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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出故障巧遇旧相识 订合同难破尴尬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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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的路上,她很兴奋,高兴的另一个原因,是朱菲儿的身体有明显的好转,在煤矿里转时,有的地方坡度很陡,自己走起来都很吃力,朱菲儿却显得轻松。而且,她原来黄中带黑的脸,显明地红润起来,如柴般的身材,有的地方也显得丰满了。先前,她一直认为所谓冲喜,绝对是无稽之谈,而现在,不由得有几分相信了。路上车不多,她能够欣赏两旁的乡下风光。

这一路,觉得惬意。

朱菲儿家中见到的那个冲喜女婿华西,人看上去普通平凡,可总令人觉得有几分内蕴,对她是很礼貌的,称她为“廖总”,端茶递水不插话,平静中带着几分微笑。不像赵旭东那样,总是严肃地板着脸,好像谁欠了他多少钱似的——

想到赵旭东,她就有几分冲动,想给他打个电话。于是,她把车停在路边,拨通了赵旭东,那边刚“喂”了一声,她就飞快说:“我可能就要复工投产了,令你失望了吧。”然后飞快地掐了电话。放下手机,她的感觉却是轻松,甚至有几分得意。

再发动汽车时,却吓了一跳,马达疲软无力地响了几声,就没了动静。她慌了,四下里看看,还在县道上,除了远处山坡上有耕作的农民,附近杳无人迹。怎么办?再试着打火,汽车没有一丝动静了。她懊悔极了,谁让自己得意忘形,没事找事地给赵旭东打了那么个电话,未必气到厚脸皮的他,倒让自己抛锚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地方。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她左顾右盼之时,身后缓缓地驶来一辆路虎,没等她招手,路虎停在她身边,两张漂亮的脸呈现在她面前。她惊喜地叫了声:“怎么是你俩?”

车上跳下两个精干的美女,正是从她公司离职的方雅和乔艳。两位美女也颇感意外:“原来是廖总,你怎么会跑到这地方来?”

廖悦兮略感尴尬,双方一交谈,她才知道两位美女没有回到学校,而是找了一家叫作众安安保的保安公司继续实习。

“待遇怎么样?”她觉得自己的公司就要好转了,如果能让她俩回来,既能解决秘书问题,还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没必要每次谈生意都提心吊胆。

两位美女一脸满意,笑着说:“太好了,老板对我们非常好。”

廖悦兮就更尴尬了,这话听来,一方面似乎在说她对人家不够好,另一方面,显然,让她招揽两人的打算落空了。不知道这家公司的老板是男是女,如果是男的,对她们非常好,会不会有其他目的?她有心提醒两位美女,又觉得会不会被对方怀疑自己的居心。就打消了念头,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停了一会儿,汽车就打不着火了。”

两位美女对视一眼,说一声“帮廖总看看。”就一个坐到驾驶室,一个打开前机盖,不仅相当熟练,而且配合默契,甩出几团油污的手纸后,机盖前的乔艳一示意,驾驶室里的方雅一打火,汽车突突地响了起来。乔艳麻利地关上机盖,方雅跳下车来。

“好了?”廖悦兮惊讶地问。

“没问题了。”乔艳用一瓶矿泉水给自己和方雅洗手,说:“廖总,机器上荡了太多尘土,电路被烧了,刚才已经处理好了。”没想到两位美女还懂修理汽车,廖悦兮对她们又多了几分佩服,原以为两人只是单纯的大学生,没想到本事太多了,自己所赖以自信的学问,简直不堪一击。她刚道了声谢,乔艳就说:“廖总,虽然现在能开了,回到市区没问题。但这车,你最好还是别开了。”

看她一脸严肃,廖悦兮不太明白,方雅紧接着解释说:“廖总,这车太陈旧了,许多零部件严重老化,整车接近报废,车况太差了,开出来安全系数太低,尤其是上了路,万一突然抛锚,随时可能发生事故。”

廖悦兮吓了一跳,乔艳补充说:“好在这是雅绅特的第一代车,质量还可以,但已经十几年了,真不适合再开了。”

廖悦兮点点头:“好,回去后就换车。”话虽这样说,但她心里却没有一点底,换车,钱从哪 里来?至少十几万块钱,她哪里敢轻易动公司账上的钱。而她自己,几乎就是一贫如洗的穷光蛋。

