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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王兄弟耍横蛮砸车 赵长水教训廖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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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旭东打头走,廖悦兮和王兰英扶着于秀珍紧跟着走出酒店,就见门口缓缓地驶过来一辆奥迪A8,车窗摇下来,探出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美女脑袋来,非常礼貌地,叫了一声“赵先生。”

赵旭东给廖悦兮介绍:“这位是小刘姑娘,叫刘佳。悦兮你和姥姥坐她的车,下午逛逛街,买点东西,想休息了,就让小刘送你们回去。”

刘佳跳下车,打开后座的门,帮廖悦兮把姥姥扶进去,廖悦兮冲赵旭东点点头,也上了车。

赵旭东顺路把王兰英送到拘留所,去接王满才弟兄。

于秀珍问廖悦兮:“悦兮,这镯子看上去很好看,一定值不少钱吧?”

廖悦兮从盒子里翻到一张购物小票,价格是八万八。于秀珍一听吓了一跳,赵旭东帮了这么大的忙,还送了自己这么贵重的东西,自己给他的那个表,远远抵不上镯子值钱。她感慨地说:“我怎么看,这小伙子是一个值得托靠的好人,怎么就和你爸妈拧眉呢?”

廖悦兮低声说:“他们一心要让我嫁豪门。”

于秀珍叹气说:“也不知道在他们眼中,什么样的人家才算是豪门。”

刘佳的车开得慢,廖悦兮一路给姥姥介绍着一些知名建筑和景点。转了不到一小时,想带姥姥去买点东西,王花的电话就又打来了,说王满才弟兄在家等她。

廖悦兮感觉没有什么好事,可不回去不行,就让小刘开回去。车停到胡同口,就见王满才弟兄俩带着六七个染了头发的青年站在胡同口。廖如华夫妇在边上站着陪说话,王兰英则愁眉苦脸地呆站着。

小刘下车和廖悦兮一起扶于秀珍下车,几个青年围了上来,敲打着汽车说:“这车不错,也值几个钱。”

王满才则冲着廖悦兮喊:“廖悦兮,你让我们哥几个在里面待了一晚,拿几个钱,补偿补偿吧。”

廖悦兮没好气地说:“没钱!”

王贵才狠狠地问:“是没钱还是不想给?”

“没钱,也不想给。”廖悦兮回答得很干脆。

于秀珍生气地说:“满才、贵才,还没谢你表姐帮忙,要什么钱,回家去奶奶给你们。”

王满才说:“奶奶,你别偏心,该她给的,你出什么?”

于秀珍说:“你们别不知好歹——”

王贵才眼尖,看见于秀珍手中捧着的盒子,一把抢过来,打开看是玉镯,一脸不屑:“什么年代了,还能这种玻璃做的东西哄老人。”狠狠往地上一摔。于秀珍一声惊叫,玉镯已经碎成好几块。

王满才指着廖悦兮:“这贱人不受好气,说好话要不出钱来。”

两个混混就拉住廖悦兮的胳膊,王满才在廖悦兮身上乱翻,廖悦兮挣扎着,王满才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廖悦兮的脸立刻肿了起来。王满才翻不到钱和卡,又抽了廖悦兮一耳光。于秀珍扑过去要保护廖悦兮,被王满才一把推到地上。王花连忙把于秀珍扶起来。

王贵才说:“没钱也行,拿这车抵了钱。说着,和一个混混上了车的前排。

刘佳冷着脸,拉开车门,喝道:“下来!”

王贵才一脸嘻笑:“美女,你上来,车上好玩——”

刘佳手一探,揪住他的头发一拧,他的脑袋就低了下来,刘佳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车来,顺手一扔,推出好几米远。

车外的一个混混从背后扑了上来,刘佳一个闪躲,混混扑到汽车上,碰到鼻子,出了血,疼得大叫一声。

又一个混混大喊:“砸了车——”几个青年从地上捡了石头、棍棒,冲上来,刘佳打倒两个,王家弟兄也加入砸车的行列,玻璃、外壳在他们疯狂的打砸下,破损严重。

廖悦兮大喊:“住手!昨天的教训还不够吗?我报警了!”

王贵才不屑地说:“报警有屁用?老子这不出来了吗?”

刘佳一旋身,掏出手枪,冲砸车最凶的两个混混腿上砰砰就是两枪,两个混混腿一软,栽倒在地,抱着腿惨叫。

毕竟只是些混混,欺负刘佳是女人,哪有不怕枪的,其余几个当下愣住了。刘佳用枪逼着几人拖了倒地的两个混混,蹲到墙根下,捡起一根棍子,没头没脑地抽向几人,把他们打得满 地乱滚。混混们吓得大喊:“报警——报警——”

