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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老三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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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不容缓地赶回医院,司徒黄魅直奔林洁霜的病房,不料打开门,映入眼中的竟是空空如也的房间。

司徒黄魅愣了一晌,旎即慌乱地兜起圈子——人呢!?人呢!?人上哪去了!?她在昏迷中,能上哪去?会上哪去?

急忙按下呼叫铃,待护士赶了过来,司徒黄魅指着病床问:“人呢?你们把她弄哪去了?”

两名护士面面相觑,也慌了起来。

“没有啊,她不是一直在这儿的吗?”一位护士嗫嚅道。

“对啊,早上来巡房时,她还在的呀。”另一位小声地说。

“你们的意思是她失踪了,凭空不见了,而你们却不晓得!?她昏迷着啦,怎么可能会不见?”司徒黄魅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口气失了平日的温文。

“我……我们……”护士支吾着,然后茅塞顿开般低叫:“啊,对了,医师只是说不知道她何时会醒,并没有说她永远不会醒呀。”

“对、对。”另一位忙点头附和。

“你们的意思是,她醒了?”

“应该是啦。虽然这样不符合规定,但她可能自己跑回家躲起来了,毕竟遭受这种……如果是我,大概也会不想见人。”

司徒黄魅才不管她会怎么样,他此刻的一颗心全因林洁霜清醒的可能性而欢欣鼓舞。

“先生,既然林小姐她擅自提前出院了,那得请你先去缴费处结账哦。”

见他脸色逐渐平缓,两位小护士皆松了口气。这些天下来,护士群们见如此英俊斯文、温柔痴情的男人日以继夜守在病床旁的情景,莫不感动或心疼。今日这么凶的他虽让人有些害怕,但更突显他的深情……

哇,如果身边也有个这样的男人,死也无憾了!她们不约而同偷偷地想。

至于人不见了算她们失职,但反正还没人知道嘛,而这位先生凑巧来了,干脆叫他快快结帐,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当病人没事已出院去了。

“知道了。”司徒黄魅旋身迅速跑了出去,他迫不及待要去寻找林洁霜。

她会去哪呢?她能去哪呢?

司徒黄魅第一个揣测当然是林洁霜的家,但他在门外按了老半天的门铃,却没人来应门,他只好往第二个可能的地点前去。

第三次了,沿途的街景不禁勾起他甜美的回忆,头一回是充当林洁霜的一夜情人去参加她爸爸的生日。第二回则是去接她母亲,而且是在三更半夜。现在,他是去接她的。他要告诉她他的心意,让她明白不管如何,他都会守在她身边爱她、保护她,他再也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再也不和她分开。

当他发现病床上是空的那一瞬间,他才明白,他再也不能允许自己失去她。

停好车,司徒黄魅站在矮墙外往里面眺望,发现有个影子走过,他才伸手按门铃——“谁呀?”高分贝的嗓音传了出来,接着林母出现,一见着是他即热络地喊:“哎哟,是黄先生呀。”

司徒黄魅有礼地颔首。

“咦?小霜呢?”材母往他身头探脑。

这一问,倒叫司徒黄魅瞠大了眼。

“她没回来?”

“没有啊。发生什么事?来,进来说,快。”林母将他拉进屋里。

“司徒黄魅凝着一张脸,坐定后,他思忖着如何开口……“伯母,我想这件事也许还是让您知道一下比较好,洁霜她……被欺侮了。”

林母一听,果然骇住了!

“什么!?被谁给欺侮!?”

“不知道,我还没找到凶手。”司徒黄魅无奈地摇摇头。“她在医院昏迷了三天,今早我回家办点事,回医院后她就不见了,我之前去她家找过,可是没人应门,我以为现在的她特别需要母亲的安抚,应该会可这儿找您,没想到……”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林母捶了他一下,忍不住涕泪纵横地喊:“我的小霜啊——”

“伯母,您先别难过,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回小霜呀。您知道她可能还会去哪吗?”司徒黄魅冷静地说。

