能早些回国。”
赵凰婵叹气一声，拿起葡萄塞入嘴中。
杀我，还送我出嫁。送我当间谍，派人监督。现在还当上皇帝啦？等我回去，你们全都得死。
赵凰婵环视一圈。
“戏子姐姐，这里怎么多了那么多穿花衣服的女娘？”
“和亲院毕业女子，待字闺中者，需来择选会献艺。”
赵凰婵双手如闪电，嘴如榨汁机，哗啦啦，半盘子的水果被赵凰婵吞下。
“郡主，汝观周围，哪个如你粗鲁，一直吃？”
“摆在这，不就是让人吃的？这葡萄是西域进贡，有钱没地买去。”
周围女娘见状，纷纷捂帕嘲笑。并吩咐提篮仕女，将自家桌子搬得越远越好。
赵凰婵伸手拿苹果，戏子握住赵凰婵手腕。
“都不愿坐郡主旁边，不觉得丢人？”
“这下宽敞，我们说话，都没人能听到。多好哇！”
戏子摇摇头“择选会还未开始，桌面就快空荡，成何体统？”
“在厨房忙了半天，就吃了点粥汤。现在不吃水果，是想饿死我吗？”
赵凰婵甩开戏子的手。
赵凰婵才不管什么脸面？本着摆上桌就是拿来吃的原则，疯狂吃葡萄。
猿猴姑姑高喊一声。
“大皇子二皇子到，注意仪态！”
走在最前头的是大皇子李天赐。他头发高耸，黑衣镶金丝，戴着金冠，边走边笑，貌三十，看着正义。
李天启头发盘成圆髻，戴着银冠，剑眉墨黑，眸色浅紫，一身墨绿蟒袍，下巴微长，表情凶狠。
赵凰婵抽出册子，对照一番。
“李天赐与图一样，这李天启也差太多，图上多帅，本人看着好凶。”
赵凰婵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被那顺风耳李天启听了去。
李天启扭头看向赵凰婵，他瞳仁闪星气，赵凰婵被他吓得一哆嗦。李天启满意一笑，走上高台坐好。
李天赐站在原地打量女娘。
贵女桌面，瓜果堆积，女子皆低头，小口吃瓜，害羞如鹌鹑。
赵凰婵坐在角落，眼朝房梁看，右手将葡萄举过头顶，嘴张得瓜圆。手缓缓放下，葡萄一颗一颗被赵凰婵咀嚼。
戏子摇摇头，提茶壶到门边蓄水。
李天赐被赵凰婵搞笑的吃相吸引，他径直走向赵凰婵的桌子。
“尔真能吃！真有趣！叫什么？”
赵凰婵的能力是舌尝万味，若遇美食，可入美食境看食物烹饪技巧，若遇美果，可瞧见生长环境。
赵凰婵听不到李天赐的声音。
李天赐看得入迷，搬来一张蒲团，坐在赵凰婵对面。他拿起桌上木牌，微笑片刻。
赵凰婵刚放下葡萄枝，就看见李天赐那张成熟又精致的脸，嘴里的葡萄籽喷涌而出，全挂在大皇子脸上。
“大皇子，对不起！”
“原来会说话？吾还以为是聋子哑巴！”
赵凰婵将手帕递给他。
“大皇子，你跟书上画的一样，果真是个样貌端正的好男儿。你不会生气吧？”
李天赐擦干净脸蛋，仰头大笑，走上高台宝座。
女戏子跪在赵凰婵左侧，小声。
“李天赐无能，太子的意思，汝目标二皇子与三皇子。”
赵凰婵双手抱怀
“只要我能和亲成功就行，为何还要管我选谁？”
提篮仕女再次开道。
“三皇子到。”
李琉赢一袭蓝白长袍，游侠发饰，看起来少年气十足。
李琉赢穿的是明月宗的制服，服装用料比别人好很多，肩上还多了一件华丽的星纱披风。
李琉赢像蓝色的蜻蜓，像海中仙鱼，衣服上有闪亮珠片。他肤白如玉，容颜温婉，走路带风，修长身躯，令人觉得安全。
赵凰婵开口“好一个仙门少年，比图上还要完美。”
赵凰婵举杯喝茶。
“二皇子与三皇子得皇帝看中，最容易当太子。汝目标是太子妃，若不完成，将被赵国暗探击杀。”
赵凰婵被戏子的话吓到，茶水呛鼻，吐在桌上。
水倒灌，赵凰婵咳嗽不止。
李琉赢一个闪身，来到赵凰婵面前，他拿出一个小黑罐摆在桌上。
“武战顺天不比赵国西京，川贝枇杷露赠汝。”
“多谢三皇子。”
手机开口。
“主人，这便是祸水级别的脸，即便皇帝不喜欢皇子选你，他们还是过来表达了心意。”
众女子望着赵凰婵，心生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