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廖悦兮巧遇解秘书 何家人大闹归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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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莉登记了一个很有档次的房间,告诉她,公司待遇很好,像她这个层次的管理人员,还有资格住更高级的房间,今晚只能将就了。廖悦兮哪里住过这么高级的酒店,比自己家里的条件好了太多。她就想,人家解莉只是一个老董的第二秘书 ,就能经常住如此高级的酒店。自己还是一个公司的老总,却囊中羞涩。什么时候才能享受生活呀?
解莉去洗澡,廖悦兮就打开微信,她从来没有夜不归宿,怕父母亲担心,想告诉妈妈自己住在外面,不回去了。打开手机,发现父母亲居然既没有给自己打电话,也没有给自己发消息,不管不问的样子。她就心酸起来,像是一个孤儿般没有保护。强忍着悲伤,给王花发了个微信,告诉妈妈,自己今晚就不回去了,让爸妈放心。
本来,不打电话,是怕影响了父母休息。没想到,王花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很快就回过消息来。说她和廖如华不仅放心,而且很开心。下午就知道她坐着朱大湖的丰田霸道出去玩了,晚上不回来没关系,一定要让朱老板满意。你们两人住一起,是迟早的事情。
廖悦兮愤怒起来,自己和朱大湖的关系,被说成那样,少不了父母亲的推波助澜。事到如今,王花居然是这么一种态度,这么一种认识。她伤心地发过去一句话:“你女儿今晚差点死掉。你开心吗?”
王花居然回复很快:“我和你爸都开心。女儿啊,做女人的,第一次都那样。可恶的是那个朱老板居然不会怜香惜玉。妈替你好好地骂他。以后,适应了就好了。”
什么呀?廖悦兮愤怒地坐起来,又颓然地倒下去,她不知道,这样的母亲,天下有多少,莫非自己真的很幸运,中奖般地给自己遇到了?她果断地关了手机,闭上了眼睛。
众人离开后,归安堂却并未安静下来。
归一牵着何芬芬的手上了楼,两人还沉浸在兴奋当中。上了楼,何芬芬停下脚步,她犯难了,也害怕了。原来,她是住在二楼的西头,而归一则是住在东头,中间有空房间不说,至少还隔了一个归二妹。今晚,不是应该入洞房吗?既然自己的房间不是洞房,那只能是归一房间了。可是,这个并不很熟悉的男人,自己要和他同房了,今晚,她既期待又害怕。
归一摇着她的手:“芬子,今晚,我只是向你求婚了。我们,还缺少一个盛大的婚礼,那天,才是我们的洞房时刻。今晚,你还是一个人睡吧。”强大的归一岂能读不懂何芬芬的内心?
何芬芬抬起头,感激地看着这个善解人意的男人,禁不住用自己的小手摩挲着他那粗壮的大手。归一把她送回到位房间门口,轻轻说了一声:“晚安。”
何芬芬笑着说了一声:“明天见。”看着归一一步步走回他的房间。然后转身进屋。
然而,没等睡下,外面就传来猛烈的砸门声,以及凶狠的叫骂声。
归二妹反应极快,飞奔下楼,猛地拉开被撞得摇摇晃晃的门,外面有两个大汉立刻往进冲,归二妹两个飞腿,两个大汉立刻倒飞出去,门外聚着的一众人吓退好几步。
归二妹跨出门外,站在门口,一双如刺刀般的眼睛闪出厉光。那一众人没有敢上前的,只是虚张声势地喊:“交出何芬芬,你们私自拘押,还敢行凶打人。”
自家人找上门来了,他们怎么发现自己在这里的?何芬芬赶忙下楼。
归一也走了下来,挽了何芬芬的手,说:“别怕,有我在。”何芬芬用力握紧归一的手,两人并肩走出门外。
一见到何芬芬,那一群人立刻高喊起来。有的要求归一立刻放人,有的要求何芬芬赶快回家。有的咒骂归一私自留人,有的讨伐归二妹动手打人。
何芬芬目光扫过那一众人,带头的是自己的大伯何光远,他身边的是自己的父亲何光壮,被归二妹踢飞的是大伯的儿子何飞和二伯的儿子何龙。其他鼓噪呐喊的,都是自己一族的人。当然,中间也有几个看家护院的。
接着就听到一阵呼天喊地的哭声,她的妈妈杨虹跌跌撞撞地跑来,边跑边喊:“芬子——芬子,我的好女儿,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何芬芬,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把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边哭边捶打着何芬芬的背部:“芬子你怎么就想不开啊,怎么就不和妈说一声就跑了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妈怎么活下去呢?”
