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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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明盯着看了许久,久到花九容已经微颤着身子,强装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下去了,躲闪着春明的目光,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羞涩神态毕露。
春明才抬手,微凉的手心一触碰到花九容光洁的肩头,她本就颤的厉害的身子蓦然一顿,抖得越发剧烈了。
“你……你……”
春明手下用力,一点点在她吹弹可破的皮肤上动作着,面前美人娇喘愈甚,春明只当看不见。
“娘娘,奴才这力道您可还满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春明已然上了床,跪坐在花九容身侧,细嫩的双手在花九容的肩背上游移,只着了件肚兜的美人趴在床上,泪眼朦胧,唇畔被咬的微微红肿。
“哼,小登徒子,嗯……哼……整日没个正形,啊……跟着那风流成性的明家小……呃……公子,尽学了些胡乱东西,如今连、连本宫身边的人……都……都……”
都什么,花九容已经说不下去了,在春明舒缓力道适中的手下,整个人飘飘欲仙,若不是这小太监年纪实在太小,她……
但就是这么个小小年纪的太监,却只用了半年的功夫,就让她渐渐入了阵,丢了心失了魂。
按摩完毕,春明手指顺着花九容的长发往下游走,指尖划过头皮,轻微的知觉让花九容又是浮想联翩,她身子动了动,将脑袋躺在春明腿上,手指在春明平坦的小腹上画圈。
“小登徒子,前些日子白妹妹寻你何事?你如今是本宫的人,该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子。”
春明低头,无预兆的凑近花九容,薄凉的唇轻触了下花九容的额头,刚刚还质问凶悍的女子,瞬间又红了脸眼底媚态横生。
“奴才不敢。”春明语气委屈。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哼。”花九容芊芊玉手抚上额头,上面好似还留着几分刚刚春明唇畔的寒凉。
“白嫔寻奴才去看戏,一出无根之人鱼水之欢的戏……”
春明略哑了些嗓子,手顺着花九容的秀发落在了她的腰上,那肚兜早就被花九容蹭的歪七扭八,横挂在身上,春色露了大半。
不过春明的指尖只在脐周盘旋,很快她收了手,将被子扯过来给花九容盖好,“娘娘,夜深了,奴才年纪尚小,纵欲过度实在不好,为防日后……娘娘还是早些睡下为好。”
日后什么?
日后长不高,日后的性福?
花九容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羞的连雪白的肩膀都红透了,上面还斑驳布着春明的指痕,一副娇花被摧残过狠了的姿态。
“哼……”
花九容唇边轻哼着,但眉眼却疏懒了些,她仍然抱着春明的腰,软软道:“今晚留下来吧。”
春明脑海里转过之前瞥见的讲堂上无动于衷的亓舒,再看花九容闭着眸子,以然困倦的不行,都已经到这一步了……
“好。”
花九容本秀气的打着呵欠,闻言眸子迅速睁开,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然不等她说些什么,春明已经偏了身子将自己的外袍一抛,随后吹熄床边的烛火,反身抱住花九容的腰,又自然的给她压了压被角。
“娘娘,夜深,睡吧。”
“……哦。”
许是炼毒,接触药材的缘故,春明身上有着一道她自己无所觉但旁人接近就能闻到的清浅药香,这味道不浓,很淡,花九容鼻息间全是这道浅淡的味道,很好闻。
她脑子里刚念及待明日问问春明用的是何种熏香,下一刻意识就陷入了沉眠。
春明这才将手从花九容的腰上收回,隔着床帐纱帘看窗外的月光。
殿下如今长大了许多,自保的本事也不缺,只是一晚上,应当是无碍的吧。
而且……殿下应该明白她此举的用心,会理解她的才是。
春明想着,慢慢也偏了头呼吸平稳。
她却不知,在昭阳殿里,此刻气氛颇有些低迷。
东宫禁军金吾卫统领谢宽此刻汗流不止跪在书房桌案边,自他说了永乐宫熄灯后,在翻阅书本的亓舒便不动了。
是字面意思的不动,指尖还停顿在那页书面上,呼吸心跳随着亓舒不动后也通通消失了个彻底。
就好像……好像他面前根本没有人一样。
这知觉实在恐怖,他面前怎么会没有人呢,殿下分明就在眼前。
谢宽是去年明相挑选帮忙送进东宫的,毕竟随着亓舒长大,对他的刺杀也日渐强烈,皇宫里再不给个说法,难稳前朝,陛下便允了让东宫筹备一点儿军事力量。
金吾卫如今只几百人,但无人知晓,这几百人中有大半都是明相选的知根知底的人,至于剩下的,也根本不会给他们接近亓舒的机会。
谢宽是明府的家臣,也是自小与明策一同练习武术长大的人,算是他们的自己人,由他来掌管金吾卫最是合适。
从前只听少爷提起宫里的太子都是一副晦涩难言的模样,非要说些什么,也是嫌弃亓舒这个冰块实在难以捂热,但还不得不伺候祖宗一般的好生待之。
谢宽心里苦,这哪里是冰块说的那么简单?
冰块好歹还有冷气,面前的亓舒却像无形的空气一样,而且他比起空气只会更恐怖,因为空气可不会给人以呼吸不顺的压迫感。
谢宽第一次撞见这情况,但莫名的,他心底里有一道声音,不断的在重复不要动,不要弄出一点儿动静,动了会出大事。
是以他一直跪着。
但他毕竟不是自小在宫里调教出来的,跪了半个时辰就有些头晕目眩,谢宽仍然忍着,直到他没注意的一颗冷汗顺着下颌成了个水珠,怦然滴向地面。
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静,却好似通红的烙铁瞬间进入冷水般,嗞啦的烟雾哗然响起。
不等水珠坠地,一根细如发丝的针疾速朝谢宽射来。
不动便罢,动则如山崩,谢宽脑海里的那道声音猛然放大,跑,快跑,跑的越快越好。
身体先反应过来,下一刻谢宽人已经如一颗炮弹弹向书房的门,终是这样快了,谢宽稍微落后一步的手臂上,都还是被扎进了几根细针。
针一入体,那处地方迅速麻痹,谢宽看着周围已经安全,试探着对着一根针拔了下,下一刻手臂上清楚的痛感,让他明白这针恐怕还另有乾坤,轻易拔不得。
谢宽嘴唇苦涩的抖了下,又不敢擅自离开,默默的用内力将受伤的位置都包裹住,在书房外寻了个角落蹲着。
看看书房在他出来后又恢复到了无人的模样,谢宽只敢看一眼亓舒的烛影,迅速的垂下头。
心下却在叹气,明策少爷说的不全,他只交代了让他不要针对亓舒身边的那小太监,却没说,那小太监不在的时候,亓舒会反应这么大。
没想到失魂落魄有朝一日居然不是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