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明确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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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眸康复的四个方向，都长的一模一样。因为它的周围和内部都没有任何植被，所以付寒需得对照周围建筑才能看出它的区别。无疑这是压抑的，不难想象这座医院时刻都在提醒着周围的人，自己是一家特殊的医院。
那么在里面治疗的人，恐怕就更难忽视这一特点了。
付寒特意拿出终端查了一下这座纯白的房子。没想到查的人还挺多，大多数人都问：“圣歌东城那座白色的四方房子是干什么的？怎么连门都没有？”
问的人多了，回答的人也就多了。解释也比较清楚，这座建筑出自当代艺术设计大师——孤谦。
星眸康复的这座建筑，就是这位大师的艺术设计。它也有自己的名字，叫“凡醒”。
至于它到底是凡性的提醒，还是凡性的醒悟，或是其它什么意思？大师在新闻发布会上只是笑而不语，所以大家可以在心中自己定义了。
艺术是美神的权能，联想到商人已经夺得了美人的权能，付寒也怀疑这个家伙是否就是商人。
不过查询之后，付寒又暂时把他排除在外。因为这位孤谦已经是在艺术界叱咤多年的老艺术家了。他被视为新时代矛盾审美的先锋，对美重新反思和突破的领头羊。他成名的时候，搞不好美人和商人都没出生呢。
付寒看了一些他的艺术作品，说真的都挺怪异的，作品还不少。换句话说，被他装神弄鬼嚯嚯过的城市，可不止圣歌东城。
而且他还是一名传奇御兽师，传奇名号【刻艺家】。这也是排除他是商人的一个关键，他可没有那么高的星等……
其实这位孤谦大师还真的挺牛。他大概是特意选址在御兽师道场聚集的东城，然后建立了一座和道场的古典风格完全相悖的建筑，并给他取名叫凡醒。还是一个专门收治御兽师的精神病院，这显然有恶心周围道场的意思了。
就是不知道，这恶心人的意思，是出自大师本意，还是出自资方的要求。
奔波了一天，才把星眸康复看了个大概，便已经是黄昏之时。其实付寒打探过的，明天才是探视日，今天也就先踩个点。
于是，他随意找了一家旅店住下，夜里也浅浅的领略了一下圣歌的夜生活。
其实城市里的夜生活大概都一个样。总结下来，就是在公司里受了几天的罪。受不了了，就找点朋友出来宣泄一下。声嘶力竭的唱歌、大口大口的喝酒、用恶毒的语言咒骂上司、或是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摇头晃脑，都是可行的消解途径。
还挺无聊的……所以付寒浅尝辄止，安心睡下等待次日来临。
……
星眸康复自然是有门的，只不过这些门有特别的隐藏设计。从外面看就像是普通的墙体。打开的时候，墙面会整体外移，形成影壁并露出两侧的入口通道。
来探视病人的人不多，只有五六个，全都是御兽师。各自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沉默的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往里走。
付寒就只身一人混在其中……
这次付寒没有把薇薇留在酒店。也不知道医院里面会是什么情况，闹不好可能得打一架才能跑出来也说不定。所以他让薇薇和琪琪露就在附近，准备随时支援。
星眸康复这座医院，不仅是外观是白色，里面也是……
白的地砖、白的墙，白的屋顶，白色的灯。这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穿白衣，就连清洁工手中的抹布、拖把、桶都是白的。
白的令人窒息。
付寒特意观察了一下，不仅是自己，其他几人也是眉头紧锁。
没走两步，有个第一次来的人开口问道：“这地方怎么这样？就只有白色吗？这样对病人真的有好处吗？”
回答他的，是前面带路的工作人员。她把手指放在自己的白口罩上，皱着眉头低声说道：“不要喧哗，否则就离开。”
开口询问的人只能闭上嘴摇摇头，深深的叹气。
……很快一行人来到探视大厅，众人被安排稍座等待。没多久，被探视的人也被带进了大厅。
没有付寒想象中的痛哭流涕，付寒感觉这些人精神都还挺稳定的。他们面带微笑和自己的朋友打招呼，和常人别无二致。
然后无一例外的，几个探视者都选择带着病人，去了旁边独立的谈话间。
来探视的人不多，所以小隔间也是够用的。很快就留下付寒一个人在角落里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还好，为了保持这个地方的整洁，医院里的清洁工、护工还真不少。所以，付寒的心理模糊依然有效。