被妈这么一哭一数落,何芬芬也伤心地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杨虹松开何芬芬,“芬子听话,妈离不开你,跟妈回家。走吧。”她拉了何芬芬就要走。何芬芬努力挣开她,倔强地说:“妈,我不回去。回去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你们要把我送给游家那个傻子,我死也不会同意的。”
杨虹怔了怔,立刻指着何光壮骂了起来:“你个软骨头男人,给女儿做不了主。你是不是想害死女儿啊?”
何光壮羞愧地低下头,但立刻又露出凶狠的目光,大骂:“你个贱女人胡嚷嚷什么?何家的事情,哪里轮到你说长道短了,收敛点,小心老子回家收拾你。”
杨虹立刻软下来,回头又抱着何芬芬哭起来。
何芬芬冲着父亲吼起来:“爸,你要是厉害,就冲我来吧。打死我,才算你英雄。欺负我妈,有什么用?”
何光壮用复杂的眼光看着女儿,居然什么话也没有说。
大伯何光远排众而出:“归大夫是吧,我们听说过你,你医术很高,我们何家尊重你。我们家是从事医疗方面的,咱们还可以合作。你高抬贵手,放了何芬芬,让她跟我们回家吧。”
归一说:“别把什么生意和芬子的事搅和在一起。我没有扣押芬子,回去不回去,她自己做主,我不拦她。”
何光远又转向何芬芬:“何芬芬,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不能意气用事。你知道你这么胡闹,给咱们何家带来多大麻烦吗?知道这几天游家逼着要人,你爷爷奶奶,你爸爸妈妈承受了多大压力吗?听你妈的,我们回家?”
“回家做什么?”何芬芬冷冷地问。
何光远怔了一下:“做什么?当然是先给游家认个错,赔个罪,然后准备嫁妆,尽快风风光光地嫁过去,做游家少夫人。”
何芬芬冷笑连连:“这么说,回家,我的家也不是何家了,成了游家了,是吧?”
何光壮抢着说:“芬子别糊涂,女孩子总要出嫁的,娘家不是你永远的家。”
“那你们听清楚了。”何芬芬咬着牙说,“所以,我给自己找了一个家。今晚,我已经和归一大哥结婚了。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
一众人大惊。立刻,跳脚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口来。
“不是的,芬子,你说的不是真的。”杨虹使劲摇着何芬芬的手,“你告诉妈妈,你是编了假话吓我们的,你没有和这个人真的结婚。”
“芬子说的没错,我们就在刚才举行了婚礼,你们来时,我们正在洞房。芬子没有骗你们,我俩真的结婚了,现在已经是真正的夫妻。”归一朗声说。
“你们——你们胡闹!”何光壮气极败坏。
“放肆!”何光远大喝一声:“何家的事,我爸做主!你何芬芬无礼无节,不知羞耻,居然自作主张,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情来。”
何芬芬哼了一声:“我无耻,下流?爷爷出卖孙女,大伯出卖侄女,爸爸出卖女儿,你们何家这些高尚光荣的长辈,把我何芬芬逼到这个地步!你说无耻就无耻了?一个弱女子,追求自己的自由,给自己的命运做主,是下流吗?”
