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中秋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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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也被亓舒的反应吓了一跳,她只是觉得这些话算是私话,大声说这些总是怪怪的。
念及亓舒现在正值青春期,春明便没多想。
与亓舒保持了一定距离后,语调缓慢,“殿下,您既然不是天阉,内务府那边又催着您要那个,下次……可莫浪费了,用张帕子包着,还是早日洗清谣言为好。”
亓舒这个只是身体的中伤,反正他残废了这么多年,天阉似乎也没什么。
但谣言传了就总会有人信,有人信,传谣的人越多,如此循环,亓舒总会迎来很多不好的目光。
虽然现在坊间还在传扬亓泰和亓靖的逸闻,但亓舒的这个谣言,能洗清还是洗掉的好。
“你、你……”
黑暗里亓舒猛地咬住了唇畔,他没想到春明张嘴闭嘴就是这些,白天俩人遇见了那些事,春明现在还能如此坦然的面对他。
就不怕他、不怕他……
好吧,他也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先不说春明现在的年纪还太小了,就说二人的武力值上,他也不可能强压着春明做些什么。
再说,他也不愿意伤害春明,他想等春明长大,想那些于春明来说是舒服的,美好的回忆。
“嗯,奴才在。”
“……”
亓舒闭了闭眼,心如死灰道:“我记住了。”
亓舒那颇有些自暴自弃的反应差点儿叫春明破功,但念及她的殿下脸皮薄,她要是真的笑出了声,主仆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怕是会出现危机。
一夜好眠,亓舒(也许?)春明(睡得挺好,就是总觉得有蚊子在挠她)
亓泰等了几日,外面的谣言仍然没什么变化,打消了对亓舒和春明的怀疑后,他开始思量那用另一个谣言和定亲上。
亓靖近些年做事越发滴水不漏,想找出他的问题造他的谣,空口白牙的肯定起不了什么作用,思量了一圈,亓舒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亓舒身上。
想用一个谣言盖过另一个,也不是必须要谣言中的人的谣言……
中秋佳节,宫里一如往常安排了宫宴,不过今年亓舒仍然被叶倾星找了个由头给打发了。
譬如,他那天阉的流言莫名传开了,为防亓舒在宴会上被人嘲笑,直接就不要去了避开这些言论。
笑亖,逃避从来都是最蠢笨的法子。
不过他们有事,叶倾星自找了借口,亓舒便顺从的接下就是了。
恒河下游,还是那块石头,春明看看怀里的亓舒再看看那湍急的闸口漩涡,最后问道:“殿下,当真不需要用绳子吗?”
他们之前几次从这漩涡下穿过闸口,春明都是用绳子将亓舒与自己绑在了一处,虽然她如今实力更甚从前,但若是真的不用绳子,但凡出现意外,她没将亓舒抱住,后果都不堪设想。
“不用。”
亓舒手上使了些力,绳子是能防止他被漩涡带走,但同时绳子不够方便,每次通过这漩涡,都会在春明身上留下好些时候的痕迹,丑死了。
“好吧,那殿下千万不要松手。”
亓舒坚持,春明便也作罢,同样伸手圈住亓舒的腰,深吸一口气后,往河里一偏,咕咚一声,岸上再没了这对主仆的身影。
岸上看恒河下游,只能瞧见在闸口前方有一个黑黝黝的漩涡,猜想里面压力颇大,轻易就能将人撕碎。
真的落进去后,又何止是撕碎那么简单,水流会推挤着身体,不忌任何部位,柔软的肚腹、致命的喉咙……随便一处受到压迫,都是致命的危险。
春明运起内力推拒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水流,带着亓舒往下沉。
水下很深,闸口上的铁栏并不能彻底到地,最下方有一道口子,能让他们顺着恒河到外面。
越往下,四肢百骸移位的知觉越发清晰,春明强压下对自然力量与生俱来的畏惧,勉强运起踏月诀,尽量用最快的速度穿过闸口,好不容易过去,春明却察觉到腰间亓舒的手突然松了。
她狠拧了眉,越过闸口,外面还有一轮不散的漩涡。
低头看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闭气的亓舒突然溺水了。
春明甚至没有犹豫,低头往上一凑,以唇渡气。
同时双腿一蹬,顺着那稍稍和缓的漩涡往上浮。
等他们终于出了水面,春明抱着亓舒随水流而动时,春明往后退开了些,眸子里有些困惑。
青春期还会压制实力?
殿下最近练功不够静心就算了,如今连泅水闭气也不行了。
所以……这青春期到底什么时候能过去?
她想念她那个强大的殿下了。
春明寻了个河岸,脚下一点,怀抱着亓舒踏着水面掠过,等脚踩到实地后,手搭在亓舒肩上,用内力将俩人的衣服头发烘干。
“殿下、殿下?醒醒……”
春明两手按在亓舒的脸上,仗着亓舒现在昏迷,肆无忌惮的揉搓着,看着被自己辣手摧花弄得红彤彤的脸,春明舒服了。
罢了,好歹她已经出了气了。
“嗯……哼……”
亓舒哼唧了声,慢慢睁开了眼,左右张望了下,“出来了?”
“嗯,出来了。”好像还变笨了些。
“嗯,走吧。”
亓舒向春明伸手,这次春明却没弯腰将人抱起来,而是背对着亓舒蹲下,“殿下,奴才背着你走。”
在宫里常常抱着亓舒走动,今日中秋佳节,难保外面不会有些世家子弟,万一撞见后觉得眼熟,引起怀疑就不好了。
等亓舒趴上来后,春明递过去一张面具,“殿下。”
亓舒便将面具往脸上一挡,春明早就也戴好了面具,背着亓舒渐渐混入人群中。
因为亓舒意外落水,宫外的恒河延申到城西,刚好他们要寻的地方也在城西。
倒是省了些路。
城西属于归云城的商业地段,来往行人各异,擦肩接踵,好不热闹。
各方小摊贩扯着嗓子吆喝,春明东张西望快要看不过来。
最后只得匆匆打包了两份柳家云吞,风风火火进了一条小巷子。
在巷子一户院门站住脚,春明抬手,三重两轻的敲了两遍,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
很快,有人将插栓取了,开了门让出位置,等春明俩人进去后,那先前开门的人又沉默着将门给恢复原状。
春明也不关注这守门的人,抬脚就往里面走,绕过后院,春明从侧边的小道上了三楼,脚踩上楼梯后,前方楼宇和身后的后院好像被隔成了两个世界。
一方寂静恍如无人,一方喧哗激愤尽显闹事风情,一楼之隔,判若两地。
上了三楼后,因为是走的暗道,路上也没人发现春明,让她很快到了三楼一间厢房,且径直推门闯入。
屋子里倒是没人,但却燃着暖炉,点了香,桌上的茶水也正渺渺飘着水汽,显然是前不久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