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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老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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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着没法反应,就这么呆呆地让他掠夺她的唇。

他唇齿间有略施薄惩的意味,看着她生涩稚嫩的反应,使他笑逐颜开。

原来,那性感而风情万种的皮相下,不过是个纯真的小女孩,呵呵,这发现真叫人开心!至少往后在面对她时,他不会再有处于劣势的感觉。

他松手良久,她才缓缓回过神来,脑中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扬手便给他一巴掌——

“你竟敢偷吻我!”

“这哪叫偷?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吻,如果你不觉得,我可以再来一次。”他抚着脸促狭道。

“你敢!”她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匕首抵住他咽喉。

“呵,你改变主意,想提早下手啦?”他面无惧色,暗忖这女人还真暴力,要不就咬人,要不就打人,再不就拿刀拿枪的唬人。

她警告意味浓厚地将刀刃往前移一公分,他忙不迭地把颈子往后移个安全距离——

“好,不玩了,你想怎么样?”

她瞪他一眼,收回匕首,沉声道:

“下回再敢对我乱来,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语毕,她甩上车门,一如以往,转眼即芳踪杳然。

黑魇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语:

“呵,还有下回呀……”

这年头,街头枪战已经不只是电影里才看得到的情节,真实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司徒黑魇心生警惕,但丝毫无损他的计划。

抵达“东环”时,公开招标会已近尾声,司徒黑魇一入座,江国宾立即呈上一叠资料,他边翻看边问:

“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

“干得好。”黑魇略扬嘴角,拍拍他的肩,捧着预料中的得标资料起身。

他的计划向来不因任何意外而更改。方才逃过一劫,知道怎么也赶不及,中途便找了正巧在附近的江国宾帮忙出席,他只大略提了一下流程,并表示势在必得的决心,而江国宾果然没令他失望。

“哟,黑董,你总是这么有本事哪。”

一只手突然拍上黑魇的肩。

“哪里。”他皮笑肉不笑地虚应。

眼前是与他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但眉眼间总多了股肃杀之气,很显然是成长于充满暴力血腥的环境。再说明白些,是所谓流氓企业化的一份子。

以前的流氓是穿着汗衫拿刀拿枪拼地盘,现在则进化成智能型,将团体组织化、提升自己的地位与政商人士勾结以达成利益输送等等,所谓“黑道”,几乎已经渗入整个社会,无所不在。

“我还以为你死在半路,来不了,所以要把这块地给装进口袋里了,想不到……呵,你命挺硬的嘛!”马仕生斜睨着黑魇说。

“我才在想不知是哪个道上的人这么逊哩,派了那几个蹩脚货来跟我玩躲猫猫。”黑魇一脸不屑地嗤哼。

对于方才遭受到的狙击,他才正打算回去好好调查呢,不料这会儿便有人迫不及待地不打自招,省去他不少工夫;不过,若这个马仕生以为这样就能吓倒他,那他就不知该笑对方蠢或怪自己太厉害了。

其实,他从不将朋友敌人加以区分的,因为今日的友人很可能会因一个疙瘩反目成仇,或者敌人很可能会在自己最需要帮助时伸手拉一把。世事无常,人算往往不如天算。

但是,他的想法可不代表所有人的想法,例如眼前的马仕生便一直自以为是地当他是敌人,所以面对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呵,是,说得是,我回去教训教训那些个不中用的家伙!”

横眉竖目加上阴恻恻的语气,真教人为那些个喽〉f鹦睦础

黑魇撇撇唇,不置可否,转身越过他们欲离开。

马仕生没拦他,只略带恐吓地低声说:

“以后出了门,自己小心些。”

“谢谢你的提醒。”黑魇不甘示弱地笑应。

“噢,shit!”

一个突然冒出路面的不明物体让司徒黑魇紧急踩下煞车,并低咒了句。

急忙下车察看,发现竟是一名女子,柔弱无骨的身形像只可怜的小猫咪卧倒在地,长发披散,看不见容貌。

虽然他确定自己前几秒真的撞到了东西,但有了前车之鉴,再者,现下不顾生命安全故意制造假车祸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不能大意。

“喂,你没事吧?”他缓慢而谨慎地走近女子,察觉她是真的受伤而一动也不动时,二话不说,将人一抱便紧急送医。

经过医师的诊疗后,可以确定的是:好险!他这一撞并没造成什么遗憾。虽然真正追究起来,该算是突然跑出巷子的她的错,但念在她此刻躺在病床上,他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只求她快快醒来,快快走人,他才能够安心。

