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抓,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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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童司韶正在加紧脚步往主干道跑去。
这个点打的是难上加难。
不过问题也不大,沿着大道徒步下坡,大约走上一千公里的路程,路边会有个直达机场的公交车站,末班车应该刚刚从起始站开出来。
童司韶边走边掏出手机看微信留言。
除了小姨,道友李向荣也给她留言了,还在固执地追问,怎么一夜之间,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直联系不上,她究竟什么时候。
李向荣这种态度让童司韶觉得怪异,他们之间的交情好像没这么好吧。
童司韶既没时间,也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他详情,匆匆回了一句客套话,打算就这么交待过去。
谁知李向荣一反常态,热情地告诉她,他过段时间会到A城来办点事情,顺便也来看看她。
童司韶心想,到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呢。她没时间再理会奇怪的李向荣,打开小姨的留言。
“要不要再观察一下,我觉得,他这个人靠得住,也许事情另有转机?”
“好吧,你是个有主见的人,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做选择!”
童司韶知道小姨不太赞成她的出逃计划,因为她以为童司韶最大的危险莫过于被迫联姻,见过裴意然后,她觉得这个联姻对象还挺靠谱的。
与裴意然联姻,再怎么碰磕,总好过童司韶独自一个对抗童家。
但小姨不知道的是,寄主的母亲,也就是她的亲姐姐当年真正的死因不是心脏病突发,而是被人下毒,她死于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剂。
如果童司韶留下来联姻,难免还会与童家发生摩擦,那时说不定,就会步上“她母亲”之后尘。
童司韶之所以瞒着小姨,也是为了小姨的安全着想。
不过,即便小姨不赞成,还是尊重童司韶的意愿帮她买了机票,如果一路顺风的话,童司韶赶在凌晨前抵达机场,就可以与小姨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童司韶一路哼着歌状似溜达地往坡下疾走,可刚刚走到第一个路灯下,就听到身后有车子起动的声响。
童司韶掏出手机照镜子,镜子里,有一辆长型保姆车从右侧停车场里缓缓开了出来,她一边镇定地继续往前走,一边观察着镜子里的动静。
出了停车场,车子开始加速,车牌号也映入童司韶的镜子里。
这个车牌号童司韶认识,就是原着里寄主被抓回去时所搭的车辆,从此寄主就被关到童家地下室里直至死亡为止。
车子缓缓经过童司韶的身侧,车窗摇下,坐在驾驶座里戴墨镜的男人冷冷说道,“童二小姐,请上车。”
童司韶连忙后退两步,怒道,“滚!”
后车门打开,又有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似乎想下车抓人,这时,百米前的拐弯处有辆车打着转弯灯上来了。
墨镜同款人犹豫了一下,一脚踩在地面,一脚还卡在车里,顿住了。
打着转弯灯上来的那辆劳斯莱斯直接停在保姆车旁下,驾驶室那侧的车窗摇了下来。
司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满脸和气笑着对童司韶说道,“童小姐,裴少让我送你回去。”
那两位墨镜同款人听了这话,再瞧了一眼那辆车的型号和车牌,不吭声,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这款型号的车辆全市只有一辆,这样的车主肯定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童司韶绕过去,打开车门时愣了一下,后座上还坐着两位身材魁梧气场吓人的保镖。
车子开进别墅在路边停了下来,童司韶打开车门正在下车,司机又关切地交待一声,“童小姐,裴少正在原来的地方等你。 “
童司韶没回应,头也不回走了。
因为小说看一半停电了,刚才那辆保姆车究竟是童老爷子派来的还是晴姨派来的,童司韶无从得知。
但童司韶不敢再冒险了,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经过喷泉时,正好播完一首音乐,一下子安静了,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很清晰地传进童司韶的耳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意然哥与那个女的不先结婚,丽颖姐更没有机会。”
“离婚后再娶,就没那么讲究门第了。”
“所以意然哥必须先与那个女的结婚,再离婚,丽颖姐才有机会。你确定是这样吗?”
