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沦为工地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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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丽，又要辛苦你了。这阶段多和小路子接触。我不会亏待你的！”陈齐豫知道自己的机会可能就要来了。
“没问题，反正我也没男朋友，就当多个人陪聊。不过今晚小路子没空，他就要加班！我们去逛街吧！”刘繁丽借机提醒陈齐豫昨天答应她的包包。
陈齐豫是多么拎得清的人，立马会意。“记着呢，妹妹！我都和柜姐约好了！她已经帮我安排了。”
“谢谢姐姐！你太好了。”
陈齐豫的心其实也在滴血，毕竟谁也不会嫌自己钱多啊！
而A组，正在热火朝天地准备着亿达比稿。这天，陆程杨决定亲自去在建地产项目的工地上去看看，近距离接触这些“产品”和工人们聊聊天，探听一下内部消息和新闻。听说到工地上去，在女同事的眼中除了苦力就是漫天水泥、灰尘，这环境绝对是不适合她们这些office Lady的，她们习惯了精致的妆容，空调，高跟鞋，实在无法想象在工地那个尘土飞扬、大汗淋漓的地方怎么待着。组里另外两个男同事，都有一堆工作。唯一适合的就是梁青桐这个一天到晚，运动鞋的女生了。
这是一个正在热火朝天开工的工地，混凝土车忙碌的进进出出，为了城市洁净，每一辆大卡车出来，都会有工人专门负责冲洗轮胎，因此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水，而走进工地大门，则是另一番景象，灰，除了灰，你还是觉得灰。陆程杨给了门卫两包烟，塞了点人民币，轻松地搞到了两顶安全帽和两件破衣服。
“青桐，把这件衣服套上去！”说着陆程杨也不顾这个衣服脏兮兮，臭烘烘就往身上套了上去。
“有点臭啊！我不想穿！”梁青桐肯定是拒绝的，这衣服还不知道是哪个臭男人穿过的呢，有点恶心！
“你想让里面的工头把我们揍一顿，轰出去啊！毕竟亿达项目还不是我们的呢！快点，穿上，命令！”陆程杨很严肃地说道。
“早知道就不来了。”可是也没有办法，梁青桐闭着眼睛，屏住呼吸套上了这件工作服。她今天唯一庆幸的就是，知道来工地戴了口罩。
“喂，你们两个，在那里偷懒啊！到这边来，这些红色砖头，搬到那个作业电梯里，上面要用！”一个貌似管事的男人喊道。
“好的，来了！”陆程杨立马回答道。
“师傅，我们是来看项目的，不是来做苦力的吧！”梁青桐说道。
“你不认识人，怎么去套取点东西。”陆程杨说着就开始搬砖进电梯。
舍命陪君子，也就是这个样吧！
“哎呦，不错，你们两个效率还挺高嘛！以前没见过你们，新来的啊！”那个管事的可能工地巡视一圈回来，看到他们已经把转头搬干净了，很是满意。
“对啊，我们新来的。新来的。来，抽烟，正好昨天一个朋友给了我一包好烟，说是500一包的1973什么，我也不懂，正好给你！下次还要麻烦你多照顾照顾！”陆程杨立马讨好地掏出一包烟。
“好东西啊！你小子不抽，那我就不客气了！好说好说！”
“这个项目要到什么时候完工啊？他前期的建筑商是谁啊？为什么...？”趁着聊天的劲，陆程杨拍着马屁，一个个问题假装好奇地问，把自己扮作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外地人。
梁青桐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就是一个乖巧的跟班的样子。
总算，工地收工了。一天的劳作结束了，总算梁青桐可以脱下又臭又脏的工作服，现在也分不清是上一个男人的汗，还是自己的汗了。
“我们回公司，把今天的情况再和小组里的人汇总下，根据今天的情况我们还要来调整。”说着发动了车，不给梁青桐解释和说话的机会了。
当两个人狼狈的来到公司时，Lisa看到这两个脏兮兮的人差点想把他们拦下来。梁青桐只能对她做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跟在陆程杨的后面，屁颠屁颠地进去了。
“开会！”陆程杨的人刚踏进门，立马就发布了最新命令。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又要熬夜的节奏。但是看到两个狼狈的人，特别是梁青桐，头发脏兮兮，身上还有一股臭味，走路一瘸一拐，其余人都在万分庆幸自己没跟去工地。
会议持续的时间很长，当陆程杨讲述完毕，一抬头才发现外面已是灯火通明。对面一幢幢格子间里都有着点点亮光。这就是城市，会把人变成无情的工作机器，生存还是生活，哪一个不需要自己全力以赴。
“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明天开始封闭式工作。今天大家都回去收拾一下行李，预计时间三天。还是比较紧张的。请大家明早9点准时公司门口集中出发，散会！”当陆程杨走出会议室的时候。
“啊，我的天啊！”
“oh,my god!”
......
抱怨声此起彼伏。
“青桐，你们俩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这么狼狈！”西西问道。
“哎，搬砖头！这个方案结束后，我就去买高跟鞋。下次不要推选我去了。我实在干不动了。回家，睡觉！”梁青桐好不容易撑起来，走了出去。
“叮咚！”短信的声音。“公司拐弯处，咖啡店门口见。我带你回去吧！”是陆程杨发来的短信。
“算你有良心！我已经残废了！我们过20分钟后再走吧！等他们走完。”
“听你的。”
接下来，梁青桐瘫痪在了她的椅子上，搬砖的时候即使戴了手套，还是磨破了皮。脚后跟好像也磨破了皮，痛。
“青桐，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回家？”小路子看到这样的梁青桐，觉得也是拉近距离的好机会。
“路哥，不用了。我再葛优躺下，缓缓就回去。我没事。你先走吧！”梁青桐拒绝了他的好意。
当办公室里的人一个个走光。陆程杨通过玻璃，对她做了一个“走”的手势，梁青桐点点头。有时候，两个人相处久了，不需要言语，就可以明白。
城市的夜晚风很大，每一个晚归人都懂，也只有频率相同的人，才能理解你的山河万里，就比如现在的陆程杨和梁青桐。他们都知道这是背水一战的事情。陆程杨也知道即使梁青桐嘴巴里说着不愿意，可是身体却诚实地每一步都按照他的指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