看两位美女要上车了,她忽然心中一动,问方雅:“方雅,你那天离开时对我说什么两条路,选择比奋斗更重要,我没听懂。”

方雅一怔,笑着说:“廖总别多心,我是胡乱说的。”

廖悦兮摇摇头,认真地说:“你若是肯把我当姐妹——”

方雅就说:“廖总,我是看到公司困境,才有感而发的。比如,廖总若是能够找到恰当的帮助,脱困是轻而易举的——”

廖悦兮一笑,“谢谢,我明白了。”其实她根本就不明白,以为方雅只是讲讲道理。她挥挥手,示意两人先走。

方雅说:“如果廖总是要回公司的话,咱们相跟着走,你头里,我们跟着,万一车再出问题——”

廖悦兮感激地点点头,开车走在前面,后视镜里看到路虎车紧紧跟上来,心里非常踏实。一路无事,公司大门口停下,路虎车跟上来,响了一声喇叭,呼地开走了。她心里若有所失,想到今天的收获,还是高兴地进入公司,立刻安排做各种复工准备。

第二天,她一早开车到了汽车报废点,检查汽车的人告诉她,无论是车龄还是车况,都应该报废了,开下去很不安全,她没有犹豫,立刻办了报废手续。收好报废证明和两千块补偿款,她打了个车回到公司。

令她吃惊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手棒一大束鲜花,笑嘻嘻地等着她。正是昨天认识的朱大湖。看着那束娇艳的玫瑰花,她几乎合不上嘴。这个朱大湖,莫非不知道送玫瑰花是什么意思?

耳朵里传来公司里众员工的叽喳声,她抬头一看,楼上聚了好几个女员工,正在指指点点地看着他们,她脸一红。那朱大湖笑着说:“廖总好,我等候多时了。“说着,把花束递到她面前。她后退一步,低头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咱们进去说。”

那朱大湖一点也不尴尬,把花收到怀中,紧跟着廖悦兮进到公司上楼,一路上,把花拿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挥着向沿路看着他们的员工致意,像是立功归来的英雄,也像是检阅部队的首长,很是得意。而那些起先还不好意思的员工,看到他坦然的样子,也纷纷向他招手,给他鼓励祝贺。

廖悦兮一路红脸低头,好不容易进入她的办公室。才长吁一口气。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合,手足无措。朱大湖四面打量了一下她的办公室,说:“廖总可真是俭朴,改天我帮你换一下设备。”

“万万不可。”廖悦兮连忙摆手拒绝,“朱总大驾光临,是不是想把生意做成?”

朱大湖呵呵笑着说:“那是当然,一来你们廖氏的产品是老牌子,信得过,二来你是我堂妹的闺蜜,咱们应该成为好朋友。”他又把花递到廖悦兮面前,“还请廖总收下我的好意。”

廖悦兮吓退一步,急中生智,说:“不好意思朱总,我已经结了婚,不适合收这种花的。”

“没关系的,廖总,”朱大湖不请自坐,把花摆在桌上显眼的位置。“一来我只是想表达对廖总的敬意,没有强求廖总做什么。二来,我知道廖总婚姻不幸,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应该有男人宠着爱着——”

刚听朱大湖说只是表达敬意,没有什么强求的意思,廖悦兮舒了一口气。可朱大湖又说出自己婚姻不幸的话,她就大吃一惊。虽然自己并不满意和赵旭东的婚约,可并没有形成什么实质性的婚姻,哪来“不幸”一说?仔细一想,又懊悔不已。昨天一起吃饭时,一方面见朱菲儿身体好转,另一方面见生意可成,心情就放松了。再加上见到朱菲儿的上门女婿华西,触景生情,就和两个闺蜜倾吐了几句心声,说了自己对爷爷给自己安排的婚事的不满,没想到被朱大湖听到了耳中,想乘虚而入。心中极度慌乱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这么多年来,她根本没有谈过一场恋爱,准确点说,没有对哪个男的动过心。当然,追求她的人很多,也有不少人主动表明过,可那些人,基本上是她的同学。只要她略表拒绝,就知难而退了。即使有继续纠缠的,也都很好面子,见她态度坚决,也就放弃了。像朱大湖这种明目张胆不加掩饰的示爱方式,是她从未见过的,当然无法对付。

