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寂静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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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欧楚楚才醒过来，醒过来就咳嗽，咳的厉害，刘姨将水递过去，楚楚喝了两口热水，喝下去后好了一些，但还是咳的厉害，这时林管家送饭过来，将饭盒放在桌上，“夫人，你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谢谢，没事的，明天就好了。”这时林管家心疼楚楚，一个人住在医院，林管家也不清楚为什么先生也不过来，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夫人，我先给你盛汤，喝点汤再吃饭”“刘姨你先吃，我不想吃饭，我喝点水还想睡会儿，你吃吧，不用管我”刘姨又给楚楚倒了一杯水，楚楚喝完又睡下了。这时楚楚睡的踏实些了，手上的点滴还在打，手都已经青紫了。

晚上护士换了两次液体，楚楚没有醒来，晚上十一点楚楚还是睡的比较沉，只是不停的翻动，睡的不踏实，偶尔会有“嗯，啊”的声音，这里门口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先生，你来了，夫人六点过醒后又睡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睡的不踏实”“刘姨，你先回去，我来，”“先生，这里的床很窄，会休息不好，你看了夫人就回去，我来守夜，明天你还要上班”“刘姨你回去，我来，你明天早上早点过来，五点让司机送你过来，再接我回去，”“那好，夫人睡的不踏实，有点像吓着了，中午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我进去时一直在讲梦话，下午和晚上也一直没睡好。”“好，知道了，你先回去，司机在门口等着，她下午吃饭了没有”“没有吃饭，今天中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吃饭，我明天告诉赵姨煮粥给送过来，”“嗯”。

时间“嗒嗒嗒”的走过，病房里安静的像一切都按下了暂停键，深夜的帝都依旧繁华，只有远处尽收眼底五彩斑斓的霓虹灯，才感觉世界依然在转动；莫谨年依旧没有睡意，推开门，径直走到阳台的拐角，拿出一根烟，只听打火机“咔咔”的声音，一团火苗升起，烟被点燃，淡淡的烟草味散发在空气里，似乎带走了惆怅，但思念越来越深，烟雾笼罩，这雾里只有一个人，雾越来越厚，人越来越小。

“不要，不要，不要，你是谁？”这时病床上的楚楚，翻来翻去，手拍打着，口里不停的喊着，输液的手也不停的拍打着，莫谨年立即来到病房，但是楚楚还是不停的拍打，莫谨年不知所措，立马按铃，这时护士听见铃声赶了过来，楚楚手上的针头已经全是血，输液管里已经有半管血；护士又重新扎针，很快又恢复的输液。

这让莫谨年想起父母刚刚车祸去世时，自己不敢睡觉，每天晚上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闭眼就梦见爸爸妈妈，每天看见别人有爸爸妈妈接，别人有爸爸妈妈抱，而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再看看床上的欧楚楚，白皙的脸，高耸的鼻子，整个人高挑但清瘦，蜷缩在病床上；

很快，楚楚的点滴已经打完，护士将针头取下。已经凌晨三点，这时莫谨年有点睡意，迷迷糊糊睡了下去，陪护床太小，腿伸不直，所以只能将就；很快外面有微微的川流不息的声音，莫谨年睁开眼已经快六点了，旁边的欧楚楚依然睡的很沉，刘姨坐在旁边，“刘姨，你来了，怎么不叫我”“我看你睡的沉，所以没有叫，你多睡一会儿”莫谨年立刻起床，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刘姨，不要说我来过”“好的”刘姨觉得不理解的同时很快答应了，年轻人的世界理解不了。

莫谨年很快走出房间，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去公司”,“好的”，莫谨年很快来到公司，由于还早，所以一路畅通；到了公司，莫谨年很快在办公室的休息室洗了澡，换了衣服。

在病房的楚楚这时翻了翻身，看见刘姨在旁边，“夫人，你醒了呀？”“刘姨，现在什么时候？”“夫人，现在是早上，昨天中午你发烧严重，现在在医院，你想喝水吗？”“现在渴，麻烦你给我倒杯水，刘姨，你还是叫我楚楚”“好嘞，我先扶你坐起来吧”刘姨将楚楚扶起来，坐在床头，给楚楚的后背执上两个枕头，“你坐好，我去给你倒水”刘姨把楚楚扶好，然后给楚楚倒了一杯水，楚接过水，一口气喝完，可能是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喝水，所以楚楚将一杯水全部一饮而尽，刘姨又给楚楚倒了一杯放在旁边，“楚楚，你要不要去洗手间，先洗漱一下，”“好，刘姨，我先个澡””毛巾、洗面奶、杯子，还有衣服都放在里面，这是秦助理派人送过来的”楚楚走到洗手间，关上门，先对着镜子照了照，脸色苍白，头发油油的，楚楚去沐浴房要扶着墙，整个人浑身无力，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是这种感受吧；楚楚打开水，水从头到脚淋了下来，这时楚楚觉得舒服多了，淋去了粘满的尘埃，淋去了粘满的惆怅，淋去了粘满的病菌，水紧紧的包裹着，那么温暖，那么温柔，楚楚不想出来，想要一直这样淋着，或变成一只鱼，在水里游着。

“夫人，你洗完了嘛”这时刘姨在外面喊，“快了”刘姨看楚楚进去时精神状态不好，所以很担心，这时楚楚觉得有点缺氧，立即关掉水，拿起毛巾擦干头发和身上的水，穿好衣服，将毛巾包在头上走出来。这里管家正好送早餐过来，“夫人你好些了嘛？”“林管家，好些了，这里楚楚感觉要咳嗽，所以又咳了起来，姨连忙递上水，楚楚接过水喝了一口，管家将粥盛在碗里，放在桌上，粥还是热的，冒着烟，“夫人，粥已经好了，温一点你再吃，我回去了，我中午再送午餐过来”“好的，林客家，辛苦你了”“夫人，不辛苦，你刚过来就生病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有需要就告诉我们，”“林管家，现在别墅有没有空的可以利用的房子？”“夫人，有的，三楼有一间，可以使用，但不知道够不够你用”“你找人收拾出来，我用于画画”“好的，如果是画画应该空间够，我回去就找人收拾出来”“嗯，谢谢”。楚楚端起旁边的粥吃起来，吃了一半觉得没有胃口，将碗放在一边。“夫人，你不吃了？你再多吃点，一天没有吃饭了。”“我没有胃口，不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