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数学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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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节晨读课，林承志来教室转了一圈。
刚上课，他看着窸窸簌簌说小话的班级，当下便言辞冷厉的道。
“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你少拿一分，就会有几十甚至几百个人超过你！”
“有些同学回家放松了一整个暑假，就懈怠了下来！是忘了自己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分吗？”
“这次开学考试，第一个是查看大家的复习情况，第二个目的就是看有哪些同学，放假后就把学习全给落了！”
“学习是你们自己的事，不是我的，你们现在不努力，以后有你们后悔的！”
“有些同学可能对学校的安排有怨言，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你在家不学习，别人却一直坚持学习……”
林承志这么一说，姜鸣忽然想起来自己期末考试的总分——
226分。
这还是抄了别人的，是班里的断层倒数第二名。
倒数第一名是班里的体育特长生……
缺考一门的那种。
成华中学每个年级特招5名体育特长生和5名艺术生，姜鸣在成华常年与这些特长生们争夺前十名的席位，倒数的。
很快，距离开考时间还剩半个小时。
高三年级大部分学生已经坐不住，开始有人将桌上的复习书搬到教室外。
根据学校的安排，这次开学考试是按照高考的形式进行的。
文理综合考卷。
考试时间分成2天，第一天上午考语文、下午数学；第二天考综合和英语。
初次听到这样的安排，成华09级的大部分学生高兴得像个3岁零168个月左右的孩子。
因为考试期间不用上课，更是没有科任老师老师看班的。
这意味着考试期间学生们多出来了大把的自由时间，这比平时上课要轻松很多。
8月16日，早上九点。
成华中学高三年级的开学考试兼第一次摸底考试开始。
第一天的语文和数学对于姜鸣而言比较简单。
第二天的综合就有点惨不忍睹。
他物化生的复习进度比数学慢很多，物理化学刚刚看完必修一课本，基本上没怎么做练习，至于生物，也就开了个头。
不过这也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认认真真、完完整整的把做题过程写了出来。
考试结束。
学生们三五成群的离开教学楼。
许文乐喊着姜鸣一起上操场，嘴上问道：“考的怎么样？”
姜鸣实话实说：“会做的都做了，也就那样吧！”
许文乐愁眉苦脸，含糊道：“我觉得这次我连三百分都到不了了。”
“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没有抄的考试，过程真艰难！”
说到这里，许文乐叹了口气。里面好像蕴含了他对人生的全部迷茫。
姜鸣有点好笑，问道：“考试哪有网恋困难？”
许文乐一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姜鸣！你给爹站住！”
……
两人跑到了操场上的篮球场。
然后……
“来来来，把求传给我，看我一个三分！”
“妈的，你们看老子帅不帅？”
“再来给你们表演个三步上篮，看清楚了哈！”
许文乐的声音好像能穿透整个篮球场。
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似乎整个天地都被他主宰，没心没肺得好像所有的烦恼都没办法停留在他的身上。
而姜鸣早就投身于篮球场中。
上辈子他虽然学习不行，但是运动天赋不错。
篮球是男高终生最重要的装逼工具之一，他肯定是要擅长于打篮球的。
……
此时一共六个人，凑成了半场3V3,很快就开始了一场规则不严苛的篮球小赛。
姜鸣许文乐和另外一个男生一组，不过，不一样的是，有了姜鸣和许文乐的加入，另外那个小个子男生很快就变成了充数的。
……
三十分钟的篮球比赛过后，大家的衣服都湿透了。
少年人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一同去了食堂。
至于洗澡？
自然是要下自习了才能开始啊！
不然哪有那么多衣服换，难道你给我洗？
…………
考试结束的次日，0924班的第一节课是数学。
“卷子改完了，喊到名字的上来领。”
0924班的数学老师四十五岁左右的年纪，不戴眼镜，留着平头，不谢顶，中等身材，常年穿着教室标配条纹poLo衫,腰间叮叮当当挂着钥匙串。
