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张老四不敌赵旭东 祁保镖力战大少爷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赘婿联盟!
台上的米艾,用扩音器宣布,今天的最后 一场,由北晋市众安安安保公司的赵旭东对战京城赵家保镖,之后不论胜负如何,擂台战结束。如果有人想向赵家保镖讨教的,现在可以上场。
与赵家保镖切磋,是许多武术爱好者的愿望,但刚才看到许战与张老交手,已经令众人胆战心惊。现在张老退下休息,登场的是排名第一的祁老,台下之人自忖远非对手,就放弃了欲望,安心观看压轴好戏。
廖家人认为今天是个好日子,他们暗中又送了钱给祁老和张老,让他们在比赛时下手狠点,虽然擂台比赛不允许杀生,但毕竟拳脚不长眼,尽力比拼的时候,出点意外也是难免。所以,廖家人也来到了擂台现场,想亲眼看到赵旭东被打死或打残。
作为赵家多年保镖,又是排名绝对靠前的高手,祁老和张老当然言听计从赵旭东,而且之前有过多次交手。他们知道赵旭东是武学奇才,十八九岁时就能够与他们并驾齐驱,现在经过多年成长,他们肯定不是对手。二少爷有过叮嘱,不允许他们伤害赵旭东,他们心中也清楚,就算是想伤害,恐怕也没那个能耐。赵旭东要求他们必须放开手脚,全力比拼,他们反倒担心,全力比拼,大少爷会不会伤到他们。
既然无人登台挑战,赵旭东就要出场了,廖悦兮也随着他站起来,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做。姜虹笑着说:“悦兮姐,你这样子,可是会影响到旭东比赛的。你放心,只有他伤别人,别人伤不到他的。”
这话廖悦兮爱听,可她不敢相信。似乎每一个人对赵旭东都比自己了解,还是说,别人只不过是个观众,只有自己才是真正关心?
赵旭东登擂时,许多观众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他们的内心,支持的肯定是名盛天下的赵家。虽然他们不了解内情,但京城赵家,居然和名不见经传的赵旭东打起了擂台,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内情。说不定,赵家就是借用这种形式,要将惹了赵家的赵旭东干死在擂台上。有这种想法的还有王家人,昨天已经变得一无所有了,今天,还是专门租了中巴车,十几个人都想看到赵旭东在擂台上的惨状。
不少认识赵旭东的人,则是怀着悲壮之心,他们听说过赵家保镖的大名,眼见过赵家保镖的威风,担心赵旭东凶多吉少。比如拉着归一前来的何芬芬,以为赵灵儿胆怯,不敢前来而独自临场的贺雅,没有约华西,本来不敢看,可忍不住来到的朱菲儿。
真正了解赵旭东的人,比如赵灵儿和母亲,众安安保公司的众保安,蒋一鸣、萧佩等众企业董事长们,他们知道,就算赵旭东不是祁老和张老的对手,也不会被伤到。所以,他们来观看的,多是爱好武术和关心事态,不来观看的,是心中有数。
赵旭东一步一步登上擂台,台下观众中,不少人惊讶地说, 想不到和赵家保镖打擂的,原来这么年轻,恐怕不是对手吧。
也有人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狂妄到不知天高地厚,连赵家保镖也敢挑战,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还有人说,我赌这个小青年接不了赵家保镖的三招,至少要被打得吐了血。
有的好心人干脆冲台上喊:“下来吧,小伙子,我们知道你有勇气,要珍爱生命。”
各种声音响成一片。
廖悦兮紧紧盯住走上擂台的赵旭东,自己也能听到紧张的心跳。忽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原来是姜虹坐到赵旭东坐过的位置,正在自己的身边。她看到廖悦兮担心,就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廖悦兮能感觉到她的安慰,但心中的恐惧,又哪能因此减少一分?也就在抬头看姜虹的时候,她又发现,姜虹原来的座位上,坐了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那女人正张了一双美丽的秀目,看着她。
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总感觉是个不一般的人,她有点紧张地站起来,冲对方说:“您好。”
中年女人也友好地对她点点头,说:“别紧张,请坐吧。”
廖悦兮不知道她说的“别紧张”,是指自己面对她时不要拘束,还是劝她不要替赵旭东担心。反正自己的情绪,一定影响了对方和姜虹,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强作镇定地坐了下来。姜虹摇了一下她的手,介绍说:“我阿姨,你别见外。”
廖悦兮就礼貌地冲中年女人叫了声“阿姨好。”
中年女人也说了句“悦兮好,咱们看比赛吧。”
擂台上,赵旭东已经和祁老施过礼。忽然有人大喊:“请等一下——”就见张老急匆匆地冲上擂台来。
祁老关心地说:“四弟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呢?”