不知道哪个混混打了110电话,很快,一辆警车响着警笛飞快驶来。

看了现场,简单问讯后,警察把几个混混都押上警车,开走了。

于秀珍气得直跺脚,流着泪,头一歪,晕过去了。吓得王花和王兰英放声大哭,廖悦兮忙打电话叫了120,好在车来得快,把她们送到医院。

于秀珍年纪大了,昨天担惊受怕,刚才又受了严重刺激,病情严重。廖悦兮交了二十万押金。医生急诊抢救后,一直到晚上,也不见于秀珍醒来,医生说,病人年老体弱,陷入重度昏迷,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不能尽快苏醒的话,即使以后醒来,也会成为植物人。建议家属立刻转院省城治疗。

王花哭得站不住,大骂廖悦兮:“姥姥跟你有仇吗,你把她害成这样子?你就是个丧门星,害得全家不得安宁。”

王兰英给父母打了电话,父亲大怒,说要和弟弟马上租车来市里,一定要亲手宰了廖悦兮。

廖悦兮哭着给赵旭东打了个电话,赵旭东飞速赶来,把于秀珍抱到车上,廖悦兮坐在副驾驶,王兰英坐在后座托着奶奶。王花只是叫骂。车上,赵旭东给归一打了电话,归一简单询问了一下病情,说,自己跟何芬芬在何家住,这点小毛病,二妹就能解决。

赵旭东把于秀珍抱进归安堂,按归二妹的吩咐平放在床上,归二妹问都没问,取了一根银针,扎在于秀珍山根部位,双手抚在她的两侧太阳穴,按摩一样,不到一分钟,于秀珍悠悠转醒,归二妹拔了针。老人一骨碌爬起来,明白了眼前的事情,长叹一声,不言不语了。

归二妹说:“没事了,赵先生,送病人回家吧。”

赵旭东道了谢,示意廖悦兮和王兰英扶着于秀珍走,临出门,廖悦兮真诚地向归二妹道谢,归二妹说:“赵先生带来的病人,不需要说谢。”

赵旭东把她们送到胡同口,方雅、乔艳、徐良、路建设四人早等在那里,赵旭东留在车上,四人跟着进了院子,方雅和乔艳直接跟进家里。大舅和二舅还没有赶来。方雅和乔艳就带着廖悦兮出来了。

这一夜,廖悦兮又享用了“廖悦兮专用”,赵旭东又精心地为她涂抹了药液,医治脸上的浮肿。

自从发生了把廖悦兮关进赵长水卧室的事情后,赵长水就没有到过廖家。

刘氏感到深深的恐慌,且不说得罪了赵家,廖家无法承担后果。仅就廖家失去赵家帮助,不能振兴,也是他们极其不愿意看到的。刘氏不得不舍了脸皮,亲自到赵家人所在的明皇饭店,以指导廖家为名,邀请赵长水光临廖家。

赵长水看着廖家一众人,多数人脸上闪烁着希冀——由京城赵家带领下的廖家的振兴和发达。其实,那就是一种赤裸裸的贪欲。

他说:“廖家老爷子昌河先生,是我哥的老师。我哥从他老人家身上学到的,不止是学问,更多的是做人。当时我虽然年龄小,但也耳濡目染,从廖老先生那里获益匪浅。这么多年来,我们弟兄俩在其他方面不敢说有所建树,在做人方面,自谓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赵家感恩于廖老先生的大德,在廖老先生去世之后,得知廖家陷入困境,特意在北晋创设产业,其实就是想救助廖家。廖老先生当年铮铮铁骨,接受赵家的帮助,但不接受赵家救助。因而,虽说赵家在北晋的产业是为廖家而设立,但廖家能不能沾到光,还是取决于廖家的造化。

廖老爷子白手起家,发展到资产七亿左右。实属难能可贵。遗憾的是,廖老爷子撒手离开不过四五个月,廖家居然一蹶不振,资产急剧缩水到三亿左右,而且衰减势头正旺。你们廖家人就没有做过反思?”

“唉,”刘氏叹息说“廖家后代能力不济是一个原因,但市场疲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北晋的投资环境不好,为什么会有大批外省企业迁入?资金量高达万亿,放在世界各地,都是一笔巨大财富。不少本地企业抓住了机会,趁势而上。据我所知,北晋本地的一鸣集团和不凡集团,在最近几个月,产值就增长了百分之三十以上。可见,北晋的市场,是前所未有的好。”

“人家那些都是巨人企业,不会和我们这些小家族合作。”廖如天懊丧地说。

“不过,廖氏集团旗下的矿山机械公司,倒是和好几个大集团签过单吧。”赵长水看向廖悦兮,廖悦兮点点头。赵长水又说:“今年以来,廖氏集团唯一赚过钱,唯一有着良好发展势头的,只有这个公司吧。”

廖家人纷纷说,廖悦兮运气好,管理了廖家最好的公司。奶奶偏心她,把最能赚钱的公司给了她。

赵长水看着家人的嘴脸,感觉非常可笑:“胸无格局,目光短浅,不思进取。这是廖家第一弊病——”

廖家人不说话了,自从老爷子去世,有谁敢说廖家一句不是?歌功颂德,粉饰太平,顺耳话才是廖家人听惯的。可惜现在敢怒不敢言,批评指责廖家的是赵二少爷,廖家人只好以沉默抗议,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能与时俱进,只会抱残守缺。”赵长水毫不留情地说,“朝阳产业创造了没有?落后产业淘汰了没有?先进人才引进了没有?尸位素餐者下台了没有?”