没时间浪费在一个陌生人身上,黑魇请了个临时看护帮忙照顾她,并嘱咐有任何状况随时联络他后,便又回公司去了。

九个兄弟之中,听说他是个工作狂。其实他本身并不那么认为,因为真要比“狂”,当年大哥接手“彩门”后,那样的日以继夜、夜以继日,生命中似乎除了工作,再无其它的情景才叫狂。

婚后的大哥将那份心力转移到了妻儿身上,不知怎的,这“工作狂”的称呼便落到了他身上。但无所谓,他喜欢工作,工作所带来的成就感让他愉快,对他的人生来说,这就够了。

忙完了所有的事,回到家时已近午夜。

黑魇给自己一杯咖啡,躺进按摩浴缸享受着水柱轻击身体的美妙触感,回想着今日精彩的一天——

事实上,打从那个说要他血的女人出现后,他的日子似乎就不得不精彩了。

唉。

俊男美女永远是所有人目光的焦点,这是无庸置疑的。

关羌、关茧,屠影、段爱一行四人相偕走进餐厅时,立即攫获所有人的目光。他们出色的外表,在下一刻就成为大部分男女谈论的话题和迷恋的对象。

“肤浅的人类。”关羌在接收到两个女人挑逗的眼神后,冷哼。

“嘿,骂人时可别把自己都给算了进去。”段爱挪揄道。

“我们是来吃饭的,那些目光习惯就好,因此而动气太不值得了。”关茧低语,眨了个眼回应一个自以为帅的毛头小子。

“真麻烦,吃个饭也得忍受这些,是谁提议上饭店的?”关羌皱眉嘀咕。

“我。”关茧挑眉回答。

“没办法,今天没人煮饭。”段爱叹了口气。

平时他们的饮食大多由巫蜞料理。该说他是伟大还是可怜?只因慢了其他人几个月出生,所有大哥大姐不做的事,他都得捡去做。

不过,当巫蜞出任务或忙私事时,可怜的就换成他们了,因为三餐全得自理——唉,真的很可怜对吧?没人煮饭给吃是很惨的。

“嗨。”接收到关茧秋波的男子笑容可掬地走到她身后。“可否与各位共坐一桌?”

“这里没位子了。”关羌冷冷地说,鹰眸一瞪,男子怯怯地往后稍稍一退。

“那么……小姐可愿意单独移驾到我那一桌?”不相信自己会错意的他干笑两声,锁定目标,壮大胆子对他人视而不见。

“你是聋了还是皮痒了?”关羌的眼神更为冷冽。

“想泡她你可是得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哟。”段爱坏坏地提醒。

“没错。”关茧媚眼一瞟,立刻勾得他心慌意乱。

“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男子谄媚地说。

“哦?对一个初见面的女人‘在所不惜’,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关茧咯咯轻笑。

“我不吃这个了,想换换口味!”关羌道,瞳孔内闪烁着噬血的光芒。

其他人闻言,皆会心一笑。

这小子模样不错、气色不错,味道……应该也不错才对。

“要不要跟我们去一个地方?”关茧起身,只手勾住他的颈子。

“上刀山下油锅都去!”男子不加思索。

“油腔滑调。”关茧轻戳他的下巴。

“如果你聪明的话,我劝你不要。”难得开口的屠影给予忠告。

“呵,茧的魅力当真所向无敌,总能教男人们挖心掏肺的。”段爱戏谑。

“走吧走吧,别耽搁了!”关羌催促。

关茧挽着男子,男子早已意乱情迷,难以思考。

四人将他带上车,刻意安排他坐后座中央,段爱与关茧一左一右挟持他,就算他想临阵反悔,也难脱逃。

“你们要带我上哪去?”

“你不是说上刀山下油锅都去?那又何必多问。”段爱冷笑。

“来,把手给我。”关茧柔声命令。

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关茧拿出一支1000cc的大针筒,对准了他的血管。

“这是在做什么?!”男子登时面露惶恐。

“要你捐些血而已啦。”关茧甜甜地说。

“不……我……我最怕打针了……”男子抗拒着,仓皇想逃。

“怕打针?哈,是不是男人啊你?不过,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关羌、屠影两人旋转座椅,与段爱协力箍住他。

前后左右皆被包围,男子无处可逃,只能看关茧扬着雀跃的笑容,缓缓将那特粗的针头刺进自己皮肤——

“啊、啊……”