张老说:“有我在,不能劳烦大哥动手,万一我不敌了,你再出马吧。”
祁老笑着点点头,对赵旭东说:“赵先生,还请手下留情。”便跳下擂台。
台下有人嚷道:“杀鸡焉用牛刀,杀这小子,张老就足够了。”
“是啊,祁老名满天下,和这无名小辈动手,岂不有污他的名头?”
“张老也是天下闻名的高手,这小子一样走不出三招。”
廖家人一个劲地往前挤 ,纷纷喊着:“张老,一定不要手下留情,杀了他——”
“赵旭东,你跪下求情也没用,你活不守今天了——”
“杀他——杀了他——”
其中喊得最起劲的是廖如华,手舞足蹈,忘乎所以。负责维持秩序的米艾见状,指挥十几个警察包围了廖家人,厉声说:“擂台比赛是切磋技艺,相互交流。你们在这里带头闹事,鼓动血腥,是什么居心?”周围也有观众对廖家出声讨伐。廖家人不得不安静下来。
张老与赵旭东相向而立,全身蓄满了力量,身上本来够紧的衣服,也鼓起来,身后一面距离三米多的旗帜,无风而动,猎猎作响。垂下的双手暗自成爪,双臂贯力。有行家看到,大为惊叹,说张老这一爪下去,石头也能抓出痕来。
赵旭东却随意站着,似乎并未准备。有人嘲笑说:“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就算从娘胎里练起,能有什么功夫,在张老面前,准备不准备有什么区别?”
也有人说:“张老是成名的前辈,一定不会下死手。这小子精明着呢,是想让张老手下留情,好成全他的名声。”
就算丝毫不懂武功,廖悦兮也能看出擂台上的形势。赵旭东看上去稀松平常,而张老却像一辆拉满引擎的坦克,人站在那里,连头发都要向上竖起了。她紧张地把双手绞在一起,鼻梁已经沁出汗来。对面中年女人看在眼里,微微而笑。
赵旭东似乎狂妄至极,居然冲张老招了招手。
不成文的规矩,如果是公平挑战,应当是下手主动进攻,以示对上手的尊敬。而此时赵旭东却要张老向他出手,看上去很不尊重张老。
从赵旭东七八岁起,张老和祁老就开始陪他练功学武,双方熟悉得很。到十五岁时,赵家的保镖里,除了他俩,已经没人是赵旭东的对手,到十八岁时,他俩对赵旭东已经倾囊相拥授,教无可教了。到十九岁时,天生奇才的赵旭东,结合古籍和其他门派武术,已经自创了好几套功法,反过来教授赵家保镖了,他俩也从中获益不少。在和赵旭东的全力比拼中,开始落于下风。保镖中的高手,也只有苟老接受外出任务,常年不在赵宅,不认识已经长大的赵旭东,也属正常。八年来,祁老和张老知道赵旭东在军中出生入死,锤炼不已。再见面时,仅从举手投足的气势,已知万万不是赵旭东的对手。更何况尊卑有序,谁是上手谁是下手,不言而明。假如赵旭东仗着年轻,主动发起进攻,才会让张老惶恐不已,无以为战。
得到赵旭东首肯,张老便知赵旭东是无须准备,而不是没有准备,便道了一声:“得罪了,赵先生。”身子一闪,奇快无比地晃到赵旭东身侧,一掌击出。
台下众人,多是门外汉,张老的身形,快到他们看不清楚,只是能够看到赵旭东仍立台上,无所动作,而他的周围,闪着模糊的影子,看不清楚张老的动作,只知道他们已经交手,奇怪的是赵旭东既无惨叫,也没有跌下擂台。
张老进攻,不敢有所保留,知道不是对手,赵大少爷也不会伤到自己,但总得攻到要害,才能显出自己并未荒了功夫,但赵旭东无姿式的站立,却暗蕴了无尽的变化,封死了自己进攻的每一个角度。他指望使出以小搏大的惯技,转起圈子来,寻求赵旭东的破绽,哪怕有一拳一脚打在赵旭东的身上,也让大少爷不会小瞧自己。
转了几圈,心中越发惊讶,大少爷的身上,积蓄了看不见但能够感受得到的强大力量,自己如果贸然进攻,遭到的反击,根本就无法抵挡。便知这八年来大少爷武功的精进,完全不是他们可以估量的。