何光远也哼了一声:“何芬芬,别不知好歹。你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你的一言一行应该维护家庭的荣誉,一举一动应该从家庭的利益出发。你已经大学毕业,还能不懂得礼义廉耻?你为什么不能替咱何家着想,为什么不能为家庭做出牺牲?嫁到游家去有什么不好?”
“嫁到游家好,你可以把你的女儿嫁过去啊,”何芬芬愤愤地说,“平时的好处,不是你抢的最多吗?就算我何芬芬怎么了,也是我自己的事情。牺牲我的自由和幸福,用来换取你们的利益,休想。”
何光壮也说:“芬子你别糊涂,让你嫁到游家,可不是你大伯一人的想法,也是你爷爷奶奶的主意。”
“爸,你别拿爷爷奶奶压我,他们有五个孙女,一个都未嫁。平时的好处,哪里能轮到我,不就是因为我长得丑,不讨他们喜欢吗?嫁一个傻子,别人不愿意了,就轮到我了是吧?爸,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想到平时的许多委屈,何芬芬忍不住放声大哭。何光壮无奈地摇着头,叹着气。其实,他也不愿意女儿跳入游家的火坑,但在威严的父母亲和强势的兄长们面前,他哪里敢提半句反对意见。
归一把何芬芬紧紧搂住,安慰她,为她擦掉眼泪。
这一幕落到何家人眼里,就是向他们的挑战,立刻妒火中烧。何光远怒声道:“不知好歹的小贱人,今天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反了你啦。大家上,把这个贱人押回去,到游家去赔罪。”
平时这些事情都是何飞与何龙带头。可他俩刚才被归二妹踹飞,勉强爬起来,还在恐惧中,现在哪敢上前。何光远大喊:“上,每人五百块。”
一听有钱,众人仗着人多势众,呐喊一声,向何芬芬扑上来。却见归二妹身形一动,电闪而前,立刻,何家众人鬼哭狼嚎,倒下一地,只有没行动的何家老兄弟和何芬芬身边的杨虹还站立着。
“强盗——报警!”何光远大喊。
“大哥,不能报警,家庭名声要紧。”何光壮提醒何光远。
“那你能把她给带回家吗?”见弟弟摇头,何光远果断地说:“报警!”
双方继续对峙着,不一会儿,一辆警车拉响警报过来了。
带队的警察跳下车,问:“谁报的警?怎么回事?”
何光远上去:“李队长来了,我报的警。那个姓归的医生扣押我侄女不让回家,还殴打我家的子弟。”
“是这么回事吗?”李队长问归一。
“不是。”归一说,“他们在我洞房花烛夜来我医馆闹事,砸我的门,还想抢走我老婆。我没动手,只是我的妹妹反抗了一下。”
“哦——”李队长又问何芬芬:“到底谁说的是事实?”
何芬芬说:“我家人要强行拆散我的婚姻,想逼我嫁给不爱的人,来我和丈夫的家里打闹,还打我,想把我抓走。”
李队长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说:“那你们夫妻跟我走,你们何家,也来两个主事的,回局里才能把事情说清楚。”他又安排警员调取监控,查找证据。
何家一众人,骂骂咧咧地离开,杨虹丧魂落魄地看着何芬,泪水不停地流。
警察局里,事情很快就处理了。何光远兄弟俩向归一夫妻道歉,并保证不能干涉何芬芬的婚姻自由。何芬芬和爸爸来了个拥抱,归一向老丈人做出保证:对何芬芬好,一辈子保护她。
回家的路上,何芬芬很开心,坚决的斗争,赢得了自己的自由。归一却很清楚,麻烦,这才是个开始。
果然,第二天一早,门就再次被擂响,这次来的,居然是游家人。
游家人不多废话,也不讲什么道理。直接给出归一两个选择:第一,交出何芬芬,然后跪下磕头谢罪;第二,被游家砸烂归安堂,打断归家兄妹四肢,带走何芬芬。
归一却只给他们一个选择:马上滚!