“听说是裴意然妈妈亲口说过的。”
……
八卦天上落,心里日了狗,八字还没有一撇的婚礼,就已经被人当成垫脚石了,说好的逆天逃命改人设,原来在被绿的路上渐行渐近。
一想到童丽颖的晴姨就是这么上位的,童司韶还真有点不淡定了,这种事不怕被贼偷,就怕被贼惦记。
水幕落下去了,那两个八卦者隔空看到童司韶,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童司韶盯着手机屏幕,埋头走过去了。
除了生死,没有大事,能够成为别人的谈资,大概也是一个人有幸贡献给社会的礼物。
谈到生死,终究要回到原处找裴意然。
童丽颖回来了,正站在裴意然身侧,俯着身子向他说些什么,看起来神情有些激动。
裴意然表情漠然,对童司韶所讲的事情似乎无动于衷,最后开口不知讲了两句什么,把童丽颖打发走了。
童丽颖走掉之后,裴意然一向挺直的背部突然垮了塌了,脑袋也垂下来,小臂随意搭在双膝上,下巴无力地贴在手背上,一副满腹心思无法排遣的模样。
四周树影婆娑,月光将他的侧影拉得很长,衬得他有些孤寂。
童司韶径直走到裴意然身边,他仿佛没察觉到,然而童司韶当面喊了他一声后,裴意然还是垂着头一动不动。
过会儿,他才抬起头,与童司韶对视着,他的脸色略显苍白,目光安静隐忍,身子也呈防御性地僵硬着。
被裴意然用那种眼神定定看着,仿佛有一根刺在童司韶心头戳了一下。
童司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裴意然的脑袋,就像摸一只因她而受了伤的大型忠犬。
裴意然停在那姿势里没动,脑袋顺势贴着童司韶的手心,拢上双眼,依旧默不作声。
两人保持着那种姿势定住了,稍顷,童司韶一个侧身,坐上裴意然的双膝。
裴意然睁开双眼瞅着她,眼神里有模糊的阴影,带着审视意味。
山上昼夜温差比较大,一阵凉风吹过,童司韶脖颈生寒,索性往裴意然怀里一缩,将脑袋伏入他的胸膛。
自然也避免了与裴意然漆黑的瞳孔对视。
离裴意然心口近了,童司韶发现,裴意然的表情有多冷静,心跳就有多紊乱,仿佛平静的冰山下正酝酿着海啸。
童司韶惴惴不安,就像窥视到裴意然某种秘密似的,不由地将上半身悄悄往后挪了挪。
裴意然突然伸出手臂,将童司韶揽紧,他的手顺势滑入童司韶的衣兜,摸到里头的东西。
他顿了顿,把东西掏了出来:一张身份证和一叠现金。
身份证是从童家带出来的,童家也许觉得童司韶插翅难飞,当初并没有特地扣押她的证件。
现金是小姨临走前塞到童司韶口袋里的,小姨来见他们之前特地到银行取了大量现金,为了就是给童司韶以防万一。
铁证如山,这下穿帮了。如今除了跑路的人,谁身上会带着这么多现金呢。
况且童司韶还是个有前科的人。
裴意然的手一下子凉下来,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抿紧嘴唇,盯着那叠现金看着,渐渐地,从眼角到鼻尖都红了。
隔着衣物,童司韶都能感觉到一种愤怒的情绪控制着裴意然,使他身体紧绷,微微发抖。
童司韶心跳如擂鼓,绞着双手,还来不及说点什么,做点什么的时候,裴意然突然低头凶狠地吻向她的唇瓣。
那热切的动作具有一定的占有欲,但又饱含着苦苦克制。
裴意然的吻比想象中的炽热持久,与其说他在满足自己的欲望 ,不如说在表达深沉的情感。
童司韶被吻得目眩头晕,有点难以招架,心里觉得这样继续下去不行,可是浑身无力,难以自控。
当浑身都要烧起来的时候,童司韶费力睁开双眼,看着那张离自己非常近的脸。
她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情景,裴意然失去了平时高冷的模样,双眼微阖,眼睫轻颤,剧烈喘息情动不已。
童司韶不由也闭拢双眼,再度沉溺下去。
若不是童司韶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也许他们之间该发生的事会提早发生。
即使这样,铃声也无法响醒裴意然的沉迷。
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迫使童司韶强行推开了他,随即看了一眼跳到屏幕界面的名字。
一看到“童爱国”三个字,童司韶登时清醒了。
童爱国这么快就知道童司韶的手机被破解了,看来盯她盯得很紧。
童司韶一阵心烦气躁,猛地一摁关机键,到了这地步,接与不接没两样了。
裴意然将头抵在童司韶的肩膀调整气息,隔了半晌,沙哑着声音问道,“就这么讨厌我?这么急于摆脱我?那为什么要对着干扰器向我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