从楼上看下去,可以看到台上端然不动的赵旭东和他身边闪现着身形的张老。似乎张老在戏弄着赵旭东,而赵旭东茫然不知所措。看那样子,赵旭东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只要张老愿意,随手一击,赵旭东都会非死即伤。廖悦兮都害怕得不敢再看了,紧紧地闭上眼睛。
而台下看到的,也大致如此,为张老喝彩的声音迭起。了解赵旭东的人,如众安安保公司里他的手下,只是自信赵旭东不会败,却并不能够完全看清形势。还有杜小海这类商界里追随赵旭东的铁杆伙伴,知道张老一定不敢伤害赵旭东,可无法判断眼前的形势。看得最明白的,除了台下的祁老,就是维持秩序的米艾。她承受了帝之仙力,无论感知、身手、体质还是眼力,都超出人类。在她眼里,眼前的赵旭东,已经是人类武力的巅峰,甚至有和自己一样,超出人类的方面。
赵旭东见张老找不到自己的破绽,不敢发动攻击,再这么转下去,他的体力有限,非晕倒在擂台不可。便随手一挥,杀向张老。只要动起来,就会给对手露出破绽。
果然,赵旭东的攻击,给了张老机会,张老怒喝一声,不守反攻,上下齐动,两路攻向赵旭东。台下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
廖悦兮听到台下一阵大嚷,极不情愿地张开眼睛,却见台上两人斗在一起,如蛟龙似猛虎,时而双方拳掌接实,发出钝响,时而脚下发力,震得擂台山响。双方身形,时接时离,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这种打斗场面,众人在电影电视里见过,但此刻能够感受到现场的紧张氛围,似乎比影视里的场面更真实更可观。
可廖悦兮哪有心情去观赏,擂台上越是斗得紧张,她越是惊恐难捱,时而美目紧闭,时而双眸微张,时而大眼圆睁,把姜虹的小手握得生疼。
张老知道,若是真的比拼,自己在赵旭东手下,根本走不了三招。自己所练,虽然也挺接近实战,但和赵旭东那种以命相搏,瞬息定生死的招式相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之所以看上去战得旗鼓相当,煞是精彩,是赵旭东在主导着局面,一来让观众能够一饱眼福,二来让廖家人高兴片刻,以为张老尽了全力。
没想到赵旭东的水平完全超出预料,能够和张老拼这么长时间而不败。是不是可以说明,赵旭东即使不能获胜,也不至于重伤或殒命?廖悦兮渐渐有了希冀,偷偷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中年女人,人家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含笑看着比赛。又抬眼看向姜虹,姜虹正看着自己笑,似在嘲笑自己的无故紧张。她脸一红,垂下眼睛。
场中来来回回的争斗已经有了十来分钟,观众们诧异于赵旭东的顽强,议论的口吻已经不完全是嗤之以鼻了。廖家人开始紧张起来,高喊着为张老加油鼓劲。于是带动了一波拉拉队般的呐喊,场中又是一片雷动。
对战赵旭东,一方面张老心情紧张,另一方面赵旭东看似随意的每一招式,都暗劲十足,马虎不得,张老有点气喘,再战下去会脚力不足,输得难看。更何况祁老还在下面虎视眈眈,不能让大少爷损耗太多精力。张老就故意脚步踉跄一下,躲闪了赵旭东的一招进攻,却被紧随而至的另一掌打在了肩膀上。
赵旭东知道张老是要收招了,急忙卸去力道,张老却装出重伤的样子,连连退出十来步,已至擂台边缘,勉强占住脚步,却按住肩膀,艰难呼吸。
祁老跃上擂台,扶住张老,着急地问:“四弟,不要紧吧?”