只是付寒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是深入进去看看？还是就等着其它人出来之后，跟着出去呢？
显然后者是万无一失的，但也就意味着付寒这趟完全没有收获，算是白来了。
正在付寒纠结之际，却见一名清洁工提起了自己的清洁桶，向着病人出来的那扇门行去。
付寒当即放下纠结，跟在了他的身后。清洁工能随意进出的地方，跟过去看看应该问题不大吧？
事实也确实如此……星眸康复虽然跟一个神经病一样诡异、神秘，让人捉摸不透。但它始终是一家精神病院，而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跟着清洁工进入那扇门之后，付寒也算是进入了医院的内部。里面的人多了起来，也开始变得像精神病院了。
付寒上上下下的转了一圈，算是把医院逛了个遍。走廊、卧房、医疗器械。还有穿着束衣的病人，在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安保人员陪同下，在走廊里闲逛。口中念念有词的，看起来确实不正常。
付寒还观察了下这里的食堂，菜品丰富、用料新鲜，甚至有专业的厨师团队，而不是给病人提供预制菜。比外面的大多数人吃的都好。
除了令人窒息的单一白色，和近乎病态的一尘不染，这里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怎么说呢……可能院长有洁癖呗？
付寒都以为这里可能没太多调查价值了，准备走人。他想着……之后还是做个预约，再来探视吧？要不也很难找到严行健的病房在哪里。
恰好在这个时候，付寒忽然在一片白色中，见到了一个特别的突兀的存在！
狭长的走廊尽头，忽然行出几个人。前面带头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医生，他快步的在前面带路。旁边还有一名个子娇小的女护士，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而落在后面的，则是一个穿着全复式护甲的人，他身材特别高大。付寒感觉他都快撞到走廊的顶了！
关键，他身上的全复式护甲是纯黑的！
付寒赶紧靠到墙边的角落里，静静的等着这些人走过来。
很快，那群人从付寒眼前路过，这时付寒才发现这个人身上的护甲还是机械装甲。路过时身上伴着机械零件转动的声音！声音很轻，不过付寒听力超常所以听得见。
不仅如此，付寒还从这具机械装甲上，感受到了非常繁复却有节奏的星辉波动！
“很熟悉啊……”付寒凝眉回想着。
那个机械装甲兵在医生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个病房门前。医生和护士站到了病房门的两侧，然后机械装甲兵发出了警告的声音。周围的人见此阵仗，赶紧面对墙壁站好。
随着，病房门自动打开，里面传来了非人的怪叫声！机械兵悍然冲了进去，接着就是打斗的声响！付寒想凑过去看看，但病房的门很快就关了起来，走廊里再也听不到一点异响。
付寒不禁皱眉，这医院的隔音也太离谱了吧？
……显然机械装甲兵的战斗力还是非常强悍的，病房的门很快便又一次开启。里面的怪叫停止了，只有沉默的机械装甲兵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次医生和护士并未在跟着他离开，而是赶紧进病房去关上了门。而机械装甲兵则沉默着向来时的方向行去。与来时不同的是，他的一只脚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血脚印。而清洁工们则等他稍微远去后，就赶紧俯身开始打扫。
这时付寒顿时回忆起，他身上那种有些怪异但又让人觉得熟悉的星辉波动是什么了。
那是铭府的那位典狱长大人身上，会有的一种特殊星辉波动！只不过典狱长自己的星辉波动比较强大，所以这种波动被夹杂在其中不好辨认！
同样的感觉，付寒也在程师身上察觉过，不过需要他带上自己的外骨骼义肢时才有！显然，这些星辉波动实际上是来源于铭文义肢！
也就是说，这个机械装甲兵身上的装甲，似乎是半机械半铭文的！
这一刻，付寒可以确定，这家医院肯定跟商人有什么关联！商人的机械多头龙，应该就是这种混合技术的结晶！
想到这里，付寒默然跟在了那个机械装甲兵的身后，想看看他到底会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