“我哪会知道?她高中一毕业就不告而别,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十多年。几个月前她突然打电话给我,说她买了间房子要我搬去跟她一起生活,但我不放心我们家老头子所以才没答应。上回你来接我,我本来打算不再回来了,可是隔天又担心老头子不晓得有没有饭吃,只好又回来。我有叫她有空多回家坐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就最不喜欢这个家。上次她爸爸生日,我是拜托好久她才肯回来的,结果一见面又吵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父女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小霜她都交了些什么朋友,怎么办?”林母毫无头绪地说了一堆。

但司徒黄魅可捉出了重点。

如此说来,似乎可以解释为何林洁霜会空着那个家族栏了,主要原因来自她爸爸。

“伯母,洁霜是在自己家里被欺负的,歹徒不仅强暴了她,还把她捆起来打得浑身是伤。我是推测,我来接您那天,洁霜应该有打副备用钥匙给您吧,会不会您遗失了而被谁给捡走?”司徒黄魅提出旁敲。

“没有,我没有弄丢那副钥匙,就那一天——”她仿佛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很难看。“你说小霜什么时候给人欺侮的?”

“三天前的晚上,就是忽然下起大雨那一天。”司徒黄魅急于知晓她的想法。

林母眼瞪若牛铃,浑身发抖,继而跳起来指着房间边走边破口大骂:“夭寿哦!没天伦啊!你这死老头、杀千刀的!你给我起来!”

“疯婆子,你在做什么?”林父吃疼地喊叫。

“你还敢问我!?杀千刀的你啊!那天你跟我拿小霜家里的钥匙去做了什么?”

“我哪有?不就是去看看她。”

“你骗人!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是要自己承认还是我说出来给你听?”

“承认什么啊?你在发什么神经?”

“小霜呀!你的亲生女儿!被人给欺侮了!你这没良心的,居然连自己的女儿也敢动,你是不是人啊你?还把她打得浑身是伤昏迷了三天,现在人失踪了,你这爸爸是怎么当的啊你?”

听到房里原本有些模糊的对话到林母声嘶力竭的控诉,司徒黄魅终于听出了端倪。他忍不住冲进了房里瞪着林父,眸里进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似要将前方的野兽碎尸万段!

“喂,你懂不懂礼貌?你是谁啊?干嘛随便跑进人家家里?快走,不然我报警捉你!”林父出言威胁。

“你忘了吗?他是小霜的男朋友,找凶手来的。”林母提醒他,用冷透了的语调。

这样的丈夫真的教她寒了心。

林父当然记得他,他恨死他了!这个敢抢他女儿的男人!但池才不会承认呢!

“你多久之前就玷污了她?”司徒黄魅那复仇使者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林父吃了一惊,心虚地别开脸。

“你在说什么?”林母不解。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这家伙一定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对洁霜不轨好几次了,所以她才会受不了而离家出走,对吧?”司徒黄魅最后一句是对着林父问的。

“真的是这样吗?”林母的声音又尖了起来,双拳紧握,双肩因用力过度而颤抖着。

“你听他在胡说八道!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女儿做出那种事?小霜遭受这种事我也很难过啊,如果她回家来住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嘛。”林父仍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

司徒黄魅霍地冲上前揪住他的领口,从齿缝进出话来:“你错了!洁霜离家出走十几年来,比住在这个家里要安全十陪、百倍!”

他那种肤浅的借口根本骗不了司徒黄魅,不巧的是他是个作家,前阵子才搜集到不少关于“狼父”的资料,且写成一本书,他的说辞全在他意料中,想含混过去?门都没有!

“喂,你想干嘛?你凭什么在我的地盘上嚣张?知不知道我可以报警捉你?”林父才一百六的身高被一百八十几的司徒黄魅一瞅,脚底离了地,给勒紧的领口使他透不过气,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

司徒黄魅逸出冷笑:“何止嚣张?我还想动粗咧!”

才说完,一个结实的拳头便从林父下巴挥了过去,让他从床的一边飞到了另一边,发出一记闷哼。

“这种人渣哪配当人家的父亲?不,他直连人都不如!是最低贱的禽兽!禽兽都不如的东西?

愈想愈愤怒,偏头见林母漠然没有异议的表情,司徒黄魅绕过床揪起直不了身的林父连续又给了几拳,最后不屑地在他脸上吐了口口水,道:“这是替洁霜讨回来的!”