廖家人其实心里也明白,家业没有发展,主要是固步自封,夜郎自大。但赵长水的话,他们还是觉得刺耳。

“盲目乐观,贪图小利,追求享受。这是廖家的第二大弊病。”赵长水又无情揭露。“总以为和赵家是世交,就会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形势再差也能自我安慰。逐利心理严重,唯利是图,就容易丧失未来。杀鸡取卵,过河拆桥。就会失去盟友。当你们面对敌人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可依靠的同盟,只能孤军奋战。”

廖家人惭愧至极,这话深深地刺激了他们。但是,强大的自尊心,又不允许他们承认。廖如山呵呵笑着说:“廖家吉人自有天相,关键时刻,总有高人出手,贵人相助。”

“上次商战打胜,应该是积累了经验,吸取了教训。可为什么这次面临商战,资金匮乏,人才奇缺,信息全无。廖家以为今后天下太平,没有对手了吗?”

刘氏脸色一沉,责问廖如天:“为什么会这样?”

“还不是总经理被抓,没人着手这件事嘛。”廖如天说。

“我看主要还是廖老爷子去世吧。”赵长水嘲讽地说。“最致命的是,亲情淡薄,人心偏袒,手足相残。这是家庭兴盛的大忌讳。”

“咱们廖家别的没有,可亲情和睦这一点,绝对没问题。”廖如山抢着说。其他人也附和,说在刘氏的领导下,全家人团结一致,同仇敌忾。能打胜两场商战,以弱胜强,就是最好的证明。刘氏眼望全场,高兴地说:“孩子们说得没错。”

“那就是我说错了,给廖家人道个歉。”赵长水站起来,鞠了个躬。他已经承认了哥哥的话,对廖家抱有奢望,就是最大的错误。

“二少爷不必客气,我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刘氏笑着说。

“下面,咱们再来说商战成果吧。”赵长水终于说到了重点,廖家人一个个屏声敛气,生怕赵长水蒙骗了他们,生怕漏听了一个好消息。

“商战全过程,廖家无投入,我向哥借钱一百亿。你们有异议吗?”

廖家人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无投入,能有收入吗?他们互相看着,最后刘氏说:“好像是这么回事,赵二少爷不会错的。”

“商战结果,股市收入廖氏集团股票,以今天牌价,价值一亿六千万。益富公司百分之百股份,资产估值三亿一千万。战果优先廖氏集团挑选,你们想要哪个?”

“挑选?”廖家人面面相觑,我们廖家打胜了,不是应该都归我们廖家吗?难道二少你想分享成果?

“不好意思,二少爷。”廖如天疑惑地说,“上次商战,那个赵——赵旭东只收了我们四千万佣金,没有分我们的成果。”

赵长水问:“廖叔的意思,这次也按上次赵先生的模式来?”

“我们廖家人已经接受了那种模式。”廖如山抢着说。

“好,我同意!”赵长水痛快地说。廖家人脸上纷纷露出喜悦的表情。

“你们认为,这次应该付给我的团队多少佣金?”赵长水问。

“上次嘛,来得人多,有二十多号呢——”刘氏也加了进来。

“哦——刘奶奶,咱们廖家的算法,是以人多人少为标准的?”赵长水说:“那二十个工人的工资可以和一台挖掘机的租金比了?”

廖如天尴尬地说:“那要不——这次也按四千万算账?”

“廖叔你不是故意开玩笑吧?”赵长水惊讶地说:“上次赵先生动用多少资金?二十来个亿吧。这次呢,一百个亿。”

廖家人吓了一跳,如果以资金量计算佣金,这次就得付给赵长水两个亿,不行,万万不可答应。刘氏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二少爷,当初是你的手笔太大了,不至于使用那么大的资金吧。”

赵长水知道刘氏在讨价还价,说:“当初,我哥说,我打商战的水平差,全凭资金取胜,这才调用了一百个亿,否则,我没把握啊。”

刘氏一笑:“二少爷,咱们算是一家人了,赵家不在乎那点小钱,我们廖家比较困难,要不,我们出五千万佣金怎么样?”

赵长水也笑了,“我就喜欢听别人夸我们赵家,刘奶奶这话啊,让我心里乐开了花。也行,我替我哥做主了,就五千万。刘奶奶是准备转账支付吧。”

刘氏尴尬地说:“二少爷稍等,咱们清算资产后——”

赵长水一本正经地说:“刘奶奶,咱们一码归一码,佣金和资产不能混淆。”

刘氏说:“二少爷你见谅,我们现在还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我先给你写个欠条行吧?”

“当然行了,您是刘奶奶呀,难道还会骗我个小辈。”

于是,刘氏痛快地写下了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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