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谣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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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春明的坦荡,在入了御花园,看她的人不少反而增多后,开始不那么自信了。
啊啊啊,到底在看什么啊???
春明内心在咆哮,面上不显,顶着压力穿过人群,到了最前方皇子处,那边已经有下人提前给亓舒把位置安排好了。
“六弟,听三哥说你答应了晚上去城内看热闹,这才遣人将你请来,刚好诗会结束,大家一起出发。”
“从前你不爱看热闹,才不好打扰,希望你莫怪四哥多事。”
亓舒回首与亓靖点头,“不碍事。”
“不过,”亓靖眸色不明的往亓舒身侧的春明身上看了一眼,“六弟,你虽体弱,但到底是我西凌太子,天皇贵胄,贵不可言,何必如此……自甘堕落呢?”
自甘堕落?
春明余光乜了眼挑着嘴角看热闹的亓泰身上。
亓靖请亓舒过来是亓泰起的头,那亓泰说些什么,似乎也不难理解。
“老四啊,这你就不懂了吧,老六体弱众所周知,这大夏天还要披个披风,走三步喘两步的,他不这般,怕是真就尝不了那鱼水之欢了。”
亓泰暧昧的目光在亓舒与春明身上交集。
捂唇笑得隐晦。
这下春明还有什么不懂,亓舒当年启蒙就传了诸多谣言,这么多年,亓舒身边又不见一个女人,虽然他身体弱,能不能行是一回事,但他这般做法,不行却是被广而告之。
在她没有轻薄亓舒之前,春明不也是绞尽脑汁的想要给亓舒多添几位后宫吗。
这些皇子可没有守身如玉的念头,相反,女人也是侧面展示他们实力的一种象征。
前些日子亓舒与她一起去见了亓泰,当时亓泰的神情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他这种路过的狗都要扇两巴掌的人,会将亓舒的事往外面说也不难理解。
尤其,这些年,亓泰与亓靖一直没抓到那个背地里写他们同人画本的老大,那谣言在他们各自有了皇子妃也不曾间断,甚至愈发旺盛。
毕竟是传了七八年的画本,人的一生有几个八年,磕了这对情侣这么多年,不能拆,本人来了也不能。
拆我情侣者,天诛地灭。
而伴随着亓泰与亓靖的谣言,他们既然辩白不了,最直接的手段就是用另一个谣言来分散大众的注意力。
这其中,亓舒的谣言起了重要作用。
当年,他们传亓舒天阉,如今,他们开始传亓舒断袖。
虽然,也不完全是谣言。
这下,春明就明白,为什么一路走来,那么多人都盯着她看了。
怕是,一方面佩服她,连体弱的太子殿下都不放过,一方面,又觉得她禽兽不如,连体弱的太子殿下都不放过。
“那哥哥们呢,哥哥们这些年虽妻妾成群,但底下却仍然无一子嗣,外面都说……”
亓舒不继续了,疏懒的眉眼一举一动都带着他自有的清冷。
他倒是不否认与春明有什么的事实,这本来也没什么不能见人。
当朝男子也不全是都喜欢女子,私下有龙阳癖好的只是不拿到正面来详说罢了,他动了身边一个太监,动了就动了。
他们也都说了,他身体柔弱,就算有女子愿意委身,亓舒也不行。
何况,他们将亓舒与春明绑在一起,亓舒未必不是乐见其成。
“外面,呵呵……”
亓泰瞬间顿住高高在上的神态,换成了不加掩饰的嫌弃,甚至还往后退了退。
似乎生怕与亓靖近了,外面的版本又能多一分谈资。
“四哥,孤如何,就不劳四哥费心了。”
亓舒轻轻挥了下袖子,春明忙跪好在他旁边,为他布菜斟酒。
不过亓舒的酒量不好,她就只倒了浅浅一层。
亓靖瞧着还有些恨铁不成钢,心思没歇,试着再劝解一二。
“六弟,你看今日场上,城里有民有姓的贵女千金都在这了,你要不还是看看,可有中意的,这女子,可比……不一样啊。”
“那可不,老四这些年对这些颇有研究,府里美人云集,呵呵,老六啊,不然你就听听你四哥的话,考虑考虑。”
亓泰悠悠然的跟腔,从小到大呛亓靖已经成了肌肉记忆。
这也是,春明的画本子畅销的一个因素,他们之间,外人看的可不是争锋相对,而是那种隐晦的不能直言的试探。
他取了一个鲜夷月女为侧妃,我就为好几个青楼女子赎身,日日伴在身侧,看谁先低头,试探总是你来我往,先爱上的人是输家……
哦,磕生磕死。
他们真的,我哭死。
这二人这些年一直只想着将背后捣鬼的人捉出来,却都不愿意定下心来,仔细的看看那画本里的内容,他们实在不能理解,画本子里确实都是事实,但也只是日常,却能被人歪曲至此,到底在磕些什么。
本人其实该负主要责任。
亓舒不用搭理这两个围着他又起争端的人,因为他们自己就不会让场子冷下来。
“三哥,今日城中的热闹,是两家最红火的青楼设下的擂台赛,美人尤甚,老六去瞧瞧也好,六弟你放心,哥哥今日定是会为你好好相看,将最美的女人给你留下。”
亓舒扯着嘴角呵呵,低头将春明倒的一层清酒喝了,又觉得不够,低头将杯子往春明面前推了推。
面前的两人却已经就谁来给亓舒挑美人挑什么样的美人而又起了争论。
春明眨眨眼,小小声道:“殿下,您不胜酒力……”
怎么今天突然心情这么好?
想喝酒了呢?!
“再来一杯,就一杯……”
亓舒手肘压着膝盖单手撑着头,眉眼恹恹的半垂了眼睫与春明央求着,他们动静小,外人不凑近来,根本瞧不见亓舒在撒娇。
春明还在犹豫,亓舒却突然邀功一般道:“我都没看……”
春明瞬间抬了眸子去看亓舒,亓舒的声音轻飘飘的,像一把小小的鹅毛刷子,在春明心上撩过,风起无痕,却经久不散。
出门前,她曾与亓舒提过,不想他看场上的贵女。
现在亓舒与她说,他没看。
而且,春明抬眸恰好与亓舒半阖的眸子撞上,亓舒看似在惫懒,实际上,只是在看她。
春明忙又垂了眼睫,恭敬的上前给他又倒了半杯酒,举着酒杯送到亓舒唇边。
“殿下,只能喝这么多了。”
亓舒却瞧着很开心,就着春明的手将半杯酒尽数咽下,喝完了酒,春明又夹了去了骨头的鱼喂到他嘴边。
吃了些菜,亓舒瞧瞧扯着春明的袖子,“再来半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