彻底心寒的林母在一旁望着她看错一辈子、误了自己更误了女儿的男人一身狼狈,已经悲哀到没有表情。

“欢迎你去报警,如果警察知道我的身份恐怕还得让我几分。倒是你的龌龊行为若是让警察给知道了,你想会是什么后果?”司徒黄魅森冷地撂下狠话。

林父连吭都不敢吭了。

“伯母,我要赶着去找洁霜,至于您想怎么处置他就随您了。”司徒黄魅转身对林母说。

如此不堪的事实,打击太大了,他非常担心林洁霜会想不开。

“黄先生,麻烦你了,假如你找到了洁霜,请马上通知我。”

“我会的。”

林母霍地向司徒黄魅跪了下来,哭着央求:“小霜就交给你,麻烦你了。”

“别这样,伯母。”他超忙搀起她。

“都是我的错,我这做妈妈的没保护好她,……”林母声泪俱下。

“伯母,别太自责,许多下流小人是防不胜防的,洁霜当年选择离家而非说出真相,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司徒黄魅拍拍她的肩安慰。“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平安无事的她。”

“嗯,谢谢。”

又上了车,司徒黄魅心头仿若压了千斤重担。

奔波了一整天,林洁霜没找着,那个凶手反倒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顿饱拳也许太便宜那家伙了,但他最终的下场应该由他老婆来决定,而不是自己。林洁霜才是他的责任。

但是,当前毫无线索的情况下,他该从何找起?又该如何抚平她心中的伤痕、补她最新的伤口?

刚才是他生平头一次揍人,而且揍得那么狠,他这辈子从没那么愤怒过。

想起了林洁霜悲惨的遭遇,他就心疼不已。

老天啊赋予人类有别于一般禽兽传宗接代的美意,何以人类却不懂珍惜、不知自爱呢?就算是禽兽,有些还懂得吩伴侣的忠诚度呵。

道德不是规范,只是一把无形的尺,有良知的人都会使用它,可惜的是,“人性本恶”的论调似乎越发凌驾于“人性本善”之上了。

大家总说社会病了,为何没有人去思考社会为什么病了?人与人之间是互动的,你纵容今日恶小,我便跟着仿效以明哲保身,一味地息事宁人,到最后演变成姑息养奸。只要不危害自身,每个人都可以不闻、不问、不看、不听,变成实质的弱肉强食社会。当初老天啊给人类的智慧、情感何用?万物之灵终究还是动物!

而这种借由父爱的假象,扭曲了血缘之亲的男人最为可恶,虽然自古以来这样的人就存在着,但为何随着时代进步,这种人竟多了起来?

性是原始本能,但不该“滥”。

看了许多例子,人们真的该检讨了。司徒黄魅无言下此结论。

瞬时间,先前瞧见林洁霜字迹的熟悉感又回到脑海,他灵光一闪,想起了那封信……是的,没错,那封信!

司徒黄魅忙不迭开始寻找那封已经他遗忘许久的信件,他终于知道信与人事资料上的关联性了,那是一模一样的字迹。

也许洁霜在寄那封信时怕打字显得突兀,便在信封套上留下了真迹。而信纸上那行字历历在目,虽没署名,但他百分之百确定是她所为。如今他似乎可以理解她当时写这封信的动机,那种被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以类似的故事情节戳疼了痛处的感觉,她当然心有不甘,想给点教训。

真是没想到,人生中的阴错阳差,人与人之间的因缘际会,原来全是冥冥中早巳注定。

所以他就更加笃定要她的心。

如果不是收到这封信,如果他没发了神经想找出寄信人,如果那天没塞车,如果他没下车闲逛,如果她没撞进他怀里……如果没了这许多的如果,便没有今日的他们了。

人生是由一连串的选择所串成,也是由一连串的“如果”所串连而成。

司徒黄魅不由自主握紧方向盘,他几乎确定自己该去哪里找她了——依照心的方向走。

现在,他要再回林洁霜家,他相信她一定会在那里,因为家是她唯一仅存的堡垒、避风港,除了家,她已无处可去。

至于找到她之后,他会努力使自己取代为她的避风港——唯一的、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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