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命运的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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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大教堂远看外表富丽堂皇，的近看则污秽不堪。
这不是比喻，实在的观感就是如此，中世纪的排水系统约等于没有，各种污秽之物被随意泼洒，粪臭之味久不能散。
教堂也不例外，而且可能是因为人员密集的缘故，味道反而还更重。
而黎元正好就在这教堂附近。
“呕……！”虽然已经屏蔽了嗅觉，但哪怕只是往地上看一眼，黎元就止不住的恶心。
“我终于知道这些人往鸟嘴里塞这么多茉莉薄荷之类的是为什么了，原来是为了防臭……”
为了能混入教堂，黎元就在街上随便找了个落单的，撂倒扒衣一气呵成。
反正这家伙是刚从那种“不正经”的地方出来的，肯定也不是啥好人。
而且这里还都是虚拟的，所以黎元杀起来也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但毕竟是头一遭，黎元认为自己应该受不了飚血的大场面，所以最后他决定自己还是要以理服人。
结果也很明显，一狼牙棒砸下去，那人就被黎元说服了。
什么？你问尸体怎么处理？
拜托，这可是虚拟空间，哪有什么尸体？
把乱码抹了就行。
咳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找到奥托。
但是黎元在教堂翻了个遍，连奥托的影子都没找着。
“真是奇了怪了，这奥托藏哪去了？总不可能还没睡醒吧？”
找了一圈都无果，这不禁让黎元有些烦躁。
没办法，找个人打听打听吧，那边那个主管模样的看起来就不错。
黎元偷偷摸过去，想要同那位好好交流下感情，谁料碰了壁。
“我是不会说的！我忠于主教大人！主教大人万岁！”
他不愿意开口，这可怎么办呢？
没关系，多问几遍就好，黎元认为凭他的气质，一定能以理服人。
很快，那人就被黎元的气质所折服了，说出了奥托的下落。
没有任何耽搁，黎元听完后拔腿就跑，就连当年体测都没这么卖力过。
“奥托啊奥托！你怎么变得这么拉了？救个卡莲都能被关起来，还得让爷先去救你！”
根据那位主管所说，奥托自三天前就被现任主教所软禁，到现在也还没放出来。
怎么回事？那崩坏兽是谁放出来的？
有太多的疑问，也有太多的猜想等着验证。
但是，时间却不多了。
“该死！希望还来得及……”
时间回到30分钟前，就在黎元抵达教堂的同时，琪亚娜她们就已经做好了营救卡莲的全部准备。
琪亚娜身披斗篷，小心的隐蔽在刑场附近的建筑间，只待布洛妮娅的信号。
布洛妮娅也造好了炸药，安静的等待着引爆的时机。
待到时机一到，布洛妮娅就在这附近引爆炸弹引发混乱，琪亚娜则会趁乱救出卡莲。
一个粗糙但可行的计划，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一大波来袭的崩坏兽，琪亚娜整个人都傻了。
计划本来很顺利，甚至就连行刑者都是二五仔，根本也就没打算要杀死卡莲。
但是突然出现的崩坏兽打破了一切。
看见崩坏兽后，卡莲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就挣脱了绞索。
琪亚娜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向卡莲大喊道：“卡莲姐姐，我来帮你！”
说着，琪亚娜就也冲了上去，同卡莲一起，与崩坏兽作战，在崩坏兽的爪牙之下拯救民众。
而在一旁的布洛妮娅也没有闲着，她在尝试破解系统，以获得她们迫切需要的武器。
只要有了女武神装甲，这些崩坏兽对她们来说根本就不足为惧。
“喝……哈！”
琪亚娜从天而降，一脚跺在了崩坏兽的身上，巨大的力量崩坏兽让深深的嵌入了地面。
“呼…呼…阿元不在，没有他的全息感知，战斗还真是不习惯啊……”琪亚娜随口感慨道。
局势并不乐观，虽然琪亚娜已经解决了数十头崩坏兽，但崩坏兽依旧如同潮水般涌来，源源不断。
“琪亚娜小姐，你快点走吧，你没有义务做这些的。”
战斗之余，卡莲气喘吁吁的对琪亚娜说，想要将琪亚娜劝走。
但琪亚娜怎会甘愿当逃兵？
“我不！”琪亚娜很是坚定的拒绝了。
“作为一名卡斯兰娜，抗击崩坏、拯救民众是最基本的责任！我要对得起臭老爸传给我的姓氏，卡斯兰娜没有逃兵！”
说罢，琪亚娜又冲向前去，继续去尽力拯救更多的人，反倒是卡莲愣在了原地。
“卡斯兰娜的责任吗……可我，真的算是卡斯兰娜吗？”
看着琪亚娜远去的背影，「卡莲」不禁感慨万千，也同时陷入了怀疑——身为模拟程序的自己，真的算是卡莲·卡斯兰娜吗？
“算了，反正也已经有所改变，被崩坏兽杀死总比被绞死好得多，真希望现实中我也是牺牲在战场上的啊……”
「卡莲」摇了摇头，强行摒除了所有的杂念，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先把这眼前的事给解决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转机已经到来，而「卡莲」打算稳稳地抓住它。
就在众人都焦正头烂额的时候，在一处隐藏极深的加密空间中，有一位优雅的金发男子正品着一杯红酒，并欣赏着她们的表演。
只是看着崩坏兽凶猛的攻势，手无寸铁的卡莲节节败退，这让那位金发男子感到十分不爽，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的老朋友，”那位金发男子，也就是奥托指了指面前的屏幕，“虽然我并不介意，但是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我在这个时候放出那些崩坏兽呢？”
“呵呵，因为，本就应该是如此啊。”
一个金色的虚影凭空出现，用轻佻的语气回答了奥托的提问。
“虚空万藏，关于前文明，关于「命运的织机」，你究竟还瞒着我多少？”
“不多，而且答案并不难找，就算我不直接告诉你，你也很快就会知道了。”
奥托有些不悦，虽然他经常当谜语人，但也不妨碍他依旧讨厌别人对他说谜语，他对虚空万藏的回答并不满意。
奥托讨厌未知，讨厌脱离掌控的感觉。
所以，奥托决定去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