她只能摇摇头说:“朱总,既然是来谈生意的,咱们不妨言归正传吧。”

朱大湖一直盯着她娇羞的脸庞,直盯得她又一次垂下头,心中直呼这事成了。当下顺着廖悦兮说: “好的,悦兮。咱们就先谈正事。”

廖悦兮听他称呼自己“悦兮”,距离又近了一步,心中更慌,脸色更红了。好在说起生意来,虽然朱大湖仍然在自己身上、脸上扫来扫去,可没有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没有什么不雅的举动,倒是公事公办。她方才放下心来,一门心思地认真谈判起来。

朱大海选择了全套机械设备,价值三千多万元,机械公司可以赢利近千万。廖悦兮砰然心动,眼前的一切都美丽起来,连朱大湖的声音,也悦耳动听了。公司的工厂,早就万事俱备了,一投产,一周之内肯定能够交付产品。

只是,在货款交付方面,朱大湖表示,现在是买方市场,虽然有合同规矩,但市场也有俗成的约定,那就是交付设备一周后,如果没有质量问题,买方应该全款结清。

按照规定,合同一旦生效,买方就应该交付订金百分之二十,产品交付后,再交付百分之三十,一周后,全款结清。可朱大湖解释说,现在市场疲软,规定早就不适用了,自己当然可以走合同付款,可是这笔生意是朱菲儿介绍的,如果自己这么做,会被公司里的人说闲话,还是走约定俗成的好。他再三承诺,自己一定不会欺骗廖悦兮。他还打通朱菲儿的电话,朱菲儿也让廖悦兮放心,朱大湖是自己的堂兄,不会骗自己的闺蜜,更何况,自己的父亲朱有能是集团的董事长。

廖悦兮也就放心了,和朱大湖签订了合同。

朱大海还是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廖悦兮直心虚,问:“朱总,是否还有其他——”

朱大湖就笑了,说:“廖总,你莫非忘了,咱们的生意是怎么谈成的?”

廖悦兮恍然大悟,签单是有提成的,按规矩是百分之五,这三千万的买卖,提成应该是一百五十万。当然,提成应该是朱菲儿的。

合同签了,自己的公司可以复工投产了,很快就能走出困境了,使自己柳暗花明的功臣是朱菲儿,她当然愿意把提成给了朱菲儿的,反正,不管生意是谁介绍的,都得给提成。现在,能够让闺蜜从自己这里得到收益,双方都是快乐的事情。

她当下打电话,让朱菲儿提供银行卡号,朱菲儿听到闺蜜要给自己提成,马上拒绝,廖悦兮哪里能让她拒绝,说这是公事公办,不给你,我也得不着。朱菲儿刚刚经历过贫穷的艰难,知道了钱的重要性,当下愉快地接受,提供了账号,廖悦兮立刻安排财务打款。

可朱大湖还是神秘地看着她笑,她心更虚了,莫非这朱大湖还要进一步示爱,自己该怎么办?

她弱弱地问:“朱总,我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漏?”

朱大湖问:“廖总,你该不会是第一次签合同吧。”

廖悦兮脸又腾地一下红了,她真的是第一次签产品供应合同。

朱大湖一本正经地说:“廖总,你是资金需求方,我是资金提供方,按照规矩,应该有百分之十的回扣。”

廖悦兮吃惊得张大了嘴,脸色更红了。“百分之十的回扣!”

“本来,以咱们的关系,是可以不要的。”朱大湖不紧不慢地说,“可是,正像你刚才对菲儿说的一样,这也是规矩,即使不给我,你也得不着,更何况,会让我公司里的人以为我私吞了。”

廖悦兮慌忙说:“不是不给你,朱总,刚才我太激动了,给忘了。”忙向朱大湖索取了账号,安排财务打款。同时,她心虚地想,自己前后从不凡金融公司借款五千万,居然忘记了回扣这码事,五百万哪!那个经理竟然只字未提。至于介绍自己贷款的蒋一鸣,虽然人家财大气粗,看不下自己的中介费,可自己也没跟他提过,太失礼了。

却见那朱大湖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闪着光的耳坠,白金打造的吧,上面还镶了钻。廖悦兮又吃了一惊:“朱总,你这是——”

朱大湖深情款款地说:“悦兮,恭喜你谈成第一笔大生意,从此,你将驰骋商场,成为女强人。”

廖悦兮不敢接,退缩着说:“朱总,这很不合适。”收他的耳坠,意味着什么?

