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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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昌撇了撇嘴，笑道：“我们才认识而已，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说的？”
龙老大道：“可我对你的关注已经很长时间啦，至于我的话，你可以相信自己的判断。”
邵昌耸了耸肩：“那好，先说说你为什么要伪装成小贩去市场上卖茶汤？”
“为躲避一个组织的追踪。”龙老大毫不犹豫地答道。
“哪个组织？”
龙老大微笑道：“这个组织你也很熟悉，是十二掮客！”
邵昌像触电一样，立即挺直了后背，之前的懒散样子一扫而空。“你是十二掮客！？”
“辰龙。”
邵昌瞠目结舌，好半天才缓过劲来，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也……对那个组织很熟？”
龙老大智珠在握地笑道：“别装了，你要不是十二掮客，怎么拿得出那种毒试剂和解毒剂给大漂亮，当我是傻瓜吗？”
“哈哈”邵昌尴尬笑了两声，原来他一直在暗中看着。既然你当时在场，为什么不早点出手呀？你个老阴逼。
龙老大自然不知道邵昌心里正在吐槽他，语声平静道：“正因为你也是十二掮客，有些话我才放心对你说。你应该知道，巫师袍是十二掮客的幕后操控者，他像个神明，似乎无事不知；他又像是幽灵，仿佛无处不在。”
邵昌点头认同，问道：“那你知道巫师袍的真实身份和想法吗？他的异能到底是什么？”
龙老大微微摇头：“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和目的，他就像一个高明的棋手，把整个世界当做棋局。国家、政党、宗族、财阀、社会组织，政要……包括我们这些掮客，都是任由他摆布的棋子。”
邵昌和龙老大都陷入沉默，像是为自己未来多舛的命运默哀。
龙老大收拾一下情绪，继续道：“至于他的能力，无法探知。他就像噩梦一样，毫无征兆下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他似乎不是实体，但是却能将实物递交给你。你所做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就是魔鬼，住在你心里的魔鬼！”
这个雄壮的男人，在天堑海峡呼风唤雨的人物，说起巫师袍的时候，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轻微颤抖。
邵昌长叹一声道：“是呀，一个摆脱不掉的魔鬼。那你这样改变容貌，就可以躲避他的追踪吗？”
龙老大眼中泛起亮光，有些激动道：“经过多次尝试，我找到一个规律。通过躲避是逃不开巫师袍追踪的，就算你藏入密室从此不再出来，或者躲进最深的海沟里，这些都没用。巫师袍一样可以出现在你面前！可是，只要改变自己的身形样貌和生活习惯，让自己看起来完全是另一个人，他就不会再找到你。”
“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摆脱组织的控制啦？”邵昌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掮客加入组织的时候，都要完成摘心仪式。那该死的毒药像是时刻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生难以摆脱！不论你完成掮客网站上的任务，或是用重金给自己续命，得到的解药都只是暂时延缓毒素向心脏蔓延，永远也不能彻底清除它。”
“那你隐姓埋名还有什么意义呢？”邵昌不解道。
龙老大：“当然有！你想，长时间找不到我这个辰龙，巫师袍会怎么想？”
“以为你死了？”
“对呀，这样他便不会再给我分配任务，也不会在悬赏榜里通缉我，那我便有自己的时间去考虑怎样彻底摆脱掮客组织的束缚。虽然这期间还需花费大量的金钱为自己续命，以海龙帮的财力，这些开支还是能够应付的。”龙老大道。
邵昌皱眉道：“这里面有个逻辑错误呀！巫师袍曾经和我说过，每个掮客注射的毒剂都不一样，那么对应的解药也应该不同。就算你成功骗过巫师袍，让他认为你已经不在了。可是只要你一旦进行救赎，巫师袍就会知道你还活着。你取解毒试剂的时候，不就暴露自己的身份了吗？”
龙老大笑容神秘道：“这是我发现的第二个规律。十二掮客组织保密机制十分严格，掮客都是与巫师袍单线联系，他们之间并无往来。而且每个掮客只是个代号，并不是固定某个人。一个掮客死了，只要有人得到他的身份卡就能替代他。”
邵昌不断点头，他的掮客身份就是这么来的。
龙老大继续道：“虽然每个掮客注射的毒剂不同，但是同一代号的掮客注射的却是同一种毒剂！”
邵昌眼睛不断睁大，兴奋道：“那就是说，可以让人冒充辰龙，为你定期领取解毒剂？”
龙老大点头道：“正是如此，小金子和奥古都是辰龙的替身，他们替我承担了很多，所以我不能让你杀了他们。”
“这么说，他们两个也进行了‘摘心’仪式？”邵昌追问道。
“那是自然，巫师袍哪有那么好骗？另外，我这些年对柳牙子做的事心知肚明，却一直没有插手管。一方面是怕暴露身份，另外，不做任务光花钱买解毒剂，这费用不是一般的高，是真特么高呀！开始还好，越往后越多。如果不是我海龙帮，换成别的帮派，早就破产了！柳牙子虽然赚了不少黑心钱，但是大部分都让小金子和奥古勒索去了……”
邵昌瞪大眼睛：“好啊！说来说去，这罪恶的根源还是出在你龙老大身上！”
龙老大尴尬一笑：“我也不想这样，可谁不惜命呢？活着才会有希望嘛。这不，我现在已经想到了几个解决的途径啦。”
“真的？说来听听啊。”邵昌装作不以为然道。
龙老大清咳一声道：“这第一条路径嘛，我汇集海龙帮情报网中多方信息，推测出一件事。在天堑之眼里，可能会有医治百病的药物……”
“此路不通。”邵昌不等他说完，就盖棺定论。“我刚从那里出来，那里的海水确实能解毒，但是解不了掮客的毒。我就是最好的证明，身上的毒根本没解除。”
龙老大惊讶道：“你竟然真的去过天堑之眼！嗯……看来我的推测没错，血玲珑是你们从天堑之眼里带出来的。”
“没错。”邵昌大方承认。
龙老大沉默良久，喃喃道：“圣女的传承面世，这下南联盟恐怕要陷入更大的动荡之中。”
“你的第二条路径是什么？别告诉我就是找个替死鬼。”邵昌催问道，南联盟动不动荡和他有什么关系？
龙老大重新拾起话题，说道：“这第二条路径，我确信一定可行！那就是重塑心脏。”
“重塑心脏？把自己中毒的心脏摘除，换成一颗鲜活健康的心脏？虽然心脏置换技术早已经被攻克，但是那样就要牺牲另外一人的生命。而且，普通人的心脏，根本无法匹配超能者的身体。你难道要杀死另一个超能者吗？”邵昌质问道。
龙老大白了邵昌一眼，道：“我说的是重塑而不是置换！你知道北天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