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她的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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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至年末，咏怀村的村民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唠家常，时不时有小孩成群结队的在路边嬉笑玩闹，看到有路人即将经过，调皮的小孩总喜欢点燃鞭炮再远远的躲开。
一片欢声笑语。
“姜鸣，谢谢你。”
“一定要注意安全。”
“你来之前，我一定会照顾好奶奶……”
林雨晴声音哽咽，或许是因为姜鸣，她似乎找到了主心骨，整个人都冷静下来了许多。
“……”
从安清县城到民安市区大约是100公里多一点的距离。
成华中学和咏怀村在这条直线的中间，算下来大概是九十公里多一点，而他这台摩托车的红线速度是80km\/h，最高速度能到120km\/h。
只不过从家里出来到体育馆门口这段都是泥土路，路上行人多，姜鸣将速度控制在40km\/h左右。
等上了县道，姜鸣直接一捏油门提速。
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
速度直接提到了80km\/h这样子。
现在还属于在城区，路上不可能只他一个人，再快的他也不敢开。
大约十来分钟后，姜鸣在某个岔路口往左，拐进了一条更宽广、更平坦一些的路，两边的民居逐渐变少，愈发荒凉了起来，姜鸣一下子将速度加到了100以上。
耳机里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姜鸣喊了一句：“林雨晴，你奶奶现在什么情况？”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和呼啸的风声。
这个时候，姜鸣忽然想起来，上辈子自己拥有第一辆摩托车以后，曾尝试开过120Km\/h。
说起来，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行为，只是满脑子都是追求刺激，从来没想过后果。
不知怎么，姜鸣心中忽然念头一动。
仪表盘上的速度不断攀升。
幸好今天是大年三十，该往返的人都往返了，路上几乎碰不到几辆车。
好在现在是下午，天还没黑。
不然夜晚黑灯瞎火荒郊野外的，姜鸣也不敢这么大胆。
“刚刚又喂了一次药，已经好很多了，但还是喘不过气，不敢让她动。”
林雨晴增大音量，连忙回复。
“好，遇到事情不要慌，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姜鸣又安抚道
大约再过三十多分钟后，能远远的看到一片一片的村落、路边的民田也显然比前一段路程遇到的山林野地精细了许多。
再开了十来分钟，已经能望得到承华中学教学楼的位置，周边的景象就变得熟悉了起来，只是曾经还算热闹的市集如今冷冷清清的，临街的店铺都关着门，路上基本上没有行人出现。
这可能也是小城市、新城市的特点，过年时候都回老家，变成了一座“无人”城。
“我快要到学校那边了，你家在哪里？”
此时车速已经降到了40左右。
“学校后门向左一点，在佳佳快餐店的上面。”
林雨晴回答道。
姜鸣哦了一声，骑着摩托车穿过了空荡荡的街市，到了林雨晴说的佳佳快餐店前面。
林雨晴已经通过窗户看到了姜鸣，她对着楼下挥手，大声喊道：“姜鸣，这里。”
“你走边上，有个门上来，在3楼，我去门口等你！”
姜鸣停下摩托，飞快地跑上楼。
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的林雨晴见到姜鸣的第一眼就泪眼婆娑了起来。
“姜鸣，你来了，现在怎么办呀？”
姜鸣道：“你先别着急，急救中心那边怎么说？”
林雨晴摇摇头：“后面用奶奶的电话又问了几次，那边说今天车辆不够，需要再等等。”
现在距离林雨晴给他打电话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零几分。
姜鸣顿了顿，冷静道：“先不要着急，你去把你奶奶的被子、常用药物收拾好，我们直接带奶奶去医院。”
林雨晴和她奶奶住的是一间两居室的房子，农民房的构造，林雨晴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屋里有冷风灌进来，有点冷。
林雨晴的奶奶躺在沙发上，发出艰难的喘气声，不过可能是因为药效的作用，林雨晴的奶奶虽然依然脸色不好看，但是意识还算清醒，听到有人来家里，她半睁着眼睛看向姜鸣。
姜鸣对着林雨晴奶奶，轻声道：“林奶奶，我是雨晴的同学，别担心，我们很快会带你去医院。”
林雨晴的奶奶只是动了动手指，眼睛瞥向姜鸣，又瞥向哭的梨花带雨的林雨晴，伴随着呼气艰难的发出“好孩子”的声音。
他不是医生，无法判断她的情况是否有好转，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林雨晴的奶奶必须要尽快送医了。
姜鸣交代林雨晴道：“你先去把我刚才说的东西准备好，我们不能随意让你奶奶挪动，太危险了，我得去找找看能不能借到车，再找个人来帮忙。”
骑着摩托车严重街道转了一圈，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勉强在街尾一家杂货铺前面停了一辆运货的三轮车，他停下车飞快的跑了过去，敲了杂货铺包含附近几家店，又大声喊了几声一直没有人回应，他总算能明白林雨晴当时的无措了……
没有过多的思索，他将自己的摩托车开到杂货铺正门口，打开了工具箱……
五分钟后，姜鸣快速跑上楼梯，直接跑回了林雨晴家，先跑到沙发前，柔声对林雨晴奶奶道：“林奶奶，我一会要和雨晴把你抬下去，您坚持一下。”
林雨晴奶奶颤巍巍的伸了伸手，用气音重重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然后对着林雨晴冷静道：“把你收拾好的东西给我，再把被子铺开，我们轻一点把你奶奶移上去。”
两人小心的移动，好在林雨晴奶奶还有意识，老人配合起来难度不算太大。
姜鸣和林雨晴都松了口气。
“我们要把你奶奶一口气从三楼平稳的带到楼下的三轮车上，你要准备好，就算累了也要坚持下去，知道吗？”
林雨晴重重的点头，眼角还挂着泪珠：“嗯嗯！”
还好林雨晴没有化妆，不然已经哭成了一个花猫的林雨晴脸上必定要被染得五颜六色的。
艰难的花了三分钟，姜鸣和林雨晴才将林雨晴的奶奶搬到楼下的三轮车上。
整个过程中，林雨晴奶奶偶尔喘了口大气，让姜鸣和林雨晴都心惊肉跳的。
“林雨晴，我会尽量开稳一点，你在后面帮着你奶奶挡着点风。”
“……”
接着，姜鸣开着三轮车，林雨晴在后面扶着奶奶，稳当的开到了市第二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