严肃中带着点幽默的张建斌在0924班的受欢迎程度不赖，也是为数不多喜欢在课堂上让姜鸣回答问题，“打扰”他睡觉的老师之一。
听他这么一说，就有同学问：“老师，我们班这次成绩怎么样？”
成华高中09级共有25个班，前5个是文科班，六七八是理科实验班，剩下的都是理科平行班。学校喜欢用3个实验班之间的成绩作比较，当然，平行班之间也会相互比较。
“数学平行班第三。”
张建斌回答了一句，显然心情不错。然后开始按照试卷的顺序开始喊名字。
“张小红……”
“吕文斌，121分，考得不错，保持住哈……”
……
“赵瀚，全班就你拖后腿了！”
“许文乐，你这次考得也不行，上高三要捉紧了……”
一般念出来分数的，都是成绩比较好的。
接着张建斌又开始念叨两句：“这次题型比较基础，整体分数其实不是很理想，别是因为放假就懈怠，高中最重要的是自律。”
“乔卉，113分，继续努力。”
念完乔卉的名字，张建斌抬头看向台下：“这次考试必须要表扬一个人。”
“姜鸣，123分，我们班数学第一名，也是全校范围内数学进步第一名。”
！！！
教室安静了一瞬，突然又轰动了起来。
“姜鸣？他能考123分？”
“老师你没开玩笑吧？”
“这次卷子那么难，他能考123分？”
“姜鸣去8班考试的，别不是抄了人家尖子生的答案吧？”
“你是搞笑的吧，数学这东西怎么抄，选择填空总分才75分，解答题计算题你抄给我看看！再说人家尖子生也不全在他们班啊！”
……
姜鸣倒也是有点意外。
考试时候，他只做了会做的，还留了好几个空，虽说一般说来说正确率还可以，但是他的选修基本还没学，数学选修1-1也才进度过半，套题目有两个大题的综合性挺强，他都只做了第一个小题，后面的都是空着的了……
姜鸣走向讲台，接过卷子，奇怪道：“老张，你没改错？”
语气熟稔，一如当年高中毕业后的熟悉。
底下的同学正发懵姜鸣的称呼，道。
“你小子到高三总算开窍了，果然没看错你。”
姜鸣撇了撇嘴……
他想起来，上辈子张建斌就天天和他念叨，说他有数学天赋，不应该浪费掉……
导致他在数学课上就从来没有过一个好觉……
接着他又换了一个语气说道。
“大家是高二才分到一个班的，可能不知道，姜鸣是我从高一带到现在，我一直记得，中考他是以数学满分的成绩进入我们学校的，高一第一学期期中考试他也是拿了全校第一的。”
“同学们，高三是最关键的一年，这一年我们会系统的复习所有我们学过的内容，以前没有掌握的也别气馁，珍惜未来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
“姜鸣，你要不要跟大家讲两句。”
姜鸣对鸡汤过敏，本想拒绝，但看着台下太一张张稚气尚存的青涩脸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转身，目光看向台下。
教室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
姜鸣清了清嗓子，语气认真道：
“这次考试，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考试前是没有看书的，但是我在暑假每天都在复习。”
“结果显而易见，老~Z师说得对，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
“加油，相信自己。”
没有鸡汤、也没有情绪煽动、不讲大道理，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朴实无话的语气，恰恰好能让青春躁动的同学们听进去。
姜鸣的话音刚落，教室里的声音轰然变大。
“我怎么感觉像吹牛呢？”
“这么说好像也是，我假期完全放飞了，根本没看进去一本书！”
“我他妈上学期天天学习，期末考数学也没有上120分啊？暑假就放了不到一个月进步能这么快？”
“有没有可能是脑子的问题？”
……
一旁的张建斌发愣。
这不是他印象中的姜鸣。
他深看了一眼姜鸣离开的背景，看向台下：
“上课前我重点看了姜鸣同学的试卷，可以看得出来姜鸣同学的基础非常牢固。”
“有一个成语叫坚持不懈，但是在考场上还需要学会另一个成语，叫适可而止、及时止损。”
“姜鸣同学就做的很好，会做的题他基本上都做了，整张答题正确率有95%以上。”
“我们大部分同学都要向他学习，学会在有限的时间内得到更多的分数！”
95%的正确率？这个离谱的数据又引得班上同学长达2分钟的议论。
见同学们讨论热烈，张建斌用课本敲了两下桌面：“安静，还有，强调一点，选择填空题不能留空！”
姜鸣已经回到他的专属座位上，前前后后接受了各个位置投来的眼神。
诧异的、怀疑的、羡慕的、当然也有不服气的。
张建斌敲敲黑板：“好，现在我们来讲解试卷，认真听，一切都还来得及。”