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这是抢回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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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枪声，将王老大一行人引了过来。见前方一个少年急速跑来，他们停住了身形。
“大哥，可找到你了！”
不等疾风团的人盘问，邵昌直接哀嚎着冲到他们身前，拉住王老大的胳膊，哭诉道：“没了，全没了！你一定要给大伙报仇啊。”
王老大一脸懵逼，眼前这个不知道是泪流满面还是满头大汗的小子他想不起是谁了。自己手下百十号兄弟呢，新入团的也说不定。倒是挺机灵，离着那么远就能认出我这个大哥。
“你说什么？”王老大问道。
“死啦！”
“说清楚，谁死了？”王老大追问道。
“全死了！他们、他们……还不肯放过我。”
邵昌一边故作惊恐地指着身后，一边向众人身后躲去，像是害怕被后面的人追上。
“敢动我疾风团的兄弟，不想活了！”王老大面露凶色，朝着远处望去。今天他被人耍的团团转，一肚子气正没处撒去。
“前面的人赶紧闪开，否则格杀勿论！”利箭团帮众大声警告。
“也不打听打听你老子是谁，兄弟们给我上！”
王老大一声令下，疾风团向着利箭团发起了冲锋。
昌趁机从人群中撤出，快速隐没在巷弄中，身后已是喊杀声一片。
……
找到了自己的坐骑，昌从车上取下箱子，将两只箱子放在一起比对。一样的尺寸和外观，只不过手中的箱子有加密装置。老头子好像说过，这种做工精密的旅行箱，是天域的快递箱。天域与雾霾区的物品往来不多，这种箱子在雾霾区十分少见。
收拾起思绪，邵昌打算尽快离开这里，疾风团那些二货挡不住多久的。他刚想上车，突然后背没来由地抽搐了一下，心中暗叫不妙。连忙俯身就地一滚，闪躲到一根混凝土柱子后面，顺势拔出了手枪。
一支弩箭钉在地上，尾羽颤动不停。昌惊出一身冷汗，再晚一秒，脖颈就会被戳个窟窿。原来一直没有摆脱掉德扬这家伙，自己一时大意，竟没发现他什么时候摸进来的。
一击不中，德扬也没有继续进攻。房间内陷入短暂的寂静，两人都在等待一击制胜的机会。两只一模一样的箱子，并排放在离邵昌几米远的地方，谁都没有抢先出手。
“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昌试探问道。
“箱子留下，你可以走。”德扬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始终盯着这箱子，难道德扬也是异能者的同伙？不对，他在东北五城如此活跃，真是异能者的话，政府不会放过他。
“这是我的……”
“马上就是我的了！”
“你大爷的，抢我箱子不算，还抢我的台词！”昌心中暗骂，嘴上说道：“你的箭能快过我的枪？”
“我的人肯定强过你的人！他们很快就会包围这里。”
他以为疾风团是我的人，呵呵！不过他分析的倒是没错。妈的，怎么办？这家伙真是难缠啊！
“大不了鱼死网破！政府军就在附近，逼急了少爷我多开几枪，把他们引过来。不法分子持枪争斗，政府军不会费心思甄别，多半会统统抹杀掉。他们的武器有多厉害，你刚才应该也见识过了。”昌实在没办法，开始耍光棍儿。
“……”
见德扬沉默不答，邵昌知道自己的手段奏效了，赶紧把话往回拉：“咱俩无冤无仇，犯不上非闹个你死我活。再说了我贱命一条，你德扬大帮派的大头领，妥妥的铁血团长一枚！被我拉上垫背，实在不值。”
“你想怎样？”
“这两只箱子，你我各选一只，就此罢战。我可以实话告诉你，其中一只，里面是装甲车的升级改良设计图，多少帮派千金难求的东西！而另一只里面……也许是帝国币，也许是毒气或者炸弹，是废书烂报，死猫死狗也说不定。总之我也不清楚。”
昌故意停顿一下，让对方充分消化自己提供的信息。几秒钟后才又道：“为了表达诚意，我可以让你先选，怎么样？”
邵昌之所以这么说，有他自己的打算。现在的形势很微妙，弄不好就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能够得到其中一只箱子，对双方来说都是能够接受的，他确信自己的提议是个好办法。