针扎的刺痛令他发出惨叫,接着便鸵鸟心态地将自己放晕……

“噢,晕了。”关茧一脸又抱歉又想笑。

“所以说,贪图美色总得付出些什么的。”段爱下了结论,不客气地大笑。

关羌与屠影身为男人,不予置评,只默默等待新鲜的血味。

被黑魇撞昏的女孩在医院睡了两天才醒来。接到看护的电话,工作摆第一的他并没有马上去探望她,忙完后,回家途中突然想起有这么件事,便顺路走了趟医院看看她的状况。

也没考虑到探病时间已过,当他要求见人时,值班护士尽职地将他挡在门外;不过,他可没白跑的时间,费了点唇舌,终于将小护士给说服——呃,如果小护士要将之称为“威胁”,他也没意见啦。总而言之,他是被允许进病房了。

开门声吸引了床上人儿的注意力,当黑魇进到病房,正好与盯着门口的她四目相接——

“还没睡?”黑魇问,瞥了眼在一旁睡死了的欧巴桑看护。

床上人儿瑟缩了下,低声反问:

“你是谁?”弱不禁风的模样挨着白色床单,又添几分楚楚可怜。

“被害者。”

“被害者?”她一脸困惑。

“很无辜地被你选来当加害者的被害者。”

她更困惑了。

“不懂……”

“如果你想自杀,选些不害人的方法会比较好。”他好意劝导。

“自杀?我!?”她杏眼圆睁。

“难道不是?”

“我为什么要自杀?”

“我怎么知道?莫名其妙跑来撞我车的人是你耶。”黑魇皱起眉头,不明白她在装什么。

“我怎么可能那么做……”她泫然欲泣地盯着他。

那泛泪的眼神就象是在指控他才是加害者,他无奈地叹息,将口气放得温和些:

“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我帮你通知一下家人,免得他们急疯了。”

“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她喃喃重复,眉心愈拧愈紧。“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黑魇不自觉地吼。

她惊骇地往后一缩,支支吾吾:

“我……我忘了……”

黑魇翻翻白眼,将沙发睡椅里的看护拖了起来,不管欧巴桑睡眼惺忪,他劈头问道:

“她说忘了自己是谁,这是该死的怎么一回事?!”

“我……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医生!”欧巴桑被他的怒气吓得发抖。

“噢,shit!”他低咒、不是担心她的状况,而是讨厌接下来能够预期的麻烦。

“我帮你找医生去!”欧巴桑找了个借口逃之夭夭。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耐着性子问她。

“什么怎么办?”她一脸茫然。

“你想一直待在医院?”

“你要把我丢在医院?你不管我了?!”不安蓦地笼罩住她,她急忙攀住他的臂膀。

“我——”她又不是他的谁,他干嘛管她呀?他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不过,他撞到她是事实,她失忆……唉,也是事实,怎么办?很显然他是无法丢下她不管的。

累了一天,他现在没精神伤这脑筋,于是对她说:

“我暂时不会不管你,你先睡觉,明晚我再来看你。”

“你不会骗我吧?”她慌乱的眼神就像无助的小猫咪。

“不会。”他答,将她按回床上,继而离去。

她定定地望着他冷然的背影,轻轻咬住下唇,眸中,是猜不透的心思。

“她是谁?”

一道声音霍地从车子后座发出,虽已熟悉这嗓音,但黑魇仍不免被吓了一跳。

“我警告过你,别再这么无声无息地突然冒出来。”他没回头,语气听不出情绪。

她有几天没出现了,他还一度以为平静的日子总算归来,想不到恶梦还没结束。

“她是谁?”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关茧再问了一次。

“谁是谁?”黑魇被她没头没脑的问题惹得一头雾水。

“病房里那个!”

黑魇一怔,想到她对他的了如指掌便不由得怒火中烧。她是怎么办到的?她凭什么剥夺他的隐私权,让他感觉就像生活在她的玻璃罩内?

“喂,说话!”关茧不悦地催促。

“不知道。”黑魇虚应一声,发动引擎,驶离医院停车场。

“怎么可能不知道?不知道的话,你在这里做什么?!”关茧的口吻就像一个打翻醋坛子的小女人,但她自己并无察觉。

“我没必要向你报告或解释任何事。”愤怒中的黑魇也没察觉,分外淡漠地说。

空气沉默了半晌,她小声地问:

“你……在生气?”

“干嘛生气?”没有高低的语调。

“你果然在生气。”她兀自结论。

黑魇不禁失笑,他到底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今天来做什么?决定要取我的命了吗?”

闻言,关茧不由得大皱其眉。

“听你这么说,好像你巴不得自己快点死似的。”

“我怎么想会带给你困扰吗?这就奇怪了,说要我的命的人不正是你?”

“别岔开话题!快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关茧爬到前座,继续追问。

“你为什么非得问清楚她是谁不可呢?”他纳闷。

“我……”对呀,为什么呢?