游家来的人不多,只有游家大少爷带了两个保镖,但这两个保镖却不简单,身材高大,膀圆腰粗,是游家豢养的护院兼打手,武艺高强。
话不投机,那就动手。可惜,两个打手先后冲上来,都被归二妹冲天一脚踢中下巴,倒在地上。然后咔嚓四响,断手断腿,哀嚎声声。
这两个打手在游家已经是好手了,可在归二妹手下一招都过不了。就算游家把更好的高手派出来,恐怕也讨不了什么好。看着归家兄妹挽了何芬芬的手臂潇洒地回到归安堂,游大少爷气得差点咬碎牙,但哪里还敢嚣张,擦着头上的冷汗,打了120,把两个打手送到医院。这两个打手,平时仗势欺人,打断多少人的手脚,现在终于尝到了被人打断手脚的滋味。可邪门的却是,看似平常的断肢,医院居然接不上,连续转了三四家医院,结果一个样。
游家花了好多钱财,有医生指点他们,这样的伤势,只有找归一大夫治了。
如果不能给两个保镖治伤,传出去,世人就会认为游家无情,也无能,还敢做他家的保镖?可如果要给他们疗伤,就得花大钱求归一。最后,游家人不得不上门向归一赔罪,花了四百万,给两个保镖治好了伤。而且,保证以后再不打何芬芬的主意。
但是,游家对归一的恨,就更深了,只不过忌惮归二妹的神威,暂时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廖悦兮早上醒来的时候,解莉已经上班去了,手机上给她留了言,让她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最好请赵先生帮忙。廖悦兮淡淡地笑了笑,昨晚的事情,算得上难解决的了,可赵先生在哪里?她简单洗漱后,刚出门,走廊里站着两个服务员,笑脸盈盈地请她到餐厅用餐。
廖悦兮还真不知道酒店住宿还赠送早餐,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在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心里感慨,有钱人的生活真是好,什么样的服务都能有。然后打了一辆车,直接到了公司。
今天是合同上的交货时间,厂长早早前来汇报,一整套矿山机械全部按要求装箱,只等对方前来检验并提货。廖悦兮略略放心,单等着朱大湖的车前来提货。可她不知道,昨晚朱大湖已经被警方控制。
等了好长时间,来了一辆奥迪q7,下来一位中年人,自称是付家煤矿的老板,按照和朱大湖的约定,前来提货,原来,他也是联系不到朱大湖,于是按照合同上的提货地址,自己来了。
签订合同的是朱家的煤矿,现在付家煤矿却来提货,尽管付老板手中的合同清清楚楚地写着产品要交付付家,廖悦兮搞不清楚中间的关系,厂长却坚持必须和朱大湖履行合同。
付老板有点急,提出让自己先提货,可以写一个收条,待朱大湖过来后再走合同。
见厂长连连拒绝,廖悦兮就知道事情不能这么办。那付老板也能看出主事的是廖悦兮,就跟她交了底:朱大湖欠付家1000万,答应用一套矿山机械抵债。而付家煤矿也恰好欠另一个煤矿2000 万,对方也同意用这套机械抵债,而交货的时间,就在今天。由于那个煤矿离得远,路不好走,如果不能在中午之前出发,恐怕当天到不了,延迟交货,按合同是要被罚款的。所以付老板很着急,可联系不到朱大湖,他担心受骗,就拿着合同跑来机械公司,看是不是真有这套机械。现在,一切都没问题,只等朱大湖出现,就能提货了。可朱大湖居然玩起了隐身术。廖悦兮不相信,自己这价值3000万的设备,朱大湖怎么只跟付家抵债1000 万。她也担心是个骗局。
付老板怎么也解释不清楚,就说:“廖总,你就行行好吧,虽然是我和朱老板签的合同,可现在他消失了,你是他媳妇,也能代表他吧。”
“你胡说,”廖悦兮真生气了,“谁是他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