而且昌确定德扬会选择要图纸！因为像他这种大佬级人物，什么金钱啊、地位啊，人家都有，他最渴望的是快速提升自己帮派的硬实力。因此改良装甲车的设计图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何况另一个箱子里面，确实有着太多的未知因素。比起未知的大饼，谁不喜欢确定的収益呢？但对邵昌来说，损失设计图并没什么，设计师就是自己的爷爷，丢了再重新画不就好了。他此刻最想得到的，就是那只装着未知元素的箱子。
果然，德扬略作考虑便说道：“就按你说的做，箱子离你近，你把它掷到我跟前来。放心，我不会偷袭。”
剧情在按昌的设想发展，他压抑下心中惬意，声音平静问道：“那……你选择哪只？”
“装着未知东西的那只。”
邵昌一怔，德扬竟然没有选图纸？！事到如今，不能再反悔了。昌从柱子后面闪身出来，一边用枪指着德扬，一边向箱子方向挪动。
怎么办？这么费劲抢来的箱子，就这样便宜他啦？昌右手持枪，保持着射击姿势，慢慢蹲下身去。伸出左手向其中一个箱子抓去。
“等等，我要另外一只。”
“你！”昌脸显懊恼，迟疑片刻后，才不情愿地将另外一只箱子掷了过去。
……
“这次我终于赌对了！兵者诡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不相信我，我就先去拿对的，结果他自己主动选了错的，哈哈哈哈……”昌眉飞色舞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爷爷。
“结果你就把那箱图纸扔过去啦？”
“是啊。”
“是你的大头鬼呀！你个败家玩意儿，怎么不死在广场那儿？”老者被气得好悬从轮椅上蹦起来，吼道：“你知道那些图纸耗费了我多少时间，多少心血？那个拿到黑市上，少说能卖到20万！”
“一份装甲车的改装图，能值这么多钱？”昌惊叹道。
“装甲车改装图？我倒是在做那个，不过还没完成，箱子里明明是一份多功能狙击步枪的图纸。”
“前些日子听你说要设计改良装甲车，以为那箱子里的就是。哈哈，这下不是更值了！不过我当时必须说的大一些，否则怎么提得起德扬的兴趣呢。”
老者翻了个白眼道：“哼，不说这么大，他也许就信了。改良装甲车的设计图在雾霾区黑市里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可遇而不可求的顶级货，至少值300万帝国币！他看你一个毛头小子，自然不相信你能有这种东西。”
“毛头小子？他的年纪也大不了多少。”邵昌不服气道。片刻后他突然纳过闷来，说道：“300万！既然你的图纸那么值钱，干嘛不多卖几份。还让我去抢劫？干嘛还要让我吃干面包？”
“嚷嚷什么！研究不花钱吗？设备不花钱吗？你的训练和装备不花钱吗？你懂得什么？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一世穷！”
见昌低头不语，老者怒气稍减，说道：“把箱子拿过来吧，看看你到底抢回来什么。”
昌一本正经道：“名声、地位、生命、自由，我抢回来的是梦想。”
“滚远点。”
……
爷俩进入到一间实验室，老者担心箱子里面会有危险物品。
他让邵昌从头到脚穿戴好防护装置，自己则远远躲在角落里，开启一层透明的防护罩。一切准备停当，老者抱起他心爱的酒瓶儿，示意邵昌赶紧开箱。
邵昌给老不羞一个大大的白眼，俯下身去仔细检查箱体，发现箱子侧面有个电子扫描装置。
“要通过扫描指纹或识别码的方式来解锁，老头子怎么办？”
老者略作思考，说道：“用电子干扰仪器切断扫描装置与开锁控制装置的信息传输，然后用密码解锁程序去破解，成功之后，再恢复扫描装置与控制装置的信号输送。你要知道，不论扫描的是指纹、条形码甚至人脸什么的，最终都是要转化为程序语言来传输给设备的，看似复杂的图形图案，本质上就是0和1的不同种排列组合……喂！臭小子你要干什么！”
昌掏出手枪对准箱锁部位，说道：“直接打开不是更简单，哪有那么费劲儿？”
“头脑简单，行为粗暴！里面要是有精密仪器或是不稳定试剂怎么办？”
昌撇了撇嘴道：“我看你是酒喝得太多，脑袋不好使了。里面真有那些东西，等不到我开枪，之前那么折腾，早就烂了。”
“你！……”爷爷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偏偏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砰、砰。”
枪声响过，邵昌不再理会爷爷，精神重新专注起来。
他双手小心翼翼的扶住箱盖，调整一下呼吸。先是轻轻掀开一道缝隙，没有什么异常。猛地将箱盖掀起，迅速向后跃开。昌向箱中望去，一下子惊呆了！
“我、我这是抢回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