朱大湖呵呵一笑:“廖总又多心了吧。这东西,是我在娘娘庙求神婆开过光的,灵验着哪,你没见到菲儿身体好得多么神奇吗?戴上它,一定能够保佑咱们的合作顺利,也一定能够保佑你的事业成功。”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呀!廖悦兮虚惊一场,这才伸手接过来,“谢谢朱总,我一定戴上。”她又不好意思地说, “朱总,多少钱,我应该给你——”

朱大湖连连摇头说:“我说你廖总太多心是不是?你给我那么多回扣,我也应该表示一下是不是,这东西不值钱,也就万数块儿而已,关键是意义重大。”

“对,意义重大。”廖悦兮赞同。

朱大湖又在浑身上下打量着廖悦兮,廖悦兮问:“朱总看什么?”

朱大湖说:“悦兮你明知故问了,咱们是合作双方,我送你开光礼物,你——”

廖悦兮一下子明白过来,感觉自己又失礼了,忙四下里瞅着,看有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可以回赠朱大湖。可办公室空空如也,能拿出什么来。

朱大湖却伸手取过桌上放着的一串手链,说:“这东西就不错。”

廖悦兮忙伸手去夺:“朱总,这太不合适了——”那是她平时戴着的,自己买来的,不值钱,可她还在上面亲手装饰了一些东西,平时很喜欢的。”她感觉,把这样的东西送给朱大湖,很不合适。

朱大湖却不由分说地把手链套在自己手腕上,“不要紧的,悦兮,重在意义,不是重在价值是吧。”他站起来,看看时间:“咱们太投入了,这一谈就是一个上午,走,我请你吃午饭,喝红酒,庆祝一下。”

朱大湖如此步步紧逼,他的意图,自己何尝不知道。可她对朱大湖的出招,没有一点应招,如果按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恐怕结果不是自己愿意的,也是未必能够承担的。她慌乱地站起来,说:“朱总,我——”

按礼数,合作成功,表示庆祝,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可看这个样子,朱大湖分明不是简单地把自己当作合作伙伴对待,哪怕自己带了人一起去吃饭,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之事,但朱大湖难免在言语行为上表示对自己的亲近,恐怕只是风言风语,就是自己无法承受之痛。所以她根本不想吃什么饭。可另一方面,朱大湖是从县里来的客人,自己是东道主,让人家饿着肚子离开,是很不礼貌的。更何况,他又是朱菲儿的堂兄,是伸出援手拯救自己的救星。

正在不知所措时,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是母亲王花的:“悦兮啊,有件重要的事情——”她马上说:“妈,我忙,一会儿就回家,回家再说。”掐了母亲的电话,她一脸抱歉地说:“真是对不起了,朱总,我妈说有要紧的事情让我赶快回家,只能失陪了。这样,我安排其他人请你吃饭——”

朱大湖大度地摆摆手:“悦兮,你有事就先忙,吃饭,咱们有的是时间。”他出了门,看到许多员工等着没走,就回过头来,大声叮嘱:“悦兮,记住把花放在水中,能鲜艳好几天呢,过几天我再送来。还有,那耳坠今天就戴上,下次我来时再送你项链。”

廖悦兮早就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哪敢出来。朱大湖从员工们身边走过,炫耀地抚摸着腕上的手链,说:“悦兮送的这手链,对我朱大湖还很合适的。”员工们一片“哇”声,目送着他走下楼梯,纷纷喊着:“恭喜廖总,你男朋友真帅!”

廖悦兮刚回头来,想喝斥员工们,解释说不是自己的男朋友。朱大湖已经走到楼下,招手说:“悦兮,快下来,我送你回家。”他的丰田霸道早就停在公司楼下。

廖悦兮忙挥手:“朱总你先走,我还有点事——“说完 ,砰地关上门,哪里能和员工解释什么。

朱大湖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车,摇下车窗,深情地看着楼上,然后一个飞吻,一脚油门,潇洒地离开。员工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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