总之,当她发现他特地到医院见别的女人时,她很不高兴就对了,说不出为什么不高兴,也说不出为什么非得知道那女人是谁不可。

“停车!”她忽然喊。

他没理会她莫名其妙的要求,下一秒,她竟然动手将手煞车扳至空档,车子顿了一下后,倏然停止——

“做什么!这样很危险你晓不晓得?!”黑魇喝斥,对任性的她忍无可忍。

她二话不说,身子一倾,狠狠咬住他的脖子。

“啊——”黑魇叫了一声,念在自个儿颈子的安全,不敢使力推开她,只能张口骂道:

“你这疯子!到底闹够了没?”

她真的很喜欢咬人,他都忘记自己已经被咬过多少次了。

她愈咬愈紧,直到淡淡的血腥味渗进口中,不知不觉地就吸吮起来。

感觉血液被汲取,黑魇因她那不合常理的行为不寒而栗,伸手制压住她双颊,迫使她松口——

“你变态!居然吸我的血!”他捂着伤口。

“你的血是热的……”她有些恍惚地喃喃。

“废话!”他没好气。

“我好喜欢你的味道,可不可以让我多吸两口?”她舔舔唇,意犹未尽地央求。

“你是吸血鬼吗?!”他又气又骇地问。

“当然不是,不过恰巧有些异于常人的癖好罢了。”

她渐渐回复冷静。

“的确,够惊世骇俗的癖好。”

“你怕吗?”她挑着杏眼瞅他。

他没回答,电光石火地攫夺她的红唇,由报复的啃咬到柔情的交缠,由霸道转温存……

而她似乎抓到了诀窍,一反初时的生涩,很快地习得他的技巧回应着他,并深深地享受其中……

一吻方歇,两人眼里都写满意乱情迷,定定地凝视彼此,理智不约而同宣告罢工。

“是吻棒还是血好?”黑魇戏谑道,声音粗嘎得不像他的。

“都好。”关茧的嗓音也忽然变得磁性。

“没能分辨吗?那就再一次……”

话未尽,四片唇瓣又紧紧地接在一块——

关茧从来没有这么震撼的感受,她被一团温暖的空气紧紧包围,安全而愉悦,他灵活的舌尖挑逗着她,引发她体内一股热气,使得身体逐渐发烫……

然后,他放开了她。

她一时间还无法完全回神,眼神朦胧地呆望着他。

“这次的待遇与上次有着天壤之别。”想起上回那巴掌,黑魇故意挖苦她。

坦白说,他对于自己的反应有些诧异,他没想到竟会对她的唇产生依恋,吻得欲罢不能。一惊觉这点,他才忙不迭地放开她。

“什么?”

“你没动手打我。”

“为什么要打你?我觉得这个吻很棒。”关茧喃道,还是没回神,不由自主地又往他身上靠。

他的吻能够令一个女人如此陶醉,迹近迷失,他不知该不该得意?因为严格说来,他似乎也同样沉醉。

不过,他因此而发现到“吻”实在很好用,日后她若再无理取闹,呵,就拿这个让她闭嘴。

“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到底是谁?”

打从她突然出现在他生活中,并不讳言地说出她的目的后,他一直采半信半疑的态度,也特地请了个中情局的友人帮忙调查过,但到现在为止竟毫无消息,甚至连她叫什么、出生地等等一些最基本的资料都查不到,简直匪夷所思!

她就像个不存在在这世上的人口,飘忽而难以捉摸,偏偏此刻她又如此真实地在他怀中。

“我是谁重要吗?”

“我知道你是要取我性命的人,但这些日子以来,你只像个幽灵般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我眼前,你口头上的威胁从未造成我实质上的伤害,而且,上次你还救过我,所以我怀疑你真正的目的。”

“你不是派人调查过了?”她挑高一边眉斜瞅他。

他微愕,继而坦承:

“没错,但你的一切是个谜。”

她耸耸肩,没作回应。

“至少,让我知道你的名字,省得哪天突然去见阎王,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他有些自嘲。

“关茧。”听到那些死字,她不自觉地皱眉。“记住,你的命是我的,不准你随随便便说要去见阎王。”

他学她耸耸肩,意思是那并非他所能决定的。

“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她离开他胸膛。

他拉住她的手。

“你总是这么来去无踪,究竟,你都是怎么来?怎么走?”

“不干你的事。”

“但这不公平,为什么只能你找我?我想见你时怎么办?”

他的话令她怔忡,不禁回头,但眼神交会的刹那,她吃惊的连忙避开,仓猝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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