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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母后,您可还记得三位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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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跑了朱先生,问题也不大,沈宽亲自上阵,短短一个时辰,就翘着脚脚讲了小半本《春秋》。她将简略晦涩的记载化解成了一个个故事,深入简出,让小皇帝和小顺子一边啃着卤鸡脚,一边听得眉开眼笑。

“读史有个基本原则,不光要看史书中的人干了什么,还要去追问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干。因时因地因人的分析原因,不能仅凭自己所想就下定义。你身为皇帝,会有活学活用的时候,所以更要深追其本质,然后结合你当时所处的实际。否则就是书在束缚你,而不是你在使用书。”

小皇帝嗦着鸡脚,满眼的钦佩孺慕:“儿皇不知母后竟然还精通《春秋》。”

“精通说不上,之前太后说皇上你初登帝位,咱们这些做娘的不能拖你后腿,让本宫没事多读书,本宫就去藏书阁翻了几本,有些感触罢了。”沈宽脸皮也很厚,说起话来脸不红心不跳,就跟真的一样。

小皇帝惊叹:“那母后真是天才!不过……”

他皱了皱小眉头,“太后竟然让您读书,这又是一招什么棋?”

沈宽:“……”

要不是这儿子是皇帝,她都想一巴掌扇他脑门上,被迫害妄想症怎么那么严重啊!

想到程凉让她教儿子的嘱托,她深深吸了口气,继续维持着慈祥的笑容:“你看,咱们马上就能用到刚才的分析办法了,对吗?你来说说,为娘今日为何来给你送鸡脚,而且还教你读书?”

小皇帝毫不犹豫的开口:“因为母子天性,母后爱惜孩子,就如孩儿爱惜母后一般。”

哎呦我去,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啊!

沈宽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嗯,没错,那为娘希望你做个顶天立地好皇帝又是为何?”

小皇帝歪着头,小眉头紧锁:“那自然还是母子天性……”

“不,这次就没说全了。”沈宽摆摆手指,“古人有云:母凭子贵。为什么母凭子贵?因为你是皇帝,本宫才能是太后,才能够在后宫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若你受人制约,甚至被废立,那本宫还能做太后吗?”

小皇帝的眼神沉了下去:“您是说程家?”

沈宽:“……”

她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他怎么听什么都能翻译成程家要害朕呢?

算了,还是说直白一点吧。

“凌儿,先帝只有你一个儿子,太后不扶持你她又能扶持谁呢?别人家的孩子做了帝王,难道还能尊她做圣母皇太后?”

“可还有程家!”

“说到程家,本宫也纳闷。他们是圣祖爷最信任的人家,仁宗爷之前,程家子弟遍布各道各州,我大秦最重要的门户都由程家人为将。他们为何那时候不结党营私,跋扈专权,反倒主动请缨去南洋,辽东,西域那般偏僻之地呢?”

“还有德宗爷一朝,叛军都打进了长安城,禁军全部无力抵抗,转眼昭德殿就要失守。而程家一呼百应,长安百姓跟从他们,周围州县之兵也跟从他们,他们屁股一抬就能坐上王座,为何那时不反。偏要等到你父皇将他们全都排挤成了闲人再反呢?”

“之前不反是因为赢家列祖列宗都是圣主,而如今孩儿年纪幼小,他们有对父皇有所怨怼,生异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沈宽呆立了两秒,果断地炸了:“谁这么跟你说的?许墨林吗?”

皇上犹豫了,没有正面回答:“反正儿皇觉得他们说得有理。”

沈宽的母性瞬间清零:“本宫要是知道谁在你耳边挑拨离间,定然要治他死罪!反正你要记住,太后也是你娘,她是不会害本宫和你的。”

皇上被母后吓了一跳,手中的鸡爪垂了下去,半晌他幽幽来了一句:“母后难道忘了孩儿的三位兄长?”

兄长?

什么兄长?

皇帝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吗?

沈宽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死了的那三个,但悲伤的神情已经来不及做了,只能叹了口气:“本宫问了太后,你三位兄长之死都于她无关。”

“问她?”皇帝嗤笑一声,“母后,您何时见过凶手自己承认自己杀人的。”

很好,这是一个结症。

沈宽眯起眼睛,略微思考了一下:“本宫这些年也想要查明此事,但读书少,一直不知道从何下手。在你父皇面前提起他又悲伤不已。如今本宫做了太后,又读了书,正好重新来查一查此事。若不是太后所为——”

“凌儿便当她是嫡母,行人子之礼。”

“好,要是是她干的。本宫便与你一起除去程家!”

小皇帝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连忙站起来,伸出手掌:“一言为定!”

沈宽也神秘的一笑:“一言为定。”

凉凉都说了不是太后所为,她的记忆便是原主自己的记忆,这人骗别人容易,若是连自己的记忆都能骗过,那也是个天才了。

母子二人达成共识,快乐的出了御书房,准备各自回宫吃晚饭。

走到枫林宫门口,沈宽忽然一拍脑门:“我特么是猪吗?明明找他是要说不去上朝的事儿,结果读了一下午的《春秋》——”

想到明天早上还要四点钟起床,她不由得打了个寒蝉,赶忙掀开帘子大声嚷道:“月季!月季!赶紧调头,去乾阳宫!本宫要跟皇上一起用晚膳!”

程凉是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沈宽哈欠连天的坐在旁边,底下跪了一地翰林院的学士,他们要集体请辞。

“臣等才疏学浅,不足以教导皇上,恳请辞去御书房行走之事!”

小皇帝手足无措,程凉一脸懵逼。

“宽儿啊,你昨天干了什么?”她悄悄侧身问沈宽。

沈宽又连续打了俩哈欠,愤愤然道:“跟皇上说不上朝的事儿啊,说了半天,他也没松口——唉,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啊!”

“那这下面……”

“哦,昨儿个听个老夫子讲《春秋》,居然不说意思直接让人背全文,背不出就打小顺子手心,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跟他切磋了一下。没想到他那么小气,直接就撂挑子了。”

行,明白了。

程凉咳了一声,重新坐正:“皇上在御书房读书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先帝在时诸位便是先生,这怎么先帝一去,诸公便忽然觉得才疏学浅,不肯教导皇上了呢?”

不就是扣帽子吗?

这事儿看的还是谁动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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