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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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里是哪里？”布洛妮娅感觉一颠一颠的，缓缓睁开了眼睛。
“哦？你醒了，布洛妮娅。”
见布洛妮娅醒了，爱因斯坦就把她放了下来。
“这里是哪里？芽衣姐姐有危险，快带布洛妮娅回去！”布洛妮娅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谨慎且慌张。
“别担心，芽衣已经被你的朋友救走了。”爱因斯坦平淡的回答道。
听到此话的布洛妮娅明显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但是更多的疑问也随之而来。
“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布洛妮娅谨慎的看着面前的蓝色鸡窝头。
“我叫爱因斯坦，逆熵执行者，你母亲的同事，这场袭击的策划者之一，同时也是你未来的导师。”
“听了这么多，你有什么感想吗？”
布洛妮娅的大脑开始过载。
“怎么？无法接受吗？”爱因斯坦摆摆手道，“不能接受也没关系，你慢慢就会理解的。”
“不……这，布洛妮娅确实难以接受。”经历了一番心理斗争后，布洛妮娅最终还是承认了。
“那这里又是哪里？你又要带我去哪？”
布洛妮娅简单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她此刻正处在一个地下密道之中，暂不清楚是否还在圣芙蕾雅内部。
“这里是圣芙蕾雅大教堂的地下室，天命隐藏「见不得光之事」的地方。”
爱因斯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个终端，指尖在屏幕上灵活的点来点去，好像是在查看什么程序。
“我们和你们的学园长会有一场交易，我们需要向你确定一些事情。”
“好了，走吧，一会你就明白了。”爱因斯坦收起了终端，轻轻拉起了布洛妮娅的手，带着她向密道深处走去。
“对了，这场交易你的母亲也会在场，我知道你们有一些矛盾，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爱因斯坦突然扭过了头，向布洛妮娅说道。
“还有，这次所谓「回收」第三律者的计划，那是你母亲的意思，我并没有出手。”
“嗯……布洛妮娅知道的，布洛妮娅了解可可利亚妈妈。”布洛妮娅低下了头，有些失落。
自己的这位“母亲”，不仅在自己的生物芯片中留有后门，还一直意图对芽衣姐姐图谋不轨。
布洛妮娅很生气……可，她毕竟是布洛妮娅的妈妈啊。
布洛妮娅很是纠结，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可可利亚。
但是现在已经没时间纠结了。
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大约走了十分钟，一座大门便出现在眼前。
“爱因斯坦，你来的太晚了。”可可利亚站在门前，语气似乎颇为不悦。
“距离奥托察觉到异常至少还需要四十八分钟，时间还很充裕，可可利亚女士。”爱因斯坦则是颇为冷静的回答道。
“而且，你难道就不觉得，与其对我说些无意义的抱怨，把宝贵的时间用在和您的女儿叙旧上更为值得吗？”
可可利亚看向了藏在爱因斯坦背后的布洛妮娅，眼神明显的软了下来。
“可可利亚妈妈……”
“布洛妮娅，好久不见。”
……
接着便是沉默。
空气依旧安静。
场面似乎有些尴尬。
“好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爱因斯坦无奈的拍了下额头。
“现在时间紧迫，没时间有浪费了，”爱因斯坦看向了可可利亚，“德丽莎女士呢？”
“在那边确定记录的真实性。”可可利亚瞬间恢复了女强人的气质，“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确认的，那些记录我们也改不了。”
“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所以，叫布洛妮娅来是要干什么呢？”布洛妮娅在一旁弱弱的问道。
“确定一些事情而已，一会德丽莎会问你的。”爱因斯坦回答道。
这时，德丽莎也终于看完了记录，走了过来。
“我都检查过了，这些实验记录确实是真实的，没想到爷爷……布洛妮娅，你来了啊。”
“学园长，是什么东西需要布洛妮娅来确定？”
“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吧，”德丽莎说的很含糊，表情却很严肃，“布洛妮娅，有记录显示，我的爷爷，天命大主教奥托，曾经与你联系过一次。”
“现在，我们需要知道，爷爷当初对你说了什么。”德丽莎严肃的看着布洛妮娅，可布洛妮娅还是有一点犹豫。
“不必担心被奥托监听，「虚空」已经接入并覆写了这里的操作系统，所有通讯都会被阻断，奥托就算能察觉到异常也无计可施。”
“当然，以「虚空」的算力，奥托大概也只会认为，这只是一次由一个古老的恶性bug引发的「系统崩溃」而已。”爱因斯坦补充道。
“哼，没想到你们逆熵居然挖到了这种好东西。”德丽莎在突然说道。
“德丽莎女士，考古并不是天命的专利，逆熵也同样有研究历史的权力。”
“你……！”
“布洛妮娅明白了。”
布洛妮娅突然点了点头，开始讲述起她与奥托的那一场交易。
当然，布洛妮娅有意忽略了奥托告诉她生物芯片有问题的部分。
（关于布洛妮娅与奥托的交易，具体详见前文第17章的剧情。）
“爷爷……这是在干什么？！”德丽莎轻贝齿咬着嘴唇，双拳紧紧的握着，显然是有些生气。
“学园长，布洛妮娅无法理解奥托主教的用意，”布洛妮娅歪着头，疑惑道，“这似乎也并不能称之为交易，布洛妮娅没有为此付出任何东西。”
“关于爷爷的用意，我也不知道，”德丽莎把手搭在布洛妮娅的肩膀上，郑重的说道，“但是他从来都不做无意义的事，还是要小心些。”
“嗯，关于奥托先生的人品我们也是有目共睹，谨慎一些总是好的。”爱因斯坦突然开口道。
“对了，关于对量子之海的研究，我最近也有了一些新的进展，相信在不久之后，我们就能将希儿从量子之海中救出来了。”
“谢谢你，爱因斯坦博士。”布洛妮娅低下头，由衷的感谢道。
“分内之事，倒是你，可可利亚女士，”爱因斯坦突然转向了一旁的可可利亚，“我不仅收下了你的一个女儿作为学生，甚至还承诺会去救你的另一个女儿，你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要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收过学生了，更是很少作出什么承诺。”
“布洛妮娅很优秀，做你的学生是你占了便宜，至于希儿，就算你不帮忙，我也会救她的。”可可利亚的语气强硬，但眼神却已经有些软了下来。
“好吧，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易？”爱因斯坦看向了德丽莎，而德丽莎也点了点头。
“嗯，我同意，起码在这件事上，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就这样，在布洛妮娅的见证下，双方达成了一致，同意了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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