张老脸色惨白地摇摇头,说:“大哥小心,对手太强大。”然后对赵旭东说:“赵先生技艺高超,张某人不是对手。”便在几个跟随祁老跳上擂台的保镖搀扶下,走下擂台。
赵旭东居然出乎意料地胜了,台下一片哗然。廖悦兮激动地站起来。廖家人脸色一片灰白,失望顿起,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即将开战的祁老身上。
祁老向赵旭东一抱拳:“自古英雄出少年,赵先生真令人景仰。”他这话是出自肺腑的赞美,在观众听来,就是一种客套。
赵旭东淡淡一笑:“祁老准备好了没有,接着打吧。”
祁老吃了一惊:“赵先生不需要休息一会儿?”
赵旭东摇摇头:“若是张老刚才愿意多支撑一会儿,我怎么能够得到休息?”
祁老叹息一声,站在台上,内敛气息,认真地做着战前准备。
廖家人高兴地喊:“赵旭东不作死就不会死,祁老,给张老报仇啊!”
观众里有人为赵旭东可惜:“刚打胜一场,就忘乎所以了,以为祁老也为像张老那么好对付?”
虽然在赵家保镖中,祁老排第一,张老排第四,但两人的武功境界,差距还是不小。刚才张老提醒祁老小心,是真的在告诫祁老,赵旭东实在是太强了。
廖悦兮也对赵旭东恨得要死,一个劲地跺脚:“这哪是骄傲的时候,会送命的——”中年女人和姜虹相视而笑,廖悦兮哪里能顾忌她们,不是姜虹使劲拉她,她都要贴到玻璃上去看了。
与先前和张老的比赛不一样,赵旭东和祁老交手,两人动作都很慢,像是在试探,也像是在作太极推手,你来我往,非常小心。只有内行人知道,这是在比拼内劲。如果单以招式论,这些年祁老少有学习,而赵旭东见多识广,多有创新。再加上赵旭东年轻,身手更为灵活,祁老没有什么优势。他想来一番真正意义上的较量,而不是主仆之间缩手缩脚的表演。于是,便摆出比拼内功的架式,赵旭东也乐得在内功上和早年的师傅作一番比试。
台下也有懂行的人讲解几句,观众们便明白这看似平淡的往来,其实比刚才激烈的比斗更为凶险。便一个个敛声屏气,认真观看起来。由于两人动作很慢,一触即分,众人能够看清楚每个细节,他们看不出所谓内劲,但能感受到双方那蓄满劲气的身体。
廖悦兮似乎也能看懂比赛的情形,她心中暗暗为赵旭东着急:“你个傻子,人家年龄是你的两倍,人家练功时,你爸还没出生呢,现在跟人家比什么内功?”可看到身边两人气定神闲,自己也不能过分破坏气氛。咬着牙想,“你个赵旭东,要是能好好地走下擂台,我一定把你打成猪头——”
擂台上比拼的两人心中有数。赵旭东赞叹这八年来祁老不仅没有荒了修炼,内功反而更加精进,有他老人家在身边,父亲的安全应该很有保障。比他更吃惊的是祁老,和大少爷比拼,自己唯一自信的是内功,可只有二十多岁的大少爷,好像修炼的年头还超过了自己,后劲源源不断,深不可测。
内劲一出,米艾就更加肯定,赵旭东身体里,绝对有超人类的力量,她甚至能够肯定,这种力量应该是来自华西。但同时,她也对赵旭东更放心了。他不会对人类、对国家、对社会造成伤害。因为,帝在给予人类这种力量时,对象的选择是相当严格的。于是,在她的心中,这已经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拼了。她的注意力,更集中在有破坏可能的廖家人身上。
祁老忽然后退,手一招,武器架上的一条浑铁缨枪到了他手中。看来他是放弃了比拼内力,要比武器了。他这一手隔空取物,展现出神奇的力量来。
比武器要比拼内力好看得多,观众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廖悦兮本来还在紧张地闭着双眼,却被这一阵欢呼声惊得张开眼来,就见祁老手中的枪一抖,抖出十几朵闪烁着红缨的枪花来,观众们又是一阵喝彩。尤其是廖家人,跳起来拼命呐喊,他们知道,这闪光的枪尖,刺在身上,就是透血的窟窿。
廖悦兮心更惊了,祁老选择武器,想必他更擅长。在她眼中,武器给人的伤害,肯定超过了拳脚。
赵旭东双手一挥。武器架上的刀枪棍棒十几种齐起腾空,向他飞来。这手隔空取物的功夫,更胜过祁老,刚才赞美祁老欢呼的观众,又为赵旭东喝起彩来。
廖悦兮也大开眼界,想不到赵旭东展现出来的,丝毫不亚于祁老,她刚捂住嘴的手,又放了下来,只是身体前倾,更全神贯注了。
祁老眼神一凛,就知道赵旭东的能力,远远超出自己的预料。他所以放弃内力比拼,是情知自己不是对手,沉闷的比拼,不能给观众带来享受,反正是败,不如用武器展现一下精彩。而赵旭东的这一手,实际在告诉他,千万小心,必须全力以赴。
赵旭东在飞到身边的众多武器里,抓住一条棍,然后单手一旋,那些武器绕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倒飞而去,依次插回到武器架中。
观众们不知道这手意味着什么,只是感觉看魔术一般神奇,发出的赞叹都是真心的,不由自主的,观众们的欢呼越响,廖家人的心情越差,他们为祁老加油的声音淹没在众人的欢呼中,后劲不足,也自然地消失了。
廖悦兮不知是喜是惊,除非看到赵旭东安然无恙地走下擂台,否则,她一直沉浸在担忧和恐惧中。
好似身边的中年女人和姜虹更来了兴致,更喜欢看武器比拼似的。
赵旭东单手持棍,斜斜向前方挑起,祁老的枪在地上一顿,发出一声闷响,枪尖红缨跳起,闪电般冲赵旭东掠去。
赵旭东棍首不动,双手一滑,握到棍中间,棍尾跳起,打斜迎面而来的枪尖,身体一旋,顺着枪身滚向祁老,棍首已经对准祁老脑袋直击而下。
祁老一枪刺空,收手来不及。但他何等身手,岂会原地受死,单臂曲起,抵住下落的棍,另一臂横扫而丢,摆击赵旭东胸膛。这手攻守兼备的招式,引得众人欢呼雷动。
廖悦兮又紧张起来,其实,这些动作和招式,只是武器搏斗的简单技术,胜负在于交手者的功力和变化。
赵旭东并没有侧身去躲避,那样就会失去主动,给祁老进攻之机。他也一手横击,和祁老的手臂撞在一起,同时,单臂所持棍被祁老架住后,在他手中一旋转,棍尾下挑上来,又冲祁老面门而去。祁老原先架住棍的单手向下抵住上挑的棍身,与赵旭东横击相撞的单臂却有点发麻,功力差距明显,情知不妙,飞快后退,赵旭东上挑的棍忽然停下,变成横击。祁老若是刚才不退,依然单手下抵,必然落空,遭到横击的打击。
当然,这只是些好看的招式而已。赵旭东即使想取胜,也不会这么早让祁老落败。这里除了他们两人,谁也看不懂他们的招式变化,当然也看不透他们的攻守套路以及真实情况。只有米艾能够洞察情形。
两人腾挪躲闪,忽分忽合,惊险纷呈。不过,既不像廖家人盼望的那样,祁老能够枪尖见血,挑死赵旭东,也不像廖悦兮希望的那样,赵旭东能够出奇制胜,令祁老甘拜下风。
悬念又持续了十几分钟,看热闹的人当然不嫌时间长,不耐烦的只是廖家人。他们万万想不到,赵旭东会有如此奇强,赵家的两大保镖也不能奈何他。如果让他活着走下擂台,不知道会怎样报复廖家。可警察们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们,侮辱性的话一句也没敢喊,连发泄都做不到,一个劳保公司眼看又白白送掉了,何其憋屈!
场中突起变化,祁老一招诱敌,赵旭东双手举棍,露出空档。祁老的枪灵蛇吐信,闪电般袭赵旭东喉咙,即使赵旭东手中的棍能够及时下砸,力道如果不达,依然无法卸去祁老枪的刺力。如果赵旭东撒手后退,棍必然脱手,落败无可避免。祁老乘胜追击,后招定能让赵旭东血溅当场。
观众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呼。
廖家人这才知道,姜还是老的辣,祁老故意和赵旭东拖了这么长时间,让赵旭东误以为祁老无法伤到他,却在出其不意间,杀招突至。于是,不顾一切地喊了起来,希望赵旭东被刺死。
廖悦兮也看出了危机,呼地站起来,向前冲去,好在阳台玻璃厚实,撞在她前伸的双臂上,把她弹了回来,但她口中的惊呼,却不是因自己被撞发出的。猝起不意,姜虹和中年女人来不及扶她,她就倒在阳台上。
但擂台上的惊呼声,很快就静了下来。廖悦兮明白发生了什么,悲伤地抬起头来,爬向窗户去看,场中的情景并没有令她绝望。祁老刺向赵旭东的枪停在了赵旭东身前,任祁老如何努力都不能向前一寸,原来,赵旭东居然伸出三个手指,捻住了枪尖,而他手中的棍,也停在了祁老头顶几寸的地方,祁老同样手托住了下击的棍。
场中情形惊险万分。
如果祁老的枪能够刺中赵旭东,那就根本没有必要举手托棍。可是万一刺不中,赵旭东的棍落在祁老头上,那也是致命的。祁老并没有因偷袭成功而忘乎所以,他留了后手,当然不能让赵旭东阴谋得逞。从这个情形来看,先前赵旭东的破绽未必不是故意留下的。
众人的惊呼变成了叹息,并未分出胜负来。
廖悦兮在两人的搀扶下,勉强坐了回去,刚才的人,丢大了。
双方撤枪撤棍,又战在一起,但再也没有刚才的惊险。一会儿,枪棍交击,一齐落地。赵旭东鞠了一躬:“祁老技高一筹,感谢您手下留情,赵旭东认输了。”
祁老一怔,连忙还了一礼:“哪里,赵先生才是英雄出少年,让了祁某人多招。赵先生是不想让祁某丢了面子,那祁某就承了赵先生人情,认了这个平局。若赵先生还要谦虚,祁某宁肯自裁擂台。”
赵旭东上前握了祁老的手,感慨说:“祁老堂堂正正,令人景仰。”两人携手下台。
主持人迅速上台,对双方大赞特赞。比赛既惊险又精彩,观众们饱了眼神,并未见到血腥,自然感觉非常满意,赞不绝口。
最绝望不满的是廖家人,只敢嘀咕,不敢喊叫,在警察的监视下愤怒地离开。
廖悦兮虚脱一般,双手抱头,呆坐在座位上。姜虹不断地拍着她的背部安慰着她。中年女人则为她端来一杯咖啡,拍拍她的手,离开了。
赵旭东出现在屋子里时,微笑着看廖悦兮:“我说过,没事的,你看是不是这样?”
廖悦兮忽然跳起,冲过去,双手搂住赵旭东的脖子,全身挂在他的身上。赵旭东尴尬地看着姜虹,姜虹低头一笑,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